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開啟巫術的貢品,召喚出的惡魔會使用它。”


    白湘君聽了這話,眉頭直跳。


    夏法醫精通巫術,如果秦琴真的用的是黑暗巫術,她沒理由不知道,難道真是為了考驗他們,才沒有說出真相?


    夏言比較關心蘇凡與秦琴的過去,便避開了巫術一事,繼而追問道:“蘇凡是怎麽死的?”


    “自殺。”秦琴苦笑了一下,目光飄遠,“在我們過上好生活後,他卻迴到這裏,自殺了。”


    **


    三十年前,他們無憂無慮地生活在鄉下,蘇凡放牛,秦琴割豬草,倆人是鄰居,從小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大人們都說,要不讓這兩孩子在一塊兒吧,蘇凡和秦琴躲在門後聽了這話,臉都紅了。


    他比她虛長幾歲,她便叫他蘇凡哥哥。


    樣貌英俊的蘇凡哥哥有許多姑娘喜歡,她甚至看見有姑娘大膽獻吻,將胸貼在他手心上。


    她不想將他讓給任何女人,雙方父母都說他們長大後會結婚,她怎麽能將他讓給其他女人?


    秋天的一個晚上,她悄悄溜進了蘇凡哥哥的房裏,褪去長袖體桖和牛仔褲,露出白潔的胴體……


    她將第一次毫無保留的給了他,在她十六歲的時候。


    夜裏,蘇凡摟著她說:“小琴,我會娶你的。”


    他還說:“小琴,我一直很喜歡你,想要給你最好的生活。”


    後來,他們便進了城。


    蘇凡是這樣說的:“我們在一起,結婚生子,留在鄉下隻會平平庸庸一輩子。我可以那樣活著,可你和我們未來的孩子不行!”


    秦琴聽了這番話,感動得眼淚嘩嘩的。可誰又能想到,城市的生活,會將他們的愛情送入墳墓?


    剛來到城裏的那兩年,他們隻能打一些零工,天天吃方便麵,啃白饅頭,鹹菜下幹飯……秦琴餓得麵黃肌瘦,幾乎沒有人願意聘請她。


    在西平路101號髒兮兮的房間裏,她和蘇凡兩人鋪一張涼席當床,一張破破爛爛的床單當被子。兩具身體在漆黑中交織在一起,你儂我儂,仿佛窗外皎潔的月光便是他們美好的未來。


    那個時候的秦琴還沒意識到,她與蘇凡的未來將會經曆怎樣的風浪。


    兩年後,當他們依舊沒能創出一番未來時,秦琴想過迴去,蘇凡卻說再等等。


    浪漫和衝勁漸漸消失時,貧困開始困擾他們,不休不止的絕望和爭吵,蘇凡衝她大吼:“我會賺大錢的!我一定會賺大錢的!”


    後來,他進了賭場,每晚都能贏許多錢迴家。


    他給秦琴買新衣服,帶她出去吃飯,大魚大肉一口一口喂進她嘴裏,一臉的神采奕奕:“我說過,我一定會賺大錢的!”


    可惜,這種得意的神色隻存在蘇凡臉上短短半月,之後便再也沒有過。


    他開始頻繁的輸錢,欠債越來越多,那些賭徒將他打得半死,秦琴在賭場外找到他的時候,蘇凡英俊的臉上滿是鮮血。她抱著他哭,哭得嗓子都啞了,可蘇凡還是不願同她迴去。


    “我們會賺大錢的,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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