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沒有指名道姓,畢竟日後馮秀秀還要出現在白公館裏,過早地暴露她不太好。


    “可是,剛剛迴到家裏,就看見這個丫鬟給我翻白眼,我過去問問她為何不給我問安,她卻直說,我是個心有妒意的小女子,讓她看不起,說到底,還是女兒在這白公館裏沒聲望,一個小丫鬟都能給我甩臉子,要不,女兒去學堂去吧!聽說那裏可以住宿,也好過在這家裏冷冷冰冰的,自從母親去了,父親便不曾管過我,讓這些小丫鬟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編排女兒去了。”


    蘇櫻不動聲色地轉換了話題,往小伶的身上引去,也幸好原主的性子及其單純,白鴻文不疑有他,更何況將原主的母親都給搬出來了,白鴻文的臉麵掛不住了,要是其他的人,他那狐狸腸子估計早就發現了不妥,這個方法蘇櫻也隻敢用一次,而不敢用第二次。


    白鴻文聽見了蘇櫻的哭訴,擰起了眉頭,對著小伶大喝一聲:“確有此事?奴大欺主,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以為自己在白公館裏多呆了幾天,就有了本事,現在就收拾東西走人吧!我們白公館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李久,送人,順便好好宣傳一下她的事跡,別讓別人趁機抓住了把柄。”


    白鴻文也是個殺伐果斷的主兒,決定了的事兒絕對沒有迴旋的餘地。


    “老爺,我真的沒有啊!大小姐,求求你替小伶說句話吧!小伶真的沒有啊!”小伶的哭訴逐漸被李久拖行的聲音所掩埋,蘇櫻知道,這個小伶算是廢了。


    “說吧,你最近是怎麽迴事?”白鴻文也看出了蘇櫻的不對勁,像是一般的父親一樣,坐在了沙發上,和蘇櫻談著心。


    “女兒聽說外麵好像並不安穩,那些太太小姐們有意無意地隱射我們白公館,女兒覺得最近不要參加那些宴會,避避風頭為好。”蘇櫻委婉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隻見白鴻文摸了摸鼻尖,眼睛微微眯起,方臉之上架著的金絲邊楠木眼鏡掩蓋了眼底的鋒芒。


    “恩,最近你少去那些個宴會,對了,和那個陳俊豪也少些來往,父親是為了你好。”白鴻文停了這話之後,也算是比較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女兒省的,對了父親,聽說外麵新式學堂的氛圍很好,女兒想去體驗一番,也好過待在家裏無所事事。”蘇櫻略微歎了口氣,滿是哀怨地說道。


    “你怎麽又提起那學堂的事情來了,你是白公館的大小姐,想要學習新文化,自然有那些老師來教你,不需要你去拋頭露麵,父親這是為了你好,你為何不懂?”白鴻文苦口婆心地勸道,剛說這個女兒長了心,懂得為白公館的未來考慮,沒想到卻在這裏等著他呢!


    “可是,父親,那些個老師因為我是白公館大小姐的身份,在我的麵前戰戰兢兢的,更不用說教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了,都想著怎麽討好父親了,根本沒用在學業上,不是女兒想要拋頭露麵,而是不得已而為之啊!”蘇櫻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婉一點,帶上少女的嬌俏,天知道,她對著一個實際年齡比自己不知道小多少的男人撒嬌有多考驗自己的意誌力,才能忍住沒有吐出來。


    “讓我考慮考慮,此事暫且放放。”白鴻文看著自己的女兒,卻始終狠不下心來訓斥,尤其想起自己已逝的結發夫人,又是一陣的愧疚,在沒有利益算計的時候,白鴻文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好父親的。


    “多謝父親,女兒先迴去睡覺了。”蘇櫻知道能讓白鴻文退後一步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再逼恐怕會適得其反,提著自己的裙擺,對著白鴻文一禮,迴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早上,白鴻文一大早的就出去總理府上班去了,整個白公館之中隻剩下了二姨太陳秀麗和自己,兩個女人兩看生厭,所以陳秀麗一直呆在了樓上,而蘇櫻也懶得應付她,直接坐著車離開了白公館。


    蘇櫻今日一身淡粉色的旗袍,點綴著細碎的梨花圖案,領扣處有著一圈細細的銀色,作為點睛之筆,頭發順直垂下,稍稍分出一縷打了個結綰在了後麵,悠然地坐在了梨園之中,聽著那小曲兒,看著前麵陳思,慢慢開口道:“我吩咐你的事情都記住了嗎?”


    “聽從大小姐吩咐,從此以後,北平再也沒有這個叫做馮秀秀的女人了。”陳思點頭保證道。


    “好了,你下去吧!辦得好的話,有賞。”蘇櫻對著他挑了挑眉,這陳思也算是同原主從小玩到大的夥伴,隻不過後來因為身份問題,這才恭敬了不少,但心裏還是向著原主的,而且幼時的情誼在,又不會背叛,蘇櫻自然找上了他。


    “多謝大小姐看中。”陳思行了一禮,然後離開了梨園,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周圍也沒有多少的人在意他的去留。


    馮秀秀這個人,就要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馮玉秀,一個剛剛進入北平,什麽都不懂就被賣入了窯子裏的女孩,雛妓怎麽都比舞女聽著好聽多了,蘇櫻最看重的是她的清純而魅惑,多大的男人都好色,哪怕是白鴻文也不例外,不然的話,陳秀麗又是怎麽出現的!


    蘇櫻聽了會兒《穆桂英掛帥》,略覺無趣,便離開了這裏,找上了馮秀秀新搬的地方來,看著這比較寬敞的房間,最主要的是沒有了那刺鼻的脂粉味,蘇櫻滿意地點了點頭。


    馮秀秀看見了蘇櫻,整個人呆住了,半天才迴過神來:“大小姐,您來了,快坐,快坐!這地方太小,您湊活著坐一下。”


    “不了,我說幾句就走,你別太拘束。”蘇櫻招唿著馮秀秀坐下。


    “日後你便叫做馮玉秀,馮秀秀這個人在北平已經消失了,你可曾記得!”蘇櫻從懷中將自己的手掏出來,看著自己未曾塗過丹寇的指甲,輕輕摩挲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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