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宋家和,南方——皇甫家。不過郡主大可放心宋家才是主謀。而且看少帥對你的樣子,應該是不知道這件事的,隻是不知道皇甫家的其他人……”


    “北方的宋家?”


    尹南書是不相信皇甫禦有參與蘇王府的屠殺的,不然她可能在剛進皇冠的時候就狗帶了。


    而且她覺得就是皇甫霸天應該也是沒有參與,至於雙胞胎兄弟?她就不敢確定了……


    所以她比較震驚和在意的是北方宋家,宋一凡不就是北方宋家唯一的少帥嗎。


    北方的霸主宋平成和皇甫霸天這個種馬不一樣,他隻有一個妻子,且兩人感情十分好。


    宋一凡是他們唯一的兒子,他們還有兩個女兒,一個尚文一個愛武。


    所以作為宋平成唯一的兒子,宋家的少帥,尹南書不相信如果蘇王府是毀在宋家手上的,宋一凡會是不知情的。


    可是,宋一凡卻從來沒有對她表現出什麽不一樣,似乎也從來沒有動過殺心。


    不知道是宋一凡藏的太深,還是他真的像他表現的那樣不務正業、沉迷女色,所以他一點不懂其中利害。


    “是的,當年追殺我們的人也是宋家的,扮成郡主的青葉就是被他們帶走的。所以郡主以後定要注意宋家,我怕他們知道了郡主的身份後會對郡主下手。”


    “對我下手?為什麽?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就算想報仇也有心無力……”


    而如果是顧忌皇甫禦,那就更不可能了,當時宋一凡可是一直攛掇皇甫禦把她送給皇甫霸天。


    尹南書皺眉,有些想不明白,當時宋一凡是出於什麽心思才會讓皇甫禦把她送到大帥府?


    難道抱著和雙胞胎兄弟一樣的心思?


    尹南書沒有告訴奶娘自己已經見過宋家人了,而且對方也知道她的身份。也沒有把自己心裏的疑惑全部說出。


    不是不信任,隻是……


    “郡主可還記得王府出事前,王爺送郡主的生辰禮物。”


    “……”尹南書,等下,需要想一想。


    “那個造型有些奇特的木雕項鏈?”


    尹南書對這個項鏈還是有些印象的,因為這是原主身上留下的唯一屬於她自己的飾品了。


    原主其他的飾品都是些名貴物品,在逃亡路上都被原主一一賣了,不然她也走不到袁城。要不是那個木雕項鏈不值錢,可能現在也不再原主手裏了。


    而且,因為皇甫禦有一枚和這個木雕造型相像的胸針,所以尹南書對它的印象就更深了一些。


    當時看到皇甫禦胸針之後,她覺得眼熟,然後才想起這個被她拋在腦後的木雕項鏈。


    可是它有什麽特別的嗎?


    “是啊。當時郡主還為此和王爺生氣,認為王爺不疼愛郡主了。吵著鬧著讓王爺再給你買一套芳華樓的首飾。”


    “那,它有什麽特別的嗎?”


    “那個木雕項鏈就是調動長蘇軍的信物之一,還有另外一個木雕項鏈在世子那裏,兩個項鏈合二為一就是真正的信物,可以調動長蘇軍的所有力量。


    宋家應該就是奔著這個來的,所以如果他們知道您才是真正的郡主,一定還會對你下手的。


    畢竟長蘇軍不管對現在的哪一方來說都是極難得力量。隻是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又是怎麽知道信物的事情的。”


    “長蘇軍,就是奶娘口中爹爹養的私軍嗎?他們還在嗎?”


    “是的,當時事發突然,王爺根本沒有時間把散落各地的長蘇軍招迴,不然我們蘇王府也不會現在這個場景。


    現在蘇王府沒了,那些長蘇軍就更沒有出現的必要了,不過如果有人拿著信物出現,他們還是會聚起來的。”


    尹南書聽著奶娘的話不知道想到什麽,目光一閃。


    “奶娘,你說如果他們沒有從青葉身上得到想得到的東西,青葉會不會有事啊。”


    “郡主放心,青葉不會有事的。”奶娘不以為意的開口,仿似一點也不擔心青葉的死活。


    “奶娘,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青葉應該是您的幹女兒吧。”尹南書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


    “啊,是啊,郡主記性真好,青葉是個孤兒,剛好老奴也是一個人,所以老奴就認她做了個幹女兒,也就是想著以後能有個養老的。隻是如今,哎……”


    奶娘說著,緩緩的歎了一口氣。眉眼中帶著對自己老無所依的擔憂。


    “奶娘不用難過,我會讓少帥想法把青葉救迴來的,如果找不到她,那就由染兒來給奶娘養老。”


    尹南書抱著奶娘的胳膊,一臉依賴。


    “郡主……”


    兩人抱著好一番感動。


    多虧了一開始兩人說話時,奶娘的手也沒有閑著,所以這會尹南書的發型也已經弄好了。


    聽到外麵傭人的催促聲,奶娘放開尹南書,幫尹南書帶好發冠。就扶著尹南書走了出去。


    …………


    皇甫禦是穿著大雲朝的新郎服騎著馬,帶著八抬大轎來迎親的。


    這在這個崇洋媚外的時代是很少見的。


    因為現在都推崇西式婚禮,路上跑著的都是小汽車,馬這種曾經的交通工具已經成了一種賺錢工具,想騎馬得去馬場。


    [這馬看著怎麽有點像前兩年賣了天價的那匹據說踏雪無痕的赤焰寶馬呢?]


    [赤焰寶馬?迎親騎赤焰寶馬,看來皇甫少帥很是看中蘇小姐啊。]


    [哇,蘇小姐也太幸福了吧。]


    [你們看少帥後麵跟著的花轎,看看四角掛的夜明珠。還有那轎身的材料,這價值絕對超了赤焰寶馬。]


    [我覺得馬和花轎都比不過皇甫少帥,如果能有一個像皇甫少帥這樣的男人娶我,哪怕他隻是騎著自行車來來迎親我都心甘情願。]


    […………]


    圍觀群眾對於皇甫禦複古的迎親儀式很是驚奇了一番,當然了,更驚奇的是皇甫禦的用心程度。


    這架勢完全不亞於大雲朝時迎娶公主。


    繞了半個城,皇甫禦終於來到了城南別墅。


    伴著劈裏啪啦的爆竹聲,皇甫禦一步一步走進別墅,走到尹南書的房間。抱著尹南書去客廳,拜別了蘇王爺和蘇王妃的靈位。


    新娘本來應該是由家中的兄弟背上花轎的,隻要現在尹南書隻身一人,所以這個工作也由皇甫禦代勞了。


    皇甫禦的後背很寬厚,很溫暖,尹南書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顛簸。


    尹南書抱著皇甫禦的脖子,在皇甫禦的耳邊輕聲道,“皇甫禦,我有沒有對你說過……我愛你。”


    尹南書清楚的感覺到皇甫禦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


    “染兒,你,你說什麽。”皇甫禦微微側頭,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意。


    “傻瓜,我說,我愛你。”


    尹南書偷偷掀起蓋頭的一角,在皇甫禦的唇邊印下一吻。


    皇甫禦愣了一下,接著臉上就露出了顛覆形象的傻笑,那一口明晃晃的大白牙,哪裏還有平日的嚴厲霸氣。


    因為是背著,所以皇甫禦一直把尹南書送到花轎裏麵。


    在皇甫禦扶著尹南書在花轎裏坐好後,皇甫禦出其不意的蹲下身子鑽進尹南書的蓋頭。


    等皇甫禦從蓋頭裏出來時,嘴邊便有了過於鮮豔的紅。


    “噗……”


    隨後掀開蓋頭的尹南書看著皇甫禦的樣子沒忍住笑出了聲。


    “咳,蓋頭蓋好,你蓋頭下的樣子隻能給我看。”皇甫禦不自在的咳了一聲,說出話也——奶兇奶兇的。


    “嗯,好,都聽你的。”


    尹南書忍著笑,用手中的帕子溫柔的把皇甫禦嘴邊那不屬於他的色彩擦掉。


    皇甫禦看著帕子上多出的那抹紅色,再看看尹南書唇上“殘破不堪”口紅。


    皇甫禦不由老臉一紅,羞惱的把尹南書掀起的蓋頭蓋迴尹南書頭上,落荒而逃。


    下轎時還不忘奶兇奶兇的留下一句,“不許再掀開了。”


    蓋頭下的尹南書不自覺勾起嘴角,眼裏是幾乎溢出眼眶的幸福與溫柔。


    雖然有些遺憾沒能讓自己頭上頂著的巨沉的除了好看就是好看的發冠見光,但是想著某人那可愛的小模樣……


    嗯,還是挺值的。


    …………


    新房裏,


    尹南書在皇甫禦的幫助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身上的嫁衣和頭上的發冠脫下來。


    她感覺自己瞬間輕了二十斤,不,說不定更重!


    反正剛剛拜堂的時候,她嬌嫩的小脖子差點直接獻給大地。


    太可怕了。


    尹南書換上一件現下流行的潔白婚紗,婚紗是很簡潔的類型,長度到腳踝。因為三月的袁城還是有些冷的,所以尹南書在婚紗裏麵套了一條褲子。


    皇甫禦也換上了一套帥氣的白色西裝。


    換好衣服,兩人就相攜著出去招待賓客了。


    兩人的婚禮是中西結合的,接親迎親拜堂都是按照從前的規矩來的,拜堂後的就是依照西方的規矩了。


    這樣尹南書也就不用餓著肚子苦哈哈的一個人等在新房裏了。


    ……


    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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