“父皇,兒臣恐惠文王體力不支,請求由臣送他迴府……還請父皇恩準!”


    “去吧,順便把太醫也帶過去,給惠文王瞧瞧,這身子這麽久了,也該好了……”


    “多謝父皇恩準!那兒臣先行告退……”


    “接下來怎麽辦?老七肯定會告我的狀的,我們一定要把他扳倒……不然我們就……哎呀……”


    “停!你會不會進屋說?不知道隔牆有耳嘛?你下次注意一點,你不要留話柄好不好,你不知道那麽多人盯著我嗎?你一定要把我抓進牢裏啊?”


    “我……我……我不是啊……我就是想知道接下來怎麽做……”


    “唉,好吧,那我教你……你派人去,刺殺太子和你,一定要搞得動靜很大,最好還能把你砍傷,太子嚇得半死,七皇子那風平浪靜才好。”


    “啊?那太子可是住在東宮啊……我怎麽能把太子砍傷啊……萬一被抓到怎麽辦啊?”


    “你不會找死士麽?被抓到就被抓了!你一定要記清楚了,是行刺你自己和太子,七皇子不要動!你不要打錯了!”


    “你快去,今晚就行動,成功之後,我明早上殿告狀,你一定要做的幹幹淨淨,而且,最好派一隊人把我這也腦一通。如果人手不夠就算了。”


    “父皇!你可要給兒臣做主啊……皇宮大內都被人行刺!肯定是有預謀的!”


    “也請皇上為微臣做主……臣府上清晨也遭賊人入內,打傷了府內的仆人,還好微臣的房間並非是大院,不然現在傷的就是微臣了……”


    “也請父皇為兒臣做主……兒臣昨夜被人行刺,家中死四人,傷一十八人,並未有財物損失……”


    “荒唐!怎麽皇子與王爺會接連被人行刺?你們這些侍衛是吃什麽的?”


    “皇上……微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


    “昨日微臣剛剛被人冤枉,說臣謀害朝廷命官,今日就被人行刺……再看看這殿上,好像昨日牽連之人都在座……微臣恐怕,七皇子也……不如皇上派人到七皇子府上查看一番,也圖個心安……”


    “愛卿所言甚是,來人呐,去七皇子府上查看一番,有什麽情況及時上報!”


    “父皇,兒臣覺得,此事應該是衝著惠文王來的,一件件事,看似毫無章法可言,實則樁樁件件全部是衝著惠文王而來,兒臣覺得……父皇應該下令徹查!”


    “朕覺得老四所言甚是,是江山不穩,讓愛卿一家受苦了……等事情查明,朕一定還愛卿清白,嚴懲兇手!”


    “不是說你受傷了?也沒有啊!裝模作樣!”


    “老七!你帶著人馬兵器上殿,還在大殿上大聲喧嘩,成何體統!還不快給朕跪下!”


    “兒臣聽聞太子與四哥遇刺,心急,才會攜武器上殿,還請父皇恕罪……”


    “還不快把人退下!鬧哄哄的,菜市場嘛?”


    “奇怪……為什麽老七沒有事呢?難道……老七昨晚沒有遇刺麽?”


    “亂說!哪有詛咒人家被刺的!”


    “老七……你昨晚,府上沒發生什麽事情麽?”


    “不知道父皇何意?兒臣昨晚府上並沒有什麽事情……”


    “父皇,兒臣有事稟報!”


    “你說吧。”


    “昨夜臣府上有奸人入內,意圖行刺,奸人走時,竟落下了一個重要的證物,兒臣覺得,按照這個,定能找到幕後主使!”


    “來人,把老七這個逆子給我拿下!”


    “父皇?父皇我冤枉啊!父皇!”


    “冤枉?你自己看看,這個是什麽東西!”


    “父皇!這一定是誣陷!這……這不是真的!對!一定是老四!是老四!對,就是他!鳳詠是他的人!都是他幹的!是他要誣陷兒臣啊!”


    “胡說!這是朕親賜的圖騰,除了朕,隻有你府上的親信才有!這個玉,還是當年進貢的!你還想說什麽!”


    “父皇!兒臣冤枉啊!”


    “父皇,兒臣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說!”


    “在當日鳳王府龍脈事件搜府的時候,兒臣好像記得,是七皇子建議,查一下兇獸排位的。”


    “這……這……皇上!請皇上為微臣一族做主啊!”


    “王爺您放心,父皇向來公正,肯定會為您做主的,再說了,此事尚未查明,父皇不好馬上處置啊……”


    “唉,微臣明白了……此事……就此結束吧……微臣迴去收拾,即刻前往文州……四皇子殿下,太子殿下,微臣家中之事,許是父親舊日仇敵所為,亦是因果報應,父債子還,微臣理應獨自承受。聖上定下的赴任日子將近,微臣即刻迴去收拾細軟,即刻出發,他日有緣相見,微臣再向二位殿下賠罪。”


    “啟稟皇上,微臣覺得,小王爺此舉不妥,完全是對真兇的縱容啊!”


    “微臣覺得陳大人此言有理!近日都城怪事頻頻,微臣覺得,不僅小王爺赴任要推遲,連同僚們近日出門都要小心,此事定不如表麵上的這麽簡單。”


    “是啊,皇上,此事應該徹查,若是皇子住所和王爺府邸都能讓刺客自由出入,那不是讓您的威嚴掃地麽?此事若是不嚴懲,隻怕百姓會嘲笑皇上您啊!”


    “胡鬧!誰敢嘲笑皇上!你們這些人,都被鳳詠收買了!你們就是汙蔑我!”


    “父皇!您要為小王爺和兒臣們做主啊!若是自己的府邸都這麽危險,以後,滿朝文武,怎麽會有心思上朝呢?大家家中都有老有小,有幾個是鰥寡孤獨的呢?這樣下去,大家上朝之時難免會為自己家中的一家老小擔憂,自己的父母妻小在家會不會遇到危險呢?自己上朝路上會不會被賊人埋伏行刺呢?自己府內的金銀財務,會不會不翼而飛呢?自己一家的水源食物,會不會被人下毒呢?父皇,這樣之下,滿朝文武,人心惶惶,根本無心上朝,目前有正值多事之秋,事務繁多,難免會耽誤大事!”


    “父皇!為了我朝江山穩固,朝中事務正常進行,請下令徹查!就算查明是當年鳳王爺的仇敵所為,也不能姑息,鳳王爺早已逝世,俗話講,人死債黃,怎麽能連累後人呢?更別說是前往皇子住所行刺了,這就是擾亂民心啊!若是傳出去,百姓怎麽看我們呢?怎麽會對我朝放心呢?連自己的子嗣都不能保護,怎麽能保護千千萬萬的子民呢?”


    “太子所言甚是!請皇上下令徹查!”


    “請皇上下令徹查!”


    “請皇上下令徹查!”


    “此事……好吧,此事交於吏部徹查,你們先退下吧,朕有些乏了……”


    “父皇!兒臣覺得,既然老七有嫌疑,父皇也認出了玉佩是您所賜,那理應把老七收監,以示公平!”


    “這……老七身子弱,軟禁府內吧……”


    “父皇!如此一來,怎能服眾呢?密謀行刺,罪同謀反啊!怎麽能這樣草草了事呢?”


    “胡鬧!你好歹也是個太子,你就憑一個玉佩,言之鑿鑿說你親弟弟謀反?你也不嫌丟人?那照你這麽說,朕還可以說,你們都有可能誣陷老七呢,那你們是不是要全部收監?滿朝文武可以派出刺客的,沒有一百也有幾十,是不是全部都要收監?那天牢也太熱鬧了一點吧?”


    “父皇!若隻是算有派出刺客能力來說,那自然是有很多的,可是有誰可以搞到老七親信的玉佩呢?父皇剛剛也說了,這個玉佩是您親賜的,這是滿大街能夠買到的麽?就算有人偷了嫁禍老七,那我們也應該把老七收監,這樣,也算是保護老七,不然,難保有些人不會陷害不成,直接謀害,那老七的性命,就不保了!”


    “皇上,微臣覺得,此事本就是為了陷害微臣而來的,首先,是與白家一案有關的官員,接著就是在官妓樓子調戲白家侍女的官員,然後就是微臣府上,四皇子府上,太子府上,全部都是與白家一案有關的,說是說行刺,但是樁樁件件,都是衝著微臣而來,微臣家中並無親人,隻求安身立命,還請皇上保護微臣!”


    “父皇,兒臣覺得有理,不如父皇派人保護一下鳳王爺吧,一則可以洗脫嫌疑,二則說不定可以抓到真兇,三則表示父皇對臣子的愛護,別讓別人說,父皇是看不慣老王爺才對鳳家接連下手的。”


    “胡說!鳳家滿門忠烈,朕怎麽會無端對鳳家下手?鳳家一事,本就是奸人陷害,朕也已經破格封了鳳詠為惠文王了,還要怎麽樣?瑞玨之事,朕深表愧疚,但是逝者已矣,難道要讓朕下跪謝罪麽?”


    “父皇!兒臣收監不要緊,他們也都要幽禁府內,不到查出真兇,誰都不能出府!”


    “既然七皇子殿下這麽說,那微臣懇請皇上,多派重兵把守微臣的府邸,一證清白!”


    “兒臣也懇請父皇多派重兵把守!若是還有刺客,則我們都洗脫嫌疑了!”


    “可是這樣,怎樣知道是誰派的刺客呢?”


    “你們都不要吵了,今日在殿上所有人,包括殿外傳話的所有人,七日內不得離宮,朕會派人到府內逐一排查,七日之內,定查水落石出。”


    那時候的自己,以為自己厲害。


    現在的自己,不覺得自己厲害,卻比那時候,還要咄咄逼人。


    看著和輕語的樣子,鳳詠就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應該是對的。


    這時候,和輕語淡淡說了句:“大統之事,惠文王就不要擔心了,宸貴妃已經有喜了。”


    鳳詠聽到這個消息,有些驚訝,看了一眼陳熹微,陳熹微不好意思微微點頭,鳳詠連忙說道:“恭喜宸貴妃娘娘。”


    “王爺玩笑,若是皇上還在,這就是天大的喜事,可是現在,本宮也高興不起來。”陳熹微假裝滿臉憂愁。


    和輕語見狀,轉頭安慰道:“宸貴妃不要太過傷心,身體要緊,這孩子才這麽點大,你情緒波動,也會影響孩子的。再說了,這事情,誰都不想,皇帝其實也會高興的。


    你現在隻需要好好休養,誕下皇子,就是你最應該做的事情。你要知道,這些事情,是你現在要做的,就可以了。至於別的事情,宮中那麽多人,不在你這一個。


    皇後也算是休養很久了,也該做好該做的了。正宮就該有個正宮的樣子,而不是躲在後麵,看著別人做事。惠文王為皇後說話,哀家也理解,隻是皇後畢竟是皇後。


    很多時候很多東西,不可以太過,過滿則虧,身為皇後,不僅要做好該做的,管理好後宮,更應該做為一個標杆,很多時候,這標杆倒了,這後宮怎麽辦?


    你現在心痛是正常的,你別忘了,你是皇帝的發妻,發妻哪有不難過的,就是哀家,也不算是先帝的發妻,哀家那時候還心痛不已呢。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這點大家都理解。


    但是你做的,也不要太過了,很多事情,還需要你主持大局,而不是在這隻顧得自己悲傷,完全不管別人。你要知道,你是皇後,不是皇妃,你要是妃子,你和璃妃一樣,哀家不會說你,還會誇你。”


    “母後,兒臣知道了……”秦婉儀無力地說道。


    和輕語點點頭:“你知道便是,這些話,本來哀家不願意說,但是看你這樣,哀家必須得說了。不管怎麽樣,不管以後皇帝是誰,你是正宮皇後的事情,是不會變的。


    你過不去現在這關,以後你怎麽辦?且不說,宸貴妃的孩子,與你還算是自己人,若是宸貴妃這肚子裏不是皇子,是公主,我們便要尋一個皇帝兄弟的孩子,人家跟你是不會親的。


    你到時候,再這樣,人家孩子怎麽好跟你接觸呢?再說了,你一直也沒個子嗣,你若是給皇帝生個一兒半女,人家把孩子交給你也算安心,你這樣下去,人家怎麽會安心呢?


    人家一個個披麻戴孝的,你呢?濃妝豔抹,錦衣華服,就像一個木偶,人家看到就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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