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樣子顯然已經醒來,或許,再早一點也說不定。


    滄海想現在肯定不是和她探討些組織問題的最佳時機,所以看見 她又閉上眼睛滄海也沒什麽反應。隻是又翻身,對著床外。屋外又蕭 衍碰倒東西的聲音。


    “該死,誰把板凳放在路中間了。”蕭衍有些慌亂的進來:“你最 好坐起來把這個給喝了。這樣的話估計你能睡個好覺。恩,你喝的好 快,你可以順便去廁所一下下了別那樣看著我,我想給沉睡中的 美女換點可以睡的更香的衣服,我可不想躺在床上還聞到濃重的血腥 味道。快點, 看什麽呢你。”


    滄海看向床裏側的曉黎,沒有一點動靜。


    “或許,她在裝死。”滄海不準備出去。


    “我要給她全身都換的,我建議你,為了不在我心中給你的印象 填上灰塵的話。”


    滄海慢慢起身:“你不是已經給我定位了麽?”


    “肯定不一樣了,至少,你以前對我很老實,大叔。”蕭衍把滄海 推出房間。滄海摸索著進了浴室,上次留在這裏的滄海的衣物已經不 見,估計已經被蕭衍給洗了和那性感丁字內褲放在一起曬了吧。


    看著香皂什麽的都有,滄海就脫下衣服,洗了個熱水澡,胳膊上 兩排深深的牙印,還有腫青的淤血,那日本娘們下嘴真狠。滄海把水 溫調涼,怕一旦太熱,控製不住體內存儲的元氣。最近的身體狀況已 經不能讓滄海收放自如的控製了。


    蕭衍房間裏安靜的很,滄海實在想象不到那個女人會假裝昏迷讓 蕭衍換上新內衣和睡衣。總是一副拒人千裏之外


    的表情。


    一會蕭衍抱著一盆血水過來,看樣子給曉黎擦完身子了,見到滄 海渾身冒著熱氣:“你倒是會珍惜時間啊,大叔。”


    滄海套上保暖內衣:“那肯定,對於滄海來說時間就是生命。我 可是不會把時間浪費在看著鏡子中自己的人。”


    跟著蕭衍迴去,曉黎安靜的躺在黑暗裏,裹著被子。


    “別看了大叔,再看也不會看見什麽的,我給人家裹的很好,你 能做的就是幻想了。還有,我隻給她換睡衣,可是沒有內衣呢。嘻 嘻。”


    滄海貼著床腳,離開身邊那個妖精般的丫頭遠點:“好了,2點多 了,我要好好睡上一覺,真心的希望你別再出去了,踩在人家身上的 感覺估計你也不想又第二次的吧?”


    她裹好被子,頭卻湊過來:“大叔,聊會唄,我睡不著。”


    “聊什麽啊,我很累,謝謝,有事以後再說。”


    “明天行不行?”蕭衍伸出手,一把扯著滄海的耳朵。


    滄海吃痛掙開:“明天?我還有幾個明天?有機會以後吧。你不 是也快開學了麽?以後有機會去你學校玩去。”


    “什麽叫你還有幾個明天啊?搞的你要舍身取義似的。我還有一 個月就開學了,到時候還得迴去呢。”、


    “到時候一路順風吧,估計也可以送送你。”


    “討厭,在你口中就沒有句痛快話。”


    滄海想給身邊任何人一句痛快話,很明顯,滄海沒那個能力。


    “大叔,你雜又不說話了。”她伸手到滄海被子裏撓滄海癢。滄海 抓住她的手:“乖,睡吧好不好,我真的很累。”


    “我手很酸呢,你幫我揉揉麽。”她搖晃著滄海握住的手:“都是 剛才忙的,你就不能幫幫忙。人家梁朝偉都會呢?”


    “放屁,哪有,你和他又不熟。”


    “才沒有呢,滄海記得《重慶森林》裏不是他給王菲揉的腿?”


    “那是腿,謝謝,滄海現在握著的是手。”


    “他在《無間道》裏給陳慧琳揉過胳膊,快點啦。”


    滄海翻了下身,看著她:“揉完睡覺,好不好?”


    她高興的應聲。又靠近了下。滄海隻得暫時放下可以好好睡一覺 的奢望。


    一直揉到滄海手臂都麻了才停手。蕭衍倒是不樂意:“好了?這 麽快?”


    “這麽快?大姐你好意思說啊,估計得半小時了,饒了我吧。睡 覺,我胳膊都酸了。”


    “那我幫你揉揉。”蕭衍作勢要坐起,滄海連忙拉住她:“得了, 一會你累了不還得賴我給你揉,揉來揉去就天明了。”


    “大叔,你剛才揉人家胸口是什麽感覺?”蕭衍倒是沒完沒了了。


    滄海愣了下:“我會注意那個?我救她是因為我需要在她身上得 到些我需要的東西。不然我救我的敵人幹嘛?”


    “什麽是你需要的東西?快感?”


    滄海有些生氣了:“你小丫頭看樣子是沒事找抽了?”


    “哼,你們男人啊,滿口仁義道德,但是有時候就是那樣的垃 圾。”蕭衍掐住滄海的胳膊。


    見滄海不說話,她又柔聲道:“好了啦,不說這個了,不要生氣 好不好?”


    “哼哼。”


    “哼哼是什麽意思?”


    “哼哼就是哼哼的意思。”


    蕭衍坐起來,一巴掌拍滄海屁股上:“起來了你。”


    “幹嘛?”滄海無奈的被拉起。


    “大叔,你可看見了,多少年紀還沒我大的女孩去醫院打胎?可 惡的是什麽除了可憐的父母外誰也沒有?”


    “這證明了什麽?”


    “這證明了什麽?你說這證明了什麽?大叔!”蕭衍正身坐在滄海 麵前,像是審判長在審判犯人。


    “證明了她們婚前性行為,活該。”


    “大叔,我被你弄無語了哎,你就這麽想啊?”


    “我難道還要可憐她們?以為她們被人騙了?”滄海借著昏暗的月 光看著麵前義憤填膺的蕭衍。


    “當然被人騙了,你以為呢?那些山盟海誓的男孩幾乎沒有出現 的,即使又一個兩個陪著去醫院的,又有多少會好到以後結婚的?”


    “那怪誰?”滄海沒好氣的說。


    “那怪誰?你說怪誰呢?都是你們這麽男人花言巧語的勾引才會 這樣的不是麽?”蕭衍一副不可理喻的樣子看著滄海。


    滄海笑笑,打個手勢,讓她停止:“這樣,我就和你說說這個問 題,好不好?咱們都站在中立的立場上去看,好不好?”


    蕭衍看著滄海:“你說,說說看。”


    “第一,男女在一起,一個巴掌拍不響,即使是男的勾引,女的 如果不是有心,他們可能會產生故事麽?二,明明知道年紀小,承擔 不了那麽多後果,還要任性的去做?誰的責任?時間?靠,幼稚,不 都是自己的錯?”


    “那還不是女的吃虧吃的多?”


    “事情總不會平攤的對半分,而且女的在做之前不也是知道這個 的?你說她為了什麽?虛無縹緲的浪漫?還是對她們幼小的腦子裏的 愛情?還是像大多數年輕男孩的想*一樣去玩玩?去嚐試?拜托,別 拿性別說事,我就煩這個。”


    蕭衍有些**。卻好像找不到詞來說,最後還是老一套:“那你 呢,你又是怎樣對待的?”


    滄海本來已經想躺下了,不過還是準備上一課:“我以前對所有 的婚前性行為厭惡的很,不過後來也曾遇到自己差點控製不住的情 況,我才明白有時事情不是以人的意誌去理論化的發生,不過,還是 能勉強控製。那麽再退一步說,如果兩個人覺得已經到了差不多該可 以上床的時候那就去,然後照舊,結婚,生孩子,一起過日子。但如 果,隻是為了刺激,為了嚐嚐滋味,不把自己的身體當迴事,那做的 錯事我想沒必要去向別人哭訴。任何人都有說自己不好受的事情的權 利,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必須聽完的義務,是不?你被騙?為何被 騙?為何去醫院?為何在小小年紀和別人上床?還不帶套?刺激是 不?活該你不是?別說什麽他為了我可以怎樣怎樣?我靠。什麽時代 了,別拿肉麻當理由,天真。”


    說著說著滄海來勁,粗話都帶上了了:“你以為這方麵隻是女的 吃虧了?我上大學那陣子,我的很多同學都在發情般的四月集體向我 借錢,幹嘛?女友懷孕了。滄海靠,有沒有搞錯?你們以後會真的在 一起麽?沒有人知道?但是有理由啊,什麽?所謂的‘不在乎天長地 久,隻在乎曾經擁有’,好吧,你們自由去吧,我去吧。滄海的一個 大學同學,女友懷孕了,沒辦*,借錢打掉,借了多少?給那個女的 買了多少補品?自己都窮的連飯都吃不上了還得整天打車往醫院跑, 買這個買那個,後來可倒好,女友和他分手,並譏笑他說孩子不是他 的,他沒那本事,第二天就挎起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胳膊。這個,怨 誰?社會?對方?靠,別憤青了,社會在進步,自己融入不了社會, 跟不上身邊人的思維轉變,所以人都會空虛,都會自卑, 你可以去 迪廳放縱,可以去***,誰也攔不住,但是,有多少是為了自己的空 虛寂寞去打破另外一個人的平靜生活的?很多啊。所謂美女配醜男, 或者帥哥找醜女的,吃虧的是誰?他們自己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吃了 虧去哭訴,自己往肚子裏咽吧,以後記住,別拿自己的可憐給別人 看,以為別人都是善人還是菩薩?能夠給你指點迷津?好的安慰你然 後自以為鑒,不好的給你當宣傳。這個社會就是這樣,”


    蕭衍突然捧起滄海的臉:“大叔,你偉大的像個禁欲者。”


    滄海拉開她的手:“才沒有,我隻是知道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罷 了。”


    “你剛才說的那差點衝動是什麽時候的事?”她語氣已經軟了下 來。


    “忘記了。”


    “忘記了?”


    “忘記了就忘記了,騙你幹嘛?”滄海不由的躲閃她的眼神。


    “嘻嘻,是衝動的次數多的都忘記了吧?那一個人不是很辛苦?”


    “我發現你在挑逗我,這可是個很危險的事情,你在做的。”


    “沒事,反正在滄海家,旁邊還有個,怕什麽。”


    “好了,睡覺。”滄海不覺得這是個能短時間讓滄海睡覺的話題。


    “打手槍是什麽感覺?大叔?”


    滄海渾身一哆嗦,看著她:“有些話其實不是你們能說的,懂麽 丫頭?”


    “我是醫生,這些懂的很正常,而且即使不是醫生這種事情現在 誰不知道啊?”


    “知道和說出來是兩個性質好不好?很多事情是可以說的,有些 事情是需要懂的就可以的,好不好?”


    “那你就是也做嘍?”有些人即使討厭,不依不饒


    “我不認為滄海是個聖人。”滄海無奈的應聲,躺下去。


    “海明威說過,上帝也不能阻止這種事情的,是麽?”蕭衍靠過 來。滄海有些發熱,他發誓不是他的問題,是話題的問題。


    “大叔,你在看我的胸。”


    “哪有!睡覺。”


    “就是,你以為我看不見麽?”


    “我說睡覺。”


    “好看麽?”


    “隔著睡衣怎麽知道好不好看?”滄海抬手把她塞進被子裏,自己 蒙頭,不再理她。


    “大叔,大叔。”


    “大叔!”


    “你小點聲好不好?”滄海露出頭。


    “辟邪呢?”她改變了話題。


    “在醫生那呢。”


    “醫生?”蕭衍疑惑的問。


    “小旭,段玉旭,你認識的。”


    “小旭?你和她很熟麽?”


    滄海沒理會她語氣裏的東西:“恩,那肯定。”


    “有多熟?”


    “睡覺。”滄海又不想理她了。


    “你們睡過了?”


    “我說我不想說了,我要睡覺了。”


    “大叔,你的樣子看起來很猥瑣。”


    “靠,你去死。”


    蕭衍又坐起來:“你都把辟邪放在她那了,肯定是喜歡她吧?”


    “恩,可以那麽說。”


    “討厭啦你,我怎麽辦?”蕭衍聲音又大了起來。


    “我也喜歡你啊,不是那個喜歡,鬱悶。”


    “是不是因為那天她把你看光了,你就委身了?”


    “不是,好了,明天再說,我困的要死。”滄海轉過身,,任她怎 麽拉扯,不再應聲。


    她忽然鑽進滄海的被子,滄海嚇了一跳,她卻說道:“你別碰我 啊,我隻是想抱抱你。”


    滄海依舊沒轉身:“抱吧,抱完了迴自己被子睡覺。”


    她稍微用了下力,圈過滄海的腰:”大叔,你屁股還是這麽大。 你的心跳的好有勁。”


    “廢話,老子還沒死呢,你輕點,被你弄的背好癢。”


    “好,滄海幫你撓撓癢。”說完她在滄海身後晃動了下。


    “你不會是準備晚上出什麽事吧?”滄海受不了這種前胸貼後背的 姿勢。


    “沒有拉,好了,不玩了,我抱你會,你睡吧。”


    心想著這樣滄海能睡的了麽,卻陡然覺得一股倦意從心深處傳 來,仿佛她的擁抱更能給滄海帶來安慰一樣,就握住她摟住他胸口的 手,就這麽,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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