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睡不著,翻來覆去。被子還猶有餘香。


    幾個小時前他醒了,卻異常的不清醒。曉黎把他擊暈,然後離開 了。


    離開他,幾個小時了。


    那些纏綿,那些激情,似乎都被帶走了。仿佛,,她沒有出現。


    夜,靜靜的,似乎沒有生物的遠古時代。


    一會,滄海慢慢爬起來,他聽見了淡淡的嗚咽。從隔壁房間,雪 兒的房間。


    滄海穿好衣服,開門,到了雪兒的門口,輕聲問道:“雪兒,怎 麽了?”


    好久,才傳來壓抑的說話聲:“沒事,就是胸口有些痛。”


    滄海眉頭一皺,很是奇怪。


    按照常理,滄海用血湧平複術治療雪兒胸前的傷口。她隻會讓肌 膚感到麻癢,不會痛的忍不住。


    他聽了一會,當那聲音再次響起,他淡淡說道:“雪兒,我進去 了。”


    輕輕一擰把手,上了鎖。他略微躊躇:“雪兒,你把門開開,我 看看你的傷口。”


    似乎停頓了下,燈開了,又過了一會,門才開,露出雪兒蒼白的 臉。上麵,滿是細細的汗。


    滄海側身進去,反手關門。雪兒身子稍微踉蹌,滄海急忙把他扶 到床上,讓她躺好。伸手在她脈搏上一按,眉頭


    ,深深攢起。


    “滄海,我感覺有個蟲子似地東西在我胸口邊爬邊咬。我,痛的 受不了。”雪兒喘息著,胸口起伏不定。暗淡的燈


    光下,蒼白的臉更是毫無光澤。


    滄海慢慢說道:“應該是你本身的病的原因,和我剛才給你弄的 傷口有些衝突。我。。。。得掀開衣服看才行,可


    以麽?”


    現在 雪兒清醒,滄海自然得經過他的同意。


    雪兒點點頭:“沒事。反正。。。你來吧。”說完眼睛一閉,身體 從床頭慢慢下滑,平躺在床上。


    滄海臉微微一紅,畢竟前幾次,不管是紮針還是平複,都是在雪 兒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哦,此時雪兒清醒,他倒


    不好意思了。


    “滄海,疼。”雪兒臉上肌肉突然猙獰,俊俏的臉扭曲著。滄海嚇 了一跳,沒想到情況這麽嚴重。他知道,像雪兒


    這種在帝國公司性質的組織裏能代表著拋頭露麵的,都是些能 人。如果雪兒沒忍住,隻能說那痛苦,已入骨髓。


    滄海拋開雜念,下一刻手就先開被子,又輕輕掀開雪兒那粉紅色 貼身羊毛衫,淡淡體香,隨著內衣的呈現而縈繞


    起來。


    或許是緊張,或許是害羞,或許是疼痛,雪兒 的手,突然使勁 攥住了滄海的左手臂,纖細蔥白的手上青筋暴露。


    滄海微微一怔,見雪兒沒有下一步動作,才緩緩把保暖內衣褪到 雪兒勃際處,一具白裏透紅的*體完美呈現在滄


    海麵前。


    他深深吸了口氣:“雪兒,放鬆好麽?肌肉別收縮。慢慢放鬆, 想象你眼前是一片海天交接的場景,白雲飄蕩,海


    浪渺渺,海上沒有船,隻有微小不可見的波浪。你在海中暢遊, 在白雲淺睡。。。。。”


    口裏在精神上麻醉她緊繃的神經,滄海手上絲毫不敢停,她已經 看見雪兒那所謂的“蟲子”。一根褐色的經脈在雪


    兒胸前來迴遊動,過往之處,一片猩紅,似乎皮膚過敏,但滄海 知道,那筆屁股過敏厲害的多了。


    “如果師傅在,就好了。”滄海心裏突然這樣想到。


    他有些顫抖的解開雪兒前開的內衣,竭力避免自己 的目光停留 在不該停留 的地方,隻是拚命的用眼睛跟著那經脈


    在胸前遊走。


    雪兒雖然被滄海勉強催眠,不過那疼痛還是使得她狠命的握住滄 海的手臂。滄海屏住心神渙散,擊中精神不去看


    雪兒臉上此時說不出是痛苦還是什麽的表情,也不去想自己麵對 如何香豔的場景,隻是目光全都順著褐色經脈線


    ,時而上高山,時而入峽穀,時而蜿蜒曲折,當經脈線走到第十 圈的時候,滄海已經完全了解走向,在經脈線再


    次攀到高峰時,他的 手一閃,兵出現,那尖銳的刺瞬間刺破 雙乳間的峽穀縫隙,那經脈瞬間彈出,又瞬間收迴


    ,卻不再亂竄,隱沒不見。


    “啊”


    雪兒被這胸前突如其來的刺痛所驚醒,一聲驚叫,直直站起身 子,把脫力的滄海壓在身下。。。。


    雪兒愣愣的坐著,絲毫沒有感覺前胸下就是滄海毛茸茸 的頭, 隻是有些茫然的大量四周,似乎,在想剛才發生了


    什麽。卻又感覺胸口一陣堵得慌,再次躺了下去。


    滄海慢慢坐起來,喘著氣:“雪兒,現在感覺如何?”


    雪兒見滄海渾身虛脫的樣子大吃一驚,又感覺自己胸口除了發堵 之外也不再那樣的痛,就點點頭,才發現自己前


    胸不僅血紅一片,而且似乎春光盎然,挺立與滄海之前。


    “你。。。。”雪兒滿臉氣血上湧,話沒說出,卻再次倒下去,使 勁喘著氣。


    滄海用身邊的紙巾粗粗的給雪兒擦拭了下胸前的血,就急忙給雪 兒弄好衣服。


    剛要起身,卻是一陣劇烈的疼痛感,又坐迴去。


    安靜,如雪山之巔。


    “你,沒事吧?”


    雪兒好一會才忘記剛才的尷尬,見滄海滿臉 的疲憊,輕輕問 道。


    滄海抬起頭看了看起色明顯好很多的雪兒,擠出微笑:“沒事。 睡一覺就好了。”


    雪兒點點頭,還想說什麽,又麵色一紅,吞了迴去。


    滄海歉意的說道:“為了平複你胸口槍傷的傷口,我私自改變了 你胸口的紋理,和皮下組織走向,使得你的舊疾被


    我引出,原先的路不通,才改走他路,使得你劇痛。”


    “沒有的事,對於我來說,我寧願完完整整的死去,也不想帶著 傷**著。”


    聽出雪兒口中的惆悵,滄海問道:“你的病,不好治麽?”


    雪兒搖搖頭,麵上一陣痛苦之色:“我爸爸在我小時候就送我去 美國接受治療,後來每年的都會專家坐診,不過依


    舊沒有起色,說那經脈,是癌細胞般的存在,已經糾結在我的內 髒。能活著就不錯了,主要看發作的頻率,一旦


    頻率頻繁到每天都有的時候,也就是我要見上帝的時候了。”


    滄海見雪兒坦然的很,就笑道:“上帝會讓你做天使的。最美麗 的天使。”


    雪兒微微一笑,卻扯得胸口疼。滄海無奈說道:“我現在沒了力 氣,等明天起床,我再用針替你通些胸前經脈。會


    好受些,等”


    ”“恩,等什麽?”雪兒見滄海突然停住了,隨即問道。


    “沒,睡吧,這都快十二點了。”


    滄海本來想說等以後見到師父再讓他老人家幫忙,不過終究沒有 說出來。先不說師父能不能見到,就是眼前的雪


    兒,誰知道下一刻會在哪?


    就像曉黎。


    “怎麽了?很難受麽?臉色很難看。”雪兒看著滄海突然麵色暗 淡,心中莫名一痛,張口問道。


    滄海苦笑搖搖頭:“沒,隻是想迴去睡覺,卻沒有了一絲力氣。”


    雪兒咬著嘴唇:“滄海,問你個問題唄。”


    滄海笑道:“問吧,什麽?”


    雪兒遲疑了下:“黎祈小姐,是你的女友麽?”


    滄海默默低頭,輕輕搖擺。


    “那就好了,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就睡在旁邊吧,不要打擾黎祈小 姐了。”雪兒笑道,看著滄海。


    滄海急忙擺手:“那不好吧?我們一起睡不是很好。”


    雪兒看著他:“那你為何和不是女友的黎祈小姐睡一起?”


    滄海解釋道:“那也沒辦法,不過畢竟以前她睡在我旁邊,她放 心我。”


    “我,也放心你。”雪兒沒有看著滄海,卻一字一句 的說道。


    滄海一愣,仍是苦笑不已。確實,雪兒和自己 的關係也變得模 糊起來,光給她脫衣治療就好幾次了。不過這樣的


    話就睡在這裏,也說不過去。


    雪兒看著滄海躲閃的眼神:“別那麽婆婆媽媽的,和不和我睡?”


    滄海心想和她說曉黎走了那屋沒人就可以迴去睡了,不過反過來 一想又不好,她肯定又要問為何走了,不僅不好


    解釋,而且還耽誤她休息,而且這個女子也被自己摸了也被自己 看了,如果在這個問題上斤斤計較,以後她會心


    有成見,想我為了治病都讓你看光了都沒說什麽,你累急了還不 能在我旁邊睡一覺?


    想到這裏,滄海應聲:“好吧,和你睡,就和你睡。”


    雪兒突然覺的滄海說的不對,才記起是自己問錯了。粉臉一紅, 慢慢向床裏靠了靠,給滄海留了位置。


    滄海也不再扭捏,躺上去,連話都還沒說,腦袋一沾枕頭,就陷 入夢境。


    雪兒的心怦怦跳個不停。想著身邊這個男子從今天白天到剛才對 自己做的事情,不由渾身燥熱。待慢慢平靜,才


    聽見枕邊唿唿的打鼾聲。稍微一愣,撲哧一笑,倒也放鬆了不 少。


    然而,一個念頭也突然蹦了出來:為什麽,剛才滄海拒絕的時 候,我那麽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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