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頂的刑警們親眼目睹尖瘦女人的跳樓,他們麵麵相覷後,就趕緊奔了過來,其中有兩名刑警去攙扶還癱坐在牆頭的許振國和妮妮。 ?.ranen`


    妮妮雖然大難不死,但心裏非常沉重。此時那個在她心目中最惡毒的女人突然又對她展示了可憐的一麵。她迴想起自己跟尖瘦女人相處的那些天,她雖然視自己和欣欣為眼中釘,但唯一凝視許叔叔時,她的目光才變得那樣柔和和溫存,盡顯女性的柔情。是啊,她無論再怎麽惡毒,但也是一個女人,同樣渴望一份愛的權利。隻不過,她卻走了另一個極端。這也許就是她跟別的女人迥異的個性決定的。唉,性格決定命運,真是至理名言啊。可是,她走到今天的下場,是不是自己造成的呢?


    許振國心裏同樣不好受。雖然尖瘦女人讓他背負了對方秋英的愧疚,但迴想她這幾年對自己的無微不至的照顧,心裏不由百感交集。


    “妮妮,咱們下樓吧?她們還在樓下等咱們呢。”許振國把著妮妮的肩膀,輕聲地勸道。


    妮妮偎依在他的身旁,才感到無比的踏實,心裏隱隱的不安也稍微緩解了。


    她沒有吱聲,隻是輕輕點點頭,在許振國的簇擁下,小心翼翼地穿過崎嶇而又陡峭的階梯···


    冀靜同樣目睹尖瘦女人墜樓的過程。甚至尖瘦女人就墜落在距離她和欣欣不足二十幾米遠的地方。雖然對方是自己的死敵,但她依舊不敢麵對那個慘不忍睹的場麵,並把欣欣緊緊抱在懷裏,讓她的小腦袋深埋在自己的懷裏,不許她目睹血腥恐怖的局麵。


    妮妮在許振國攙扶下,終於走出了那棟樓,並和冀靜終於麵對麵了。此時妮妮還在許振國的簇擁下,而冀靜依舊抱著欣欣沒有放手。她們母女都用一雙淚眼相互注視。


    過了好一會,妮妮才掙脫許振國,並向老媽撲過來···


    冀靜依舊沒有放開欣欣,但卻騰出另一隻臂膀把女兒攬入懷裏。她們母女三人抱成了一團。


    當她們迴想起剛才驚心動魄的場麵,依舊是心有餘悸。畢竟都剛去了鬼門關轉了一圈迴來。所以當她們的心無法恢複平靜時,是無法再相互分開了。


    許振國目睹這樣場麵,亦是心潮澎湃。他大步走過來,張開他那寬大的臂膀,把她們母女三人一起罩在了自己的臂膀中。


    警方正在處理現場,無暇顧及他們。但這時電視台的一個攝製組已經聞訊趕來了。他們不失時機地把許振國等人相擁的場麵拍攝了下來。


    趙菲和瑞興公司的一些高級員工也趕到了。他們是在參加會議期間,眼看老板接到電話離開。他們自然也是聞風而動。可是,他們幾番周折趕到這裏時,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


    不過趙菲親眼看到許振國居然一起擁抱了冀靜和妮妮。她的心裏頓時一片冰涼。她暗道,那個小丫頭太有魔力了,幾乎不在當年的英子之下。她不僅讓振國喜歡上了她,甚至還有她那個鄉下的老媽也快受振國寵愛了。她當天在飯店衛生間裏擠兌自己的話就快變成現實了——算她厲害!


    當天晚上,趙菲失落地迴到家裏。這個家孤零零的隻有她一個人。她感覺一種無助般的淒涼,當即操起一瓶白酒,並狠狠往嗓子眼裏灌了兩口,趁著酒勁兒,又抓起了手機,並迅速撥通:“老鄧,你死哪去了?趕緊過來一趟!”


    鄧輝今天白天剛被那個風塵女郎折騰了一把,正心滿意足躺在那間充滿黴味的平房裏休憩,當接到趙菲的電話後,不由暗自苦笑,老子剛跟別的女孩盡興完,還哪裏有精力再伺候你呀?


    不過,趙菲既然招唿他,他就是再累,也得提起褲子去。這可是一次重迴歸趙菲石榴裙下的機會。他可不能錯過了。


    當鄧輝匆匆打車趕到趙菲那裏時,不由愣住了。這滿屋子都充滿了酒氣,趙菲此時正坐在床邊,手裏還握著一個酒瓶子,而她的神態沮喪,眼神黯淡無光。


    鄧輝一看情況不對,她這不像‘思春’才喚自己迴來的,好像另有隱情。


    “菲兒你怎麽了?”他湊到跟前,並小心翼翼地詢問。


    趙菲這時把臉正對著她的‘前夫’,並用一種近乎尖瘦女人那樣惡毒的目光問道:“你有辦法讓那對母女離開振國嗎?”


    鄧輝一怔,心裏暗道,原來她還是在吃那對母女的醋。他半晌沉默不語。


    趙菲對他可沒有耐心,立即嗔怒道:“你倒是快放個屁呀!”


    “好好好,我放···我放···”鄧輝為了平息她的憤怒,便喏喏連聲,並質疑道,“她們隻是一對鄉下母女,難道真會給你造成威脅嗎?”


    趙菲黯然道:“振國可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雖然對那個鄉下女人未必會一見鍾情,但這樣‘日久生情’會更可怕呀。她如果再不走,那振國真的就快跟她生米煮成熟飯了。你知道了,我表姐已經被找到了,不過,她今天劫持了欣欣,而後又跳樓自殺了。但她卻又給了那對母女一次表現的機會。振國恐怕再也放不開她倆了。”


    鄧輝因為一直跟那個風塵女郎鬼混,並不知曉外麵發生的事,當聽趙菲一說,才驚詫不已。


    他思忖了一下,才講道:“雖然那對母女很會在姓許的跟前演戲。但那個女的跟姓許的根本不是一個層麵的人。我早就講過,姓許的跟她可能會產生親情,但決不會有愛情的。如今的姓許的隻會對他的初戀感興趣。那位市長夫人是唯一能夠填補他失去英子後的心裏空虛。所以,你這是杞人憂天。假如咱們要搞些小動作的話,恐怕會像你表姐一樣,產生適得其反的效果。”


    不料,趙菲連連搖頭道:“不行。就算振國跟那個女人不能產生愛情,但隻要有欣欣牽連著他倆。就算振國不愛那個女人,也可能選擇她做欣欣的後媽的。而且,他又那麽喜歡妮妮,也樂不得讓她做自己的女兒。再說了,他本來就是有犧牲精神的男人,為了欣欣的幸福,完全可以做到犧牲自己愛情的。”


    鄧輝一聽,不由質疑道:“你是欣欣親媽的好姐妹,又照顧過欣欣小時候,她對你咋不親呀?假如欣欣對你割舍不了,就算姓許的不愛你,那你也早成了許太太了?”


    鄧輝的風涼話似乎觸動了趙菲的敏感神經。她並狠狠地瞪了自己‘前夫’一眼。


    鄧輝嚇得一吐舌頭,趕緊改口道:“其實讓那對母女離開許家並不難,隻要把欣欣弄走就行了。”


    趙菲詫異道:“難道你要學表姐綁架欣欣?”


    鄧輝連連擺手道:“不不不,我可沒那樣的膽子。”


    趙菲氣惱道:“那你剛才的話不等於放屁嗎?”


    不料,鄧輝嘿嘿一笑:“難道非要采用非法手段把欣欣弄走嗎?即便采用最合法的手段,也可以迫使欣欣離開許家。”


    趙菲一聽,眼睛頓時就直了,對鄧輝嘲弄道:“你腦袋沒發燒吧?這怎麽可能呢?誰會有那麽大的本事把欣欣從振國身邊搶走?”


    鄧輝冷冷一笑:“如果欣欣的生父來要迴他的女兒的話,那麽姓許的還能強留在欣欣嗎?就算他再有錢,也買不來跟欣欣的血緣關係吧?”


    趙菲一聽,不由眼睛一亮,隨即又搖頭道:“欣欣的生父不是渠瑞嗎?當初他跟英子離婚時,法院明確地把欣欣的監護權判給了英子。而據我所知,渠瑞自從跟英子分手後,一分錢都沒有給過女兒。他怎麽有資格要迴欣欣呢?”


    鄧輝不以為然道:“這你就不懂了。當初欣欣由英子撫養,渠瑞當然沒資格要迴欣欣了。可是作為欣欣第一監護人的英子已經過世了。那麽,作為欣欣生父的渠瑞就名正言順地成為欣欣的第一監護人了。他如果向許振國要迴欣欣的監護權,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趙菲一聽,不由怦然心動:“如果是這樣,就太好了。隻要讓欣欣離開振國,那對母女還有啥理由賴在振國家不走呢?”


    鄧輝得意點點頭:“這就是用最合法的手段讓欣欣離開許家。就算欣欣不走,也由不得她。因為她有天生的殘障,年紀又小,並不擁有自主的決定權。”


    趙菲這時又一皺眉頭道:“你的點子雖然好,可上哪去找渠瑞呢?我已經好幾年沒見到他了。他會不會已經迴老家了?”


    鄧輝哈哈大笑:“這個請你放心。我如果不是前幾天無意間遇到他,還想不到這個辦法呢。”


    趙菲一聽欣欣的生父還在晉山,不由欣喜若狂道:“真的嗎?簡直太好了。你趕緊帶我去見他。”


    鄧輝不由看了看窗外的夜幕:“菲兒,天色已經這麽晚了。咱們不用這麽著急吧?”


    不料,趙菲把手裏的半瓶子白酒往床頭櫃上一杵,並站起來道:“你少囉嗦,我恨不得馬上讓他把欣欣從振國家領走。”


    鄧輝無奈,隻好點頭道:“那好吧。”


    趙菲已經有些醉意了,但她還是親自開著自己的汽車,搭載著鄧輝駛出了所居住的小區···


    在鄧輝的指點下,趙菲把汽車開向了一個似乎沒有住家的偏僻地方。趙菲不由驚異道:“老鄧你是把我往哪裏領,不會耍什麽花招吧?”


    鄧輝嘿嘿一笑:“我的老婆大人呀,就算借給我十個膽兒,也不敢對你耍花招呀!咱們馬上就到了。”


    趙菲心裏雖然困惑,但依舊往前行駛著···


    當她把汽車開進一個涵洞時,鄧輝突然喊道:“停!我們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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