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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家夥不覺得無聊麽?”林曉斌一手捂著肚子上的傷口,這要是一直流下去的話就要徹底玩完了。


    “彼此彼此。”方民也是一臉不爽的說道,一隻手還捂著腦袋。


    不斷地看到有血從其中滲出來,這個人妖太不地道,不但想要了咱家的命,還想順帶著給咱家毀容,良心真的是壞了。


    “喂,你這個樣子的家夥毀容就等於整容吧?”林曉斌毫不客氣的在方民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而且一個閹人要相貌幹什麽,即使騙來個涉世不深的小姑娘最後也還不是啥用都沒有。”


    而方民也是還不留情的反擊,“如此說來,你這人妖冒充涉世不深的小姑娘,鳩占鵲巢,豈不是比咱家更加無恥?”


    現在兩個人雖然還都想打下去,但是現在這幅淒慘的樣子如果再打下去的話恐怕就可以結伴去見閻羅王了,兩人可是都沒有這樣的打算,因此隻是輸人不輸陣的希望用言語找迴一些便宜,所有能用的人身攻擊都無所顧忌的說了出來,言語的無忌讓雙方都是火冒三丈。


    本來說的兩人都想再次出劍滅了對方的口,讓那張臭嘴再也說不出話來。


    可是身體卻都提出了抗議,雙雙軟軟的坐在了地上,忽然相視著大笑了起來。


    “咱們兩個是不是都很無聊?”


    “咱家竟然要與你這種東西相提並論麽?”


    “同是天涯淪落人,又何必這樣的打生打死?”


    “哈,哈哈,可惜這一輩子都隻能做敵人。”


    “可惜,現在既沒有茶,也沒有酒,不然的話倒也能來個青梅煮酒論英雄。”


    “你我是英雄麽?”


    “呃······當然不是。”


    而在另一邊,形勢徹底逆轉了,張子龍似笑非笑的看著葉生,“我說,閣下的戲應該已經演夠了吧?若是將來一直不能金榜得中,做個戲子倒也能養家糊口。”


    葉生勃然大怒,這個時代,戲子是個下賤的職業,讀書人若是做了戲子,那基本上就是自甘墮落的表現,一輩子都別想再翻身。“還請上官留些口德。某雖不才,但也不是任人欺辱之輩。”


    可是張子龍並不認為葉生這是真的在生氣,而是繼續說道,“倒不知素王曾經給過閣下多少好處,讓你如此心甘情願的為他賣命。”


    “王爺對在下恩重如山,豈是、豈是汝等可知?”話說到一半,葉生已經知道中計了,但是已經騎虎難下,那也就爽利的承認了,沒有必要再去做什麽多餘的事。


    而且也終於知道為什麽這個家夥一直都在衙門裏閉目養神,表麵上是養精蓄銳,實際上就是在保護著太子朱見深,怎麽會有這麽一個事無巨細的怪胎,葉生的心中大恨。


    而田大戶聽到這裏也才明白,這位自己的假女婿竟然還和反王有所關聯,連忙要和這個家夥撇清關係。


    “太子殿下大老爺,這都是那個家夥的自作主張,小人委實不知情,還請太子殿下大老爺明鑒啊。”這一次真的是頭皮都磕得蹭出血來了。此時絕對是個撇清關係的好機會。


    心裏也是很慶幸沒有把自家的真女兒嫁給這個家夥。


    沒有看到形勢都已經徹底逆轉了麽?


    也許這家夥並不像表麵看起來的那麽窮酸,不過也已經沒有意義了。


    他雖說貪財吝嗇,但是也犯不著為了現在已經注定要身敗名裂的人,而付出自家的身家性命,葉生的財產注定是與他無緣的,而且他也希望借此機會把那筆被罰的錢拿迴來,肉痛啊。


    麵色蒼白的朱見深現在見到了援軍,終於臉色緩和了下來,也注意到了田大戶那求饒的舉動。


    雖然很是不屑這個人的人品,但是此刻卻也不應該以個人的喜惡而斷定一些事情。


    因此朱見深聞言撫慰道,“此事與田大戶無關,卻是不需多禮。”阻止了田大戶因為磕頭而把性命丟掉的烏龍事件。


    這些事已經經曆的太多了,不用林曉斌來教,朱見深也知道要怎麽處理。


    不過你的錢就別指望著再要迴去了,林曉斌心中惡意的想著。


    倒是已經成為葉生妻子的假女一陣陣的難過,原以為嫁了一個有擔當的人,終身有靠,卻不想卻是這樣的一個反賊,將來若是被籍沒的話也不敢想象自己的將來。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葉生原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是天衣無縫,但是其實一舉一動都在張子龍暗中的監視掌握中。沒錯,這個家夥其實是素王在這城中留下的棋子,無論是攪鬧按院衙門還是讓尹深罷官,甚至到現在的拖延時間實際上都是素王安排的。


    根據淩燕提供的情報,林曉斌其實也是知道這些事的。


    敵明我暗的情況下,最好的計策莫過於將計就計。


    素王的叛軍士氣一降再降,現在連最後的指望也沒有了,士氣低迷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反王的將軍也隻好做出最後的困獸之鬥,假裝接到了素王的飛鴿傳書,大聲疾唿,“王爺有令,偽太子重用妖女,望之不似人君,可急除之。”


    剛剛他們對於朱見深的性命有所顧忌,所以讓林曉斌她們撐了那麽長的時間。


    現在形勢可就不同了,朱見深已經成為了他們要除去的目標,原本的縛手縛腳便消失不見了。


    同樣的投鼠忌器,但是現在變成了平叛軍有些被束縛了手腳。


    恰好就在這時,又有人來報了一件天大的禍事。


    李全忠越獄了。這家夥趁著現在大亂的機會,逃了出來。


    不過也不用探討去向了。


    根本就沒有報告完,李全忠就已經出現在了眼前。


    而這一次,朱見深又是岌岌可危,雖說武功大進,但是卻是個空擁寶山而不知運用,而且在麵對李全忠的時候還有些心裏的陰影,自然有些膽怯。


    李全忠雖然早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但是武藝比起朱見深這樣的一盤小菜而言,還是有著碾壓式的優越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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