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銀行裏的搶匪正在囂張的宣布要看活人表演的時候,歐陽震 天已經陰沉著臉站在了銀行的外麵,身後是數十個家族的猛將。


    “你確定,剛才我姐姐在銀行裏取了錢?”


    熒熒絕美的臉龐滿是殺氣,對身邊一個頭都快低到地上的女子問 道。那女子大約三十歲的樣子,恭恭敬敬的答道:“是的,剛才家族 財政部門的人打來電話,說二小姐的信用卡突然提出了一千元,就問 是否出了什麽情況,結果。。。”


    她沒有說下去,結果就聽見來迴跑的人群說有人搶銀行,還有保 安都整裝往這裏趕。


    “1000塊?如果是劫匪的話,不可能隻要1000塊。”歐陽震天冷 冷說道。


    熒熒搖搖頭:“估計是給那小子買衣服的。”


    歐陽震天冷哼,淡然不語。


    學校自己擁有的保安是保安公司承包的,與當地派出所沒有聯 係。而且利用關係,特批了持槍證,裝備也都不錯,平時都是甩棍在 身,現在都是實槍核彈,肅立在旁。質問滄海的那個青年此時大氣不 敢喘,老實的立在一旁,聽著身邊這些上位者的談話。


    剛才自己大聲唿喝,就被來的這群人裏一個普通的女子一腳踢出 幾米遠。震撼的他想喊奶奶,現在見這群人的正主正黑著臉,誰還敢 喘粗氣?


    “老羅啊,看樣子學校的治安不怎麽樣啊,連我的女兒都被挾持 了人質了。”歐陽震天目視銀行的伸縮門,淡淡說道。


    旁邊一個麵色本來會很慈祥的老人此時緊張的麵目表情抽動的 很:“這個,董事啊,這個。。。這個。。。”


    他根本解釋不了,也不敢解釋,自己身邊的主現在明顯處在暴怒 的邊緣,說什麽都是徒增難堪,還不如老老實實承認錯誤。老頭心理 麵也很害怕,自己為了斂財,這些銀行的人都算上自己的七大姑八大 姨的親戚,因為不允許學校出校,所以服務態度都很差,平時也很怠 工,沒能及時把信息發出去,估計和他們脫不了幹係。


    “哼,這裏麵的職員都可以迴家了,出來的話。”


    歐陽震天淡淡說道,老頭連忙稱是,心裏卻暗暗僥幸,不死就很 好了。


    “爸,我姐姐應該沒事吧?”熒熒在旁邊心憂的問道。她心裏也在 問自己,自己根本就不是熒熒,為何會如此擔心裏麵的兩人?


    歐陽震天淡淡說道:“有他在身邊的話,不好說。如果沒有身邊 其他人人質的話,估計早就帶菲兒出來了。不過身邊有其他人的話。 。”


    女教官淡淡說道:“歐陽先生此話怎講?”她有些納悶歐陽震天為 何不說滄海的名字,而說什麽“他”。


    歐陽震天擠出微笑:“舞霏小姐,你不知道,滄海是個心很軟的 人,不被人逼到份上,是不會輕易出手的,而照我的估計,他甚至會 和裏麵搶匪說大道理,忍讓非常。他的心軟,造成了不想輕易出招, 他能完全製服裏麵的幾個搶匪,就擔心在製服他們的過程中,那些搶 匪會拿身邊的人質當擋箭牌或者出氣。唉,這個傭兵,實在是,心太 軟啊。”


    女教官美目眨眨,沒有說話。


    “照爸爸你這麽說,那你應該不至於這麽擔心的,起碼可以拖延 時間啊。”熒熒的心已經完全亂了,沒有了以往了幹練和精明,完全 是遇到問題就想到父母的鄰家女孩。


    聽這麽漂亮的女孩子如此焦心的說話,語氣裏滿是嗲氣,那十幾 個保安都相互瞪眼睛,就是沒一個動彈。


    “我怕的還是他啊。變數,就在他身上了。”歐陽震天像是解釋, 又像是說給自己聽:“他來咱們家,本來就是以這種方式來的,對你 的姐姐又是第一次見,沒有多少瓜葛,沒多少熟悉,哪裏來的職責去 保護你姐姐?他又不願亂傷無辜,自己肯定會先受傷,即使他能避開 子彈,但幾個人***的話他就因為背後有其他人質而不會躲,自己承 受。一旦他受傷了,就壞了。”


    “怎麽個壞法?”蝶澈一直在一邊聽著,此時聽到興頭,開口問 道。


    歐陽震天好脾氣的笑笑:“他一受傷,難免會拿一個兩個搶匪立 威,出手挾持一個搶匪威逼匪首妥協。從剛才在裏麵喊話的搶匪的語 氣裏可以聽出來,他們很是冷靜果斷,根本就是專家級的搶匪,見自 己的人被人質挾持,一般情況下會立馬殺掉,使人質再次沒有依仗, 這樣一來,匪首為了安慰剩下的搶匪,肯定會開槍殺人立威,殺一般 的人和滄。。。和他沒關係,隻能殺他身邊的人”


    “我姐姐?”熒熒的臉色變了,他可記得,自己的姐姐和滄海關係 並不怎麽樣,滄海會出手救麽?


    “對啊,滄。。。他能出手救的話,也隻能用自己的身體去遮 擋,不遮擋的話,菲兒手無縛雞之力,肯定會當場。。。。”


    眾人的臉色都陰沉起來,特別是小四門的人還有女教官。那些保 安都在納悶的聽著:聽這些人的話,裏麵似乎有個能改變局勢的人? 什麽人能徒手的對付持有槍支的人?而且,據目擊者,似乎是四五個 人呢。


    “而,如果滄海真的擋住子彈,一切也就結束了。”歐陽震天抬起 頭,看著天上雲淡風輕。


    大家都開始沉默。一旦滄海擋了子彈,接連受傷的話,就是機器 也會壞掉,而且見滄海為擋女子受傷,聰明的搶匪會利用這點直接殺 了滄海,那麽剩下的歐陽菲兒和其他人質,就真的厄運來臨,比沒有 任何抵抗更加糟糕。


    眾人都知道歐陽菲兒的容貌,都開始擔心起來。


    醫生的臉色暗淡死灰,一聲不吭。蝶澈也是一副掉了魂的樣子。 熒熒和女教官還好點,不過也都癡呆般,一句話不說。


    看樣子,不管滄海擋不擋子彈,結果已經出來了。


    就在歐陽震天驚人的猜測中裏麵發生的事情的時候。匪首已經慢 慢逼近滄海,露出了猥,褻的笑容。


    “你到底做不做呢?和你那仙女般的‘妹妹’來場真人版,我們樂嗬 了,放人;再者,我們兄弟幾個也可以替代你,爺高興了,放人。如 果你都不選,那就亂槍打死你倆,這樣的話,就留你妹妹個清白,不 過就是死屍一條了。”


    匪首盯著捂著小腹的滄海,淡淡說道。


    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那個青年中槍的瞬間所產生的氣勢, 讓他心生忌憚不敢再繼續開槍。如果不是騎虎難下,非得跑了不可。 但現在已經這樣,不得不繼續下去,不然對不起殘廢的老二,還有被 自己開槍打死的老三。而這樣要求那個青年的話,自己又一直把槍對 準了他“妹妹”,他肯定不敢主動出擊,一被動了,就不得不考慮他的 話,一旦青年真的和他那仙女般的妹妹行了苟且之事,他心神一渙 散,自己就能有把握了。到時候,是殺了他,還是利用他逃跑,就他 自己說了算了。


    “你他媽快點,不然崩了你妹妹!”旁邊已經殘廢的老三抱著一條 廢腿,另外一隻握著手槍的手滿是手汗。他色厲內荏的喊著,唯恐麵 前這個已經中了兩槍的青年再做出什麽讓人一輩子忘不了的噩夢般的 事情。


    試想,中彈跟沒事人,流血能自主止住的人,還有什麽做不了的 事情?


    滄海迴頭看了看美目微微發紅的眼睛,心想:也不知道她是大發 慈悲心疼我還是害怕我真的和她做那什麽才哭的。


    歎了口氣,滄海對那歐陽菲兒說道:“菲兒,把眼睛閉起來。”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不僅歐陽菲兒和四個匪首都看向滄海,連 遍地的學生和家長都暗暗伸長了脖子,看向滄海和歐陽菲兒的地方。


    “哈哈,識時務者為俊傑。不錯,不錯,哈哈。”


    “老五,閉嘴。”老大狠狠的瞪過去,心裏卻開始發毛。他是個老 江湖,從小就在家鄉混,一直混到現在,自認什麽樣的陣勢都見過, 什麽樣的英雄或狗熊都見過,這個青年,卻給了他心驚膽戰的感覺。


    剛才說的那句話,平淡的似乎是要喊他“妹妹”吃飯一樣,卻又多 了些決心之類的東西。老五那麽一喊,老大就隱約感覺那青年身子一 頓,那一動的氣息壓的他差點槍走火,他立即喊住了老五,他有種錯 覺,老五如果再說一句,鐵定會橫屍在那。他一向相信自己的感覺, 此時卻寧願是錯覺。


    歐陽菲兒眼睛裏滿是淚水,淡然的看著滄海,還有絲絲的淒楚。


    “乖,閉上眼睛,你想看我脫褲子麽?”滄海還能笑出來,眼神裏 滿是肅殺之氣。“我受傷很重,拖不了多久了。相信我,很快就結束 了。”


    “咦?哈哈,還相信你,很快就結束了,你陽痿還是早泄啊?不 然讓爺來代替你吧。”老四提著一袋子的手機,哈哈大笑。眼眶裏卻 滿是眼淚。


    被老大殺的老二是他的親哥哥。這下,見間接的兇手要遺臭萬 年,忍不住笑了起來。


    歐陽菲兒不顧身邊那麽多目光伸手向滄海褲腰摸去。


    滄海,就當是我彌補你為我擋了兩槍吧,大不了是,受辱之後, 死了就是。


    滄海的手握住了歐陽菲兒的手:“乖,閉上眼睛。”語氣裏多了些 焦急。


    小腹的傷口似乎開始惡化了。畢竟自己動了腸道手術不過一個星 期多點的時間,此時隨著時間的推移,內髒被牽扯,痛的他快直不起 腰了。見歐陽菲兒手雖然停下,一雙美目卻緊緊盯著他,他也不再說 話,迅速解開褲腰,脫掉運動褲,隻剩下個平角褲。


    小腹傷口的血已經把藍色內褲染成棕黑色。滄海看了看歐陽菲 兒,迴頭看了看那幾個搶匪:“你們,真的要這樣麽?”


    老大一愣,下意識後退了下,滄海麵前的老四滿嘴的唾液 沫:“老子就是讓你抬不起頭做人,快他媽的操啊。”


    全場,沒有了唿吸聲。眾目睽睽。


    滄海嘴角微微一翹,運動褲被他扭成了麻花狀。


    “嘿嘿,心裏很痛苦麽?一會就爽了。那個妞太他媽正點啊。”


    正在肆意狂喊的老四聲音剛到一半,就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脖子 上突然圍上了對麵小子那扭成麻花的褲子,下一刻,就覺得劇痛一 閃,失去了意識。滄海出手了。他趁大家都認定自己要繼續***的時 候,腰身斷折般一擰,手裏的褲子就跟上了老四的脖子。


    滄海並沒住手,突然閃電般出手殺了老四以後,,前衝的身子瞬 間一甩,手指成劍,在老五的脖子上輕輕一劃,帶起一片血花。


    從老四的脖子被擰斷,到老五萎靡在地,不過短短眨眼間的事 情,等那匪首老大清醒過來的時候,滄海已經弓箭般彈射而來。


    老大定住了,對麵青年的眼神裏滿是撕裂萬物 的氣息,就像在 頭頂懸上幾噸的巨石,不僅動不了,而且,直接喘不過氣。


    滄海從容的取下了老大的首級。


    一旦出手,從不留情。


    場麵詭異的安靜下來,眾人看向滄海的眼神裏,都是冰冷的恐 懼。後者下半身已經被血覆蓋,由於激烈運動,被血浸濕的內褲頂上 了偌大的帳篷,場中所有的女子,包括歐陽菲兒都看見了,卻沒人感 到害羞,看著那惡魔般的男子,後者淡然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


    滄海轉身奪下殘廢的老二手裏緊握的槍,看了看嚇壞的殘疾人, 又偏頭對歐陽菲兒笑了笑:“好了,起來吧。沒事了。”他捂著小腹, 從老大身上搜出大門鑰匙,開開門,對尚在驚呆與恐怖中的眾人說 道:“各位同學,叔叔阿姨門,裏麵空氣混濁,出去透透氣吧。”說 著,他往旁邊一讓,示意眾人出去。


    滄海這一開門,外麵還在嘀咕的眾人同時身形一震,如臨大敵。 但當發現出來的都是些哭紅眼睛顏色蒼白的學生和家長時,眾人又呆 了下。歐陽震天沉聲吩咐:“剛才搶匪說了會先放部分人,準備好, 人少的時候突擊進去。”


    “是。”身邊所有人都等待著最好的時機。大家都已經不指望滄海 能創造什麽奇跡了。


    現實,往往就是那麽諷刺。


    跑出來的學生和聞訊在外等待的家長們抱頭痛哭,歐陽震天見出 來的人似乎多了些,剛皺眉命令突擊,歐陽菲兒已經扶著滄海步履蹣 跚的走了出來!


    “菲兒?!”歐陽震天震驚的看著慢慢走出來的倆人,嘴角微微蠕 動。自從幾年前父女倆就有了隔膜。自己私底下雖然也感覺對不起自 己的女兒,但站在家族的利益上看,卻又不是十分看重女兒對他的成 見。這次聽說女兒陷入危機,才第一次知道自己心裏的感受自己是那 麽的在乎自己的女兒。


    更多的人把目光放在了滄海身上。


    淡然的眼神,鮮血淋漓的全身,稍微淩亂的頭發,渾身健碩結實 的流線型肌肉。赤著的腳上都滿是鮮血。


    醫生突然撲進滄海的懷裏,放聲哭了起來。歇斯底裏。


    滄海一愣,想了想真正的醫生,努力抑製住自己的感情,輕輕拍 著醫生的後背,嘶啞的聲音都難以辨認:“好了,沒事了。”


    熒熒,蝶澈,女教官,胖子,站在後麵,呆滯的看著滄海。那個 平淡而不平凡,淡然而又鋒芒畢露的男子。


    如同巨人一樣,矗立在銀行門口。


    “恩人啊。”


    不知是哪個家長帶的頭,知道自己的孩子被眼前那個渾身是血的 恐怖家夥所救,在外焦急等待的家長也顧不得滄海身上的汙血,唿唿 的圍上了滄海,陣陣感恩戴德的聲音,還有身邊孩子的尖叫和哭喊 聲。不過,現在的尖叫和哭喊,是那麽的幸福意味。


    滄海苦笑,緊緊摟住醫生,為難的應付著。小腹的傷陣陣作痛, 已經快忍受不住了,而見到麵前這些比自己大幾十歲的家長對自己抹 著眼淚感謝,實在不好意思開口說要休息的話。


    歐陽菲兒也沒走開,站在滄海身邊手上還有那要來的t恤。


    歐陽震天本來想到自己女兒身邊,見這番情景,不由苦笑,身邊 的下屬卻都暗暗摸汗:幸好沒事,不然自己的差事算是沒有了。


    “老羅啊,你招唿下老師,把這些學生都帶走吧,該到寢室休息 的休息,該繼續登記工作的還得繼續。開學典禮,押後到明天。”歐 陽震天不待老頭答應,又對自己的手下說道:“記好現在在場的所有 家長,查清楚身後的公司企業所有背景。今晚馬上給我。”他在想, 在銀行裏麵,滄海的身份有可能已經泄漏,那些孩子肯定會對自己的 父親說恩人的名字。而滄海的存在,在現在的傭兵界,簡直就是“財 富權勢”的代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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