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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於謙的長子,雖然於冕這個名字在《明史》上隻是被史學家輕輕一筆帶過,但是在於謙死後,於家幾乎被籍沒的情況下,仍然能頑強的生存下來,其中苦難自然不足為外人道。【】而於冕若是一點能力都沒有的話,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而今天林曉斌、宋青敏還有隱藏在暗處的那人就見識到了於冕那出神入化的武功。


    此時林曉斌已完全清醒了過來,先是向於冕遞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隨後冷冷的瞪向宋青敏:“師傅的大恩大德,弟子記下了,來日方長,弟子一定會報答恩師的。”


    穿越至今的一係列遭遇,如今也使林曉斌心性大變,雖不至於睚眥必報,但也不會以德報怨。


    而於冕聽到林曉斌的話後,卻是微不可聞的歎出了一口氣。


    林曉斌在說完話後,隻覺心中的憤懣全部發泄了出去,一躍而起,離開了這個讓她感到屈辱的傷心之地。


    至於下一站去哪,她還沒有想好,也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過待走了一段之後,林曉斌才尷尬的發現,自己現在隻穿著貼身的褻衣就出來了,這近乎是裸奔的女流氓的行徑了。


    林曉斌覺得自己沒有這麽厚的臉皮,不可能返迴於家去取衣服,但也不能這樣不停地裸奔下去,現在隻有做一迴梁上君子,“借”一身衣服了。


    打定主意後,林曉斌立刻開了變身手表,頓覺原本已柔弱不堪的身體又充滿了力量。


    之後林曉斌立刻施展開輕身之術,選了一座最近的宅院溜了進去。


    夜深人靜,很多人都已經休息了,但還是有人例外的。


    在薛瑄府中,一對姐妹花正在依依惜別。“玉姊姊,真的明天就要走嗎?”


    “不錯,幾天前奴已經收到家中來書,家傳的龍泉寶劍不知被何人盜取,奴要趕迴家中追尋線索,徹查此事。若非天淵妹子的緣故,奴已經迴到家中了。”


    “但奴不舍姊姊離去。”在玉瑩提到“天淵妹子”四字時,薛英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不過一閃而逝。


    “傻丫頭,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況奴在府中盤桓,已叨擾薛公多日,卻也是不宜再留了。隻是。。。。。。”


    “隻是什麽?”薛英忙問道。


    “隻是擔憂天淵妹子,當初她幫了我等很多,可我等卻不分青紅皂白的將她趕走,現在她傷毒纏身,吃了這麽多的苦,奴良心不安。奴走後,天淵妹子就要勞煩賢妹照看了。”


    “哼,聽說‘天淵妹子’的師傅也來了京城,奴要去拜見師祖否?”薛英對於當初被林曉斌騙為徒弟的事還是耿耿於懷的。


    玉瑩正待再說什麽,臉上卻突然變了顏色,大聲喝道:“什麽人?”


    林曉斌在開啟了變身手表後的臉色異常精彩,這一次變身的能量過於巨大,竟然將身上的褻衣炸了個幹淨,雖說免於大男人穿上一件女子褻衣的尷尬,但是卻也是完全的裸奔,若是被人看到,那自己的一世英名就注定要付諸東流了。


    幸好此時自己已經溜進了這所宅院中,雖說有這貨逛的地方還不少,但是家中的人早晚都要休息的。


    但令林曉斌氣結的是,這火光過了10分鍾之久還沒熄滅,對於爭分奪秒的他來講,這簡直是度秒如年。不禁暗自腹誹:“都這麽晚了還不睡覺,你們秉燭夜談個毛線啊!再這樣下去小爺幾時能得手?”


    就在林曉斌失去耐性,準備轉身溜向下一家時,一聲“什麽人”讓林曉斌如墮冰窟。


    林曉斌的身形一滯,還未來得及離開兩名女子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乍一見他的樣子馬上捂住了自己的雙眼背過身去,林曉斌此刻也覺得萬分難堪,臉上發燒,卻也因此錯過了就此逃離的大好機會。


    此刻反映過來的二女立刻大聲喊道:“快來人哪,有淫賊。”


    這種情況林曉斌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忙說道:“二位姑娘不要誤會,在下並無惡意,隻是想借件衣服罷了。”


    但二女哪裏肯信,喊的聲音反而更大了。


    府中的人聽到喊聲都急急的趕來,隨手抄起家夥就奔向了林曉斌殺來。


    這一下子左鄰右舍也都被驚動,越來越多的人向院中聚攏過來,林曉斌此刻是有苦難言,看下手表,變身時間已經隻剩下了10分鍾,林曉斌當機立斷,由“小偷”轉職為“強盜”,身形快速移動,點中不少人的穴道,隨手扒了一個人的衣服批到自己身上,又感覺這件衣服上多了點什麽,並沒有管它,自顧自的離去,並大聲喊道:“多謝贈衣之德,來日必有厚報。”自以為瀟灑至極。


    成功逃離後的林曉斌這時才有功夫去看那被自己帶出來的物事,卻是一件女人的外衣,想是當時自己用力過猛二扯到自己身上的。


    林曉斌本想將這東西扔下,但又覺得不舍,幹脆將這件衣服扔進了次元空間。


    而這時林曉斌隻想瞧著自己腦袋罵白癡,早想到次元空間有這功能當初就應該在裏麵多存幾件衣服。


    這樣一耽誤時間,變身時間也結束了,林曉斌隻覺得渾身癱軟,險些倒下。不禁在心底暗罵杜靜妍。


    但此時自己仍身處京城之中,三更半夜,自己也沒有行李,無處留宿相當麻煩,林曉斌心底又開始犯難。


    突然間林曉斌想到了剛才那一家秉燭夜談的情景,瞬間打定了主意,現在這身體雖然羸弱,但還是能夠施展輕功的,這一次自己也不是去做什麽壞事,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想做就做是林曉斌一貫的良好作風,摸著手上的假象指環,林曉斌自語道:“夥計,這次就靠你了。”


    林曉斌又開始四處尋找有火光的房屋,但因為道路不熟的原因,這一次她又走迴了被她搞的雞飛狗跳的那戶人家,若是提前知曉的話,林曉斌絕不會踏進那家的門,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


    林曉斌信步走到了一家門外,卻聽到裏麵一個老者正向兩名少女訓話:“凡事皆有守經、從權,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固然是婦人家的婦道,但爾等既為江湖俠女,則應當舍自身之清白,全江湖之大義,若爾等無視方才那采花淫賊,則此子已伏誅多日矣。一如廟堂之上若有奸佞,則必拚死力諫,為保吾皇基業之萬世,至死方休。吾之所言,字字珠璣,爾等千萬切記。”


    林曉斌在門外聽得又好氣又好笑,也是尷尬不已,也意識到自己不經意中又走到了剛才被自己攪得天翻地覆的這一家來,脫口而出道:“老先生此言差矣。”


    原來當日林曉斌被趙升錯手打成重傷後,趙升與崔鵬二人全力幫她去了兩道蠱毒,而後幸運的碰上護送於清華迴京城的一行人,恰巧玉瑩也在,將林曉斌帶迴京城於家修養。


    而之後玉瑩便隨著薛瑄父女到了薛家住下,雖然此時的薛瑄因被王振構陷罷職為民,但是薛瑄閉門謝客、矢誌講學已有幾年,雖算不上桃李滿天下,但門下門生眾多,即便等閑官員也不願找薛家的晦氣。


    此次若不是薛英護送於清華迴家之事,薛瑄也不會出自家家門,但今日這位不素的惡客讓薛瑄驚異之餘也多了一絲惱怒。


    他之所以對二女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也是為了出這口惡氣,若是那惡客沒走,也可以讓對方感到羞恥,說不定就會出現在自己眼前。


    不得不說薛瑄這次確實歪打正著,引出了林曉斌這個惡客,但林曉斌的這句“此言差矣”卻是完全出乎了薛瑄意料之外。h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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