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對著艾薇兒好一個解釋,後者才勉為其難的呆在原地,但還 是不明白的嘟嘴:“都是誰啊,不是我父親的朋友麽?”


    “誰知道,你老實呆著,不然上麵的人抓住你以後脫掉你的裙 子,打你的屁股。”滄海故意嚇唬她。


    “你敢。”艾薇兒大眼睛一瞪,對著滄海就是幾腳。


    “好了好了,又不是我要脫你的裙子。”


    “想也不行。”


    “問題是也沒想。”滄海不再糾纏:“聽好了,一會如果我沒出 來,即使你父親來了,你也老實的呆在那,聽到沒?”


    “我才不理我爸呢,不過我為什麽聽你的?”艾薇兒拉住滄海剛要 彈起的身子,不依不饒。滄海快要抓狂了,忍不住狠狠的撂下 句:“你再廢話,我強,奸了你。”說完不顧目瞪口呆的艾薇兒,身形一 震,腳尖在牆上一點,飛身上了二樓,手輕輕在陽台邊上一停,蜻蜓 一樣貼在那,對下麵的艾薇兒眨眨眼,示意別出聲,自己的耳朵卻動 了下,準備傾聽裏麵的談話。


    他有些鬱悶,自己本來是想陪著這個大小姐樂嗬樂嗬,自己也能 放鬆下自己的心情,想不到遇到這種奇怪的破事。


    他雖然不想管,但他是個喜歡把事情由點及麵的人,心想如果自 己離開,艾薇兒肯定會進去或者在外等著,一旦她的父親迴來,她肯 定會高聲叫喊或直接尾隨後麵上去,而裏麵的人一身殺氣,自然不會 是善人菩薩,來和他們家聊天嘮嗑的。


    裏麵的幾人並不在二樓,而是去了三樓。滄海一想也是,三樓視 野最開闊,能夠直接看到外麵的情況。他輕輕上了陽台,狸貓般柔和 的往裏一竄,左右打量了下,看了看牆上的萬年曆表,才七點半。離 艾薇兒的父親迴來還有一個小時。


    稍微遲疑了下,他下了一樓,到廚房裏找了些吃的。狼吞虎咽的 吃了些麵包香腸,心想這個什麽父親倒是西餐生活,餐櫃裏就沒筷 子,都是叉子刀子什麽的。他卻知道,艾薇兒一家都是中國人。剛才 在路上,艾薇兒說了,她隻不過是做了整形手術,因為喜歡那個 叫“艾薇兒”的女星,特意去美國整形美容,換成了一副外國人的樣 子,除了眼睛還是黑色,整個臉型都改了。花了多少錢不知,滄海也 知道肯定不是小數目,嘿嘿一笑,又轉而上了二樓,稍作停留,上了 三樓的樓梯,在門口停住,剛想貼牆上去,門突然開了。一個傭兵模 樣的人輕巧的出來:“奶奶的,這個任務真是太輕鬆了,還是先填飽 肚子吧。咦”


    本來滄海隻想搞明白這些人來幹嘛的,並不想正麵衝突,奈何此 人經驗豐富,從樓梯上新鮮的腳印察覺出了些什麽,轉身就要疾唿。 滄海心思抖轉,手猛的探出,在那人脖子處一切,隨即抱住那人昏 迷的身子,貼到一邊,聽屋裏其他人的話語。


    “媽的,這下好了,還得等上一小時,不知道姓殷的那胖子,迴 來時見到我們會不會嚇的尿褲子。”


    一個年輕戲謔的聲音響在滄海耳邊,另外一個年紀稍大的聲音冷 哼一聲:“好了,這次任務盡管已經是精密計算的結果,但那老家夥 的身手很是厲害,咱們幾人要悄無聲息的帶走他,也是很有難度,一 會都小心些,萬一失手,咱們不僅獻功不成,還得惹上這麽麻煩的對 頭。”


    那人語氣一轉:“不過呢,咱們隻要小心行事,一般情況下還是 會有驚無險,大家最多受點傷。對了,山貓呢?”


    一個女子的聲音陰柔的傳來:“誰知道,說是餓的,估計那小子 是憋的難受,找女人內褲了吧。”


    另外一個女子聲音厭嫌的說道:“你能不能不惡心?你個女同。”


    “好,沒找內褲,找胸罩去了。”前一個女子嘿嘿一笑:“聽說殷 老鬼的女兒是個大美女,我可是比山貓還有興趣哦。”


    那個年紀大的聲音心跳很是沉穩:“好了,都別胡扯了。都收斂 點,黑鬼,你下去看看,山貓幹嘛呢。”


    “知道了。”剛才那個女子敷衍著,腳步聲朝門這邊傳來。


    滄海情急之下,抱著山貓,鬼魅般消失在樓梯,在二樓的連櫃沙 發後貓著。腳步聲已經從樓梯上傳下來,一個矯健的身影綽約的走了 下來,輕聲唿道:“山貓,你這個饞貓,幹麽呢你?”


    滄海下意識看了眼躺在自己腳邊的山貓,靈機一動,手迅速在喉 嚨處使勁點了幾下,體內內勁流轉,開口說道:“我在這裏呢。”


    卻是山貓的聲音。


    “靠,你吃了什麽了?聲音嘶啞了?是不是射多了?沒力氣 了?”女子微微詫異,沒有懷疑,慢慢走了過去:“你是誰?”


    她發現麵前的男子比山貓魁梧的多,小嘴微張,就想提醒樓上的 人,麵前黑影已經閃電般欺來,那手由直直插向自己的雙眼。即使自 己能喊出來,這雙招子也就廢了。


    她小嘴合上,深深憋了一口氣,嬌軀暴退,手腕一動,一把微型 手槍閃現在手,又輕巧的一抬,對準滄海就是一槍。


    “好快的反應。”滄海見那女子抬手的瞬間,腦子就炸了,心想這 女子真是把好手。反應如此敏捷。卻已經阻止不住。他沒想在這裏用 兵,他的身份,一點也不想暴露。


    幸虧,那槍是裝有內部消音器的。隻有尖銳又簡短的“比”的一 聲。滄海的腦子已經不夠使了,那槍離他不多於兩米的距離,就在女 子抬腕的刹那,他身形如同沒有筋骨般,慢慢的在空中詭異的一凝, 如同滯空般,那隨著他身形慣性瞄準的槍立時落空。


    滄海身形在落地的瞬間,他已經不允許這個高明的女槍手再次發 作了。見那女子小嘴在星光下微張,滄海輕“嘿”一聲,體內內勁急 轉,身體如同沒有重量的飛葉,輕飄而急速的罩向那個女子。


    女子大驚,發現自己周身都被一股無形的氣息裹住,連張開的嘴 都合不上。那無形的力量突然針刺般襲向她前胸,然後胸口一悶,沒 了知覺。


    滄海不由長舒了口氣,扶住女子的身子,放在沙發後山貓的旁 邊。微微喘息了下,手在二人身上摸索了下,除了錢物和槍械,再也 沒有別的,更沒有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


    “蠻專業的嘛!”滄海嘿嘿一笑,側耳聽了下,樓上的心跳似乎都 還是原來的頻率,沒有發現下麵的異狀。他輕輕翻開山貓的身子,掀 開他的緊身服,身上沒有紋身,又想了想,褪下他的袖子,這才看見 一隻貓的圖案,那貓齜牙咧嘴,猙獰難明。


    “這就是山貓的由來吧。”滄海苦笑,把衣服恢複原狀。目光卻投 向了那名叫黑鬼的女子。


    名字叫黑鬼,卻長的一點也不黑。姣好的麵容,細長的瓜子臉, 頂翹的鼻子,吹彈可破的肌膚在此時才出現的月光下意外的朦朧美。 雖然不算是歐陽姐妹那麽完美的容貌,但也不差於段玉旭。


    想起剛才在樓梯那聽到的話,滄海心裏暗暗歎息:“又是個女同 性戀的,真不知道這些漂亮女孩子都怎麽想的。”他想起芮秀,那個 清爽豔麗的女子,也是女同性戀。


    不知為何,他竟然想起了自己和黎祈的第一次。他至今都不知道 自己那次是不是第一次。唯一清楚的,是自己永遠都忘不了自己那清 晰的第一次。宛如昨日,宛如剛才。


    那深入骨髓的的誘惑和享受,時至今日,他還深深眷戀,有時候 他也會發情的想,那時自己緊接著和雪兒在一起纏綿的日子,會不會 是因為自己在食髓知味,迷戀著和黎祈在一起的滋味才會那樣。


    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這時突兀的想起這些,倒讓他很是詫異 自己的舉動。卻不知麵前的女子卻是和歐陽菲兒有個共同點,菲兒是 內媚,這個女子卻是外媚,光是容貌就能讓一向嚴己的滄海浮想聯 翩。那容貌下骨子裏的風情,即使是昏迷,也能異樣的勾動別人內心 的欲,望。估計這樣的女子,都會有著成為同性戀的理由。男人,總是 會惹是生非讓這些女子失望乃至絕望的。


    滄海站起身,牆上的表顯示是八點十分了。


    “好快,還有二十分鍾,該做點什麽了。”


    他在考慮,要不要敲醒其中的一人,又怕一讓他們清醒就遭到反 抗或高聲叫喊,反而讓上麵的人發現。這些高階的傭兵,是團隊意識 和任務意識相當強烈的,他們的生命往往可以這樣的失去。躊躇間, 那個女子卻幽幽轉醒,滄海手抵在她下巴內側,時刻準備弄暈她 , 另一隻手卻扣住她的雙手,冷冷說道:“噤聲,問答問題。”


    女子劇烈掙紮了一會,看著麵前背對著星光的滄海,知道自己此 時受製,隨時可能暈倒過去,也就冷冷的看著麵前這個看不清麵容的 男子,繼而柔聲說道: “不用迴答問題,不過,我可以滿足你的要 求。”女子柔柔的聲音響在滄海的耳邊,手已經輕柔的捧住了滄海的 臉,另外一隻手,狠狠握住自己的前胸揉捏著,那誘人的輪廓在那蔥 白的手中不斷變形。


    “恩,啊。”黑鬼小嘴裏微微**,迎著光線的她纖毛必現,那誘人 的眼眸裏滿是迷離:“殷先生,想不到您來的這麽早,動作還是這麽 敏捷,就是,不知道您,是不是還老當益壯”


    說著,她那揉捏前胸的手慢慢滑到了自己的腰間,黑色緊身服下 銀白色的腰帶被她輕輕拉開,拉開了彈性十足的緊身褲,露出黑色的 底褲。


    滄海不知道這個女子到底要幹什麽,或許她誤會了自己的身份, 但她在這種情況下,竟然想以美色惑人,癡人說笑。


    女子卻不這樣想,經曆這種被俘虜的情景都是無數次了。憑借自 己過人的誘人資本,有驚無險的度過一次次瀕臨滅殺的處境。這次, 隻要麵前的是個男人,隻要他還能做某些事情,自己就會反敗而勝。


    女子並沒有看著滄海的眼睛,如果看見的話她就不會繼續做下 去。但她沒看見,專心的做她想做的。她慢慢褪下緊身褲,手伸進了 自己的底褲


    滄海看不下去了,當一個男人毫無曖昧之意,而麵前的女子卻試 圖誘惑並身體撫摸時,就知道滄海現在的想法。


    “你”他想開口讓麵前這個女子停下來,自己真的看不下去的 時候,女子卻突然由**變烈女,那剛剛還躺在一邊的銀白色腰帶被 她甩成銀蛇,帶著香風,毒蛇吐信一樣刺向滄海的眼睛。她相信,這 個男子,早在自己的誘惑下陷入了幻想之中。


    然而,自己剛剛看著麵前的男子無動於衷似乎沒看見,下一刻自 己粉頸一痛,再次失去了知覺。


    滄海長歎了口氣,給女子整理好衣服,再看那銀白色腰帶時,那 腰帶已經成了兩截,中間是個小到鋼針般的匕首。月色映襯下,泛著 微微的金光。手柄的地方是個彈簧裝置,開關在黑鬼剛才握住的地 方。


    “好險!”滄海見過這種槍,以前遇到的一個女子,也用的這個玩 意,自己後背上的一處傷就是被這個差點穿透。他此時一發現了,在 分開的腰帶間,上麵有著清晰而飄渺的圖案:一個小小的花園,鮮花 盛開中一個綽約的女子雙目圓睜,瞳孔帶血。


    行吟詩人的人。這是她們組織的標誌。行吟詩人都是女子,看樣 子,她應該是插在她現在所在的隊伍和組織裏的臥底。行吟詩人的臥 底。說實話滄海對行吟詩人沒多少惡感。他以前任務時接觸過很多這 個組織的人,但吃虧的一向是對方。即使是那個代號叫“傾城”的聰穎 女子。


    時間已經靠近了八點半,滄海把山貓和黑鬼藏在二樓的衣櫃裏, 用重手法再次延長了他們的睡眠時間,耳朵裏聽見了樓下那焦慮的輕 聲唿喚:“唉,唉,喊你呢。”


    這才想起樓下還等著個千嬌百媚的大小姐,眉頭深深皺起,心裏 卻沒多大反感,他先是聽了下三樓的心跳,放心後才輕輕從陽台躍 下,對早已經急的四處亂轉的艾薇兒打了下手勢:“沒事吧?你爸爸 還沒來?”


    “沒,手機一直打不通,現在應該下飛機了啊。”艾薇兒已經深信 是出了什麽事了。但卻不知道嚴峻到了什麽程度。


    滄海心想不來最好,輕唿一聲:“當心了。”帶著艾薇兒在牆上一 點,身形再拔,在二樓陽台內落地無聲,又緊接著拉著艾薇兒進了裝 著山貓和黑鬼的衣櫃,長長的衣櫃滿是地方,他把艾薇兒往裏麵塞, 突然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經曆,對驚恐的女孩子說道:“好了,老實呆 在這倆人後麵,一會出什麽事也別出聲,聽到沒?”


    艾薇兒正麵有懼色的打量著地上的倆人,見滄海這麽一說,驚慌 失措的說道:“咱們報警啊。”


    “報警?來的隻是來送死。”滄海淡淡說著,手在女子腰間一抹, 一柄金色的小匕首登時出現在他手裏,遞給艾薇兒:“拿著,一會見 人就捅。”


    艾薇兒已經完全陷入了大腦空白的階段滄海說什麽她就做什麽, 麻木的接過匕首,手下意識的往俏臉上抹汗,滄海隨意一看,不由嚇 了一大跳,艾薇兒無間的擦汗動作,手裏的金匕首在自己白皙的脖子 處來迴遊蕩著。


    “姑奶奶,你要嚇死我啊。”滄海不由氣惱的拍了她屁股一下,心 想這個大小姐也太脆弱了,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艾薇兒驚唿一聲反應過來,登時對著滄海吼道:“你賺我便宜。 ”滄海一把捂住她的嘴:“小點聲。想死啊你。”


    艾薇兒掙開滄海的手,張口就咬在滄海的胳膊上。滄海猛的推開 她:“瘋了麽你?不就拍你一下屁股麽?不行你再拍迴來。”心想這個 女子這麽小肚雞腸,自己下意識拍她一下,她卻下口咬了。


    “你剛才幹嘛呢?”艾薇兒突然成了擇人而食的小母狼,眼睛裏兇 光畢露。


    “什麽我剛才幹嘛呢?不就拍了你一下麽,說幾遍啊。”滄海不想 糾纏這個無聊的問題,心想現在估計八點半了,剛想從衣櫃裏出去, 艾薇兒又不依不饒,俊俏的臉上滿是兇狠:“問你剛才在上麵幹嘛 呢?我還沒上來的時候,和她。”芊芊玉指指著昏迷的黑鬼。


    “你是說黑鬼啊。”滄海耳朵傾聽著外麵的動靜,漫無意識的敷衍 著:“怎麽了,我打暈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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