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之事,若是突然發生,我們並不生氣,可是容妃之事是有過程的,王爺完全有時間告訴我們,也可以讓我們有些應對的時間。可是王爺沒有,包括四皇子的事情,都這麽遲才說,王爺此舉何意呢?甚至於本來我們互相交流就可以知道的事情,讓我們去問容妃這個敵人,合適嗎?”


    “小姐,王爺也不可能馬上傳消息出來啊……”


    “是麽?那為什麽容妃剛剛離開清蔭閣你就來送信了呢?為什麽來之前沒人說呢?都城到天青山這麽多天的車程,還不夠王爺傳遞消息嗎?王爺有心思想為什麽滿朝文武不理他,怎麽就不想想自己做的事情呢?王爺與鳳王府的關係滿朝文武看在眼裏,這樣對待鳳王府的後人,滿朝文武怎麽會不敬而遠之呢?四皇子其心,就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了,王爺才來說這些,有什麽意思呢?王爺究竟是對鳳詠不聞不問,還是瞧不起這個晚輩呢?”


    “蘭兒,夠了,這事點到為止即可,不必說的那麽多,說太明白就沒意思了。王爺若還有心,自然會讓我們看出來的。如果王爺沒那個意思,我們說再多也是徒勞。


    南星,我知道如意居能夠這樣傳遞消息,是因為王爺的緣故,但是我也想說,既然能夠做到這些,那不妨在做多一些。消息傳遞自然是即刻的好,遲了這麽多天的消息,今後就不用說了,我們也早就知道了,不必費這麽多功夫。我們也有自己的渠道,不是光靠一個王爺。但是王爺要記住,他自己現在是孤立無援的,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出去吧,等下我們也要迴去了,如果王爺想好,今後就這麽聯係,我這邊安頓好,很快便會去幫你們一起弄酒樓的事情,到時候我們聯係就不用這麽麻煩了。”


    “公子,小姐,那我就先出去了。”


    想到這件事情,鳳詠馬上在係統裏查詢起一字並肩王的資料來。


    係統顯示,一字並肩王在都城有個賣文房四寶的店鋪,地址離自己的府邸不遠。


    鳳詠覺得,如果實在不行,那裏說不定可以作為聯絡的地方。


    但是,事實確實大大超出了鳳詠的意料。


    鳳詠以為這一路上,會有很多阻礙,然而,並沒,這一路風平浪靜得可怕,除了大家到了都城,安定下來之後,那些人也沒有走的意思以外。


    鳳詠看著府邸內還是一樣,芙蓉她們還沒迴來,這些人確實有留下的理由,也就沒說什麽,隻是這進進出出老是有人跟著,確實也是很煩的事情。


    到了都城兩天了,一字並肩王那邊沒有消息,京墨也沒有消息,不知道是傳不進來,還是根本沒有消息,鳳詠非常著急。


    鳳詠想到了自己在係統裏查到的地方,鳳詠決定去碰碰運氣。


    剛剛換好衣服,準備出門,就看到一個叫馮闌久的侍衛上來了:“王爺,王爺這是準備出去啊?”


    “嗯,出去逛逛,再過幾天,秀女們便會來了,那時候便沒時間了,怎麽了?有什麽事情?”鳳詠有些明知故問。


    馮闌久笑著說道:“也沒事,這皇上吩咐了,都城近來不是很太平,讓我們在這保護王爺,王爺現在要出去,我們自然也要跟著保護,王爺在這稍後片刻,小的去叫兄弟們,陪王爺一起出去逛逛。”


    “不用不用,我就在這幾條街,你說我府邸附近,非富即貴的,會有什麽危險?再說了,我獨來獨往慣了,你們這樣跟著,我怕是不自在。”鳳詠還假意推脫。


    馮闌久笑著搖搖頭:“哎喲我的王爺,這話可不是這麽說的,您想想,在您還在都城的時候,就受到多少次刺殺了,那時候您不是也住在這裏嗎?可見啊,若是有歹人,這可不分什麽地點。我們既然領旨,就要奉命保護王爺。如果王爺嫌我們跟著不自在,我們可以偷偷跟著,不讓您知道,這樣您就會自在多了。”


    “你這一說,我就知道了,這樣偷偷的還有意義嗎?唉你不懂,我就是不喜歡太多人跟著,搞得我好像是巡查一樣。要不這樣,你再叫一個,然後我們一起去,反正你們也武功高強,兩人足矣。再說這青天白日的,有什麽呢?再傻也知道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的道理嘛。”鳳詠笑著說道。


    馮闌久點點頭:“那好吧,那王爺在這等我,我去叫兄弟跟我一起陪王爺上街。”


    “快去快去,順便去跟公主說一聲,問問看,上迴那個梔子粉用完沒有,如果用完了,一起上街看看街上有沒有的賣。”鳳詠吩咐道。


    馮闌久一聽這話,連忙說道:“王爺,您與公主一起,我們兩個人,是不是有點不夠?要不,小的再多叫幾個人?”


    “哎呀,你真是麻煩。我不過是讓你問問,這公主去不去還是問題呢,你先說起要找人了。你見到哪個小姐出去帶一堆手下的?再說了,我出去都是去那些茶莊書畫店什麽的,公主還以不一定會想去呢。”鳳詠很無奈。


    馮闌久一聽,點點頭:“好吧好吧,那王爺在此稍後,小的先去通報一聲。”


    沒過多久,馮闌久便帶著另一個侍衛還有白蘭和一個丫頭迴來了。


    那個丫頭雖然看起來身材纖細,但是身材隱隱感覺有些力量,應該是個會武功的。


    鳳詠看到白蘭,笑著說道:“師妹,時節快到了,這都城不知道是不是會有七巧閣產的八年陳風清紙賣,我想去逛逛。這不是迴來了,可是上次答應王爺的風清紙沒買,想趕快買了送過去賠罪。不知道你的梔子粉用完了沒,是不是要一起出去買點。”


    “我才不跟你去,你這後麵跟著這麽多人,我去的那個是脂粉鋪,可不是兵工廠,你們一進去,給人老板都嚇死了。我要去啊,也是帶上丫鬟一起去。”白蘭看著鳳詠,假裝生氣的樣子。


    鳳詠轉頭對馮闌久說:“你看我說罷,公主必然是不會跟去的,罷了罷了,我們自己去,這公主若是想出去,到時候讓丫鬟陪著就是,我們先走吧。”


    “那好吧。”馮闌久轉身對白蘭身邊的丫鬟說:“公主若是要出去,多找幾個丫鬟陪著,這可是皇上新認的義妹,還是王爺未過門的王妃,若是出了什麽差池,你們全家處死都賠不起。”


    “知道了。”


    白蘭皺著眉頭對馮闌久說:“吩咐就吩咐,何必這麽嚇人,大家都是爹生父母養的,何必呢?”


    “是,是奴才的不是。”馮闌久連忙賠罪。


    鳳詠看到這樣,覺得白蘭這個人情賣的成功了,若是自己再留下就不對了,連忙說道:“好了好了,我們先走吧。早些去早些迴來,不然馬上又要吃午飯,他們又該休息了。”


    鳳詠帶著馮闌久和另一個侍衛,按照係統上的地址走到了一個叫陸英閣的書畫店。


    剛剛進店,就被一個夥計攔下了:“客官,小店今日不營業。”


    “不營業?不營業怎麽還開著門?到底是對本王不營業,還是真的不營業?”鳳詠挑著眉問道。


    夥計不好意思笑著說道:“喲,原來是王爺。王爺,小的可不是有意冒犯,今日確實是不營業,這是因我們老板今日過來查賬,我們才開著門迎接老板的。”


    “你這夥計怎麽這樣,你不知道進門就是客嗎?再說了,本王隻是看看有影響你們老板查賬嗎?何必這樣,馬上就趕我們出去呢?”鳳詠佯裝生氣問道。


    夥計笑著說道:“王爺,王爺,不是小的趕您,隻是啊,這個查賬的日子,店裏的東西,都收盡庫房清點了,現下裏,這店中並沒有東西可以看啊。您看是不是改日再來?”


    “你能等,本王不能等。這再過幾日,本王就要開始忙了,哪有時間過來?”鳳詠大聲說道。


    夥計繼續賠笑:“王爺,您若是沒時間,您寫個單子,我們送到您府上也可。”


    “送?你不是跟本王開玩笑吧?本王要的是一般的文房四寶嗎?還送呢?這萬一路上被人掉包了,或是被人弄壞了,本王找誰呢?一看你們這個店鋪就不專業,這一點常識都沒,說不定啊,這店裏賣的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要不然,怎麽會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呢?”鳳詠冷嘲熱諷。


    夥計一聽不樂意了:“嘿,王爺,您這話小的便不愛聽了,什麽叫店不專業,賣的不是什麽好東西了?您怕是在文州待得久了,不知道都城是什麽樣子了。我們可是都城第一的書畫店,別說是好東西了,隻要是您說得出來的,就是貢品,我們都有本事弄到!隻是您這不受寵的王爺,怕是出不起那個價格吧?”


    “喲嗬,你這小夥計還敢諷刺本王?本王有什麽買不起?不就是筆墨紙硯這些尋常玩意麽?要不是本王在文州忘了,哪會到你這破地方受氣?你給本王聽好了!本王要的是文州七巧閣特有的風清紙,還要八年陳的。你這有麽?若是沒有,隻把這嘴臉收好了,別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鳳詠皺著眉頭說道。


    夥計連忙大聲喊道:“有!怎麽沒有!我們陸英閣就是風清紙唯一的銷售店鋪!隻是王爺怕是沒有常識,這風清紙紙質好,薄如蟬翼,根本不能存放,莫說八年了,就是八月,一般人家都無法存放。您以為是酒呢,還八年陳。您怎麽不要八十年陳呢?”


    “嗬,你這小夥計,自己沒有,還嘲笑人家沒有常識。這紙,是一字並肩王羅王爺親自點名要的,你是在嘲笑羅王爺也沒常識嗎?”鳳詠瞪著眼睛問道。


    小夥計一聽這話,更大聲了:“嘿!羅王爺?我們這店鋪就是羅王爺的產業!若是有這種紙,王爺直接找我們不就好了?何必找你這種半流放的王爺?”


    鳳詠剛想說什麽,門口就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八年陳的風清紙我們有,隻是不知道,貴客您要多少呢?”


    大家聽到這個聲音,轉頭看去,原來是個身著碧色衣衫的女子。


    鳳詠看著這個女子,笑了:“這個想必就是陸英閣的老板,陸英陸老板了。陸老板,隻要您有,價格我們都好說。本王是買來送人的,自然是不在乎價格。”


    “王爺就是爽快。隻是這八年陳的風清紙,儲存條件高,不能見風,不能見光。王爺帶了這麽多人,若是進去,隻怕會弄壞我藏得東西。不知道王爺可否讓這兩位侍衛在外等候片刻,我們進去看一下就出來。”陸英笑著說道。


    鳳詠點點頭,轉頭對馮闌久說道:“你們在外麵等我一下,這紙太過金貴,你們進去弄壞了就不好了。再說了,這不過是進去看個紙,能有什麽危險?再怎麽樣,也不會有刺客藏在不見光不通風的儲藏室吧?”


    “二位侍衛大人放心,我們陸英閣的儲藏室,地方小,還安全,王爺進去若是超過一刻鍾,都容易窒息,所以我們一定會盡快出來,請二位侍衛大人稍後。枳實,給二位侍衛大人倒茶。”陸英笑著說道。


    那個叫枳實的小夥計連忙說道:“是,掌櫃的。”


    “那王爺,我們走吧。”陸英笑著領著鳳詠往裏走。


    等到了內室,陸英停下,轉頭問鳳詠:“王爺,您到這來,是什麽意思?”


    “陸老板不是看到了麽?尾巴太多,不好聯係,隻好出此下策。本王這裏有一封信,麻煩陸老板帶給王爺。”鳳詠低聲說道。


    陸英聽到這個,轉頭皺著眉頭問鳳詠:“王爺這是何意?您現在為皇上賣命,我們王爺不過是個不問世事的悠閑王爺,與您道不同不相為謀,您聯係王爺幹什麽?”


    “陸老板不要這樣說話。這滿朝文武,包括羅王爺,所有人都在為皇上賣命。隻是陸老板,本王若是心甘情願,應該不會,淪落到逛書畫店,都帶著兩個武功高強的侍衛吧?”鳳詠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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