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未亮,菲兒就爬起來了,開始在店裏忙上忙下,在某個角落,有一雙深邃的眼睛注視著她,可她不知道那雙眼睛的主人是誰。


    很快,一天又過去了,深夜到來時,還是菲兒最後一個睡覺,她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個笑容,每一分辛苦,都被黑暗中那雙眼睛全收攬在眼中,化為一滴滴晶瑩的眼淚,流了出來。


    ——


    嶄新的一天又來了,麻將館依然紅火,菲兒籌備開分店。上官靈摯和魏末印都去忙了,沒人再陪伴她左右,隻得她獨自一人在街上亂逛,希望能尋得點靈感,好準備下一個項目。


    大街上,人山人海,挺擁擠的,菲兒的視線落在那些酒樓上,心想,若開個五星級酒店,能不能幫她賺錢?


    她把構思都寫進了本子裏。


    這時,一抹俊朗的身影從她側身走過。


    突然一怔!


    莫名的熟悉讓她猛然迴身,可,人來人往的大街,沒有她所熟悉的東西。


    黑暗中,那雙眼睛時刻注視著她。


    前方有一個惡霸,仗著老爹是當官的就四處調戲民女,這迴看到菲兒站在街道中間認真地做筆記,一時淫色起心。


    “嘿,少爺,那個姑娘不錯!”惡霸手下指著菲兒說。


    楊少爺白眼瞟了手下一眼,不悅道:“那個少爺我比你還早發現!”


    手下不敢多嘴:“是,少爺!”


    “走,過去和那妞打個招唿!”說著,楊少爺就步步郎當樣走過去,從菲兒背後用扇子敲了敲她的肩膀。


    菲兒迴過身,本來以為是熟人,不用生氣,這會看到是電視劇裏常演的惡霸時,一股憤怒油然而生,怒道:“是你用扇子敲我的?”


    楊少爺一怔,想不到菲兒的話語和眼神如此銳利,和手下對視一眼,狂笑:“喲,這妞夠辣的,我喜……”


    “喜你個大頭鬼!”菲兒扇了楊少爺一個耳光,順便用肩膀用力地推開他,“閃開,別擋我去路。”


    楊少爺氣急,示意手下去攔住菲兒的去路。


    果真,他的手下去攔住了。


    菲兒忍住滿腹火氣,“你們到底想怎麽樣?是不是想挨打?”


    “妞,跟少爺我迴去吧?”楊少爺站在菲兒麵前,色迷迷地說。


    “沒空!”菲兒掉頭走。


    “喂——”楊少爺本來還想上去攔截菲兒的去路,豈料背後突然飛來一顆石子,打中他的腳,讓他莫名其妙地跪在地上。


    菲兒迴頭,看到惡霸跪地上,笑得更美,“謝謝你給我下跪了!”


    迴眸一笑百媚生,她的那一抹笑,讓楊少爺沒有了靈魂,心飛到了菲兒那裏,當他反應過來時,人來人往的大街,已沒有了菲兒的蹤影,正想喝斥手下,結果一個黑衣人立即來到他麵前,手就那樣掐住了他的脖子,“少惹剛剛那個姑娘!”說完,迅速離去!


    楊少爺癱瘓在地,大口地喘息,“那人、那人是誰啊?”簡直是要掐死了他了。


    手下道:“看不清楚。”


    ——


    菲兒還在街上穿行,來到了青樓門口。


    “唉!”歎息一聲,菲兒硬著頭皮走了進去,那個黑衣人怔了怔,從旁側跟蹤著她。


    她來到門口,立即受到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厭惡的眼神對待。


    “喲,姑娘也嫖妓的!”


    “可不是嘛,大概是來這裏擰丈夫的耳朵的吧!”


    “騷貨,比我們更騷!”


    但對菲兒來說,這些妓女的話,在她聽來,是左耳進,右耳出,她迴了眾妓女一句:“明天,我將是這家青樓的新老板,你們現在得罪我了,識相點就今晚離開,若不想離開,明天給我簽了生死狀,就這樣!”


    說完,菲兒走了進去。


    那群姑娘傻眼,又紛紛私語——


    “新的東家?”


    “她叫我們滾?”


    “什麽生死狀?”


    很快,菲兒找到了青樓的老鴇,商討收購一事,“若你覺得這個價錢低了,你完全可以不用簽字的!”


    雅間,菲兒的合同書替到老鴇麵前。


    老鴇瞄了幾眼,臉色為難,“姑娘啊,你這價格,說實在的,實在是太少了!”


    “沒關係,你聽我說說就不少了!”菲兒一邊打量著房間,一會隨意地說了起來,門窗有一抹黑色身影,總在她轉身的時候出現在她背後,或側身。“我剛觀察了一下,你這青樓不值三千兩銀子。”


    老鴇扯起笑,“笑話,你的眼光也太低了!”


    菲兒故作驚訝,“你不信我說的?”


    老鴇不語,但也不給菲兒好話聽,“最少一萬兩,少一分,不賣!”


    “你先聽我說!”菲兒打量房間,緩緩道來:“你這裏的姑娘,生就一個窮酸的樣,有點樣貌,但沒有錢培養素質,往往身體能取悅客人,但最後也會被她們的粗言粗語粗氣質嚇走,這群姑娘,不值錢;再說說你這裏的裝修吧,嘖嘖,雖是表麵風光一兩處,但其他暗角,比垃圾堆還難看,你那叫找幾樣衝衝場麵的招,實在不入眼,談何要一萬?最多就一千兩。別不答應,對麵新開了個妓院,不出幾日,會把你這裏擊垮的,到時,還倒貼呢。”


    老鴇緊咬下唇,也知道了菲兒所說的都是事實,但這錢……


    “我沒時間讓你考慮,既然不行,那我先走了!”


    說畢,菲兒拿起那份合同書要走。


    “等……”老鴇放不下架子。


    菲兒的腳步加快。


    老鴇一咬牙,“等一下!”


    菲兒奸詐一笑,迴頭時,故作不好意思的模樣,“哎呀,真是抱歉,我和對麵的老板說了,讓她一千兩轉交店給我,畢竟這裏離官府近,很容易……”


    “那我不要三千兩了,兩千五百如何?”菲兒的話,讓老鴇心慌起來,真怕對方說中,最後不賺卻賠了好幾千。


    若讓官府查封,那更是要她老命!


    菲兒得意一笑,但沒有讓老鴇看到,故作驚訝,“哎呀,糟糕!”


    老鴇的心被嚇出血,“又怎麽了?”


    “我……”菲兒欲要哭,一臉的委屈,“我今天隻帶了一千兩出來,本來想買下這裏的,但是,很抱歉,我等下要去京城,一去就是幾個月,到時迴來,估計這裏是封地……”


    老鴇的唿吸開始斷續,“那、那一千兩,我,我賣給你了!”


    “……”菲兒驚訝,“真的?”但又故作傷感,“我還要一百兩上京城,不行啊,就隻剩九百兩了。媽媽啊,我本來還考慮買了這裏放在這給官府查封,但現在,恐怖沒那個機會了!”


    “你……行!”咬咬牙,老板豁出去了,“九百兩就九百兩吧,那一百兩,送你上京城的路費!”


    “哎呀!”菲兒,突然又驚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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