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克裏斯部落潛入臥底了。


    肯根是這麽判斷的,他餘光去看白其石,“你覺得,如果有人潛入了會是誰有這麽大的本領在巴隆的眼皮子底下連動手腳,肯定不是普通的角。”


    “至於詛咒之術,純粹無稽之談,要是這世上真有詛咒之術,神靈在製裁的話,那麽——”他目光忽然瞥向白其石一班人看去。


    季夫和李常超看到,心情頓時不舒服了起來,這眼神,什麽意思?


    白其石也抬起頭來,麵無表情,他知道肯根是在說自己,但他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麽錯,他不認可上任的理念……隻是勢不如人才落得如今下場。


    肯根半帶著玩笑的口吻說,“真要有詛咒之術的話,那麽白先生以及諸位也不能好端端的坐在這了不是?”


    一個背叛自己信仰。


    背叛自己國家的人。


    還以理念的名義殺了那麽多人……


    李常超心頭一火:“你……”


    季夫將他拉住。


    肯根眯眯眼的笑起,口吻調侃:“我就是開個玩笑,幾位不會往心裏去吧。”說罷也不待他們給反應,直接道,“好了,言歸正傳…”


    白其石仿佛沒有把他先頭開的玩笑放進心裏去,態度平和的說,“巴隆此人我沒正式接觸過,不過有過幾次交流,不是什麽小白之輩,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連續殺四個人…不可能是以武力進行的。”


    “這個布登…”


    “是忽然瘋癲的,比起詛咒,更像是藥物中度。”


    “如果是研究所所為的話,那麽,潛入在裏頭的人必然懂藥物。”白其石說道。


    “不止懂藥物,應該還是個老手,偽裝一流的。”季夫凝重的道。


    “既能殺人,又能隱藏,還能在巴隆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如果不是非一般的人,研究所不可能派出……”


    而既能殺人又擅長隱藏,還能懂藥的。


    李常超道,“難道是周一鳴?”


    肯根身邊一人否認道,“不可能,前日我們的人還在和周一鳴交手。”


    季夫緩緩的道,“周一鳴是老麵孔了…應該不會,我倒是懷疑一個人,趙大衡……”


    肯根道,“恩?那個在錢大翁身邊潛伏十幾年的人?”


    季夫點頭說,“不錯,他就懂醫術,心思也縝密。”


    “能在錢大翁身邊潛伏多年,那麽被派往克裏斯部落在巴隆眼皮底子下動手也不是沒可能的。”


    肯根若有所思的點頭。


    然而,一道聲音響起道,“不,不可能是趙大衡。”


    肯根身邊一人道,“不日前還剛傳來消息,趙大衡和宋寧他們在荒鎮抓到了兩名殺手盟的人…”


    季夫聞言就皺起眉,“連他也不是,難道是屠夫之一…”


    “莊名首和唐今南可以排除…”


    “秦雲?刑立,齊霧?這三人…?”


    “刑立應該也不是…前幾日他還在活動…與凱雷父子死的時間吻合不上。”


    “秦雲的話,不是失蹤?”


    季夫就淡淡地道,“趙大衡之前也失蹤啊。”


    一失蹤還十幾年?


    結果呢?


    研究所那群狗東西最擅長這一套了,不是往這窩裏丟個人就是那窩裏丟個人。


    搞不好秦雲的失蹤隻是研究所的陰謀。


    總歸……


    就那麽幾個人。


    白其石則陷入了短暫的沉吟,既擅長藥,又潛伏……他不知道怎麽的,腦海裏想起一號人物來。


    十幾年前短暫的接觸,但是……


    “白先生。”


    “白先生?”


    肯根的聲音接連響起。


    白其石半響眼中的光才焦距,看向肯根。


    肯根這會兒倒是好脾氣的看著他,“白先生昨日沒休息好?”


    白其石頓了下,說道,“不是,就是忽然想起一號人物來。”


    肯根挑眉,什麽人物能讓你白其石都走神:“誰?我認識的嗎?”


    白其石道,“霍洋。”


    肯根道,“破曉。”


    白其石點頭說是。


    當年他還在華夏的時候就認識霍洋了,彼時時間很早,早到那會霍洋都沒和唐月成親,而成親的時候,他也去參加過他們的婚禮。


    那個意氣風發的青年,談吐間哪怕是白其石,都很惋惜他不是自己這一派的。


    後來秦市案裏,他潛入其中。


    “要不是他已經死了…”白其石說道,“我都要覺得克裏斯部落這次潛入的就可能是他了。”


    肯根挑挑眉:“可惜,他已經死去多年了,不過那倒確實是好人物…但比起他來,有另一個人讓我印象更深刻。”


    李常超和季夫看他。


    白其石問道,“先生接觸過破曉?”


    按道理來說,二人不該有交集,因為破曉在的時候肯根隻是一位議員,還沒到這位置。


    肯根開口道,“很多年前了,具體我也忘了,約莫十七八年應該有的…那時我還隻是一名議員,沒資格參與任何會議,當時被派跟著領導外出在馬菲爾小鎮發生過一起獵殺行蹤。”


    “你們說的那位叫破曉的,當時就在場,不過比起他來,他當時身邊還有一個青年…”


    肯根說道,“和破曉年紀差不多的樣子,很開朗…”


    “但似乎不是軍中人物,隻是被當時你們華夏的上任派遣來出什麽任務的。”


    “你能想像到那個小鎮的村民…”


    “明明都怕死了,在那樣一個人的鼓勵下拿起武器反抗的樣子嗎?”


    肯根的語氣收起了調侃,隻有深深的感慨,“我就記得。”


    當時的肯根還在假設——


    假設自己如果麵對的是這樣一個敵人的話,估計都沒信心與他對抗吧。


    白其石意外,比起破曉更能讓肯根留下印象的,“……先生說的是。”


    肯根想了想說,“事後我打聽了下,破曉稱唿那人做江科……”


    “秦江科。”


    “聽說家裏有個兒子。”


    “事隔幾年時,我又打聽了下…”肯根目光閃爍的說,“他的兒子一生下來不久就被測出天賦,送往了研究所,在起淮手底下養大,名喚秦炎。”


    他目光看向白其石。


    白其石一副果然的表情,“他除了有個兒子叫秦炎,還有兩個女兒,其中一個女兒叫秦紅緋。”


    “牛博士!”


    “沈長興的手術就是這個女孩做的。”


    “當初牛博士也是栽在這女孩手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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