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瘦女人在前麵帶路,許振國陪同冀靜從內到外,逐個房間排查,就連上鎖的房間,也被一一打開。燃文小?說??.?r?anen`許振國見到欣欣寸步不離冀靜,感到非常驚訝。自己已經照顧她好幾年了,可她為什麽疏遠自己,而對一個剛見麵不久的女人產生依賴感呢?


    其實,欣欣這幾年一直生活在充滿恐懼的陰霾中,妮妮是第一個維護她的人,當她發現妮妮不見了,就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樣害怕。冀靜既然是妮妮的親媽,她自然又趕緊抓住這顆救命的稻草了。當妮妮給冀靜打電話時,欣欣就在身旁。她也明白,妮妮請她的媽媽,就是讓她代替那個兇女人來照顧自己。所以,她對冀靜所產生的依賴感,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冀靜一邊瀏覽這裏的每一個房間,一邊暗自驚詫。她對這棟豪宅的驚詫,一點也不遜於妮妮當初見到的樣子。不過,她心係女兒而產生的不安和焦慮已經遠遠蓋過了對這裏的驚歎和仰慕。欣欣對她突然的親近,反倒給她帶來一絲的精神慰藉。每當走進一個陌生的房間時,她都緊張地握住欣欣的小手。


    尖瘦女人心情極為複雜,當看到欣欣依靠冀靜時,她心裏充滿了嫉恨,但也同時暗暗冷笑,這個女人隻是這個家的過客,她要比她的女兒呆得更短。等她走了,看我怎麽收拾這個小崽子。


    他們一行四人搜索完二樓以上的所有房間後,結果一無所獲。許振國心情也很複雜,他盼望妮妮突然出現在哪個房間裏突然跳出來,向自己做一個頑皮的鬼臉。可是,隨著檢查完樓上所有的房間後,他有些絕望了。


    冀靜一看這裏複雜繁多的房間,更加感覺這個家裏‘水太深’,自己的女兒怎麽敢呆在這個地方呢?她更加感到恐怖了。


    “大姐,看樣子妮妮真的不在這裏了。您總該相信了吧?”許振國等冀靜勘察後,有些無奈地對冀靜講道。


    冀靜咬了咬嘴唇,然後質疑道:“我們還沒檢查完呢。您的話說得有些過早吧?”


    許振國一愣,隨即表示道:“您是說一樓吧?那我們就下去看看吧。一樓房間很少,更能一目了然。”


    冀靜鼻孔一哼道:“除了一樓,還有外麵的前後院和車庫呢。我們都要看一看。”


    許振國表現出很尊重的口吻道:“好的。隻要您覺得有問題的地方,我們都可以去看看。”


    等他們下了一樓後,又開始搜索起來了···


    不過,一樓的房間布局確實比二樓簡單多了。除了一個巨大的客廳外,就是一個可以容納數十人用餐的大餐廳,還有廚房、衛生間和一間許振國居住的書房。


    冀靜檢查完這些房間後,卻發現還有一個鐵皮門緊閉著。它的上麵加了一把很大的鐵鎖。


    冀靜指著鐵皮門道:“這是什麽地方,怎麽還上了鎖?”


    許振國開始也蒙住了,後來仔細一想,立即恍然道:“哦,這裏是我家的儲物間,就是放一些雜亂東西的屋子。這個屋子很亂的,連我都極少進去。”


    冀靜一聽,反倒很感興趣道:“我想看看,請您們打開門吧。”


    許振國隻好把目光對準了尖瘦女人。


    尖瘦女人突然顯得有些緊張道:“這屋裏就放些破爛,而且又潮濕,還有很多老鼠,我很久沒打開這扇門了,都忘記把鑰匙放在哪了?”


    許振國一聽,便征求冀靜的意見:“妮妮不可能出現在這個屋裏的。您看,還有必要進去嗎?”


    冀靜心裏已經認準這家的主人把自己的女兒弄沒了。他們越是想遮掩的地方,冀靜就疑心更大。她於是斷然道:“假如您們找不到鑰匙了,就找個工具把它砸開吧。”


    許振國一聽,便無奈地詢問尖瘦女人:“鑰匙真能不見嗎?麻煩你再找找看。”


    尖瘦女人一看冀靜是鐵了心了,心裏就更加慌亂了。由於當著許振國的麵,她對冀靜是無可奈何,隻好轉身離來了。


    冀靜等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尖瘦女人終於拿著鑰匙迴來了。


    她端起鑰匙向許振國示意了一下後,就親自打開了那個大鐵鎖。


    咯吱!


    冀靜伴隨著鐵皮門被推開,就率先走了進去···


    可是,這個屋子隻有兩個通風口,並沒有窗口。顯得異常黑暗。


    “燈呢?快打開電燈!”冀靜在黑暗的屋子裏大叫道。


    許振國沒有進去,就在門口對尖瘦女人命令道:“趕快打開電燈。”


    尖瘦女人不敢違背許振國的命令,隻好摸到一個開關,並且打開了屋裏的一盞防爆燈。


    當整個屋裏燈火通明的時候,冀靜才觀察到這間屋子的全貌。它的麵積很大,幾乎不小於大客廳。可是,這裏確實陳列一些古董級的雜物。它們幾乎占據了整個大廳的一半麵積。冀靜一看它內部裝飾跟其他房間也截然不同,完全還是保持古建築的原貌,石板地麵,古磚牆。不過,雖然雜物上蒙上一層厚厚的灰塵,但地麵卻顯得一塵不染。


    冀靜在屋裏站一會,就聞到了一股異味。而且,她還真看到了老鼠的出沒。當它們一看到進來外人時,就驚慌得逃得無影無蹤了。


    欣欣有些害怕了,就趕緊拽了一下冀靜的手。冀靜渾身也是汗毛豎起,脊梁骨發冷。她一看這個龐大的儲物間同樣沒有藏人的痕跡,就隻好退了出來。


    許振國也跟著出來了,並對冀靜解釋道:“別看這是我的家,但我對這個房間卻是很陌生。平時看著它總上著鎖,卻始終懶得看一看。三年多前,我的家做了全麵的裝修。但隻有這儲物間沒有動。因為我家房間太多了,也就不把它當迴事了。”


    冀靜無心聽他的解釋,隨後又查看了這座宅子的前後院和車庫。因為前院都是石板地麵,她於是特別留意後花園的泥土,看看是否有被翻動的痕跡和新鮮的土壤。


    許振國明白冀靜的意思,不由歎息道:“唉,你怎麽就不能相信我呢?我難道會把您的女兒活埋了不成?”


    冀靜黯然道:“可我的女兒就在您家失蹤的。您讓我怎麽相信您?”


    許振國解釋道:“可她確實不告而別了,這跟我真沒有任何關係。”


    冀靜這時拿出自己的手機,再次撥打了女兒的號碼。可是,妮妮的手機始終處於關機狀態。


    她再也無法平靜了,因為自己的女兒平時是不關機的。她於是急促許振國道:“既然您這麽說,那您們為什麽還不報警?”


    許振國遲疑道:“妮妮才失蹤幾個小時,現在報警,是不是太早點了?還是再等一等她的消息···”


    “不行!”冀靜斷然拒絕道,“我的女兒決不會像您們所說的那樣,不辭而別的。她現在一定遇到大麻煩了。如果多拖一分鍾,她就多一分鍾的危險。”


    許振國經過慎重的考慮,也感覺妮妮失蹤得太蹊蹺了,於是就毅然撥打了110···


    警方很快就趕到了許家···


    令許振國意想不到的是,領頭的正是前不久端掉傳銷黑窩點的刑警隊長周斌。


    當他看到是許振國報案,而失蹤者卻是那位女英雄呂妮妮時,不由得唏噓不已。


    許振國神情凝重地把妮妮失蹤的經過,又當著冀靜的麵,對警方講述了一遍···


    周斌聽了一遍後,不由眉頭緊皺道:“這件事情太蹊蹺了。那個女孩已經在市裏掛了號的,市領導還要把她當典型表彰呢。她不可能幹出這樣的事情啊。”


    冀靜至今還不知道女兒曾經深陷傳銷窩點的事情,經過周斌和許振國一介紹,才如夢初醒。


    她頓時百感交集,不由仰頭默默念叨著:“老呂,我沒照顧好咱們的女兒呀···求你保佑她平安無事吧···”


    她這時又抽泣起來了。


    周斌立即開始勘察許家內外情況。他們又把許家整個宅子梳理一遍,同樣是一無所獲。他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大門外的那條街道上。


    雖然正對著許家大門那沒有監控攝像頭,但距離大門不遠處的前後小路口卻有監控探頭。周斌立即派人調取那裏的昨晚至今早的錄像。


    可是,錄像裏倒是有許振國開車迴來的鏡頭,卻沒有妮妮活動的痕跡。


    周斌又往前翻,他終於看到了當天下午,妮妮拉著欣欣的手迴來的畫麵。可是,從那以後,妮妮再也沒有出現過。


    周斌立即返迴許家,並把從視頻情況向許振國和冀靜通報了一遍。


    許振國大驚道:“難道妮妮這孩子真的沒走出我家嗎?”


    周斌解釋道:“這還不能確定。因為您家門外畢竟沒有攝像頭。她如果出門後,有車輛接應的話,還是能脫離攝像頭的監控的。所以,我們下一步排查的目標,就是那個時間段過往的汽車···”


    “這不可能!”冀靜憤然打斷道,“我的女兒才來晉山幾天呀。她怎麽能認識開車的人呢?”


    尖瘦女人哼了一聲:“這可說不好,說不定是古董的買家接應她呢。否則,那些古董雖然值錢,她也不知道如何脫手呀。”


    許振國這時把目光指向了欣欣道:“欣欣,你這幾天一直跟妮妮姐姐在一起。她有沒有接觸過陌生人呀?”


    欣欣迴想起妮妮見過的那幾個相親的男子,就不假思索道:“有···有···他們是相親的···”


    欣欣的話頓時引起了周圍所有人的詫異。冀靜更加感覺不可思議,立即按著欣欣的肩膀道:“孩子,你說的是真的嗎?”


    欣欣的言語一著急就跟不上,隻好點點頭。


    許振國感覺特別蹊蹺,立即對欣欣進行盤問道:“欣欣你別著急,慢慢跟我們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欣欣雖然口吃,但是經過她慢慢地描述,大家還是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周斌隊長又親自去佳緣婚介了解情況,最終得到了證實。


    當冀靜得知女兒竟然為了自己征婚時,不由得流下了辛酸的淚水···


    許振國眼睛也濕潤了。他拍了拍悲傷過度的冀靜肩膀道:“妮妮是一個好孩子。我不相信她會偷我家的東西。請您不要過於悲哀,請相信警方,一定會找到您的女兒的。”


    周斌隊長也表示道:“我們已經根據妮妮的照片,向全市發布了協查通報了。我相信,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


    這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傍晚了。許振國和冀靜等人都一天沒吃東西了。警方也臨時從許家撤走了。許振國一看冀靜精神憔悴地倒靠在沙發上,心裏更加不忍,連忙吩咐尖瘦女人立即做飯。


    尖瘦女人自然不情願冀靜留在這個家裏,但許振國既然沒有攆走她的意思,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麽。現在許振國又吩咐她去做飯,就更加恨得直咬牙。不過,她不心疼別人,也得心疼許振國。他也整整一天沒有吃飯了。


    許振國趁尖瘦女人做飯的時候,就坐在冀靜的身旁,進一步寬慰道:“我曾經救過妮妮,也很了解她的機智和堅毅。即便她目前遭到了什麽不測,我相信憑借妮妮的聰明,一定會化險為夷的。請您一定要珍重自己呀。”


    冀靜此時已經精疲力竭了,她靜靜地躺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就像死了似的。


    許振國知道冀靜目前急火攻心,不由歎了一口氣,於是就拿起茶幾上的一個蘋果,並開始削蘋果皮。


    叮咚!


    就在這時候,外麵的門鈴響了。


    本來緊閉雙目的冀靜突然睜亮了眼睛,許振國也停止了削蘋果皮。當門鈴響第二遍時,他的身子就像離弦之箭,直奔門外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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