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詠聽到這話有些詫異:“你是說……是皇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才……不是因為……”


    “你想太多,你以為你承包了就可以隨便帶走人麽?”陵遊冷笑道:“你所作所為,皇帝都看在眼裏,你以為你真的可以瞞天過海麽?”


    “我……”


    “我現在知道你怎麽會落到這個地步了,你是真傻啊……我聽說你的事情,我還以為你還可以,誰知道你可以傻成這樣……你啊……我放正初在你身邊真是不放心……”陵遊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就好像托付姑娘一樣。


    “陵遊前輩……您這話……我不懂……”鳳詠有些尷尬……


    陵遊白了鳳詠一眼,繼續說道:“我可以幫你,隻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情?前輩但說無妨。”


    “繁縷身體不好,正初也是長大的時候,肯定管不住,我知道,既然正初喜歡跟著你,你就給我好好帶著,至於你的處境,如果你需要,我都可以幫你。白蘇走了之後,繁縷就沉迷煉丹,再加上正初丟了,更是雪上加霜,有時候竟然用禁術煉丹,現在啊……唉……”陵遊說起這個話,臉上的擔憂更深。


    “繁縷前輩……身體怎麽了?你們不是號稱包治百病嗎?”鳳詠有些疑問。


    陵遊看了一眼鳳詠,眉頭緊皺:“清蔭閣也有治不了的,唉,你見到就知道了。我這麽跟你說吧……煉丹有個禁術,用自身精血入藥,藥效加倍,若是用心頭血,可以打到起死迴生的效果……白蘇過世之後,繁縷就將她遺體冰封了,埋頭煉丹希望可以練出起死迴生的丹藥……剛開始,他還看些正常的書……但是沒有用之後,他就開始看師傅留下的禁書了。禁書中的丹方,他一個個練習……更是冒死用心頭血入藥,失敗之後,一夜白頭,才休養了半年,就又要開始了,我這次就是為了繁縷才來找的正初,希望正初可以給繁縷一點動力,不要沉迷做不到的事情……”


    “前輩……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把正初帶迴去的。”鳳詠聽完心中就下了一個決定,不管今後陵遊是不是幫助自己,一定要幫他把正初帶迴去。


    “唉,你也不用太擔心……繁縷的身體我是親自照料的……短時間沒有什麽問題……如果不是找到正初,看到正初過得好,說不定繁縷早就自暴自棄了。我這次出來時間不能太長,你考慮好我們帶著正初就動身,我怕我不看著繁縷又做什麽出格的事情。清蔭閣可沒人管的住他。”陵遊皺著眉頭,還在安慰鳳詠。


    鳳詠點點頭:“前輩放心,隻要正初能走,我們隨時可以走。至於蘭兒的事情,我見過她之後馬上給您結果,隻要可以我們夜裏動身也可以。”


    “那倒不至於,你們今晚好好商量,等到明日你們隊伍走了之後,我們就出發。出於自己人的偏私,我是希望你能帶上那個小丫頭的。她一個人在外麵,很危險。”陵遊笑了笑,很無力。


    鳳詠無奈感歎:“陵遊前輩您消息靈通,自然是知道我和蘭兒的事情。我們真的……很多事情都不可能,我知道她的想法,可是我不能給她希望……我早晚有一天會給白家平反,到時候,若是魏華清要履行婚約,我怎麽辦呢?蘭兒怎麽辦呢?”


    “恕我直言,你想得多了。首先,白家根本不可能平反,不管是哪位皇子繼承大統,都不可能推翻前任皇帝斷下的案子,更不用說是親生父子了。你見過哪個孩子明目張膽和父親作對嗎?尤其是朝堂之上,更是不能容忍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不能亂的。”陵遊看了一眼鳳詠,繼續說道:“再說了,就算,你能在皇帝在位的時候平反,你覺得,白蘭能夠接受一個刨了自家祖墳,殺了自己全家的人的兒子嗎?”


    “可是,若是白家平反,倒是皇帝刨墳的事情定會掀起一定的風浪,難免為了平定這些,不會重新賜婚啊,到時候難道我要帶著蘭兒抗旨嗎?再說了,蘭兒自幼被人拐走,吃盡了苦頭,我不想讓她一輩子不明不白跟在我身邊。”鳳詠還是有些堅持。


    “你啊,我跟你說,既然我幫你了,我就有辦法解決你們的問題。更不可能讓你再受那麽多製約。這麽說吧,鳳王府的身份,束縛了你的手腳,就像我剛剛說的,破而後立,你也要拋棄這個身份,才能做好自己。”陵遊笑著說道:“我跟你說,我有辦法給你們一個全新的身份,人有相似,樹有相同,我能給你編個身份,你們就不用遮遮掩掩了,到時候,就是硬要下旨,你們也不必遵從了。”


    陵遊看了一眼正在思考的鳳詠,笑著說道:“再說了,白家現在,流放的流放,處死的處死,充妓的充妓,就剩下一個她了,你還忍心讓她憋屈地過日子嗎?隻有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才是她想要的日子。白蘇和繁縷當初,也是這樣,繁縷想著,白蘇如果在家裏,按照家中的親事,她會過得平安喜樂,衣食無憂。但是白蘇還是執意跟繁縷在一起,雖然剛開始受了很多苦,但是,白蘇臨終前說過,那是她這輩子最開心的日子。我隻要你,別無所求。”


    “真的可以這樣嗎?”鳳詠看著窗外,微風刮過,吹下一片花瓣。


    “如果說女人是花,男人就是風,你既然把她刮下來了,你還想把她親自送迴樹上,然後再讓她選擇去處嗎?太不負責任了。”陵遊感歎道。


    說道這個,鳳詠突然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白蘭,一排洗衣服的女子,其中有個氣質特別出挑的白衣女子,神情呆滯,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嘴角幹裂得有些出血,白嫩如嫩藕的手臂上還有新鮮的鞭痕,一看就是在牢中被拷打過,玉指纖纖,因為在水裏泡著有些發白,但是一看就沒有幹過活,手上竟沒有一點傷痕和粗糙的痕跡。那就是白蘭,哪怕在一排秀麗的女子之中,還能如此出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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