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那時候,魏華清的反應,鳳詠就知道,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了。


    所謂說出話,做出的事,那都是不能收迴的。


    魏華清既然說要查清楚,大家就隻能幫著查清楚了。


    鳳詠笑著說道:“魏華清不是要查清楚,關於龍齊還有龍將軍的事情嗎?他既然做出了樣子,我們自然是要配合的。再說了,按照我的性子,這人出現了,我若是不派人去查實,那豈不是很不符合我的性子?


    魏華清雖然嘴上說迴去查,可是這人如果是他的,他就根本不會去查,我們隻需看到時候魏華清的情況,就可以知道,這個事情是真是假了。說實話,我從第一眼開始,就從未相信過這個什麽龍齊。


    既然如此,我們就該好好查查,看看這個所謂的龍齊,到底是人是鬼。其實不論怎麽樣,我覺得,這個事情,肯定是有問題的。你們想想,龍齊與鳳鳴的婚約,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不說旁人是否記得了,就連我,我都忘了鳳鳴還有這個未婚妻的事情了。這時候來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有什麽意義呢?再說了,這個位置上的,到底是魏華清,還是和允寧,真的很重要嗎?


    別忘了,最重要的一點,這個人現在坐在什麽位置上。這個人的位置,誰能輕易動搖?就算,這個人真的是和允寧,我們能怎麽樣呢?我們難道真的大肆宣揚?


    這不僅對魏華清沒有好處,對我們更沒有好處。魏華清現在是什麽位置,捏死我們就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我們何必去查證這個事情呢?這時候,這個龍齊的出現,才是最該查證的。”


    京墨搖搖頭:“既然你說了,這個位置上到底是魏華清還是和允寧根本不重要,那你查這個事情,到底是為了什麽呢?有什麽意義呢?你別忘了,現在這麽多人盯著你呢。”


    “就是因為,這麽多人盯著我,我才更要查清楚。璟晼伯伯,您別忘了,魏華清是個多疑的人,他不會輕易相信一件事情的。如果那事情,真的不是他做的,他一定會去查。


    我們大膽假設,這個事情,與魏華清無關,那這個事情,到底是誰做的呢?對方是敵是友呢?現在可以概括來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這個人可以給魏華清找不痛快,我們為什麽不能認識一下呢?


    我們再看迴來,這個事情,如果真是魏華清做的,我們更要去查實了。魏華清到底在測試什麽,他想知道什麽?他其實一直都知道,我根本不相信他,我防著他,我在他身邊就是沒安好心。


    在我看來,這些事情,根本沒必要這樣大張旗鼓去測試什麽。換言之,我不值得這樣測試,也沒必要這樣測試。如果我知道這個消息,我無論做什麽,在魏華清看來,都是不正常的。


    你們想過嗎?魏華清為什麽要這麽做?這麽做有什麽意義呢?費盡心思去測試一個,自己早就知道的結局。再說了,魏華清如果是想抓住我的把柄的話,更沒必要了。


    我在他手裏的把柄,還不夠多嗎?單單是璟晼伯伯這邊,都足夠讓我人頭落地了。很多事情,我是越發的想不通了,魏華清後麵,我怎麽都覺得,還有別人。


    但是我不明白,什麽人可以控製一個皇帝呢?又為什麽要控製魏華清呢?為了這個天下?說實在,大周並不是最大的國家,這麽費心費力,並沒什麽用處。


    如果真的有人這麽做,我真的覺得,神經病了。再說了,魏華清是那種容易被人控製的人麽?不可能的,這樣的話,魏華清也不會蟄伏這麽多年了。


    魏華清是那種極有野心的人,這麽容易暴露,那就不是他了。再說了,魏華清都能被控製了,我們還找誰報仇呢?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說實話,這些人,我一直都在想,到底是怎麽迴事。以前的魏華清,受製於素和族,是因為那時候的魏華清沒有能力。那時候魏華清不過是個不受寵的皇子罷了。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魏華清不同了,魏華清是皇帝了,他還有什麽可怕的呢?為什麽他對和清寧還是和和氣氣呢?難道是怕人知道,自己當初登基的真相?


    當初的情況,就算魏華清什麽都不做,這天下也早晚都是他的,他又何必這樣呢?我覺得,和清寧手裏,或者說,素和族手裏,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個秘密不僅牽製魏華清,還可能牽製太後。不然,一將功成萬骨枯,你們認為,素和族還能安生到現在?”鳳詠冷冷說道。


    京墨點點頭:“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你也別忘了,這些事情,我們本來就想不清楚,也沒辦法想清楚。這件事情,我也明白你什麽意思,我也確實會去做。


    至於那個龍齊,我從未相信任何人,所以,更加不可能相信什麽龍齊。我知道,瑞玨的做法,你們很多人都不理解,但是我覺得,不要緊。我理解,我甚至,可以說出,瑞玨為什麽這麽做。


    因為瑞玨善良。瑞玨雖然心中沒有兩位夫人,但是也從未想過劃清界限或者不聞不問。父親去世了,鳳姓一族的重擔,全部壓在他一個人的身上。多少雙眼睛盯著他。


    曾經的瑞玨,可以說喜歡就喜歡,說幹什麽就幹什麽。可是後來的瑞玨,就不可能了。他也不想在朝中做這些左右逢源,爾虞我詐的事情,可是他有什麽辦法呢?


    就像曾經的重擔,壓在他身上的時候,誰又問過,他是否願意呢?你們說你們討厭他四處討好,卑躬屈膝,你們誰知道,他扛著這麽大的家族,是否辛苦呢?


    你們隻會問,一個鐵骨錚錚的男兒,一個奮勇殺敵的將軍,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可是,重擔沒有壓在你們身上,你們憑什麽去說這些呢?所有人都想著自己的利益,誰想過他呢?


    你們隻會說,你們做過什麽呢?你們沒有,你們甚至,都沒想過,這個話說出來,他會不會覺得難過。你們可以為了自己,盡情罵他,侮辱他,說他沒有氣節,沒有風骨!


    可是,你們誰有氣節?你們誰又有風骨呢?你們最多不過是自己的吃喝用度,不過是自己的喜怒哀樂,但是,鳳姓子孫有多少人?這是多少個家庭的吃喝用度,多少個家庭的喜怒哀樂?


    你可以為了自己的青梅竹馬對他怒目而視,可是他不能為了自己心中所愛放棄家族!我跟你說,你這輩子,終究是比不上他!你隻知道,你所承擔的多少,從不曾看到,他承擔了多少!


    所以,我從來不去想,你們曾經有什麽,我更加不會隨便去說一個人,因為,我覺得我沒有資格。我沒有經曆過人家黑夜的絕望,我憑什麽諷刺人家不追求光明?”


    聽著京墨的字字句句,讓鳳詠又想起,自己和鳳王爺衝突的時候,鳳王爺心中的無奈和痛苦。


    “你看看你教的什麽兒子!我怎麽和你說的!我讓你和他說不要這麽多事了!是,他是不去鬧著要平反了!現在直接把那樓子包下來了!你是沒見到易廣興那玩意今天在我麵前的樣子!我鳳王府什麽臉都讓你這個寶貝兒子給丟盡了!”


    “難道父親認為,在這個節骨眼上對白家不聞不問,就不丟人嗎?白家這麽多年,沒有少在朝堂上幫助父親吧?這樣對老朋友,難道鳳王府就不丟人嗎?再說了,父親自以為是揣測到了聖意,卻在朝堂上丟了大人了!聖上為什麽在孩兒做了這麽多事情之後還隻是斥責呢?因為聖上知道!白家本就冤屈!但是礙於沒有證據證明白家清白,才隻好這麽判了!不然父親想想,君恩薄如水,白家是滿門忠烈了嗎?還是救國救民了?這些年,哪個被扣上大逆帽子的家族,不是株連全族,全數抄斬?為何白家對國家沒有那麽大的貢獻,卻可以輕判?因為聖上知道!白家就是黨權之爭的犧牲品!本身就像姓氏一樣!清清白白!父親在朝為官這麽多年,戰功赫赫,聖上破格封王!可是您呢?自以為明白聖心!就會在乎麵子!您的麵子,真的比白家全族要重要嗎?若聖上真覺得白家有罪,我們整個王府早就被株連了!您以為,就您那點戰功,可以抵消一個真正的大逆嗎?”


    “不論聖意如何,難道你這樣承包個樓子,是你該做的事情嗎?”


    “我雖是王府之子,一不承襲王位,二不曾有什麽官職在身。別說是承包樓子了,就算我承包夜市,又有什麽關係呢?從商不分貴賤嘛。再者說來,商賈之流,本身地位就不高,承包樓子,和開酒樓,又有什麽區別呢?又會低級多少呢?”


    “從商不分貴賤?!你說白芷在那樓子裏,你就去包那樓子,你這叫從商嗎?你說你一進去,就和人家說,白芷不接客,還要好吃好喝供著,這是從商嗎?你就算是找借口,你也找好一點!現在滿城都是鳳王府公子為一個**包下了整個青樓!你這告訴我,你是從商?”


    “別人怎麽想我管不著,反正我自己這麽想就行了。我就喜歡晚晴居,地段好,人氣旺,怎麽了?我為一個**包下整個青樓,難道那些王孫貴胄,日日聲色犬馬,沉溺酒色,會比我高尚嗎?白家無論淪落於何地,白芷依舊是我指腹為婚的未婚妻!我這麽對她,有何不可?難道,非要我和他們一樣,日日周旋於各個女子之間,不思進取,貪圖享受,才算是正常,才算是不丟人的嘛?”


    “我沒叫你和他們一樣!但是白家現在是什麽境遇,你不知道嗎?白芷今後會怎麽樣你不知道嗎?就算你與白芷能夠長長久久,長相廝守,然後呢?你們所生之後,男子代代為奴,女子世世為娼,你難道要我的孫兒們這樣嗎?這些日子,你為白家日夜奔走,已經夠了,你還要做到什麽地步呢?白家之事,若有證據,根本不可能變成今天這個局麵!現在這樣,就算你找到證據,白家也不可能平反了!你難道要聖上這邊判,那邊救嗎?君命如山,難道說反悔就能反悔嗎?更何況,你現在什麽證據都沒有!詠兒,你做得已經夠多了,不要再做下去了,這件事,我就算了,但是你今後,不要再做這些事情了,好好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女子遍地是,才華橫溢的也不難找,白芷已經這樣了,也隻能這樣了,你明白嗎?”


    “什麽叫已經這樣了,就隻能這樣了?白家之事,白芷何辜?莫須有的事情,一個清白女子就隻能就此認命了?再者說了,就算女子遍地是,才華橫溢的也滿街跑,與我何幹?女子遍地都是,白芷隻有一個!父親此言,置孩兒於何地呢?”


    “全國那麽多官妓樓子,有那麽多官妓,她們難道都是有罪的嘛?那照你這麽說,那你應該去解救全國的樓子了?白家之事,若不是白家人參與黨爭,怎麽會被扣上這樣的帽子?你現在去幫了白家,救了白芷,聖上自然是知道真相,不能拿我們怎麽樣,可是那些人呢?朝中的勢力呢?難道,你是要我們整個王府,以後在朝堂之上,如履薄冰,寸步難行嗎?”


    “有我一日,定保王府一世榮華。”


    “迴去休息吧。”


    想到那日,鳳王爺眼中的震驚和絕望,鳳詠現在就覺得,自己不知道做什麽事情。


    尤其是京墨的話,還在耳邊,自己更加覺得萬分愧疚。


    自己真的,就像京墨所言,根本就沒想過背後的事情。


    對啊,沒有經曆過人家的黑暗,憑什麽諷刺人家沒有誌向去追求光明?


    你根本無法想象,一個身處黑暗的人,有多努力,才能站在這一個,可能有一絲絲光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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