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妮妮轟然倒地,尖瘦女人也從門後閃了出來,此時她的手裏還牢牢握著一個大擀麵杖。她的眼神裏也串出了火焰。


    她這時低頭看看躺在地板上毫無反應的妮妮,不由冷笑道:“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卻偏要往裏鑽。小丫頭你這是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她隨即又揮舞那個粗大的擀麵杖,狠狠地朝妮妮的嬌軀上掄了下去···


    此時的妮妮連哼一聲都沒有。


    尖瘦女人確信妮妮活不過來了,這才放下了手裏的擀麵杖,並俯身操起妮妮的雙腳,並把她拖出了臥室···


    在這期間,臥室裏的動靜不可謂不大,但許振國就像睡死了一樣,渾然不知。


    第二天清晨,一縷陽光直射在許振國的房間裏,像一束亮閃閃的金線,不僅照亮了房間,也刺激到了許振國的睡眼上,迫使他蘇醒過來了。


    許振國先眨了眨眼睛,當看到牆上的掛鍾已經到達了快八點的時候,就一骨碌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唉,今天又遲到了。”他嘴裏暗自嘀咕道。


    當他走出臥室時,卻現客廳裏靜悄悄的,並不見妮妮帶著自己的女兒欣欣下樓。


    他思忖了一下,覺得她倆昨晚既然睡得早,到了這個時間,早就該起床了,於是就又蹬蹬地上了二樓。


    可是,當他推開她倆的臥室時,不由驚呆了——房間裏的欣欣正蜷縮在床上抹眼淚,而妮妮卻不見了蹤影。


    “欣欣,你怎麽了?”許振國立即奔過去,並捧著欣欣的小臉問道。


    “妮妮···妮妮姐姐不見了···”欣欣不停地抽泣道。


    許振國雖然有些詫異,但他還是先勸慰道:“欣欣別哭,妮妮姐姐一定上廁所了,她不會扔下欣欣的。”


    不料,欣欣連連搖頭道:“不!我···我···早就看過了···妮妮···姐姐···不在廁所···她早就···不見了···她的東西···也沒了···”


    許振國一聽,頓時大吃一驚。他驚愕了片刻,就立即往樓下跑去···


    當他趕到一樓的廚房時,現尖瘦女人正在弄早點。


    “陳娟,你看到妮妮了嗎?”許振國急切地問道。


    尖瘦女人一看許振國滿臉焦急的樣子,不由一愣,隨即漫不經心道:“你是怎麽了,這樣擔心妮妮幹嘛?”


    “我在問你,今早看到妮妮沒有?”許振國語氣異常嚴肅道。


    尖瘦女人見狀,不由嚇了一跳,不敢再賣關子,而是老老實實地迴答道:“沒有啊。我今天起來晚,在後花園修理一下花草,就進廚房做飯了。我都沒去客廳,壓根也沒有去二樓。”


    許振國詫異道:“你每晚不是睡在二樓嗎?”


    尖瘦女人頓時醒悟自己說走了嘴,就趕緊掩飾道:“哦,我是說起床後,就立即下了樓,再也沒上去過。”


    許振國這時神情很沮喪道:“妮妮不見了。她的東西也不見了。她為什麽會不告而別?”


    尖瘦女人一聽,也故意裝出一副詫異的樣子,連忙表示道:“那我去外麵大門那看一看。”


    尖瘦女人趕緊放下手裏的活,快步走出了廚房···


    許振國也隨之走了出來。他剛到客廳,就突然想到什麽,立即奔迴了自己的臥室,並從床頭操起了自己的手機···


    可是,當他給妮妮撥去電話時,妮妮的手機竟然關機了。他頓時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當他再次走出臥室時,尖瘦女人也從外麵奔迴來了。她有些慌張地對許振國講道:“不好了。咱家的大門已經被打開了。幸好沒有陌生人闖進來。否則,咱們家可真是一個不設防的人家了。”


    許振國眉頭緊皺道:“她為什麽要不辭而別呢?”


    尖瘦女人突然想到了什麽,立即驚唿道:“她這樣走了,會不會偷走咱家的東西呀?”


    許振國眼神嚴肅道:“這怎麽會呢?”


    尖瘦女人先沒有理會他,而是在客廳裏仔細勘察了起來···


    “振國不好了!擺在咱家客廳裏的幾件古玩不見了。”尖瘦女人大唿小叫道。


    許振國循聲一看,果然擺在客廳裏的幾件家傳古董不見了。他昨晚還看到擺在那裏。這時,他的臉色籠罩起一片陰雲。


    “振國,咱們需要報警嗎?”尖瘦女人隨後試探問道。


    許振國冷靜地思考了一會,感到很困惑道:“不對。妮妮不像是那種姑娘呀。這事怎麽會生在她的身上呢?太奇怪了!”


    尖瘦女人暗吃一驚,趕緊辯解道:“這事生在她的身上,真是太正常了。她來到咱們家,本來就是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許振國嗔怪道:“胡說!她如果貪圖我的財務,那我不在這幾天,她怎麽沒有動手?卻為什麽等我迴家後,才冒險半夜這麽幹呢?”


    尖瘦女人一呆,隨即分析道:“那個丫頭昨晚一定聽到咱倆的談話了。她本來是有更大的野心的。可當聽到你今早要找她談話,就認定你會趕走她了,於是就主動撤了,趁機偷走了古董。”


    尖瘦女人講的不是沒有邏輯,似乎很能反映一個虛榮的女孩正常的表現。可許振國並不敢相信,也不情願相信。他這時癱坐在沙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尖瘦女人趁他垂下了頭,眉宇之間露出一絲詭異的奸笑。


    許振國這時的腦海裏全是妮妮平時的音容笑貌,他目前所見到的現象根本無法跟那個豪爽陽光的女孩聯係在一起。可是,他又沒有任何證據來推翻尖瘦女人的推斷。


    他這時突然想到了二樓的欣欣,立即抬起頭,對站在身旁的尖瘦女人道:“你快去二樓照顧一下欣欣吧!妮妮走了。她顯得特別害怕。”


    尖瘦女人“哦”了一聲,就趕緊走上了二樓···


    許振國獨自坐在客廳裏,一直皺著眉頭,苦思冥想著···


    鈴鈴鈴!


    就在這個時候,他家的門鈴響起來了。許振國精神頓時一振,難道妮妮突然良心現,自己主動返迴來了?


    他不再等二樓的尖瘦女人,自己就像一個孩子一樣,興奮地往門外跑去···


    他甚至在想,一會見到妮妮時,一定要克製自己的情緒,不要再嚇到她了。


    可是,他剛跑到大門口,就現站在大門外的,根本就不是妮妮。而是一個中年婦女。


    許振國跟她的目光相遇,眼神一愣,這個女人大概有四十歲的樣子,不高不矮的個子,鴨蛋臉上有一個端正的鼻子。眼角上爬上了隱約可見的幾條魚尾紋,但眼睛裏還透露出一股靈秀的神采。


    許振國暗自感到詫異,不由問道:“您找誰呀?”


    那個女子一看這個宅院,就暗吃一驚,再一看從屋裏跑出一個英年的帥男子,就更奇怪了。


    她不由看看大門外麵的門牌,然後問道:“請問先生,這裏是經緯路17號嗎?”


    許振國淡然一笑,並伸出手指向外一指道:“正是。您難道不認識字,看不懂門牌嗎?”


    那個女子並沒有計較許振國的‘嘲諷’的語氣,而是試探問道:“請問,您這裏有一個叫妮妮的女孩工作嗎?”


    許振國一聽她是來找妮妮的,頓時眼睛一亮道:“是的。請問您是誰?”


    “我是她的媽媽!”那個女子微笑道。


    許振國一聽,頓時驚訝不已,她的媽媽怎麽來了?


    這個女子正是冀靜。她因為處理一些家務事,而晚來了兩天。她今天特意起早坐上了開往晉山的班車。等她按照妮妮提供的地址,找到許家時,還不到上午九點鍾。


    許振國心裏雖然詫異,但還是打開了大門,請冀靜進去。


    冀靜沒有看到女兒出來,就好奇道:“妮妮怎麽沒有出來?”


    許振國不知道怎麽迴答她,當看到她背著一個很大的背包,就趕緊伸手把它從冀靜的後背上摘下來,提到了自己的手裏,並輕聲道:“您先進屋吧。”


    冀靜並沒有多想,她看到這個很有品位的男子很紳士地幫自己提東西,便對他產生了一絲好感。


    當許振國把冀靜讓進客廳時,尖瘦女人已經把欣欣從二樓弄了下來。她當著許振國的麵,不敢對欣欣怎麽樣,但欣欣依舊嚇得蜷縮在一會角落裏,連大氣都不敢出。


    尖瘦女人一看許振國從外麵畢恭畢敬地領進一個女子,不由大吃一驚。她驚愕的眼神頓時打量著這個女子。當她看到冀靜上身穿著一件充滿蘆花圖案的女式半袖襯衣,下身穿著一條翠綠色的長褲,再一看腳下,一雙平底黑皮鞋,裏麵襯著白襪。她再打量一下冀靜的容貌,雖然看上去挺清秀的。但也難掩一副鄉下女人的樣子。


    “振國,這個女人是誰呀?”尖瘦女人一看冀靜也同時打量著她,不由一嗤鼻子,披頭問道。


    許振國在把冀靜領到屋裏時,心裏一直是七上八下的。他一邊讓冀靜坐,一邊向尖瘦女人使一個眼色道:“她是妮妮的媽媽,也是咱們的貴客。你快給她倒一杯水。”


    尖瘦女人一聽這個女子竟然是妮妮的媽媽,不由暗暗心驚。但她用表麵上的一層冰霜來掩飾內心的驚慌,並質問道:“你來幹什麽?”


    冀靜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但聽她跟許振國的對話,還以為她是這裏的女主人呢,於是微笑迴答道:“您家是要招保姆吧?我的女兒讓我來這裏做保姆工作的。”


    冀靜的迴答讓許振國和尖瘦女人同時無比的驚詫。尖瘦女人似乎明白了是怎麽迴事,當一看許振國驚愕的眼神,就猜到他並不知情,於是就衝著冀靜冷笑道:“哼,你的女兒真是用心險惡呀。不過,她現在已經夾帶我們的東西逃跑了。你還敢來?”


    冀靜一聽,臉上陡然一變,並驚疑道:“你胡說什麽?我聽不懂。難道我的女兒不在這裏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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