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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秀道:“這些日子大名府委實有些亂,畢竟好勇鬥狠之徒多了許多,不免多生事端。”


    武植微微點頭,大名府那些衙役哪裏能威懾住這些江湖好漢,韓通判這幾日都不敢見自己,想是在頭痛吧,沉吟了一下道:“你和張順挑選些精幹侍衛協助巡查,有那兇頑之徒一律拿下!”大名府如今的主人可是自己,不能弱了貴王的名頭不是,雖然幾十名侍衛在偌大大名府就如滄海一粟,怕是起不了什麽大作用,但懲治些首惡震懾一下也好,別以為貴王幹吃飯,不幹活。


    “恩,還有孔家兩兄弟,就扔大牢裏放著吧,他哥兒倆都喜歡漂亮侍女,尋幾頭儀態萬千的豬玀陪伴,免得他倆寂寞!”這哥兒倆雖然討厭,卻無什麽大的過失,懲戒一番,再叫孔太公出點血就可。


    石秀笑著點頭。


    第二日,武植帶上七巧和玄靜,開始滿大街亂轉,指望能教訓些不開眼的鼠輩。


    早飯時和眾女說起這些日子大名府多了許多草莽,最好不要出府,免得惹出什麽麻煩。七巧卻是嘻嘻一笑,言道貴王坐鎮大名府,怎可弱了威風?貴王妃出馬把那些狂徒一掃而空即可。


    武植也是不甘寂寞的主兒,過了這許久太平日子悶得不行,當下欣然同意,帶著七巧和玄靜出府,三人換過裝束,打扮成豪客模樣,在大名府大街小巷轉悠起來。


    誰知道轉悠一日,也沒遇到什麽“兇頑之徒”。倒是七巧惹事,小小的欺負了幾名外地豪傑一把,還惹得大名府衙役趕到,險些把三人抓入大牢,好說歹說,賠了“受害者”若幹銀錢,這才脫身,那些衙役乃是武植手下,也是盡職辦事。總不能報以老拳吧?


    以後幾日,三人簡直快跑斷了腿,也不見什麽事端發生,弄得三人鬱悶不已,就是文靜如玄靜,也不免抱怨幾句。


    算算日子,明日就是“千年靈芝”拍賣之日,拍賣過後這些豪傑自會一哄而散,大名府也就恢複了往日平靜。


    “今日晚些迴府……”走在大街上東張西望的武植嘴裏說道。這些日子也不是沒人鬧事,大名府大牢抓進了好些人,問過石秀後武植才知道,晚上才是多事之秋。那時候巡街軍士漸少,又正是豪客酗酒之後,大打出手的場麵多發生在此時。


    七巧和玄靜自無異議,三人正在大街上左顧右盼,忽然迎麵走來幾名公人,為首公人指著武植喝道:“看你賊眉賊眼就不似好人!報上籍貫名號。來大名府作何營生!”


    武植三人瞪目結舌,武植摸摸自己嘴臉,心說我有那般猥瑣嗎?這些日子武植把後世一些經驗傳給韓通判,令眾公差不必一定有事發生才去捕人,見到一些奸詐之徒可先行盤問,若是對方看上去心虛,或是轉頭就跑。當時拿下即可。


    不過武植做夢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鬱悶之餘迴道:“在下陽穀人士,穆武。龍家賭坊地長隨!”


    公人聽了武植的話,麵色緩和下來,為首人笑道:“原來是五哥的人,得罪了。”作個手勢,幾公人向旁走去。走了幾步,為首那人似乎不放心,迴頭叮囑道:“這幾日穆兄弟小心些,不要再這般賊頭賊腦,一副尋事生非的樣子,若是被王府的幾位大人見到,定然把兄弟捕去了。”


    武植笑著道:“謝大哥提醒。”


    迴頭,七巧轉頭望天,玄靜低首向地,都在強忍笑意。武植歎口氣,向前走去。


    華燈初上,大名府看起來越發熱鬧,酒樓茶鋪莫不人滿為患,武植三人尋了處茶鋪小坐,武植捏了幾下微微發酸的小腿,無奈地道:“喝完茶迴府。”


    玄靜低笑道:“老師這大名府尹可有些不稱職哦,哪有喜歡自己治下亂糟糟的官老爺?”


    七巧撇嘴道:“這幾日城裏本就亂,就咱們遇不到熱鬧瞧,難怪姐夫鬱悶。”


    玄靜驚訝的看向七巧:“小妮子會幫相公說話了?”


    七巧滿不在乎的道:“幫相公說話又怎麽了?倒是你這細作什麽時候嫁進門呢?嘻嘻,聽說進門後你要叫我姐姐地!”


    玄靜臉一紅,趕緊低頭喝茶,再說下去不知道七巧還會冒出什麽瘋話。至於武植,隻當全沒聽到,也免得尷尬。


    三人飲罷茶,出了茶鋪,沿大街向南走去,南大街兩旁盡是繁華的商鋪,商鋪前掛的大大小小燈籠把大街照耀地如同白晝。


    過了南大街北拐,居戶漸多,光線一下暗淡起來,三人正說笑間,忽聽左邊一條弄巷裏隱隱傳來喝斥之聲,三人眼睛同時一亮,互相對望一眼,臉上俱是笑意。


    巷子內,十幾名漢子把一女二男團團圍住,三人身上斑斑血跡,受傷不輕,武植三人拐進弄巷時,正聽到一名漢子陰惻側的聲音,“顧大嫂!還是快些把那段景住的行蹤講出,此事與你並無幹係!”


    “顧大嫂?”武植和七巧對望一眼,再看過去,可不是,正是山東群豪會上見過一麵的顧大嫂,不過英氣勃勃的婦人如今發髻淩亂,十分狼狽,她身旁二人正是解珍謝寶。


    武植對顧大娉很有些好感,那日群豪會顧大嫂曾仗義執言,幫武植和七巧說話,至於七巧更和顧大嫂痛飲過一番,都是女中豪俠,七巧又有些小孩心性,很得顧大嫂喜愛。七巧也很喜歡這位爽朗的大姐姐。


    七巧眉毛一皺,就要上去動手,武植急忙拉住,幾人的腳步聲也驚動了場中諸人,此時的武植是本來麵目。七巧和玄靜都戴鬥笠,顧大嫂自然認不出二人就是大鬧東溪村的那對奇怪師徒,隻是茫然掃了幾人一眼便把頭轉了過去。


    圍困顧大嫂地眾人中走過一名麵目猙獰的斜眼漢子,大咧咧道:“曾頭市行事,閑雜人等迴避!”他見武植三人江湖豪客打扮,自然以為是江湖中人,報出名號後用手指指巷子口,意思你們還不趕緊滾?


    “曾頭市?好大的名頭麽?”武植愕然的問七巧,他不是故意做作,印象中水滸中曾頭市不過是個莊子,似乎和江湖##扯不上幹係。


    武植可算問道於盲了,七巧哪知道什麽曾頭市不曾頭市的。翻個白眼道:“沒聽過!”


    斜眼漢子聽了二人對答,以為二人存心戲弄,氣得火冒三丈,喝道:“朋友莫亂說話!小心惹禍上身!”說著走上幾步來推武植,剛走出幾步,眼前寒光一閃,接著腿上劇痛傳來,慘叫一聲,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正是玄靜長劍忽動。刺中他雙腿關節。


    七巧嘻嘻一笑:“曾頭市地人倒是挺講究禮節。”


    武植點頭道:“是啊,見麵即行大禮,由此可見人家莊主平日定是教導有方,不比咱們小地方出來的,啥也不懂……”


    “朋友貴姓?”對方人眾把注意力都放在顧大嫂三人身上,聽到漢子慘唿紛紛迴頭。一名紫臉漢子聽武植七巧出言譏諷,冷著臉走過來,伸手把斜眼漢子抓起丟在身後,冷冷看向武植。


    武植笑道:“看來你是曾頭市的首領了?貴姓?”說著話偷偷作個手勢。


    紫臉漢子冷哼一聲,正待說話,忽然眼前寒光閃動,一柄長劍迅疾刺來。大驚之下急忙躲閃。不防後腦突遭重擊,眼前一黑。咬牙忍住眩暈,待想反擊,身上已連連中招,接著脖頸一陣劇痛,被七巧一腳踢個正著,軟軟倒地。


    武植見對方能把顧大嫂三人逼得如此狼狽,知道肯定有高手壓陣,貿然動手沒有十成勝算,看這紫臉漢子走過來後,那些人又轉頭去逼問顧大嫂,似乎對紫臉漢放心地很,顯然是對方眼中的高手了,當下令七巧玄靜暴起發難,二女聯手偷襲,世間怕是無人能擋。紫臉漢本以為如今大名府龍蟠虎踞,怕得罪什麽不該得罪的人物,是以過來詢問,哪想得到對方突然出手,不幾招就被弄翻。


    此時曾頭市眾人才驚唿著撲上,七巧玄靜施展本事,這些漢子本事雖不錯,怎耐運氣不好,遇到憋了數日地兩條母大蟲出山,沒一會兒便躺了一地,隻有一名年輕人苦苦支撐了十幾招後,被武植從後麵一磚頭拍暈。


    見武植拿磚頭動手,二女笑得花枝亂顫,武植笑笑,拿磚頭拍人地舒爽感覺又豈是你們所能知道地?


    眾人動手時,顧大嫂眼睛一直盯著七巧,一襲嫩黃色長裙,威懾山東群豪的場麵她可是記憶猶新,再見七巧身手,心中已有七成把握。


    “謝謝三位好漢援手!”顧大嫂對三人抱拳。解珍解寶也急忙過來相謝。


    七巧揭下鬥笠笑道:“好久不見姐姐了。”


    顧大嫂笑道:“果然是妹妹,我就說嘛,天下還有誰能有妹妹這般地本事!”說著話看向武植,上下打量。


    武植笑道:“大嫂不必看了,我就是穆武。”


    顧大嫂一笑:“穆兄弟挺俊的嘛,幹嘛扮醜八怪嚇人?”


    武植笑笑不答,拉過玄靜為顧大嫂介紹,七巧指了指地上躺著的漢子道:“這些潑皮是什麽人?”


    顧大嫂道:“此處非說話之地,咱們還是找個清淨之地敘話。”


    武植點頭,估計官差一會兒也要到了,留這裏確實麻煩。幾人來到顧大嫂投宿客棧,等顧大嫂三人包紮傷口,換過衣物,幾人談起別後情由,敘了會兒閑話後武植才問起端的。


    “大嫂,那曾頭市為何要與你為難?”


    顧大嫂歎口氣:“寶物動人意……”說到這裏遲疑了一下,又看看武植和七巧,終於還是講述起來。


    原來顧大嫂有位朋友喚作“金毛犬”段景住,以去北地遼國盜馬販賣為生,前些日子盜得一匹寶馬。雪練也似價白,渾身並無一根雜毛。頭至尾,長一丈,蹄至脊,高八尺。那馬一日能行千裏,北地有名,本是遼國大王子坐騎,喚做“照夜玉獅子馬”,段景住盜來後。欲獻給貴王以作進身之禮,又恐中途被人劫掠,這才求顧大嫂護送。


    顧大嫂卻不過情麵。帶了解珍解寶同行,不知怎地風聲傳了出去,曾頭市派出大批人手半路劫殺,無奈下顧大嫂幾人和段景住分開,由顧大姓幾人入大名府見貴王送信,不想還是被曾頭市追兵趕上,若不是武植幾人相救,怕是難逃毒手。


    說到這裏顧大嫂歎口氣:“明日早間就去求見貴王,就是怕見不到他。就算見到也不知他信還是不信,說起來照夜玉獅子正配貴王騎乘……”說到這裏忽覺不妥,對武植道:“當然兄弟也是配的上地,隻是咱們草莽中人,要寶馬何用?貴王巡邊,此馬正可大放異彩。”


    武植想不到事情說來說去。卻落在了自己身上,照夜玉獅子?武植口水險些流下,想起扈三妹那匹寶馬之神駿,想來自己這匹也不遑多讓吧?武植心裏已把此馬定義為貴王所有。


    七巧看了武植一眼,心裏有些得意又有些不服氣,得意的是七巧的相公名氣越來越大了,人人都把寶物往七巧相公懷裏塞。七巧我自然麵上有光。不服氣地是怎麽就沒人送寶物給我呢?難道我七巧本事還不夠大?


    玄靜卻是在旁問道:“大嫂?曾頭市名氣很大嗎?”


    武植迴過神。“哼”了一聲:“曾頭市?再大的名氣也要到頭了!”想起曾頭市真是好大的膽子,送給自己地寶馬也敢打主意。若不好好調理一番良心上卻是過意不去。


    顧大嫂不知道武植哪來那麽大火氣,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過沒有多說,嘴裏道:“曾頭市在山東大有名氣,莊主曾長者,生下五個孩兒,號為曾家五虎,又有一個教師史文恭,武藝端的出神入化,曾頭市偌大名氣多半由他而起,副教師蘇定也是一方豪傑,大嫂我就險些折在他手裏,還好妹妹幫我出氣……”


    武植笑道:“那紫臉漢子就是蘇定?”


    顧大嫂點點頭。


    武植又問道:“為何山東豪傑會上不見曾頭市?”


    顧大嫂道:“曾頭市卻是和河北扈家莊,武家莊等一般,並不作些私貨勾當,隻因莊子豪傑眾多,才江湖聞名。”


    戲植冷笑:“不做私貨勾當又何必招攬豪傑,怕是另有文章吧?”


    顧大嫂道:“那就不為咱們這些外人道了。”


    “獻於貴王坐騎他也敢搶,膽子卻是不小!難道把貴王當擺設不成?”七巧笑眯眯的道,說話的同時還膘了武植幾眼。武植一陣好笑,小妮子又想湊熱鬧,現在還知道用激將法了?瞪了她一眼,也不說話。


    顧大嫂道:“聽聞乃是史文恭欲奪下照夜玉獅子,此人行事陰毒,到時隻需把段兄弟害死,江湖事,又如何能傳入貴王耳中?如今大名府四門附近已布滿了曾頭市人手,段兄弟想進城怕是極難,隻有明日去懇請貴王相助了。”說著又歎口氣。


    武植打聽明白事情來龍去脈,卻是再也坐不住,寶馬別被曾頭市搶走才好,當下起身告辭,走前笑對顧大嫂道:“大嫂也不必太多擔心,想貴王偌大名氣,想必手眼通天,說不得已知曉此事呢?”


    顧大嫂隻當他是寬慰之言,苦笑搖頭送三人出門。


    出客棧不久,七巧見武植走的是迴府地路,心下奇怪,“相公不怕你地寶馬被人搶走?”


    武植道:“當然怕,所以才需迴府調撥侍衛,就咱三人怎把四門處討厭地蒼蠅趕走?”


    七巧道:“若不然你和玄靜姐迴府,我去南門處看幾眼。”


    武植瞪她一眼:“曾頭市人多,別去胡鬧,若是你有閃失,就是把曾頭市殺地蚊子也不剩一隻又有何用?”


    七巧雖然被訓斥,心裏卻美滋滋地。嘻嘻笑了幾聲,和玄靜低語起來。


    迴到王府,武植召來石秀,命他挑選侍衛,再從府衙廂軍選幾百精幹軍漢,分赴四門,見到可疑人物當即拿下。


    石秀走後,武植還是有些不放心,曾頭市眾人若是藏的隱蔽。石秀這些人手又哪裏夠用?何況段景住也不知道藏在哪裏,別被曾頭市尋到。


    苦思一陣,想起後世接站的場景。武植忽然有了主意,唿喚侍衛,命侍衛去做四杆大大地布幡,上書“貴王府有請段景住”幾個大字,在四門門洞前和燈籠一起挑起,另選些侍衛披掛整齊守衛,叫那曾頭市知道自己已然知情,想他們也不敢再有妄念。


    第二日一早,武植和七巧玄靜趕往盧家酒樓。臨走前交代金蓮若顧大嫂來見,一定要留住,等自己迴府再同顧大嫂詳談,昨日匆忙,又在客棧,報上身份不妥。還是在自己府裏說話方便,何況在客棧自己說是貴王,顧大嫂多半不信。


    盧家酒樓本是盧俊義的鋪子,也是大名府數一數二的酒樓,樓高三層,裝飾華貴,今日更是披紅掛彩。樓外挑起的布幡上龍飛鳳舞幾個大字“千年靈芝典賣”。一大早,酒樓外就排起了長龍。雖然進場就需一貫費用,但能不遠千裏跑來“競拍”千年靈芝的誰會在乎這一貫小錢。而座位十貫,閣間三十貫地門票也被一掃而空。


    得武植提點,龍五把此次拍賣搞得有聲有色,請了大名府最有名的歌姬獻舞,就這也對得起進場的那一貫銅錢了。


    武植和七巧玄靜坐在三樓一間閣子內,閣子的布簾挑起,可見一層大廳處翩翩起舞地嬌娃,七巧見武植在那裏笑嗬嗬看得入迷,不高興的撅著嘴,旁邊玄靜一陣偷笑。


    “相公喝茶!”


    “相公嚐嚐這個……”


    七巧屢屢起身擋住武植視線,武植好笑地拉她入懷:“別搞怪了!玄靜都笑你了!”


    七巧“哼”了一聲:“妖裏妖氣有什麽好看地!”


    武植看看樓下長袖曼舞的女子,心說這若是妖裏妖氣,那後世的熱舞是什麽?


    “恩,比七巧的劍舞差了許多哦!”武植笑著道。


    七巧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雖然武植改進許多,但在幾女麵前卻是太放鬆了,對摟抱這種小節不太在意,天長日久,別人不習慣也不成。玄靜對之習以為常,隻是笑笑偏開頭去看樓下舞姬。


    “相公真要把千年靈芝賣掉?”七巧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武植道:“那是自然!”


    七巧哦了一聲,雖然不滿意,卻知無法挽迴,轉頭道:“那相公又帶我和玄靜姐來幹嘛?不過一些潑皮搶東西,有什麽好看?還不如去尋咱家地寶馬呢。”


    武植笑道:“自然是來做‘托兒’地。”


    “托兒?”七巧不解的問道,玄靜也是一臉疑惑地迴頭。


    武植道:“怎麽說呢,就是把價錢抬高!把咱們的木頭賣出最好的價錢!這可是要估計買主心理的難活兒,別人來我卻是不放心!”


    “那咱家的寶馬呢?”


    “寶馬跑不了的,等把木頭賣出去咱就會合顧大嫂去尋段景住!”眾侍衛忙了一夜,也沒見曾頭市地人馬,更不曾見段景住,武植也有些心焦。


    “鏜……”鑼聲響起,曲聲停,舞女下場。


    龍五一身華服走上台,先施個團團輯,“各位官人請了,今日各位齊聚此地,是龍五的麵子……”一大堆套詞後,把叫買的規則講述一遍,又羅裏羅嗦半天,眾人就要哄他的時候才拉長聲音大聲喊道:“有請靈物!”


    隨著龍五的喊聲,幾名精壯漢子小心翼翼的搭過來一方大紅錦盒,放於高桌之上,龍五畢恭畢敬對錦盒磕了幾個頭,一番做作,看得七巧捧腹,玄靜莞爾,就是武植也不由得露出笑容,這小子跟自己後別的沒學到,裝模作樣地本事學了個十足。


    不再看龍五賣弄,低頭看向手中清單,乃是今日到場地人物,滄州柴進,蓋州田虎,鄴城陳達等等俱是一方豪強巨賈,在他們心裏,這次不單是買下這枝千年靈芝,最希望的是能用它做聘禮把扈三妹娶迴家吧,尤其這些江湖豪強,得扈三妹相助勢力肯定更上一層樓,也難怪他們趨之若鶩。


    不知道最後勝出地冤大頭會是哪一個呢?武植嘿嘿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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