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分九重。


    一至三重天,為下三天;四至六重天,為中三天。


    這些傳說中才存在的東西,神七夜聽音音說出來,感覺就像是天方夜譚一般。


    不過有一點,他是明白了。


    天帝收取他的祭品,很可能是跟他的天煞之體有關。


    鳳淩音沒有把帝俊托夢給她,天帝大擺天宴,宴請各路厲害的仙家享用低劣的凡間祭品,結果把大家都給吃拉肚子的事兒告訴神七夜。


    她感覺這對於七夜來說,還是有些太荒誕了。


    “在狩獵場裏的時候,你跟老樹精對戰。”鳳淩音盯著他,道,“根據你的描述,你掐死了那個假冒的新娘,煞氣不僅凝聚於眼角,還浮現在了掌心。”


    “是。”神七夜點頭。


    “那就對了。”鳳淩音繼續道,“既然這種力量,能夠無意識地被你凝聚於一處,那就說明,它應該是可以控製的。隻要七夜你找對了方法,就可以對它隨喜所欲地控製。”


    神七夜專注地看著她的唇。


    她的每一句話,他都認真聽著。


    “如何控製?”


    他聲音微啞。


    是努力壓抑的激動。


    “這個,我現在還不清楚。”鳳淩音摸著下巴,深思狀,“根據我九十九世輪迴的經曆,沒有發現任何一門功法,是講述如何控製煞氣的。不過,你可以先拿我當實驗對象,探索探索。”


    “實驗對象?”


    神七夜麵露疑惑之色。


    該,怎麽個實驗法兒?


    不過,如果是跟她單獨相處,做一些“實驗”,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你的煞氣,似乎對我沒什麽影響。”鳳淩音勾唇道,“不如,你先試著凝聚煞氣,於掌心,攻擊我試試。”


    “不行!”


    神七夜的俊臉立刻就黑了,想也不想地否決。


    攻擊她?


    開什麽玩笑!


    就算他一掌打死自己,也絕不會傷害她一分一毫。


    鳳淩音眨了眨眼,笑道:“合作一下嘛。”


    “不合作。”神七夜不吃她那一套,柔情攻勢什麽的,在某些情況下是沒用的。


    鳳淩音沉默了半晌。


    心中暗罵:木頭!


    “那,就先試著把煞氣凝聚於掌心。”她退而求其次。


    神七夜頷首。


    他盤膝坐下,閉上雙目,努力運行周身靈氣。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他感覺不到煞氣在何方。


    兩炷香的時間過去了,他依然感覺不到那玩意兒。


    一個時辰過去了,他開始懷疑人生……


    “不行。”


    神七夜睜開眼,看向未婚妻。


    鳳淩音雙手環胸,不認同:“那你為何在跟老樹精對打的時候,能做到?”


    神七夜道:“因為它假扮成你,我很生氣。”


    “生氣?”


    鳳淩音眼前一亮,敏銳地捕捉到了什麽,“我明白了,是情緒!”


    神七夜有些詫異地看向她。


    煞氣會因為自己情緒加重這件事,他從未跟任何人提起過。


    可她卻聰明的察覺出來了。


    “不錯,是跟情緒有關。”他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那就讓你生氣一下好啦。”鳳淩音一雙妙目,笑彎了,像一隻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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