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慕容複這老家夥現在日子過的也不怎麽樣,那派下來的人當中,有一個似乎是慕容複更加忌憚的人,是個貴婦,行為舉止都像是養尊處優的人,每次逛街時,都會有暗中的保鏢跟著她。看來,慕容的主子是準備大有所圖了。很有可能,不止針對流星塵埃花落誰家,更想對付你了。”


    “沒事。”滄海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對於他來說,既然大開殺戒,隻要理由充分,就不在乎殺多少了。


    下午剛到,滄海就騎著摩托車去了地下城堡。為此,他不得不戴上頂帽子。他從船上下來可以不帶,反正大家都知道他在黑鳳凰那,但卻不能讓別人知道他以後的動靜。這去找乞丐之事,關係著拍賣會能否順利進行,自然小心行事。


    正因為如此,他騎著摩托車就覺得有些眩暈,其他幾個女的也都樂得看他笑話。


    “我記得我會騎電動車啊。”


    “這個帶擋的,笨蛋。”黑鳳凰推開滄海:“早些迴來,我去約約晴天,晚上見見麵。”


    滄海邊琢磨著車,邊慢慢駛向郊區。半小時後才到了地方。


    “這是和醫生分開好久才到的地方。雖然短短兩個月左右的時間,卻覺得似乎有了十足的時間了。”


    滄海慢慢笑著,無奈搖搖頭。站在城堡外的空地上等了好久,似乎知道有人會出來見他。


    麵前的空地和原先幾乎一模一樣。他差點忘記了,盡一個月前這裏還經曆了大屠殺。幾十個傭兵公司合力前來征討“流星塵埃”,結果被打的潰不成軍。


    現在青草渺渺,儼然一副春意盎然的樣子。


    突然滄海耳朵一動,沒有站起來,卻矮身蹲下,撕下一個狗尾巴草,含在嘴裏,淡淡說道:“你來了?”


    來人卻是乞丐兄弟中的一個,他淡然走過來,步伐間隱隱帶著某種規律:“你現在可能知道我是誰麽?”


    “你”,滄海掃眼看了下:“你是哥哥,去南灣找我的那個。不是基地裏窩著的。”


    乞丐驚奇的看了看他:“你還能發現我的心跳?”


    滄海苦笑搖頭:“你們兄弟倆的功夫越來越高,越來越精奧,心跳我直接聽不見,不過,你和你弟弟的功法不一樣,性格也都完全不一樣,自然能感受的到。”


    乞丐點點頭,坐在滄海身邊:“如何?”


    “什麽如何?”滄海雖然理解他的說話方式,但還是有些理解不了,但他也知道這乞丐是不會輕易解釋的,就想了一會:“還好吧。“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東西“還好”。


    乞丐輕輕看了他一眼:“短短兩個月時間,你成長了很多。聽我弟弟說了。”


    滄海大唿僥幸,終於可以正常聊天了,浴於是把來意說了下,乞丐微微一愣:“哦?照你的意思?殺手組織也涉入其中?準備對你下手?”


    “應該是吧。”


    “這樣的話,和我們有什麽關係?”乞丐的話一下子堵到滄海。滄海無語了好久。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弟弟屢次出手,早已經受到處罰,不然我也不會出來。”乞丐的話總是那麽驚世駭俗。


    能處罰乞丐兄弟的,隻有


    “你們的頭來了?”滄海大驚失色。他一直對他們的頭很感興趣。乞丐兄弟的功夫足足可以頂上自己的師傅。而且倆人對頭是崇敬無比,即使頭要他們的命,他們估計眉頭都不皺一下。


    當功夫練到一定境界,世俗的限製已經寥寥無幾。並不是說超脫紅塵,不食煙火,而是煙火隨便吃,自然有人供養,當炒年糕祖宗供養。因為,他們有本事。


    而所謂的宗教般的信仰或其他,在強者麵前不是被束縛,而是利用,反利用。利用那樣的信念,更加成長。沒有聽說哪個功夫高手信仰某某神仙。我命由我不由天!當然,不包括佛教徒和基督徒。道德束縛使人偏激,洗腦也是,傳銷也是。


    乞丐這樣的強者,早已經成為別人的信仰,別人的宗教,自然不會盲目的宗教信仰般去崇信別人,能讓他們如此對待的,那隻有一個原因,他的頭,是個絕對的強者。遠遠超越他們的強者。滄海在城堡裏結識的朋友,醫生阿俊,也是那麽執著單純的跟從著那個頭。即使,隻見過幾麵。上次曉旭說,那個頭似乎來過了。


    正因為如此,滄海也很想看看,到底是什麽人,有如此魅力!此時聽乞丐這麽一說,自然很是激動。


    乞丐冷冷說道:“誰說頭在此?頭又為何不在此?他要責罰弟弟,還用親自前來麽?真是愚昧。”


    滄海滿臉的失望:“好吧好吧,真是受不了你,我愚昧。那麽說你們真不幫忙了?那我可走了。”


    “還不能走,有事告訴你。”乞丐似乎在沉吟著什麽,又堅定的說著。


    “什麽事情?”滄海懶洋洋的說道。這時正當他有些懶散的時候,一股強烈的殺氣銀針般從後麵刺來,滄海身子猛的痙攣一下,還是堪堪身子遊移避開。乞丐弟弟在後麵笑著看著他,又慢慢走了過來:“看樣子清除了你傭兵的舊疾,功夫沒進步,意識卻完善了不少。起碼能及時傳達信息了。”


    “我現在有傷在身好不好?”滄海齜牙咧嘴的說著,雖然完全躲開,但光是陰寒的殺氣拂過他身邊,他就已經很是不得勁了:“請尊重殘疾人好不好?不然我去殘疾人協會去告你。”


    乞丐弟弟嘿嘿笑著:“你去公海的那晚,如果不是我提醒你,你會好好的休息準備第二天的事情麽?沒有我的提醒,你會揣著手槍而不帶卍兵麽?真是好人沒好報,死了拉倒了。”


    原來那晚,乞丐突然到訪,和滄海聊了好久,其中就是包括給滄海的囑咐。滄海冷笑:“我如果帶著卍兵的話,估計就不會發生那麽多事了,早就解決迴來了。”


    “拉倒吧!你以為那三太少長老為何會放心讓手下的隊長和精英去對付你?他們不怕苦苦培養的隊長和精英級這麽的被你殺了麽?還不是因為他們看出來你根本沒帶卍兵?你在組織的成名兵器,放在哪他們早就知曉,而那天卻沒看見,才猜測你來根本就沒帶殺心,才錯誤的判斷,從而讓那麽多好幫手任隨著他們的錯誤判斷而喪生。就因此,才會打破平衡啊。”


    “什麽平衡?”滄海一愣,緊跟著問道。


    “老二,適可而止。”乞丐兄長冷冷說道,語氣裏卻帶著些許焦慮和不容置疑。乞丐弟弟嘿嘿笑了笑,對滄海說道:“算了,這些不是你該知道的,你隻需要你做應該做的吧,還有一點,你要知道的是,我們不幫你,不是因為這次拍賣會會很簡單,相反,這次的拍賣會,絕不會像你們所預料的那麽簡單,很多人的勢力已經開始滲透進來。你記住一句話,傭兵界是十年的產物而已,而以前的黑暗界,有他們自己的運作方式。以至於傭兵界出現了,他們也未曾隨大流,還是堅持自己的本色。”


    “你的意思”,滄海皺起眉頭:“就是別光把目光對準傭兵公司?”


    “我什麽也沒說,哥,咱迴去喝酒,小家夥你自己迴去吧。”


    見乞丐毫無迴旋餘地的送客,滄海嘿嘿笑了笑,轉身就往摩托車那走。


    “對了”乞丐弟弟的聲音又傳到他耳朵裏:“本來還有些事情要通知你,不過等你結束了青島傭兵公司的鬧劇後再說也不遲,順便,讓你見見我們主子。”


    滄海渾身一震,卻沒有迴頭,呸的一聲,開車離去。


    “還真是個,倔強好強的小子呢。”


    鳶飛草長雖然形容南方的三月中春,但此時的青島的郊區,也已經是翠綠中帶著粉紅,偶爾還有濕漉漉的海風了。


    滄海騎著不熟練的摩托車,腦子裏沒來由的想起上次冬天的時候帶著黎祈半夜奔車的情形,就這一刻,曆曆在目。他和歐陽菲兒確定關係後,也曾自私的想過,自己以前的那些身邊的女孩,會不會就那樣銷聲匿跡再也不會出現。每當這樣想,滄海就患得患失起來。誠然,菲兒有著全天下女子都想擁有的資本,而且對他更是熱戀萬分。但從底子裏說,滄海還是會記得以前的那些女孩子。不管是黎祈,還是段玉旭,後來的蕭衍,雪兒。


    “或許,在離開青島前,解決了其他事情後,還得和她們來個徹底斷絕比較好啊。”


    滄海想著,幽幽歎了口氣。


    “想什麽呢小家夥?”


    一聲單純的問詢,使得滄海渾身炸皮一樣,從後脊椎骨後一股涼氣直噴全身,滄海頭發立馬頂起,慌亂而又及時的從慢慢行駛的摩托車上跳了下來,又唯恐剛一下車著地露出破綻被偷襲,翻身一滾,這才藏在路邊的小樹後。


    那聲歎息,是從他背後傳來的,他甚至能感到對方說話時鼻息噴到自己脖頸的感覺,自己還聞到了那人口氣中的油腥味。


    被人坐在摩托車後座好久竟然沒發覺,如果不是那人突然開口,滄海真可能當免費的勞力載她一程。


    是個女的。


    滄海從樹後看過去的時候,摩托車已經緩緩停下,本來在他身後的女人已經坐在他的位置停下了車,然後,慢慢下來,迴頭,笑眯眯的看著滄海。


    “小家夥,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吧。”女人咯咯笑了,眉腳含情,說出的話讓滄海大為吃驚。


    滄海皺起眉頭,細細打量眼前看起來很年輕的女子。一股危險的感覺慢慢襲遍滄海的全身。女子不是在開玩笑。


    “不知道閣下為什麽殺我?”滄海慢慢運滿內勁與全身,淡淡說道。


    “不用做無謂的抗爭。”女子察覺到滄海的殺氣,淡淡的說道:“沒用的,隻是給我理由就可以。”


    滄海突然啞然失笑:“我現在有傷在身,你殺了我也勝之不武啊。不如等我傷好了以後再說吧,如何?”


    他察覺出麵前的女子雖然長相很年輕,但眼神裏卻滿是歲月的滄桑,不過熟悉的怪異感給足了他警惕感,雖然沒有直接的對抗,但那刺骨的寒意還是出賣了女子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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