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詠點點頭:“您說的對,所以,我特地過來,看看今晚什麽情況。我總覺得,要出大事。你們別忘了,這魏華清,測試我不是第一天了。我們還是要打起精神,防備一下的。”


    “我也覺得,而且,我覺得,害王爺的,不是夏耘那邊的人。”南星淡淡說道。


    鳳詠有些驚訝:“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公子,小姐,您想,這夏耘是什麽人?在朝堂之上,摸爬滾打,就算他知道,魏華清認為他會造反。按照他的性子,他更加不該做這個事情。所謂,捉奸捉雙,捉賊捉贓。


    隻要魏華清找不到證據,再加上夏清和有孕,這個事情,到時候就不得不翻篇兒了。他何必做這個事情呢?再加上,夏清和懷的是魏華清的第一個孩子,就算魏華清不想,終究還是虎毒不食子,不是嗎?


    就算這些我們都不想,就說這個毒素。首先,王爺多年習武,武功高強,什麽樣的人,可以被那幾個侍衛打死,卻能傷害王爺?要不然是王爺被人下藥了,沒有反抗之力。


    要不然,這個人就是個死士,故意碰到侍衛,故意讓人弄死的。可是,如果是保護王爺,並且要抓住證據的侍衛,不可能下死手,所以,很有可能,這個侍衛是誰派來的,這個死士也是誰派來的。


    那這個事情就很明確了,假設,死士和侍衛是一個人的手下。那麽,侍衛是魏華清派來的,那死士也是。魏華清派了死士來刺殺王爺,可以得到什麽呢?


    首先,可以嫁禍給夏耘。我一直覺得,魏華清不相信夏耘會造反,他也隻是想趁著這機會,把夏耘扳倒,因為夏耘對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等到夏清和的孩子出生,夏耘甚至會功高蓋主。


    所以,他也默認了這個事情。但是夏耘倒台,魏華清害怕一字並肩王勢力變大,再加上,夏耘不傻,不可能造反。所以,隻能栽贓嫁禍。這時候,隻需要找個人栽贓嫁禍給夏耘,那便可以,一石二鳥。


    既可以借此除掉夏耘,給朝中那些夏耘的門生一個震懾,還可以拉下一字並肩王,永無後顧之憂。如果這樣的話,那,今日來找公子的龍齊,就是魏華清來試探,您到底看出這些沒有了。


    而且,我覺得,王爺被救迴來,如果真是魏華清做的,魏華清,根本不會甘心,說不定,這幾天還會有別的動作,我們一定要小心行事。”南星分析道。


    京墨點點頭:“你這個說法,很對,也是魏華清會幹的事情。再說了,現在朝中,沒有別的勢力,若是這倆都除掉,那我們就更難對付魏華清了。魏華清不是一般人,我們還是要小心。


    隻是我不懂,為什麽她要說,魏華清可能不是魏華清,是和允寧這件事?若是這個人是為了試探鳳詠,那大可說些別的事情,不是更好?說了這個事情,豈不是莫名其妙?”


    “說這個事情,是想引我入套。如果我有什麽別的心思,我肯定會把這個消息公開,到時候,魏華清隻要一證實,我說的是假的,我就可以當成亂臣賊子,一起唄幹掉了。


    所以,南星才會說,這人是派來試探我的。我覺得,接下來,不僅會來刺客,還會來魏華清。他還會因為和刺客搏鬥受傷,所以,你們一定要小心,把人布置好,別讓他得逞。


    王爺的性命,就在我們手上了,我們可不能大意。”鳳詠說道。


    白蘭若有所思看了鳳詠一眼,附和道:“就算魏華清不來,今夜我也必須要入宮。你們想想,如果一字並肩王受傷,或者身亡,王爺肯定是忙著,我肯定要入宮說些什麽,才能附和情況不是?


    但是,最大的問題在於,如果有刺客來,按照常理,王爺不會放心讓我獨自進宮。”


    “這容易,也是我讓你穿這樣,還坐著你那個車來的原因。到時候,讓一字並肩王府的人,那些沒什麽的隨從,跟你浩浩蕩蕩去。如果這個人是魏華清派來的,刺殺之後,便不會有後手了。


    送你去的人,不需要多武功高強。再加上,我們可以在暗處,讓京墨大人的人,在路上暗中保護。這樣,我們就一切無虞了。隻是,我就怕,這個人不是今夜來。”鳳詠皺著眉頭說道。


    京墨笑了:“是不是今夜來,你都得過來,這才說明,你真的聽進去了那個什麽龍齊的話。你想想,如果你沒來,那說明你沒聽進去,那豈不是,沒上套?


    那魏華清肯定有後招,我們那時候,不一定會確定,這個後招是什麽,更加麻煩。你現在這樣,魏華清肯定認為,你相信了。這時候,隻要派人來,你就會相信那個什麽龍齊說的。


    所以,我們隻需要等著就是,刺客肯定會來,這次,我已經在外麵布置了多天的人手,一定把人生擒了。”


    鳳詠笑了:“還是您想得周到。”


    “可是,我覺得,就算生擒了,這個人也不一定會活著見到魏華清。你們別忘了,魏華清肯定會來看這一切,這時候,這個人怎麽可能活著。”白蘭皺著眉頭提醒道。


    鳳詠笑了:“沒活著又怎麽樣?你還指望,這個人可以和魏華清對峙?別傻了。我隻是想看,這個人被捉了之後,到底是什麽情況。如果馬上就自盡,那就是板上釘釘,這人肯定是魏華清的。


    如果這個人不是魏華清的,又何必自盡呢?反正也查不出是誰,到時候隨便攀一個,不就可以了?”


    “可是就算這個人是魏華清的,他也可以攀一個人進來啊,有什麽不可以呢?”白蘭不懂。


    京墨搖搖頭,無奈提醒:“攀誰啊?攀魏華清嗎?如果是魏華清的人,他肯定是大周的,那隻知道那些大臣,現在夏耘在牢裏,一字並肩王在床上,能攀誰?”


    “若是這人可以攀魏華清,我反而舍不得殺了。這才智,要是能收為己用,那豈不是如虎添翼?”鳳詠笑著打趣。


    這時候,外麵來人稟報:“王爺,皇上帶著人來了。”


    幾人相視一笑,鳳詠吩咐道:“下去泡茶,準備招待皇上吧。”


    沒過多久,魏華清帶著芙蓉來了。


    鳳詠看到芙蓉有些驚訝,但是還是笑著,恭恭敬敬行禮:“臣參見皇上,參見璃貴人。”


    “誒,現在不是璃貴人了,要叫璃嬪了。”魏華清身邊小太監提醒道。


    鳳詠愣了一下,笑著說道:“臣恭喜璃嬪娘娘。”


    “王爺不必客氣,本宮與皇上用過晚膳,見皇上一直牽掛一字並肩王傷勢,便來看看,王爺不必多禮。”芙蓉笑著說道。


    “參見皇兄,參見璃嬪娘娘。”白蘭笑著說道。


    魏華清點點頭:“也不是大張旗鼓過來的,不必多禮了。王爺怎麽樣了?”


    “迴皇上的話,王爺沒什麽大礙了,隻是還沒醒來,大夫說,這是正常現象,好好休養,沒幾天便會醒來的。”鳳詠笑著說道。


    魏華清上前仔細看了一番,點點頭。


    這時候,魏華清才注意到白蘭的穿著:“蘭心怎麽穿著朝服?難道要進宮?”


    “皇上說得是,臣妹是跟著王爺來看一字並肩王,因為臣妹聽聞,一字並肩王隻要今夜沒有別的症狀,不日即將醒來,臣妹想著,皇兄肯定也很想知道一字並肩王的情況。


    所以想著,與王爺守一晚上,明日早上進宮稟報皇兄,不曾想,皇兄已經過來的,倒顯得臣妹多此一舉了。”白蘭笑著解釋。


    魏華清搖搖頭:“瞧你說的,你是在幫朕做該做的,怎麽還說自己多此一舉呢?”


    看完一字並肩王,魏華清帶著芙蓉坐下,南星等人上了茶,這茶還沒喝上,一個黑衣人突然從窗戶翻進來,拿著匕首就要衝向一字並肩王。


    正初說時遲那時快,正初拿過隨身的玉佩,直接打在了關節處,刺客吃痛,動作遲緩一下,南星等人馬上上去把他擒住。


    刺客看了一眼自己被擒住,馬上咬舌自盡了。


    南星等人上前,拿下刺客手中的匕首,遞給鳳詠:“王爺您看,這和一字並肩王上次遇襲的匕首一模一樣。”


    鳳詠看了一眼,遞給魏華清。


    魏華清看了:“這就是上次那種匕首?朕以為夏耘入獄,夏府封了,應該沒人了,沒想到,這夏耘在外還有勢力。看來這夏耘不殺不行了,本來朕還想著,畢竟是和貴妃的父親,留一條賤命的。”


    “臣鳳詠,懇請皇上能夠為一字並肩王做主。一字並肩王兢兢業業,為國盡忠,沒有得罪任何人。在朝堂上,也從來沒有攀附權貴,拉幫結派,左右逢源,誰曾想,會遭受這樣的後果。


    臣不知道,這事情,是不是夏閣老所為,也不知道夏閣老為什麽要謀害一字並肩王。但是臣知道,一字並肩王這些年,受的委屈也夠多了。但是一字並肩王也從未有什麽怨言。


    哪怕中年喪妻,老年喪子,也從未做過什麽過激的事情。臣覺得,此事若是不能還一字並肩王一個公道,傷害的不僅是一個老臣的心,而是全天下臣民的心。


    試問一個多年以來,戰功赫赫為國盡忠的老臣,都能落得如此下場,以後誰還願意讓自己的孩子,讓自己的家人來為國效力呢?一個國家,連這個都做不到,這個律法也是根本無用了。”鳳詠連忙說道。


    白蘭連忙附和:“臣妹覺得王爺說得對。一字並肩王的事跡,臣妹也聽說過,這樣的老臣,如果被人憑空殺害都沒人管,那大家對於國家還有什麽信心呢?


    皇兄現在剛剛登基,什麽都要有所表率。若是因為這個事情,因為要給和貴妃一個麵子,而放過這樣的賊人,那豈不是寒了全天下的心?再說了,夏閣老所做之事本就是大罪,和貴妃更應該理解皇兄才是。”


    “公主與王爺說得對,臣妾雖然剛剛入宮不久,但是也知道很多事情,臣妾也是出自老臣之家,很多事情,也感同身受。雖然臣妾的父親已經告老還鄉,很多事情還是會知道一些的。


    這麽多年,一字並肩王兢兢業業,說起一字並肩王,沒有人說他不好的。這樣的老臣,身受重傷,還有人要置他於死地,可見,這個人怎麽樣也不是好人。


    臣妾相信,皇上英明神武,肯定是有所決斷的。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皇上若是能夠借此機會,讓大家知道皇上殺伐果斷,公正無私,豈不是一件大大的好事?”芙蓉也在一旁勸說。


    魏華清點點頭:“你們不必說了,這些事情,朕一定會查清楚的。隻是,你們一定要小心。還有,最近,一字並肩王府一定要好生看管,閑人千萬不能放進來。


    不管是什麽人,進進出出都是要查問的,別被有心之人混了個進來。”


    “那是自然。不過說起這個事情,臣也有事稟報。”鳳詠突然想到龍齊的事情,突然說道。


    魏華清點點頭:“你說。”


    “剛剛臣與公主迴府換衣服用完膳,有個自稱是龍將軍女兒龍齊夫人的人來求見,說是有些事情要說與臣聽。臣聽其中的事情,荒謬至極,就沒有相信,現在想來,好像有些什麽關聯。”鳳詠有些賣關子。


    魏華清聽罷,一臉好奇:“哦?朕倒是好奇,這所謂的龍齊和你們說了什麽。”


    “說今日龍將軍遇刺,還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說什麽皇上不是皇上,是曾經素和族的伴讀和允寧假扮的,還說什麽,龍將軍與將軍夫人現在已經離開都城了,她也要走之類的。”鳳詠笑著說道。


    魏華清一聽,大笑道:“開什麽玩笑,城門早就關了,就算要出城,也是不可能了。再說了,龍將軍遇刺,朕怎麽不知道?還和允寧呢!和允寧在朕小時候,就暴斃了!和允寧假扮?開什麽玩笑!這種人,你應該把她抓住!朕倒要好好問問,朕到底是魏華清還是和允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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