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神七夜頷首,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天!”


    鳳淩音難掩驚訝,腦海中浮現的,是兩天前的那個夜晚,在窗欞邊上,遙望夜空的時候,發現的那個空間裂隙,以及從裂隙中飛出來的那個紫衣妖嬈魔族女子。


    應該就是交給七夜《天魔錄》的那個月溪。


    “如果真是如此,那個魔女說的話,十有七八是真的。我在仙界做散仙的時候,就曾經聽過魔界鼎鼎有名的十一魔柱門徒,他們的地位緊緊隻在魔帝之下,魔界有十一根魔柱,魔力無邊,支撐著整個魔界,十一門徒各守其一。”


    鳳淩音娓娓道來。


    “我做散仙的時候,魔界就已經沒有魔帝了,據說,早就魂飛魄散了。也就說,近萬年來,魔界的實際掌權人,應該就是十一魔柱門徒。”


    神七夜凝神聽著,心中的疑問,反而越來越大:“我隻是個普通人。”


    魔女月溪所說的那些,他拒絕接受。


    現如今,他隻想做她的夫君,迎娶她進門。


    “那魔女,喚你魔帝。”鳳淩音卻沒打算輕易揭過去,目光爍爍地盯著他,“你還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領悟《天魔錄》的第一卷。”


    神七夜搖頭:“可能是巧合。”


    鳳淩音輕笑:“這世上,哪有那麽多巧合。《天魔錄》的難練程度,至少是《禦天九劍》的千百倍,你領悟禦天九劍的第一式,用了近一個月。而你領悟天魔錄的第一卷,隻用了一天,這說明什麽?說明你的靈魂深處,有曾經修煉過這門魔功的記錄,你本來就會,隻是忘記了,現在再次撿起來,很快就能找迴。”


    輪迴轉世這種東西,她最信了。


    誰能有她輪迴的次數多?


    前世今生這種玩意兒,允許自己有,就不許他人有了?


    “七夜,從見到你的第一麵起,我就知道你是不凡的。”鳳淩音伸出一隻玉手,在未婚夫的側臉上,輕輕摩挲著,“凡人怎會有煞氣呢?與其說是你的煞氣會給別人帶來災難,我更傾向於你前世強大非常,來曆驚人,凡人不得近身。”


    神七夜微微動容,與愛人四目相對。


    絲絲縷縷的情義,迴蕩著。


    “還有,在西玖國祭天的時候,就連天帝都收了你的祭品呢。”又是一項強力的佐證。


    鳳淩音可是清楚的記得,祭天之後,金烏帝俊托夢給她,說天帝大宴天庭,邀請各路神仙想用那粗製濫造的“祭品”,結果搞得眾仙家都拉肚子了,叫苦不迭。


    連天帝都要給幾分麵子、頗為敬畏的人,如果是“魔帝”,倒也都說得通了。


    神七夜握住了未婚妻那隻在自己臉上輕撫的小手,放到唇邊,吻了一口:“嗯。”


    她說什麽,那便是什麽。


    媳婦兒最大。


    “我是什麽身份不重要,我前世是什麽也不重要,我即將成為你夫君這件事,是唯一重要的。”


    鳳淩音微怔。


    心髒砰砰砰直跳。


    被未婚夫這突如其來的表白,給蘇到了,很是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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