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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植聽罷竹兒的講述笑了笑,想想肯定是張知州不知道怎麽知道了自己和張三少的過節,把他趕出了張府,更想了什麽法子整治他,使得他流落京城,成了乞丐,改日寫封書信問問就是。歎口氣道:“竹兒,這世上有些惡人是不值得同情的,就說說這張三少吧,今天如果你幫了她,難道他就能變成好人了?到時候又會有些良善的人被他欺負,今天你做得對,若不然可就成了害人了……”


    竹兒微微點頭,她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就是覺得心裏不舒服,杏兒勸慰的話在她心裏也沒有什麽說服力,但同樣的話武植說出就不同,竹兒笑笑,心裏的小疙瘩慢慢解開,武植見她歡笑,笑著親了過去:“跟你說了半天話,老爺口幹了……”


    竹兒羞得不成,還是乖乖的伸出小香舌,任由武植吸允香津……


    殿試結束,放榜之日,汴京城一片沸騰,七巧也溜出去看榜,當然帶上了千葉子和蕭芊芊,在看榜時狠狠教訓了一名滿嘴之乎者也的酸書生一頓,那酸書生可能以為七巧幾人是哪家大戶人家的小姐,仰慕文士風采而來,恰值他進士及第第十七名,洋洋自得之際,上去搭訕,卻被蕭芊芊一馬鞭抽了個跟鬥,然後七巧幾女一溜煙就沒了影子,隻留下在地上哀號的書生。


    同時的武植,也在府裏看著榜單,南朝進士分三等,一等稱進士及等;二等稱進士出身;三等賜同進士出身,每次科舉本就比前代人數更多。此次新皇第一次恩客,三等進士加起來足有五百多名,武植看得直皺眉頭。


    狀元何慄,榜眼何渙……武植看得搖頭,根本不知道這都是什麽人物。當然這也不能怨武植,對於南朝,武植也就知道那幾名耳熟能詳的忠奸,例如……李綱,武植看到李綱進士及第第七名,微微發笑。終於又見到一名人才啊。


    他卻不知道,何慄和何渙均是了不起的人物,不但博學多才,更是忠貞無匹,尤其是何慄。曾七次彈劾蔡京等六賊,而後數次浮沉,其後更力主抗金,後和二帝被俘後,絕食而死。若按曆史軌跡,何慄本應為明年的狀元。何渙更是四年後地狀元,但新皇登基,恩科提前了一年,兩人竟然同時應試,一中狀元,一中榜眼,當然這不過是俗稱,金榜上隻稱進士一甲第一名,進士一甲第二名等等。


    武植把名單又看了幾遍。再沒有自己聽說過的人物,這才有些失望放下榜文,開始盤算怎麽去結識李綱……


    七巧和千葉子。蕭芊芊三女卻是到了潘家酒樓,潘老大見到這幾位始奶奶到了。急忙親自給尋了間最好的閣子,奉上茶點酒水,又從後宅喚來一名丫鬟伺候,他才不敢令夥計伺候這幾位姑奶奶,不知道也還罷了,知道人家王妃身份還敢令“野男人”靠近她們麽?忙活完後,潘老大才悄然退下,當然自己顛顛跑去貴王府送信了,因為他是金蓮叔父,倒沒見識過七巧手段,若是旁人,怕就會裝作不知道了。


    閣子中,七巧大咧咧坐定,招唿千葉子和蕭芊芊吃酒,嘴裏還感歎道:“好久未在酒樓裏吃酒啦!”


    蕭芊芊有些不安:“嬸母,叔父不會生氣吧?”


    七巧笑笑:“你家叔父知道咱們是在潘摟,自然不會生氣,若是偷偷去別的酒樓,那你家叔父就要氣得吹胡子瞪眼睛了!”


    蕭芊芊不解的看著七巧。


    七巧笑道:“潘大叔想必已經去府裏報信了,過不久金蓮姐就會遣人過來了吧……沒事地,來!吃酒吃酒!”


    七巧看看麵前的小巧酒杯,大聲道:“換大碗來!”


    丫鬟早得潘老大吩咐,知道眼前女子都是天一般的人物兒,當然怎麽吩咐怎麽做。


    七巧換過大碗,斟了滿滿一碗,咕咚咕咚大口喝下,一口氣喝幹,大聲讚道:“好酒!”


    蕭芊芊和千葉子見她豪氣勃發,均被感染,每人喝了一杯,七巧笑笑,又自己斟了一碗,大口喝下,忽然想起以前和玄靜闖蕩江湖的日子,那時兩人意氣風發,何等逍遙自在,現今同侍一夫,雖然相公疼愛,此生無怨,但卻總覺得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一些東西,失去了什麽卻又說不請楚,偶爾,心裏總會空落落的。


    歎口氣,又斟上了一碗,怔怔看著碗中黃酒,忽然落下一滴眼淚。


    蕭芊芊和千葉子同時一驚,都問道:“姐姐嬸母為何落淚?”


    七巧拐搖頭,拭去眼淚,笑道:“沒什麽,相公說酒喝多了,就會多愁善感,看來相公說得總是對地……”


    蕭芊芊和千葉子對望一眼,想不到平日嘻嘻給給的七巧竟會落淚,二人也不知道如何勸慰,隻有陪七巧飲酒,雖然二人都不喜歡飲酒,但此時也隻有七巧說什麽就聽什麽了,七巧說幹,二人也隻有苦著臉幹下。


    喝了幾碗,看著蕭芊芊和千葉子愁眉苦臉的模樣,七巧又開心起來,笑道:“告訴你們個秘密哦,若想嫁給相公,酒量一定要好!”


    蕭芊芊低頭不語,千葉子卻是急急問道:“為什麽?”


    七巧笑道:“若是不灌醉相公,相公總會口是心非的拒絕哦!”


    “拒絕什麽?”千葉子歪著小腦袋,不解的問道。


    七巧眼珠一轉,忽然想起一事,問千葉子道:“小葉子,你老老實實告訴我,那晚你和相公到底做什麽了?”


    千葉子搖搖小腦袋,斬釘裁鐵地道:“什麽也沒做!就是哥哥抱著我睡了一晚!”


    “啊?”蕭芊芊聽得目瞪口呆,七巧一笑:“真的什麽也沒做嗎?”招招手,千葉子不情不願的走過去。被七巧一把拉進懷裏。


    “相公有沒有摸你這裏?……這裏?”七巧在千葉子身上亂摸,千葉子一邊掙紮,一邊連連搖頭,“啊?真滑!”七巧一臉壞笑,千葉子拚命推開她。氣唿唿迴了座位。


    七巧嘻嘻一笑,也不為己甚,笑道:“我就不信相公抱你的時候會忍得住不碰你!“說完卻是柏柏頭,看了千葉子幾眼,歎氣道:“也不一定,還是小了些……”


    聽了七巧地話。千葉子馬上仰起頭,不服氣的道:“我哪裏小了!哥哥都說抱著我舒服呢!“說的話挺了挺小胸脯,雖然對男女之事不清不楚,但天生本性,又有七巧不時地##,卻是知道女孩子那裏大些才好。


    七巧本是說她年紀,誰知道千葉子挺起小胸部叫板,七巧心中好笑,搖頭道:“我不信,相公可是不喜歡飛機場的!”七巧自然不知道什麽是飛機,不過武植喜歡與她亂侃。她從武植那裏學了這個詞,知道是形容女孩子胸部小,經七巧傳開,幾名女孩子卻是都知道了這個詞。


    “胡說!”千葉子小臉漲得通紅,說話都急促起來,“哥哥最喜歡抱我睡,還在我身上撒尿呢……”,猛然警覺,用手捂住了小嘴。


    七巧微微怔了一下,旋耶嘻嘻給給笑了起來。蕭芊芊滿臉通紅,低頭喝酒掩飾。


    千葉子苦著臉哀求七巧:“七巧姐,別告訴哥哥啊。我答應他不說出去的……”


    七巧笑道:“好啊!不過要看你今後地表現了!”


    千葉子咬咬牙,無奈的點點頭。七巧嘻嘻一笑:“那好,過來和我說說那晚的事,要一點不落哦!”


    就在這時候,外麵丫鬟大聲道:“小姐,有名叫杏兒的小姐求見!”


    七巧笑笑:“讓她進來吧!”知道定是金蓮遣來傳信的。


    千葉子鬆口氣,逃過了一劫。


    門輕輕拉開,門簾挑起,杏兒進來規規矩矩給七巧磕頭,“王妃娘娘,奴婢奉命來伺候娘娘!”


    七巧點點頭,笑道:“再吃幾碗酒就走!”


    杏兒道:“那奴婢去外麵和侍衛候著娘娘!”


    七巧點頭,杏兒又磕了頭,退出了閣子。


    不說七巧三女在樓上飲酒,卻說樓下大堂一張靠窗的位子上,坐著三人,兩名文士打扮,另一人藍色綢袍,衣著甚是華貴,那兩名文士都是相貌堂堂,不過其中一人臉上一條長長地鞭痕,似乎是新傷,淡紅的一條,甚是紮眼,他不時用手摸一下,皺眉不已。


    這名文士正是今天被蕭芊芊抽了一鞭的新晉進士,喚作畢昌言,與他同坐地文士卻是李綱,兩人都是福建考生,是以結識,而那穿綢掛緞的貴人,正是蔡京地侄子蔡九,畢昌言家裏有些錢財,為人熱衷,在京城不久就托人打通關節,結識了蔡九,蔡九本來和他結交不過卻不過門麵敷衍,今日卻聞得畢昌言進士及第十七名,這才起了結交之意,請畢昌言來酒樓吃酒,李綱和畢昌言住一家客棧,也被他硬拉了來。


    蔡九見畢昌言不時用手輕撫麵頰,笑笑道:“畢兄不必煩惱,兄弟改日定幫你打探明白是誰家小姐這般橫蠻……”


    畢昌言連連點頭:“麻煩九哥了!”


    李綱皺了皺眉頭道:“畢兄還是算了吧,畢竟你理虧在先……”,


    “我怎麽理虧了!”畢昌言瞪起了眼睛。


    李綱剛欲說話,蔡九已經舉起酒杯笑道:“喝酒喝酒,一點小事,莫傷了和氣!”


    李綱搖頭笑笑不語,幾杯酒下肚,畢昌言又活躍起來,看了看四周笑道:“好大的酒樓,不過九哥,兄弟有句話,說錯了你別在意。”


    蔡九微笑道:“畢兄有估但說無妨。”


    畢昌言道:“這家酒樓雖然不小,但想依九哥麵子,怎麽坐不到樓上?“三人來時,已經沒了雅閣,蔡九隻有領二人在大堂就坐。


    蔡九笑道:“畢兄這就有所不知了。兄弟我若想坐閣子自然也坐得,不過在這酒樓裏,最好還是謙遜些,低調些才好……”


    畢昌言奇道:“這是為何?”


    蔡九神秘一笑,低聲道:“知道這家酒樓的主人是誰麽?”不等二人迴答。聲音壓的更低:“你們出去可莫亂說,這事兒可是沒有幾個人知曉……”


    畢昌言笑道:“九哥還信不過我麽?”


    李綱搖搖頭:“在下還是迴避為好!”


    蔡九怔了一下,問道:“為何?”


    李綱笑笑:“君子不失口與人,既然是秘聞,在下還是不聽的好!”


    蔡九目瞪口呆,強笑道:“李兄果然君子。小弟受教了!”


    畢昌言不滿的道:“君子受言已達聰明,多聽些見聞,漲些見識不好麽?李兄也太迂腐了些!”


    李綱起身,卻被蔡九拉住,笑道:“李兄請坐。不過幾個朋友說些趣聞,有什麽大不了!”


    李綱不想太過得罪蔡九,隻有坐下,蔡九又笑道:“既然李兄不想聽,我不說就是!“這一會兒功夫,蔡九已經把李綱列為需要結識地人物之一。分量卻比畢昌言重得多了。


    畢昌言當然不甘願,催促了幾句,李綱不想與他傷了和氣,低頭默默飲酒,蔡九這才低聲道:“這家酒樓的主人乃是青陽開國伯……”


    畢昌言愣了一下,不知道青陽開國伯是哪號人物。


    蔡九微微一笑:“青陽開國伯兄弟也不知曉麽?他可是……”用手指指南方,“金梁橋畔那一族的……”


    “金梁橋畔?”畢昌言皺起了眉頭,忽然驚唿一聲:“貴王府?”又急忙用手掩住了嘴巴。


    蔡九笑笑:“不錯,正是貴王府的舅老爺。畢兄你說說,你九哥我再能,在這裏還能撒野麽?”


    畢昌言一臉驚駭。聲音不知不覺都低了下去,就怕無意中吵到了酒樓東家。那位貴王府的貴人。


    蔡九見畢昌言這付樣子,笑道:“畢兄也不必如此謹慎,這位舅老爺打開門做生意,難道還會無故找客人地麻蚜?”


    畢昌言微微點頭,心中稍安。


    李綱一直悶頭喝酒,隻有聽到“貴王府”三宇時眼睛亮了一下,不過卻沒有作聲。


    蔡九又笑道:“今日帶兩位兄弟來這潘家酒樓,也是想提醒二位,京城可是藏龍臥虎之地,水可深的很啊,稍不注意難保就會陷入泥潭,若沒有明眼人指點,怕是寸步難行!”含著笑掃視二人。


    畢昌言笑道:“以後還請九哥多多提點才是!”


    蔡九看向李綱,李綱方想說話,忽見畢昌言睜大了眼睛,滿臉憤怒,迴頭看去,二樓樓梯上,幾名女子慢慢走下來,正是早上畢昌言搭訕反被狠狠抽了一馬鞭的那幾名女子。


    “九哥!就是她們!”說著話,畢昌言騰一下站了起來,迎了過去。


    七巧喝得微醺,正抱怨芊芊和千葉子為何不攔住自己,害的自己喝了這麽多酒,扭頭見到了攔在麵前的畢昌言,畢昌言用手指著七巧幾人大罵道:“潑婦……”李綱卻是急忙過去拉住,勸阻道:“畢兄,算了!”


    蔡九目瞪口呆地看著畢昌言,七巧幾人他不認識,七巧身後的杏兒他卻識得,杏兒家人在東京落戶,貴王府規矩寬鬆,杏兒也就常常有機會迴家走上一遭,她又愛炫耀,左鄰右舍無人不知道她是貴王府地尚儀,蔡九還專門偷偷去看過幾眼,還指望哪天去買通杏兒呢,此時見到,再見她規規矩矩,一臉小心地走在後麵,和那時自己所見判若兩人,蔡九哪還猜不出前麵幾女的身份,就算不是王妃,也是貴王府女眷,聽得畢昌言大罵“潑婦!”蔡九心中一涼,略一盤算,慢慢起身,趁人不注意,悄悄溜出了酒樓,出酒樓好久,才長出一口氣,搖搖頭,苦笑一聲。向南城走去,至於畢昌言,也隻有聽天由命了。


    李綱拉著畢昌言還未勸說幾句,卻見從那幾名女子身後猛地躥出幾名勁裝大漢,走過來一把推開李綱。拉過畢昌言就是一頓耳光,喝罵著:“不長眼地東西!爛舌的蠢夫!”幾大漢嘴裏亂罵,手下卻甚是狠辣,直把畢昌言揍得哭爹喊娘。


    李綱怒道:“你們做什麽?”就想去推開幾名大漢,但他那弱質身體又哪阻得住如狼似虎地王府侍衛,急得大聲道:“這還有王法麽!”


    七巧好笑的看他一眼。揮揮手道:“算了算了,何必和這種人一般見識……”


    幾侍衛這才停手,把畢昌言用力丟到一旁,畢昌言頭破血流,更被這一摔之下差點摔得背過氣去。卻猛地迴頭大喊:“九哥!蔡九哥!為兄弟作主啊!……”這一迴頭,喊聲立止,卻見酒桌上空空蕩蕩,哪還有蔡九的身影?


    七巧方走了幾步,卻聽得畢昌言喊“蔡九哥”,腳步停下。笑道:“這廝按律法該如何處置?”


    幾名侍衛搖頭,七巧眼珠一轉,揮揮手道:“算了算了,掌他十幾個嘴巴,便宜他了!”


    持衛馬上撲過去,推開欲扶起畢昌言的李綱,拽起了畢昌言,兩人架住,另一人輪圓了巴掌就“劈啪”抽了起來。


    李綱大怒。知道和那幾名大漢講不通,大步走向七巧,沒幾步早被侍衛攔下。李綱喝問道:“你們是哪家權貴!欺負人也沒這般欺負的!他可是新科進士……”


    七巧笑笑:“進士?若進士都是這種角色我家相公還不愁死了?”大聲道:“再多抽幾巴掌……送到開封府治罪!”


    酒樓一層客人見到有人鬧事,早遠遠躲開。至於潘老大更是閃地遠遠地,免得以後金蓮問起來怪到自己頭上。


    七巧一行人出了潘家酒樓,畢昌言臉腫得和豬頭似的,牙齒也掉了幾顆,如小雞般被侍衛提在手裏,李綱不依不饒的跟著,大聲質問,七巧撒覺不耐,正想命侍衛動手把他拾掇了,卻聽一女子驚唿:“哥,你在做什麽?”


    轉頭看去,一名穿藍布花襖的少女跑過來,少女正是李綱的妹妹李青,隨同哥哥進京趕考,照顧哥哥起居,今日哥哥高中,李青拿出錢買了幾樣小菜慶祝,誰知道迴客棧見到哥哥字條,說是隨朋友去潘家酒樓吃酒,李青有些不放心,也就跟了來,正看到眼前一幕。


    李青一眼就看到了七巧身後的杏兒,吃驚下急忙跪倒:“青兒見過尚儀姐姐!”


    杏兒早不記得李青,見七巧望向自己,急忙搖頭。


    李青拉過李綱,低聲道:“哥,這是貴王府地尚儀姐姐,就是我和你說起過的娘娘近前地姐姐……”


    李綱簌的一驚,持見王府尚儀恭恭敬敬站在七巧幾女身後,李綱馬上恍然,慌忙見禮:“見過幾位夫人!”


    七巧奇怪,問李青道:“你怎會識得杏兒?”


    李青磕頭道:“民女愚昧,曾想過入王府做名宮娥,所得安身費用為哥哥求學,誰知道王妃娘娘和尚儀姐姐不計前嫌,反賞下錢財……”


    杏兒聽到這兒才猛的省起,慌忙湊到七巧耳邊簡略說了事情經過,七巧笑笑,見李綱已經一反方才地怒容,反而滿臉尊敬感激,不由得歎口氣,低聲嘀咕:“怎麽竹兒這小丫頭到處施下人情,七巧我卻就會闖禍?”


    千葉子在旁偷偷點頭,蕭芊芊卻道:“嬸母怎麽就會闖禍了,若不是嬸母,太後能對咱們貴王府這般親厚麽?”


    七巧嘻嘻一笑,指指畢昌言道:“罷了罷了,我也作次好人,放了他吧!”


    李綱不知道七巧身份,不敢妄稱王妃,柞揖道:“夫人果然寬宏大量!”這卻不是違心話,要知道當街辱罵王妃可是重罪,更何況最初看榜時都可以給畢昌言安上調戲王妃的罪名,開始李綱地不憤在隱隱知道七巧等女的身份後馬上一掃而空,或許人都是慣性動物,第一印象最重要,李綱也是人,在他最窮困的時候貴王府接濟了他,最初的好印象卻是怎麽也抹殺不掉地。


    七巧見身份被識穿,已然覺得無趣,笑笑道:“我走啦,還有啊,這位妹妹不想去見見竹兒麽?就是你說的王妃娘娘!”


    青兒滿臉喜色:“民女自然想的,哥也常說要給王妃王爺磕幾個頭,就是身份低微,不好冒然登府!”


    七巧笑道:“什麽身份低微?杏兒,你帶他倆迴府,我先走啦!”


    杏兒慌忙領命,等七巧等人大搖大擺走過後,杏兒笑道:“青姑娘,李先生,請隨我來。”


    李綱本想朝廷派下差遣後再去拜謝貴王和貴王妃,畢竟現在去拜訪怕被人說成依附權貴,但見眼前情形,也隻有走一遭了,迴頭看看地上的畢昌言,杏兒笑道:“先生放心,我去酒樓招唿夥計為他請大夫醫治傷勢!”說著向潘家酒樓行去。


    杏兒腦瓜靈活,知道眼前人新晉進士,沒準就被王爺看中飛黃騰達,是以多了幾分客氣,若不然平日脾氣,哪會把李綱看在眼中?


    李綱卻是不知道,他聽說過皇親國戚家下人的德行,此時見杏兒舉止有禮,隻覺得貴王府果然名不虛轉,尚儀也是有品級的官員,對自己一個小小的進士這般謙遜,由此也可見貴王門風森嚴之一斑,心中想見貴王的念頭越發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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