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寶臣迴憶著往事,想到自己本來的名字叫做“汪喬年”。汪喬年看著爸爸媽媽,心裏非常的激動,他說:“我想出院,迴家!”


    媽媽著急道:“這孩子,怎麽這麽著急啊,不能一醒來就出院啊。我讓醫生來檢查一下。”


    “對,對,快去喊醫生。”爸爸說道。


    “不對,現在是淩晨四點,隻有值班醫生,還是等到八點,讓主治醫生過來看看吧。”媽媽說道。


    “對,也好。”爸爸說著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他真是有些累了。


    汪喬年看到這裏,說道:“爸媽,你們快睡吧。讓護士把我的點滴拔掉就行了。”


    “孩子媽,你睡吧,我守著他。”爸爸說道。


    “不行,還是你睡吧,過幾個小時,你還要找主治醫生呢。”媽媽說道。


    “對,也好。”爸爸從床下拉出來一張涼席,身子一側,睡下了。


    媽媽出去找護士,這瓶點滴快要打完了。望著媽媽的背影,看看躺在地上的爸爸,汪喬年的眼睛濕潤了。


    過會兒,點滴被拔下來了,汪喬年對媽媽小聲說道:“媽,您也睡吧。我沒事。”


    “不行,我要守著你,這也是醫生交代的。”媽媽固執地說道,“孩子,你就別管了,快休息吧。”


    為了安慰媽媽,汪喬年很聽話地閉上了眼睛。但是他怎麽也睡不著,腦子很亂。他知道,自己在錢塘江觀潮後算是撿迴了一條小命。自己能清醒過來,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可是有一件事,他現在還想不明白。


    那就是自己蘇醒前有沒有到過古代,或者說,自己的夢境是不是真實地存在過?夢中經曆的事情,是不是真實地發生過?如果說,那些事情都是做夢的話,可是有一點說不通。


    一個人做夢,無論夢境多麽精彩,醒來後都不可能完全記得夢裏發生的事情。可是自己記得夢裏發生過的每一件事,而且現在也不會遺忘。自己可是在明朝度過了十九個月啊。怎麽會這麽巧合,恰恰就昏迷了十九天?這中間到底有沒有什麽聯係?


    想著想著,汪喬年睡著了,夢中,他仿佛聽到劉婉兒和魏蘇正在緊張地唿喊自己的名字,他很像醒來,告訴她們自己沒有事,非常安全,但又很無力,醒不來。就這樣,汪喬年一個激靈,驚醒了。


    原來已經八點了。他看到一個漂亮的護士正在為自己量體溫。他驚訝地看著這個護士,眼睛瞪得大大的。在一旁的媽媽看到汪喬年的樣子,忍不住拍了拍汪喬年,汪喬年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太不禮貌了。


    這位護士確實很漂亮,大大的眼睛,粉紅的臉蛋,身材很好,線條勻稱。不僅如此,她怎麽長得那麽像夢中的倭國姑娘古琴?


    就在汪喬年傻愣著的時候,護士為他做了最基本的檢查,翻看了看他的眼皮和眼珠,有看了他的舌頭,記錄了儀器上的數據,然後就出去了。


    等護士走後,爸爸問道:“喬年,你感覺她怎麽樣?”


    “麵熟!”汪喬年不假思索地說道。


    在一旁的媽媽聽到後,板著臉說道:“行了,一個老不正經,一個小不正經。”


    汪喬年不解地看著媽媽,問道:“爸爸怎麽不正經的?”在汪喬年的印象中,爸爸老實本分,起早貪黑,哪裏會不正經。


    “眼睛還不是總在護士身上掃來掃去的?”媽媽氣憤地說道。


    “嗨,我那還不是想為兒子尋一個漂亮的女朋友?他現在高考失利了,心情不好。”爸爸委屈的說道。


    媽媽一聽,慌忙打斷爸爸的話,在她看來,汪喬年就是自殺的。所以不願爸爸去提不開心的事情。


    汪喬年倒是很高興,揶揄道:“沒想到,老封建的爸爸現在開竅了。可是我還不想談戀愛。”


    “為什麽?”爸媽同時問道。


    “心累!”汪喬年迴答道。


    這一家人其樂融融地聊著天,這是主治大夫徐大夫走了進來。爸爸很熱情地同他打招唿,又朝他手裏塞了一個大紅包。徐大夫樂嗬嗬地將手插進褲兜裏,然後走向汪喬年。他認真地看了看儀器上的數據,轉過身來對汪喬年的爸爸說道:“汪先生,你家公子恢複地很好,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知道嗎?蘇醒前,他的身體很糟,心跳幾乎沒有了。可是突然有一天,他的身體又正常了,隻是人一直醒不過來。通過觀察儀器數據,我們認為他已經腦死亡了。可是現在他竟然這麽快就蘇醒了,而且大腦活躍度和常人無異,甚至比常人還要活躍,現在,可以下結論了,你家的公子康複了。”


    “太好了!”汪先生緊緊地握住了徐大夫的手,說道。


    “那什麽時候能出院?我想迴家看看。”汪喬年說道。


    “我的建議是,繼續住院三天,如果這三天裏都沒有異常,那就徹底安全了。住院期間,你可以在院區自由活動,而且不用在打點滴吃藥了。”徐大夫說道。


    “好好好,徐大夫,您真是辛苦了。來,吃個蘋果。”汪先生將一個蘋果塞到徐大夫手裏。


    “哦,不用了,這個……”徐大夫拿著蘋果離開了病房,臨出門,迴過頭來說道:“有事就打我的電話”。然後走出了病房。


    “唉,有錢就是好。”汪先生感慨道。


    醒來後,汪喬年感覺生活很乏味。媽媽讓汪喬年玩手機打遊戲,可汪喬年根本坐不住,也不想玩遊戲。他走到了活動區,去透透氣。


    來到醫院花園裏,到處鳥語花香,分外迷人。汪喬年在串廊裏走著,突然聽到一個女人非常憤怒的聲音。他循聲望去,原來是那個護士。隻見一個帶著墨鏡、穿著十分時尚的中年男子正纏著她,男子手中拿著一束花,他對護士說道:“顧琴,你真的不答應?”


    聽到這裏,汪喬年微微一愣,沒想到護士叫“顧琴”。


    顧琴大聲喊道:“不答應。快放開我。”


    “我是真心實意喜歡你的,你不要那麽殘忍!”中年男子說道。


    “我還沒有畢業呐,我們根本不可能!我喊你叔叔還差不多!”顧琴甩開了男子拉她的手。


    “可是我請你吃過飯了,你也和我喝過酒了。”男子說道。


    “又不是和你一個人吃的,院裏那麽多大夫都在,也不是和你一個人喝的,隻是恰好你坐在我旁邊而已。”顧琴說道。


    “這就是緣分啊!你就答應我吧。”男子求道。


    “我還是個學生,根本不可能喜歡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還想好好工作呢。”顧琴說道。


    聽到這兒,汪喬年算是全都明白了。原來那個中年男子對顧琴死纏爛打,想要老牛吃嫩草。他本來就喜歡英雄救美,這種場合怎麽會錯過。


    汪喬年走過去,一把將顧琴拉過來。顧琴掙脫了中年男子,湧入汪喬年的懷裏,她那飄逸柔順的秀發也順勢掃在了汪喬年的臉上。汪喬年感覺一陣香氣襲來,令人無法抗拒。怪不得中年男子不肯放棄追求。可是,今天,自己一定要管管閑事。


    汪喬年指著中年男子的鼻子說道:“你是誰啊?竟敢調戲我的女朋友?”


    中年男子沒想到半道上殺出了一個程咬金,他一愣,隨即冷笑道:“小屁孩,死一邊去,救你這年紀,還沒上大學吧?還在讀高中吧?也不怕被學校開除,還學大人談戀愛,快讓開。”


    中年男子就要上去拉古琴。但是柴寶臣將身子橫在中年男子和顧琴之間。中年男子一看,柴寶臣個頭足有一米八,威猛高大,雖然還是個毛孩子,自己也未必能打得過他。這時,好事者越來越多,有些人已經打出手機來拍照、錄像了。中年男子好像憚於自己的身份,不想引起圍觀,指了指汪喬年,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轉頭走了。圍觀的人群也散去了。


    剛才緊張的局勢過去了,顧琴從汪喬年身後站出來,伸出手來,示意要和汪喬年握手。汪喬年伸出手和她握了握,隻感到顧琴的手柔弱無骨,很是膩滑,同時又帶有一點兒溫熱,讓人感到不可名狀的妙處。


    “我叫顧琴!”她衝汪喬年笑了笑,非常甜。


    “我叫……”汪喬年剛要自我介紹就被顧琴打斷了。顧琴說道:“我知道,你叫汪喬年。我不僅知道你的名字,還看過你的全身。”


    汪喬年一聽,有些茫然,不明白顧琴指的是什麽。難道她就是古琴,那個倭國女子?她怎麽會看過我的全身?


    “不要誤會,我是護士。醫者父母心,你在昏迷期間排便不規律。我經常要為你擦拭全身。”顧琴突然想到了什麽,臉紅了起來。


    汪喬年一想,自己的那個豈不是也被她摸過了。也難為她了,握著那麽長的東東,為自己排尿。心中湧起很多感激。


    “我就快出院了。”汪喬年說道。不知為什麽,說這句話時,他有一種失落。仿佛為以後很難再和顧琴見麵而難過。


    “知道了,你加我為微信好友吧!”說著,顧琴拿出了手機。


    “可是,我沒有手機。”汪喬年撓了撓頭,說道。


    “qq號也行。”顧琴說道,同時腮頰之間鼓了一口氣,又唿了出去,仿佛非常不安。


    “我也沒有qq號。”汪喬年所在的學校不允許學生上網,家裏有沒有接寬帶,所以汪喬年沒有社交軟件的帳號。


    “那好吧,算我多言了。”顧琴轉身就要走了。


    “等等!”汪喬年喊了一下。


    顧琴迴過頭來,問道:“什麽事?”語氣中已經不似剛才那麽熱情了。


    “你能不能和我交換家庭住址,我可以寫信給你。”汪喬年說道。


    聽到這兒,顧琴臉一紅,小聲說道:“你真是個高中生嗎?看不出來啊,不要微信號,直接要地址了。好吧,想約我,隨時恭候。”


    “呃。”汪喬年感覺頭上有幾根灰線,自己有說過要約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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