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幹脆迴家的依莉雅-赫拉克勒斯主從很幹脆的賣了自己的隊友兒——雖說就算是努力了也不可能突破南宮影的堵截,但是就這麽迴家了還是很讓人心寒,不知美杜莎知道了會做何感想?


    不過目前她是沒心思考慮這些的,因為她正被攆的漫山遍野亂跑,被兩個一看都不是弱渣的英靈聯手追殺,別說是開大反殺了,能逃出這片柳洞寺戰區的樹林就該阿彌陀佛了。在這場追逐戰中,蓋亞所召喚出的槍之騎士也展現出了自己的能力,明明在能力值上要比蘭斯洛特整體低了一個等級,但是撒開丫子狂奔之時的速度,卻並不比蘭斯洛特這個明明不ncer職階卻硬是把敏捷堆到a級的紳士慢。


    本來這次圍點打援半路截殺的計劃應該就此完美成功才對——無論是個性沉穩的蘭斯洛特,還是從登場以來就一句台詞都沒有,一看就是個悶騷的槍之騎士,都不會是像南宮影一樣喜歡惡搞的性格。而美杜莎這邊實力捉雞,招牌武器的鏈劍居然有著“絕對殺不死人”的坑爹屬性設定,如果找不到機會召喚天馬伯加索斯的話,蘭斯洛特一個人就能碾壓他一百遍,更別提完全沒出過手的神秘槍兵了。


    但是呢,這世界上有一種人俗稱醬油黨,秉承著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核心指導思想,他們一向不憚於用各種惡劣的手段把本就混亂的場麵攪合的更加混亂,以滿足他們紳士的看熱鬧心理,手段之下作情節之惡劣讓人無法直視,淫民群眾一般親切的稱他們為攪屎棍子。相信我這麽說你們也明白了,就在追殺即將成功之時,蘭斯洛特和槍兵被兩個亂入的醬油黨給攔了下來——一個是紅色風衣一臉老大不情願的白毛兒刺蝟巧克力男,一個是同樣沒什麽幹勁的長發和服女人。


    “衛宮君,還有這位……是兩儀小姐麽?如此看來,你們是要與在下兩人為敵了麽?”相比起繼續擺著一張俊臉裝麵癱。不知道是真的滿不在乎還是單純三叉神經壞死的槍兵,蘭斯洛特就慎重多了——紅c的實力他是見過的,火力全開甚至可以傷到全盛的佐格,雖然“騎士徒手不死”最克他這種人民幣戰士,但也不代表就可以高枕無憂了,至於兩儀式,南宮影都忌憚她忌憚得要死。能不告訴好兄弟蘭斯洛特麽?


    “我是不願意的啦,但是我家那位公主不同意,非說這麽早就有人退出的話,就一點都不好玩兒了,所以非要讓我來這裏攪個渾水,還請多多包涵啊。”紅c抓了抓頭。沒心沒肺的露出一排大白牙笑了一下,順帶出賣了自己的master愛爾奎特,“還有啊,邊上這個和我沒關係,雖然知道他是assassin,但是我們不認識,也不知道他是什麽來頭。但既然會出現在這裏,估計跟我的目的是差不多的。”


    “目的差不多……我和之前的assassin不同,如果不想死的話,勸你們最好現在退去,我並不想做無謂的戰鬥。”懶散的迴應了一句,肯定了紅c的猜測,式姐從後腰拔出了一把造型精美的長匕首,對著蘭斯洛特和槍兵擺出了攻防兼備的駕駛。沒什麽活力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無比,這一切全都在告訴兩人,這個女人也是身經百戰的精英戰士。


    “雖然在下也討厭無謂的戰鬥,但是很遺憾,master下了死命令,拿不迴rider的人頭就要睡走廊,所以我們之間是沒得談了。”蘭斯洛特苦笑了一下。魔力倒卷而上,猙獰的黑鐵頭盔擋住了儒雅的臉龐,他隨手拔了一棵碗口粗細的小樹轉化為寶具,轉了幾圈兒甩了幾個槍花後擺出了進攻架勢。“喂,槍兵,選一個人做你的對手吧。”


    “我不喜歡和女人打,就選caster好了。”槍兵冷漠的迴應道,對著紅c一歪頭,幾個起落就消失在了樹林深處,紅c也打了個哈欠,以敏捷度稍差一些的動作跟了上去,眨眼間也消失在了樹林深處。蘭斯洛特一直目送二人到他們消失為止,眼睛被頭盔所遮蔽,也搞不清他在想些什麽,隻能聽到他長歎了一口氣:“唉,還真是幹脆呢,一下就把惡人扔給在下來做了,那麽……多有得罪了,兩儀小姐!”


    “鏗鏘!”一聲,碗口粗的長木棍與短小精悍的匕首撞擊,卻發出了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交鋒之處還不時磨出幾串火花——從這方麵就能看出“騎士徒手不死”究竟是多麽bug的技能,簡直無視了物質守恆定律。而式姐也不甘示弱,明明蘭斯洛特有著即使與赫拉克勒斯相比也不落下風的a級筋力,但愣是沒能在力量上徹底壓倒式姐,隨著後者將眼睛切換成了藍寶石形態,蘭斯洛特手中的木棍當即應聲而斷。


    在武藝方麵,隻能處於凡俗境界的式姐是不可能贏過蘭斯洛特的,即使成為了英靈也不成,畢竟後者沒有大威力的寶具解放,完全是靠著無雙武藝吃飯的,甚至還有著“無窮之武練”這個對他的武藝表示承認的技能,即使某吃貨王也不曾擁有這個技能。但直死魔眼的能力太過霸道不講理,硬碰硬之下,就算是阿隆戴特,蘭斯洛特也沒有不被斬斷的信心,武器被斬斷之後,他靈活的用後跳躲過了式姐的追加攻擊,蹲在樹杈上苦笑了一下:“直死魔眼名不虛傳,在下感覺無從下手呢。”


    “堂堂第一騎士的勇武,也不過是這種程度而已麽?”式姐冷笑了一下,顯然這個殺人鬼起了興趣,想要平複下去可不是那麽容易。


    “看來若是不動用全力,在下就要被小看了呢,這對於吾王和圓桌騎士團的名譽也是一種褻瀆,那麽在下也隻好得罪了。”蘭斯洛特伸手一甩,放棄了“騎士徒手不死”,放棄了“不為自己的榮光”,放棄了所有用來隱藏的寶具,換迴了真正作為自己英雄之證的寶劍——魔劍-無毀的湖光-阿隆戴特,蘭斯洛特挺劍在側。得意的輕笑了一下:“如何,兩儀小姐,在下的這把武器,您還殺得掉麽?”


    “不愧是傳說中絕對不會損毀的寶劍,我的確殺不了它,無論是死點還是死線……都完全看不到……”式姐瞪著蒼藍色的直死魔眼仔細審視了阿隆戴特片刻,最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但是笑容中的自信絲毫不變,“但是,這可不代表我就會輸了,既然殺不了劍,那麽直接殺掉你好了,在我的眼中。你可不像你的劍一樣毫無破綻呢。”


    “那麽……至少拿出足以殺死在下的實力來吧,光說不做是沒有用的!”勢大力沉的斬擊“轟”在了式姐腳下的土地上,瞬間地皮爆裂草木翻飛,足見蘭斯洛特這一擊用了多大的力氣——召喚阿隆戴特之後,蘭斯洛特所有屬性都會全麵提升一級,他現在基本上是一個各項屬性全滿的bug英靈,就算是赫拉克勒斯想和他拚力氣也會輸得很難看。


    式姐早已在這之前閃到了旁邊的大樹上。即使自信如她,看到那好像被隕石轟擊過一般的地麵也忍不住有些後怕,那要是被砍中了絕壁就是一刀兩斷如意神劍的節奏,根本不需要考慮還能不能搶救一下的問題。但蘭斯洛特並非隻有蠻力,在速度上也是超凡脫俗,並沒有因為這一下恐怖的斬擊而產生力量用老的問題,長長的猿臂一舒展就卸掉了前衝的力量,揮劍橫斬。切豆腐一樣砍掉了式姐腳下的大樹。


    “如果兩儀小姐隻有這種程度的自信,那在下可就要失望了!”蘭斯洛特有些得意的哈哈大笑著,追趕式姐灑下了水銀瀉地一般無孔不入的風暴斬擊,式姐閃轉騰挪躲閃得很辛苦,不是還必須用匕首抵當一下刀鋒,但正所謂久守必失,更遑論蘭斯洛特武藝還遠遠在她之上。沒過一會兒就被後者抓到了大破綻,騎士長劍照著胸口靈核毫不客氣的刺了下去,蘭斯洛特的武藝沒有虛招,所以他的殺招也幾乎從不失手。


    意料之外卻也情理之中。式姐被成年人手掌一樣寬厚的騎士大劍命中了胸口靈核,即使擁有“戰鬥續行”之類的不死小強技能,受了這種致命傷也是必死無疑的,區別隻在於還能否掙紮一會兒喘口氣兒。然而就在蘭斯洛特想要收劍閃人之時,異變突生,就像是錄像倒帶一樣……不,這麽說並不準確,就像是把時空徹底“打成碎片”,然後以另一種某人希望的方式“重組起來”,很難用語言形容這種萬華鏡一樣的時空錯位現象,蘭斯洛特隻知道自己必殺的一擊居然被某個絕無躲閃可能的女人躲了過去,用圓舞曲一樣優雅的旋轉動作躲避的。


    “在下明明已經殺死了你才對,我絕對相信自己的手感,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你是怎麽做到的?”蘭斯洛特穩住了腳步,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一點鮮血都沒有染上的漆黑大劍,又看了看那個同樣穩住腳步的霸氣式姐,後者微微一笑:“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隻是殺掉了‘兩儀式被殺死’這個過去而已,還麻煩【式】重組了一下因果……不過說起來,不愧是第一騎士呢,速度甚至快到了超過我反射速度極限的地步,我本來是準備斬殺‘兩儀式被擊中’這個未來的來著。”


    “多謝誇獎,還真是危險的能力……”蘭斯洛特第一次意識到了這個assassin所說的“我和其他assassin”不一樣是什麽意思——因為她已經強大到了完全不應該被劃入“英靈”階級的地步。有選擇的斬殺自己的“過去”或者“未來”,從而得到自己想要的“過去”或者“未來”,並且還有根源給她開掛去修補那因“未來”或“過去”被強行改變而破碎的因果律,怕是真正的星球uo朱月也沒有這等強大的能力。


    他已經明白南宮影為何如此忌憚這個女人了——她的力量也許不是最大的,武藝也許不是最好的,速度也許不是最快的,腦子也許不是最好使的……一切的一切都處於不上不下的尷尬地位,但偏偏對於直死魔眼的超強運用技巧,讓她站在了絕對不敗的地位上——不想被砍中,那就斬殺“被擊中的兩儀式”這個未來,不想死,那就斬殺“被殺死的兩儀式”這個過去……甚至更進一步。想要對方死,那就斬殺“敵人還活著”的未來,這簡直是作弊有木有?金手指也不帶這麽不講道理的!


    本來蘭斯洛特以為某人就已經夠開掛了,但是今天見識到真正的外掛之王以後,他突然發現某人其實努力的就像卡卡羅特一樣——式姐這根本就是不講道理了好麽?對於所有人來說,人生都是以命相搏的殘酷廝殺,但唯獨對這個女人來說是可以隨時存檔讀檔的單機遊戲——丫居然還不是網遊。無論什麽不利因素都可以看心情消除,實在無聊了毀滅世界也不過分分鍾的事情,就像掰斷遊戲光盤一樣簡單直接——你倒是能暫停敵人啃麵包,你有考慮過敵人的感受麽?(老滾5的梗)


    現在式姐就是那個隨時可以暫停世界翻背包吃午飯甚至還能洗個澡生個孩子什麽的掛壁抓根寶,而蘭斯洛特就是那個即將發動自由落體動畫本壘打卻被暫停了動作的苦逼巨人——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比喻真的十分形象,即使蘭斯洛特有著秒殺式姐的武力。但是架不住對麵無限讀檔跟你死磕不是?一考慮到接下來戰鬥有可能出現的扯淡情況……如果不是涵養功夫十分過關,可憐的湖之騎士差點兒哭出來好麽?


    現在他到有些羨慕那個追隨紅c而去的神秘槍兵了,和式姐這個開外掛還有gm幫她削刀妹的掛逼相比,紅c那個無限山寨製的人民幣玩家簡直就是網絡文明建設工程的勞動小標兵——話說迴來,居然說自己不喜歡和女人戰鬥什麽的,不會是一開始就看出了兩儀式是個超級大bug,所以自己跑去對付比較弱的那個了吧你個陰險槍兵。


    “隻要是活著的東西。就算是神我也可以殺給你看,區區一個‘過去’的選擇而已,其實完全不用這麽驚訝的。”伸出手指撫弄了一下刀鋒,式姐的口氣倒是很平淡,但是還是難掩那一絲得意——蘭斯洛特心說你還真不如砍幾個神來的好呢,反正對於世界來說這種“世界管理者”本身並非不可或缺的零件兒,就算被人砍翻了也可以花時間再培養一個,或者就那麽空著位置也不會有什麽影響。相比之下破壞因果律樂子就大了,更扯淡的是根源居然還會主動幫她彌補過錯。


    有後台的孩子碉堡了,我等小p民是傷不起啊傷不起有木有啊?


    “喂喂小凜,我這裏遇到大麻煩了,你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麽吧?”情況不明之下,蘭斯洛特並沒有迴應式姐的挑釁,而是用念話聯係起了不知道是不是在觀戰的master傲嬌凜——如果不計後果和式姐血拚那是必死無疑。這已經不是武藝或力量能解決的問題,但說到底在這裏的隻是他的一個意識投影,就算掛在這兒也沒什麽關係,別的世界裏還是會被召喚出來的。所以他需要請示自己的master再做決定——如果傲嬌凜命令他去死,堵上湖之騎士的榮耀和忠誠,他一定會義無反顧的去死。


    “你那邊的情況我都用使魔看到了,和未來發小她媽媽血拚並非明智之舉,如果她不願意放你走的話,那就湊合著應付幾招找機會逃走,實在不行我會用令咒把你叫迴來的,折在這裏太不劃算了。”接到了傲嬌凜的迴應,蘭斯洛特下意識的看向高出,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一隻有著寫輪眼的奇怪烏鴉——這種使魔隻有鼬神、南宮影和傲嬌凜會用,而看那特點鮮明的旋轉手裏劍圖案,擺明了是屬於傲嬌凜的使魔。


    “那好吧,master,你可一定看準時機,這個時候要是手一抖打個噴嚏什麽的掉個鏈子,那我的小命可就全完了。”苦笑著告戒了一聲,蘭斯洛特就挺劍和明顯戰意未歇的式姐纏鬥了起來——雖然計劃倒是思路縝密,但一想到某人關鍵時刻必掉鏈子的屬性,蘭斯洛特就很難提起什麽信任的心思。


    “無路賽無路賽無路賽,你這個笨蛋還是幹脆死在外麵好了?”


    那一天晚上,蘭斯洛特捅死了式姐八十八次,式姐也讀檔了八十八次,最後兩個人全部累趴了,不得不暫時休戰,並且約定下次見麵之時,月圓之夜,華山之巔,天下英雄,論劍江湖雲雲。


    你們以為是射雕英雄傳的片場嗎口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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