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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vip,正文前先廢話幾句。


    早上編輯打電話來問,書什麽時候上架,我說強推之後上架,也就是八月十號左右。所以,給大家提前打個招唿哈,喜歡本書的月票可要留住了,表一下手快都砸了出去哈。咱也不求什麽月票多高了,混進新書前十就滿足了。


    盛小七按照地址給李蓮英送香水去了,天黑的時候才迴來。進門後盛小七直接奔沈從雲這來了,見了沈從雲便道:“老爺,東西他收下了。還讓我轉告老爺,越南那地界,老佛爺說了,有和沒有差不離,就看沈大人的了。拿下了,是朝廷的體麵,沒拿下,朝廷也沒啥損失。”


    “我日,敗家的玩意!中國有多少土地都敗你手上了,還要接著敗。”沈從雲聽了氣不打一處來,能不能拿下越南,就看談判桌上的嘴皮子功夫了。


    “吩咐下去,打點行李,明天一早上天津去。”


    這一趟北京城,總算是沒白折騰,接下來就看如何忽悠李鴻章了,這老家夥是成精的人物,不好忽悠了。要不怎麽說清流誤國呢?這一趟要不是翁同和和那些腦子進水的讀書人在中間攪和,事情估計也不至於落到這地步。


    領著一幹人等,一大早天還蒙蒙亮便出了北京城,沈從雲叫了輛馬車,躺在車裏頭尋思呢,唿聽前麵有人說話道:“來的可是沈大人?”


    沈從雲探出頭來,一看前麵的人心裏就是一哆嗦,這人還真是不經念叨,這麽前麵攔路的正是翁同和。


    沈從雲趕緊下車來,遠遠的拱手道:“翁大人,您這一大早的在這做甚?”沈從雲這是明知故問,誰曉得翁同和身邊有沒有慈禧安插的眼線。


    “翁某特意在此,恭送沈大人。”朦朧的晨色中,看不清楚翁同和的表情,不過翁同和語氣中的一絲無奈,沈從雲還是聽的出來的。心道,老家夥賊心不死啊!你鬥不過慈禧的。


    沈從雲急忙客氣道:“多謝翁大人盛情!”


    翁同和走上前來,突然拉住沈從雲的手道:“沈大人乃國之幹才,此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再見,翁某些話,想對沈大人說啊。”


    沈從雲一聽,知道肉戲來了,心到老翁啊老翁,你這是害我,還是拉我啊?心裏這麽想,嘴巴上沈從雲還是很客氣的說:“翁大人是上官,又是長輩,有話不妨直說。”


    “皇上快16歲了,親政在即,皇上很欣賞你的才幹,也非常期望你能練出一支強兵來。”翁同和一臉誠摯的樣子,沈從雲要不是知道翁某人屬於基本沒幹什麽正經事的主,還真的要被他感動了。


    親政在即?拜托,你想的太美了,還早著呢?就算是親政了,哼哼!慈禧要到1889年,才肯讓光緒親政,就這樣大權慈禧還捏在手裏。


    翁同和拿皇帝做幌子,沈從雲連忙轉身,朝紫禁城遙遙拜倒道:“臣沈從雲,一定不辜負皇上的期望。”


    一番惺惺作態後,喝了翁同和帶來的送行酒,沈從雲率眾而去。


    馬車搖晃著走在土路上,這路還算平整,躺在馬車上搖晃的人一直在打瞌睡。沈從雲帶的東西不多,走的也快,下午三點多三樣子,就到了天津城下,隊伍剛走到門前,就聽有人在大聲喊:“來的可是沈子歸?”


    沈從雲探出頭來,往外一看,喊話的是鄭觀應。


    “鄭兄!沈某在此!”沈從雲從車上溜下來,連連拱手迴應,鄭觀應的關係一定要搞好啊,這家夥是買辦出身,日後用的上的地方可太多了。


    “子歸,一路辛苦了。李中堂說子歸老弟下午準到,讓我在這候著你,直接帶你去行轅。”鄭觀應笑著迎了上來,拱手還禮道,後麵還跟著幾個士兵。


    “有勞鄭兄了!隨便派個下人來領路不就得了,還勞您的大駕走一趟。”沈從雲客氣道,鄭觀應笑著往馬車上一坐道:“上車,邊走邊說。”


    幾個士兵在前麵開路,兩人坐在車轅上,行走在鬧市間,鄭觀應笑道:“朝廷聖旨下了,安了你一個欽差和談副使的身份,中堂大人正等著和你商議這談判的事宜呢。要說你現在好歹也是欽差了,怎麽也不擺個儀仗?就這麽不起眼的上路了。”


    沈從雲一聽這話,心頭不由咯噔一下,鄭觀應不會是來試探自己的吧,不行我得留點神。


    “鄭兄,這次談判,朝廷讓我給李中堂當副手,在下自然是惟中堂大人馬首是瞻,不敢越稽半分。”


    鄭觀應臉上看不出任何異端來,依舊是一副親熱的樣子道:“中堂大人的意思,這一次由你來主持談判事宜。你心裏可得有點準備啊,法國人刁蠻的很,打了敗仗還其勢洶洶的。這一次法國談判代表中,還有一個你認識的。”


    “誰?”沈從雲不由問道。


    鄭觀應放慢語速,苦笑著道:“波裏也!”


    沈從雲一聽這個,立刻臉色一沉,冷笑道:“釋放波裏也,是誰的意思?不會是中堂的意思吧?”


    鄭觀應麵露詫異道:“你怎麽會這麽想?釋放波裏也和列莫波約,是軍機處的意思,說是要表達一下我們和談的誠意。丟他老母的,這麽好的一張牌,就這樣隨便丟了出去。”


    鄭觀應的憤怒不是裝出來的,沈從雲見了打心地裏感覺到一份深深的無奈。這就是現在的中國,一個讓西方打怕了的中國。


    沈從雲無奈的歎了一聲,沉默了下來。車子繼續在擁擠的街道上穿行,前麵幾個開路的士兵,騎著馬邊走邊吆喝,不時還揮舞著馬鞭耀武揚威,驅趕著道路上的行人。


    沈從雲看著那些百姓默默的忍受著讓開道路,最多是用麻木的目光看一眼這些士兵,心頭不由一陣悲憤。以前讀魯迅的文章時,很多隱含的內容都無法看明白,老師在黑板上口沫橫飛的認真的講課,在現麵聽著也是是記下對付考試。現在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總算是感受到魯迅先生那振聾發聵的呐喊聲,是多麽的急迫。(注,關於魯迅,個人觀點,有不同意見的讀者,請勿爭吵。)


    沈從雲自知不是聖人,也無法改變一千多年來,經過包裝後的偉大的“儒家”思想深入到每一個人的骨子裏的現狀。沈從雲唯一想做的事,先占個山頭,有塊自己說話管用的安身之地再說。


    一陣燒餅的香味鑽到了鼻子裏,沈從雲走了一天了,因為要趕路,路上隻是隨便的對付了一點幹糧,想起要去見李鴻章,又想起上次李鴻章接風的酒宴給俄的個半死,沈從雲趕緊的招手道:“停!停一下!”


    “子歸?何故?”鄭觀應奇怪的問了一聲。


    “我去買幾個燒餅。”沈從雲一哧溜從車上下來,順著燒餅的香味就找過去了。鄭觀應開始一愣,隨即跟在後麵喊:“多買幾個,我也要吃。”聰明人就是聰明人,腦子轉的就是快,不怪他成為近代中國首席白領。


    王大在這條街上買燒餅,已經有二十年了,十歲開始跟個父親學做燒餅,做燒餅的手藝在天津城都是數的上的。作為一介草民,王大這一輩子沒有什麽值得誇耀的事情,日子平淡的一天一天的過著。最近王大和周圍的人閑聊的時候,倒是多了一件可以吹噓的事情,因為他親眼見著了那個專殺法國佬的沈從雲。


    那一天,沈從雲剛到天津,從酒樓裏出來的時候,策馬慢行前往北洋大臣的行轅時,經過了王大的燒餅鋪子。當時王大正好在買燒餅,看了個清楚真切,聽周圍的人說,騎著白馬的那位,就是為天津衛的老少爺們收拾了法國人,出了一口惡氣的沈從雲。那天王大早早就收了攤,迴到家裏叫婆娘整了幾樣酒菜,端到父親的牌位前。當年王大的父親,也被火燒望海樓的案子卷了進去,抓到衙門裏關了半年,放出來後沒幾天就死了。


    “老板,來二十個燒餅!”沈從雲衝到燒餅鋪子前,喊了一聲後自言自語道:“好香的燒餅,我先嚐一個。”說著沈從雲拿起一個燒餅就啃了一口道:“嗯,好吃,脆!”


    王大笑嗬嗬的抱好二十個燒餅,正打算自我吹噓一番的時候,看清楚沈從雲的麵目時,頓時傻了,捧著燒餅不說話,呆呆的看著穿著便衣,沒啥形象大吃燒餅的沈從雲。


    “小七,拿上燒餅,記得給錢!”沈從雲摸了摸口袋,發現沒帶錢,順口就喊了一聲盛小七。


    盛小七上前摸出碎銀子遞過去一塊的時候,王大的臉已經漲的通紅的,使勁的搖著雙手,憋的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不要錢。真的,不要錢。”


    “這叫什麽話?咱爺們從不吃白食。”盛小七笑著把銀子往攤子上一丟,王大急了,偏偏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猛的使勁刪了自己一個耳光,這一下才順溜的道:“這位爺,我要收了您的錢,以後沒臉下去見祖宗啊。”說著,王大拿起銀子,從出攤位來,硬要塞迴去給盛小七。


    沈從雲這時候吃完一個燒餅了,聽王大這麽說,不由的笑著問:“怎麽?白吃不要錢?哪有這麽做買賣的?”


    王大愈發的激動了,顫抖著身子,猛的給沈從雲跪了下來,高舉雙手喊:“鄉親們啊,這位就是替天津衛老少爺們報仇的沈從雲,沈大人啊,你們說,沈大人吃我幾個燒餅,我能收錢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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