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帖子打開,王陽簡單的掃了一眼,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又是一個關於好朋友的帖子。衡山精神病院外有一條小路,平時沒什麽人走,都是周圍的村民偶爾走動。


    有一位村民去放牛,晚上趕牛迴來時發現牛不見了一頭。


    他就去找,一直找到天黑也沒有發現牛,最後找到了衡山精神病院圍牆外的那條小路裏。


    夜也深,周圍是叢林,村民想著第二天再來找,他拿著手電,在小路上走著。


    他突然聽到了一個怪異的聲音。


    好像是在頭頂上。


    他慢慢的抬起頭,往圍牆上看去。


    他看到了一個人頭!


    一張人臉!


    女人的臉!


    下巴枕在圍牆上,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正在對著他笑!


    無聲的笑!


    舌頭不停的往嘴外伸,舔著自己的嘴,雙眼放光,儼然是一副變態的表情。


    村民被嚇壞,拔腿就跑,他知道這個地方很詭異,很嚇人,時不時就會有人遇上不幹不淨的東西。


    可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遇上這些東西。


    一個枕在圍牆上的人頭,一張猙獰的女人笑容,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


    在這三更半夜的小路上,給誰都得嚇一大跳。


    村民往前跑出了上百米,停下來時,他又聽到了那舔嘴發出來的聲音。


    他把手電往頭頂上照去,蒼白的光芒又打在了那張讓他驚恐的女人臉上。


    他全身一緊,好像根本就沒有逃走一樣,還在原地。


    咯咯咯咯……


    女人發出詭異的笑聲,臉上的笑容更是越來越猙獰,爬滿了一條條惡心的青筋。


    村民大吼一聲,轉身就逃,發了瘋一樣的逃,大喊大叫,驚恐萬狀。


    當他停下來,發現自己離開了衡山精神病院的範疇之外,在一片小草地裏停了下來。


    他更發現,自己丟的那頭牛,居然就在小草地裏。


    他又驚又喜,他現在隻想牽著自己的牛就離開,以後都不來這種地方了。


    可是,當他想上去牽牛的時候,卻看到牽牛的那條繩子被拉動了,被拉直,牛被牽著走動起來。


    他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手電打電過去,他隱隱看到,一個模糊不清的人影正拖著牛繩。


    一個人影!


    又見鬼了!


    本以為逃出了龍潭,沒有想到,又掉入虎穴之中。


    咯咯咯咯……


    隱隱約約間,耳邊響起了幽幽的笑聲,是幾個小孩子的笑聲。


    把手電往牛背上掃去,牛背上,居然坐著兩個小孩。


    正在開心的笑!


    他懵了!


    兩個小孩把灰白發青的臉轉了過來,看向他,臉上的笑容消失,麵無表情,充滿敵意的盯著他。


    “你想搶看到的牛是嗎?”


    冰冷又充滿威脅的聲音傳入耳中,他全身一顫,剛想離開這個鬼地方,萬萬沒想到,那牽牛的繩子纏上了他的脖子。


    把他吊了起來,驚嚇過度,當場昏厥了過去。


    當他再次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他被五花大綁的在樹上,草地裏躺著他的牛。


    牛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氣息!


    死了!


    後來經過檢查,得到一個驚人消息,牛是被活活累死的!


    ……


    王陽揉了揉太陽穴,又點開了幾個帖子,無一例外,都是與衡山精神病院鬧鬼有關。


    精神病院這種地方,本來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詭異神秘,生人勿近!


    鬧出這些事情,也是情理之中。


    王陽退出了論壇,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淩晨了,不知不覺看了幾個小時。


    “明天去問一下那些家屬吧,也許能得到什麽消息!”


    這一次的任務,危險不僅僅是來自好朋友,可能還有人。


    王陽很懷疑那三位工作人員,院長,兩位醫生。


    這是他重點懷疑對象。


    洗了一個澡,一覺睡到天亮。


    王陽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一打開門,他看到了蕭月,無奈立馬湧上了臉。


    “我說你,你一個富家大小姐,為什麽三天兩頭的就往我一個窮小子家裏跑,也不怕別人說閑話?你不害臊,我還要點臉,我可不是吃軟飯的那種人。”


    王陽無奈極了。


    有這時間,能去買多少東西了,蕭月怎麽就不去揮霍呢。


    該有點大小姐應該有的樣子好嗎?


    王陽差點還以為自己還是蕭月的男朋友,都瘋了,女子瘋起來這麽不要臉的嗎?


    “那你想不想吃?”


    蕭月發出了一個靈魂拷問,懟得王陽無言以對,一時語塞。


    “猶豫了!”


    “還說那麽大義凜然,言之鑿鑿,你還是想吃軟飯嘛。”


    蕭月帶著笑容,盯著王陽。


    男人嘛,都是要點麵子的,她知道王陽之所以不承認,就是要麵子而已。


    “別亂說,我可是一個正人君子,我絕不吃軟飯,我有手有腳,何需一個女人來養?你侮辱我長得醜可以,可你別侮辱我的尊嚴!”


    王陽很認真的說。


    “知道了!”


    “去吃個早餐怎麽樣?”


    “我請客!”


    蕭月淡淡的說。


    “好,正好還沒吃!”


    王陽點了點頭。


    蕭月嘴角一勾。


    老地方,兩人簡簡單單的吃了一個早餐,也就花了一千多而已。


    對於蕭月這種大小姐來說,這算不了什麽。


    九牛一毛,而且是犛牛!


    “你這是要去那?”


    蕭月看王陽背著背包,知道他有事要辦。


    “別問那麽多行不行,早點迴去吧!”


    王陽擺了擺手,他很了解蕭月,如果自己說了,這個女人肯定非要跟著去,他當然不會說的了。


    王陽沒有讓蕭月跟著,自己離開了。


    ……


    “任同的父母應該是住這個小區吧?”


    王陽望著眼前的小區,已經老得差不多要報廢那一種,年代感久遠,空氣之中彌漫著這種老小區獨有的氣味。


    王陽找到了任同父母的家,門口兩側的牆上貼著已經褪色的對聯,鐵門也已經鏽跡斑斑。


    王陽敲了敲門,過了好一會才有人開門。


    要不是他的神嗅嗅到裏麵有人,這麽久的時間,王陽都已經離開了。


    是一個老太太開的門。


    老太太佝僂著背,渾濁的雙眼好奇又疑惑的看著王陽。


    王陽露出一個微笑,“老太太你好,我是任同的病友,來探望您了。”


    除了這個理由,王陽找不到別的借口來接近老太太了。


    “是小同的病友呐,快快進來吧!”


    老太太微笑的打開門,把王陽給請了進來,步伐虛弱,有氣無力的樣子。


    王陽急忙上去扶住了她。


    家裏很簡陋,廳裏的位置處,有一張供桌,上麵擺著兩個人的遺照。


    一個是一位中年男子,一個是一位老頭。


    也就是說,這個房子裏,就剩下老太太一個人了。


    “您坐,我給你倒一杯水!”


    老太太摸著起身,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王陽阻止了她:“不用了,我不渴!”


    “老太太,任同……”


    王陽的話還沒有說完,老太太仿佛最後一口氣都泄漏了一般,一下子軟在了沙發,幽幽的哭了起來。


    王陽急忙給她倒了一杯水,讓她緩衝一下心情。


    老太太的心情,他很了解,都走了,就剩下她一個人了,觸之必爆,傷心欲絕的情緒壓製不住的往心裏湧。


    “任同失蹤之後,老頭子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也跟著去了。”


    “雖說他們給的答案是失蹤,但是,我知道,任同肯定是遭到了不測,死了……”


    老太太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很傷心,很悲痛。


    這世上有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叫母子連心。


    老太太能感受得到任同是生是死。


    “他每天晚上都給我報夢,他說自己很痛,很冷,有人要在他的身上做手腳,我看到了他,他全身是血,不停的對我說,他很痛很冷……”


    “他死了,不是失蹤……”


    老太太不停的抹眼淚,傷心欲絕,王陽看得都覺得可悲。


    “除了這個,他還說了什麽嗎?”


    王陽趁這個機會詢問,他知道這樣很殘忍,可他沒有辦法,必須殘忍,才可能發現到真相。


    “皮鞋,紅色的皮鞋……”


    王陽眉頭跳了跳,紅色的皮鞋?


    兇手是穿著紅色的皮鞋嗎?


    王陽覺得,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信息,他牢牢的記了下來。


    王陽又問了老太太一些問題,安慰了很久才離開。


    老太太的傷心欲絕讓王陽暗暗決定,無論對方是人是鬼,一定要把其給揪出來,還給無原無故死去的人一個公道。


    紅色皮鞋,這是王陽得到的唯一一個信息。


    離開任同的家,王陽心感愧疚,他的到來讓老太太還沒有愈合的傷疤又被撕開了。


    離開了任同的家,王陽去了劉凡靈的家。


    劉凡靈入院已有有五年之久,可她今天才十八歲而已。


    王陽見到了劉凡靈的父母,是一對中年夫妻,王陽的到來,也掀開了他們的傷疤,讓他們眼淚汪汪。


    王陽還是以病友的身份而來,從兩人的口中得知,劉凡靈也是天天給他們報夢,也是說好冷好痛。


    唯一得到有用的信息,還是同一個!


    紅色的皮鞋!


    紅色皮鞋……


    那個兇手穿著一對紅色的皮鞋,僅憑這一個的話,範圍太廣了,根本就無從下手。


    告別夫妻二人,王陽找到了陳心的家。


    陳心是這些失蹤的病人裏入院時間最長的那一個,足足有七年的時間。


    這七年,她都是在衡山精神病院裏度過,從陳母的口中得知,陳心的精神病已經得到了一定的控製,效果十分的完美,再接受治療個幾年,應該就沒有問題的了。


    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問題,屬實是讓人心疼。


    陳心的父母不像其他病人的家人隔一段時間才會去探望病人,他們去得很密,一個星期幾乎去兩次,陪陳心談心,說話,開導她,教育她。


    在醫生與父母的幫助下,陳心的精神病慢慢的得到控製。


    陳心父母有時候還會去醫院陪陳心過夜。


    沒有疑問,這是一對合格的父母。


    陳心的精神狀態能得到控製,他們功不可沒。


    王陽從陳心父母口中也得到了紅色皮鞋的信息。


    更加的確良,兇手就是穿著紅色的皮鞋。


    現在這是唯一的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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