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鳳詠加快了步伐。


    走到屋裏,看到廣白和京墨在屋裏。


    鳳詠看到這些,笑著和馮闌久說道:“你先下去,有些內務府交代的事情,本王要單獨說。”


    馮闌久看了看倆人,還是退了出去。


    鳳詠想到馮闌久還會在門口偷聽,給廣白還有京墨使了個眼色。


    倆人連忙會意:“王爺,這您之前說的,和那馮哥說的,不一樣啊,您可不能坑我們啊。”


    “怎麽不一樣了?他與你們說什麽了?”鳳詠假裝不懂。


    廣白愁眉苦臉地說道:“王爺啊,那馮哥說,這深宮裏的娘娘皮膚嬌貴,不能用我們這亂七八糟的脂粉,會出問題的。您說他說的這話,那不是罵公主皮糙肉厚呢?再說了,我們的脂粉怎麽就不對了,您看我與這師傅,日日製作脂粉,這手白淨細嫩的,一點事都沒啊。這不買可以不買,您可不能這樣汙蔑我們,我們大老遠來都城開鋪子不容易啊。”


    這時候馮闌久從外麵衝進來,大喊道:“你這店家怎麽胡說!我剛剛不過是和你說這買脂粉的事情王爺無法做主,要內務府和皇上決定!怎麽到王爺麵前,你們就開始搬弄是非了!”


    “哦?是這樣啊,那本王知道了,不過闌久,不是讓你退下,你怎麽……”鳳詠轉頭問道。


    馮闌久不知道該說什麽,總不能說自己在外麵偷聽吧?隻好說:“奴才……奴才腳疼……走得慢……這……”


    “哦,既然腳疼,那你就下去好好休息吧,這幾天不用來伺候了。”鳳詠笑著說道:“可別讓人以為,本王虧待了你。”


    馮闌久連忙搖頭:“沒有沒有,王爺從未虧待過奴才,奴才不過是小傷小病,不用休息的。”


    “好了,下去吧,休息去吧,實在不行讓人送你,這深宮之中的事情,不是你這侍從聽得的。”鳳詠冷冷說道。


    馮闌久聽罷,隻好出去了。


    等到馮闌久走遠了,鳳詠才說話:“京墨大人,廣白師兄,剛剛……那人……不是很方便。”


    “我明白。”廣白淡淡說道。


    沒有外人,廣白也冷淡了許多。


    京墨看著鳳詠,皺著眉頭說道:“這樣迴來被監視,真的比那樣走要好得多嗎?”


    “京墨大人,我們那時候走不了,您還不知道嗎?那樣的情況下,我們就算走了,也是會被抓迴來的。再說了,我與蘭兒,也不能一直躲在索爾,您說是不是?無論是天青山也好,索爾也好,西涼也罷,我們都不可能長時間待著。我們都要想辦法反擊,可是現在,我找到這個機會了。”鳳詠笑著說道。


    京墨有些奇怪:“什麽機會?你都被盯成這樣了,還有什麽機會?”


    “京墨大人,我問您,這皇上,是不是誰做都行,隻要不是魏華清就行?”鳳詠笑著說道。


    京墨不假思索迴答:“那當然,他當一天,我們就沒一天好日子過,自然是就他不行。”


    “那這個法子,便是對的。京墨大人,魏華清現在想要當個好皇帝,所以,他急需一些政績。我今日向他進言,說找一字並肩王去邊疆負責兩邊國家貿易的事情,然後我在都城接應。這樣的話,我與一字並肩王,就可以正當接觸那些別國的人了。您要知道,那些部落和鄰國,對魏華清的做法,早就不爽了,若是能找到什麽理由,那時候,一起進攻,也是很正常的,隻要推翻了魏華清,到時候誰做皇帝,與我們什麽關係呢?”鳳詠笑得意味深長。


    京墨搖搖頭:“你這想法不對,如果這樣的皇帝,說不定比魏華清還要殘暴,到時候我們一樣沒有好日子過。”


    “京墨大人,這話不對,就算殘暴,也不可能比魏華清過分。再說了,戰爭本身就不可能消滅。如果您認為,外族人不能當這個皇帝,那未免有些……”鳳詠有些為難。


    京墨搖搖頭:“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我也對外族沒什麽想法,我從不相信什麽,非我族人,其心必異。隻是覺得,讓各個部落來打,是對的,至於最後誰上位,我覺得需要商議。”


    “其實京墨大人,您不用擔心,如果到時候成功了,所有部落與鄰國,能夠有這個想法,並且想要稱帝的,就那麽幾個,到時候根本不會有什麽相爭的情況,說不定直接把這邊分了。再說了,那朝堂上,現在都是魏華清的人,還有幾個牆頭草,那些人死不足惜,沒有一個手腳幹淨的。您何必想這麽多。這些年,魏家的江山,本也不牢固,您也不是不知道。若是牢固,也不能讓素和族鑽了空子。”鳳詠冷冷說道。


    京墨點點頭:“你說得倒是有些道理,隻是這個事情,還要從長計議。”


    “那是自然,我們不可能現在這麽做。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先掌握他的後宮,然後慢慢改掉他的前朝,至於別的,隻能慢慢來。”鳳詠笑著說道。


    廣白點點頭:“你這話說得對,這後宮如果搞定了,也不愁前朝,反正前朝後宮向來不分家。”


    “對,而且魏華清還對夏閣老有嫌隙,這時候,如果有合適的人,他一定會想辦法,把夏閣老的人換掉。”鳳詠笑著說道。


    京墨恍然大悟:“難怪你要負責選秀的事情。”


    “那是自然,那些老臣,雖然離開了朝堂,但是還是關心這個國家的,他們不希望這個國家有什麽,所以,如果能換掉那些心術不正的臣子,他們自然是願意的。而且,在他們看來,魏華清不是正統,被替換,是必然。他們雖然嘴上不認同我們的做法,但是心中也不反對。再說了,反對也沒用,這隨意替換秀女,本就是死罪,他們早就和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鳳詠笑著說道。


    京墨淡淡說道:“秀女入宮時間快到了,她們也訓練差不多了,到時候若是選不上……”


    “京墨大人,您安排的女子,各個膚白勝雪,溫柔可人,怎麽可能選不上?再說了,那些都是老臣女兒,為了牽製那些老臣之女,隻怕這次選秀,中選率很高呢。”鳳詠冷冷說道。


    廣白點點頭:“而且我與閣主大人已經改進了駐顏丹的秘方,然後輔以幾個內服的丹藥,給那些秀女服用,再過一段時間,肯定會有明顯效果了。到時候若是混入別人,隻怕都要被她們比下去了。”


    “清蔭閣的丹藥,我自然是放心的。還有,這些人,其實根本不需要懂什麽,你們要知道,這魏華清根本不會真的去研究這些。再說了,那些老臣之女,雖然書香門第,但是也隻是讀過那些女傳什麽的,學起來容易得多。”鳳詠笑著說道。


    京墨點點頭:“那是肯定,那些人當中,還有許多文采出眾的呢。”


    “那便是了,再加上一字並肩王那幾個,肯定是可以選上,隻是這選上之後的問題,還是比較大。”鳳詠皺著眉頭說道。


    京墨有些奇怪:“選上之後什麽問題?”


    “京墨大人派去的,互相不認識,自然是沒事,隻是這一字並肩王派去的,那四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那就有些不對勁了。雖然那四個秀女本身也很熟識,隻是背著自己家族的興衰進宮的,真的可以那麽無私嗎?”鳳詠皺著眉頭問道。


    廣白笑著說道:“如果別人是不會的,但是這些人這樣,是說得通的。你們要知道,別人是背著家族興衰去的,可是這些老臣之女不是。這完全是被脅迫的,這些人進宮的意義,是在於,她們在宮內,那老臣就不敢亂說話,這些人,不想侍寢,互相交好,那不是很正常?惺惺相惜嘛。”


    “廣白師兄最近開朗了許多,話也多了許多。”鳳詠笑著說道。


    廣白有些尷尬:“沒辦法,木香跟我說,我如果不開朗一點,不像是掌櫃的。”


    “那是自然,這脂粉鋪的掌櫃,自然是需要開朗的。若是冷冰冰,隻怕沒人敢進來。”鳳詠笑著說道。


    京墨笑著說:“我就這麽說啊,我說這繁縷自己冷冰冰,這徒弟也冷冰冰,到時候,怎麽辦?還是這樣好些,也方便一些。”


    “對了,我與魏華清還有內務府都說了,這個東西的事情,也應允了,至於到時候怎麽個弄法,內務府會有人通知的。雖然這雪芙居大部分是作為聯絡存在,但是如果一點收益也沒有,那些長老也不會善罷甘休吧?”鳳詠無奈笑道。


    廣白點點頭:“自然是這個道理的,現在大部分做醫術的門派,都已經做了這個副業,那些長老,你也懂,就是這種人,覺得別人的長老分錢多,自己這邊分錢少,就不甘願了。”


    “那也是正常,學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學成便需要多年,清貧孤苦,等到老了,也沒攢下什麽來,想要多分一些也是正常。對了,正初怎麽樣?”鳳詠連忙問道。


    廣白笑著說道:“正初天資很高,又直接由閣主教導,那學習的東西,都是師傅多年總結的東西,所以學得很快,現在已經是我們山上,最優秀的弟子了。”


    “比你還優秀嗎?”鳳詠笑著說道。


    廣白不好意思:“我哪裏算優秀,我與木香雖然是弟子中輩分資曆高的,但是也不曾學什麽,不像正初,學的全麵,還懂得快。那些最開始,看不起正初的長老,現在都覺得,這正初可以接過師傅的衣缽,做個副閣主了。”


    “正初自然是聰明的,當初隻是不想學罷了,他其實學什麽都很快。”鳳詠淡淡笑道。


    廣白點點頭:“那是自然,若是師傅能看到,肯定會很欣慰了,那時候師傅還在的時候,總是希望正初可以學醫,現在正初學了,他卻不在了。”


    “廣白師兄,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的,沒辦法,若是沒有繁縷大人的事情,隻怕正初還是不想學醫。而且,有些事情,也怨不得正初。自幼被抓走,迴來之後又接受這麽多打擊,有些叛逆也很正常。繁縷大人也不是很耐心溝通,就變成這樣了。這也算是一件遺憾,不過現在正初可以這樣,繁縷大人肯定是很欣慰了。”鳳詠感慨道。


    京墨無奈搖搖頭:“早知道這樣,何必當初呢?做這麽多事情,最後還不是這樣。”


    “京墨大人,話不是這麽說,這有些事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們跳出事情,當然可以看的全麵,可是他們都是局內人,怎麽可能看得清呢?情深蔽眼啊。”鳳詠無奈感慨。


    廣白點點頭:“自然是這個道理的,這師傅那時候也不想的。再說白夫人的事情……師傅也是……太傷心了。”


    “那是肯定的,誰也難以接受的。算了,不說這個了,現在人活得好,比什麽都強。對了,正初沒有被收弟子嗎?”鳳詠有些奇怪。


    廣白搖搖頭:“這事情比較不方便,你也知道,這正初是師傅的兒子,這誰敢收徒啊?能有資曆的,怕是隻有閣主了。可是閣主,不是名額滿了。再說了,這收了正初,那正初就是閣主的弟子,那就不能學師傅的東西,不是很麻煩。所以幹脆就沒有收徒,但是由閣主親自教授。”


    “那這樣,那些長老沒有意見嗎?”鳳詠有些奇怪。


    京墨冷冷說道:“那些老頭子也要敢,陵遊和他們說,正初與廣白手上各有半個駐顏丹的秘方,就是為了錢,也隻能忍,你說是不是?”


    “那是,那些長老自然是不敢說什麽,那時候我與師傅也是這個意思。沒有了,繁縷大人,正初有些名不正言不順,若沒有這個丹方護身,隻怕日子難過得很。再說了,這繁縷大人為清蔭閣付出那麽多,大家幫著保護他的兒子,也是應該做的,他們也不能說什麽。說什麽之前,都摸摸自己的荷包,看看這些年,繁縷大人為自己賺了多少錢。”鳳詠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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