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在諸葛宇三人急於提升自身實力的同時,在n市某處惡地,白起與釋空法師仍然相對而坐。


    “釋空禿驢,我承認你有些手段,這金光大陣我暫時破不了,不過你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我修煉的可是血魔劍法,以血祭劍,以劍入魔,劍就是我,我就是劍。在你困住我的瞬間,我放走了人屠,人屠這會應該已經破去了一處陣眼,釋放出的怨氣、煞氣已被吸取!你困我於此,卻也將自己困於此處,哼哼,倒是成全了我的人屠!”


    釋空法師怎會不知,一個多月前在與諸葛宇幾人見麵時,他就已料到自己隻能困其一年半載,時間再長就困不住了,正是他算到了這一步:“阿彌陀佛,貧僧清修佛法,算的因果,怎能不知如今之事,今日困你,乃是了結你我五十年前那場因果,待到功成,我便圓滿,你不必多言!”


    白起氣的牙癢癢,白起原本想用激將法刺激一下釋空法師,好叫其分化出元神去鎮壓人屠,自己好逃脫出金光大陣,可沒想到,釋空早已算到這一切,任憑白起如何刺激,也未改變釋空的道心。


    此刻白起的人屠已飛入另一處密室,同樣隻能容納五六人的密室中,也有一石台,石台之上書寫有三圈經文,經文中央放著一把桃木劍,這是道家的法器,人屠紅光一閃,刺向那把桃木劍,桃木劍仿佛有了靈性,飄飛起來,與那人屠鬥在一處。那個石台的經文閃閃發光,照耀其白色光芒,阻了阻人屠,桃木劍趁機打中了人屠一下,人屠瞬間翻飛出去,就在道家法器仿佛要占到上風的時候,那石台上的經文不知為何光芒暗淡了下去,直到後來,那三圈經文漸漸消失,密室中開始逐漸出現黑氣,人屠仿佛得到了支持,劍身一個晃動,吸收了剛剛飄出的黑氣,紅光大盛,一個劈斬,朝桃木劍打去,桃木劍也不示弱,先天之氣罩了出來,也朝人屠打來,電光火石間,兩把劍撞了個正著,這次並沒有一碰就立刻分開的意思,似是較上了勁,在空中轉個不停。


    沒過多久,周遭黑氣更甚,人屠不斷吸收黑氣,紅光越來越盛,終於桃木劍支持不住,先天之氣消耗一空,被人屠一下劈成兩段。人屠耀武揚威得在空中晃了兩晃,而後貪婪得開始吸取密室中產生的黑氣。


    白起此刻也感應到了這一幕,嘴角惡狠狠得咧了一下:“禿驢,你欺我實力大減,困我於此,可我今天就施點手段,讓你看看!血魔化身之法!”


    白起並指如劍,在空中急速揮舞出一道符,這符很快定性,白起向中間一點,這張符就消失了,釋空法師看後唱了聲諾:“阿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貧僧還是勸施主你好自為之,切勿再妄造殺孽了,否則因果糾纏,你總會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白起冷哼一聲:“老夫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個禿驢來操心!我白起自助大王開創秦國霸業以來,殺人無數,早已看慣了生死,什麽因果糾纏,什麽無法自拔,糾纏緊了,一劍劈斷便是!”


    釋空法師不喜不悲,隻是慢慢說道:“天下修行之人,無不向往長生,尋求長生之路便是修士的道,殊不知,天道為公,隻分因果,不分正邪,道三千中,亦正亦存邪,施主之道乃血魔邪道,卻也算修道之人。”


    白起不說話,剛剛施法是頂著金光大陣的壓力,借助人屠剛剛吸收的怨氣和煞氣所施,現有些虛弱,聽到釋空的說法後,他不由迴道:“別跟我扯這些屁話!”


    釋空法師突然手中多出一粒金光種子,種子在手中生出芽,而後長大,最終成熟,開花結果,最後果子又化為一粒種子。釋空演示完便對白起說:“施主可否看出其中玄機?”


    白起皺著眉頭問:“受夠了你的說教,禿驢,我們兵家不信這些東西,別做無謂的化解了!”


    釋空說道:“施主所積之因甚多,就算施主日後魔功大成,登上巔峰,可在登上巔峰之前必遭天譴。貧僧好言相勸,望施主放下屠刀,改邪歸正,方為正道!”


    白起哈哈哈笑了起來:“禿驢,你們佛家是不是慈悲為懷過了頭?讓我這個千年老魔改邪歸正?”


    釋空法師不說話了,隻是額頭放出數圈光環,每層光環之中仿佛坐有佛祖,有的慈目,有的眯眼,有的怒目,照耀的光芒將整個密室映成了佛國的樣子。


    白起見狀驚訝道:“佛國之光?沒想到千年之後還有徐福那斯的實力之人出現,很好!看我的血魔領域!”說著便將人屠吸收到的所有怨氣煞氣全部凝聚起來,從自己所坐位置的地上向外伸出一圈陣法,陣法上銘刻著古老的經文,知道經文最後一個字銘刻好時,頓時四周黑氣彌漫,最後陣法黑光大盛,黑光中包含著血光衝天而起,硬生生在釋空法師的金光陣中,開辟出一塊地方,與釋空法師鬥了起來。


    “可惡!跟這禿驢耗下去,我人屠將永遠恢複不了!幸好剛剛分身已出,憑著那諸葛後人的氣味,先去探探情況!”白起心中咒罵著,原來釋空使出佛國之光,壓製了白起,讓白起要運起力量來抵擋,這樣人屠所吸收的怨氣和煞氣就會被調用來消耗掉,進一步得減緩了人屠祭煉成功的時間。


    釋空法師法力高強,卻不忍殺生,想用佛法度化白起,可白起絕對是不會改邪歸正的存在,所以釋空法師就施展了些手段,使出佛陀的手段。經文常記載,佛祖說法,展佛光無邊,上坐無量量佛陀、菩薩、羅漢、尊者,這就是佛國之光,佛光之中有國度,度化眾生三千千。


    佛國之光一現,所照之處均是極樂,度化眾生,改邪歸正。那白起曾對上過佛家的人,知道厲害,於是不敢怠慢,當機立斷,不惜消耗人屠剛剛吸收的怨氣、煞氣,也不能讓佛國之光照到自己,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原本自己就被傳國玉璽印了一下,受傷不淺,剛想借助這裏的優勢恢複,卻碰上佛陀境界的釋空法師,白起不得不拿起全力對付了。


    血魔領域是魔殺天下的進化,黑氣中包含血光,碰到者立刻魔化,成為吸食鮮血的魔鬼,而保護施法者不受傷害。卻是需要不停消耗自身所積累的煞氣和怨氣。


    釋空法師目的就是要這樣,讓白起和人屠疲於應付自己,好拖上一年,自己也就功德圓滿了。


    “老和尚!你好大的勇氣!不惜消耗自己的生命精元,來拖住我!”白起尖叫道。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況且憑借貧僧的修為,困你一年並無大礙!與你了結因果之後,貧僧便功成身退。施主冥頑不靈,日後空遭滅頂之災,阿彌陀佛!”釋空法師說完,雙手捏了印訣,一個不動明王根本印,一個大降魔手印,瞬時佛光更盛,隻見佛國之中諸多佛陀、菩薩、羅漢、阿羅漢全數睜開眼睛,望向白起,有的悲傷,有的憤怒,有的惋惜,有的憐憫。佛國四周傳來陣陣經文,祥雲浮現,雲中閃出八部天龍,龍嘯九天,震懾群魔。


    白起原本就苦苦支撐,血魔領域被這一照,頓時縮小不少,白起見狀立刻咬破手指在空中畫出符咒,大叫:“以我之血,供我血魔,壯我本源,誅殺萬仙!”口訣念完,血魔領域也開始暴漲,終於可以抵擋住佛國之光的入侵。


    不過這讓白起的臉色更加慘白。


    就在釋空法師與白起惡鬥之時,靠近n市的z市,也就是諸葛宇所在的城市某處酒店之中。


    “陳氏集團之前靠著和王起的關係越發壯大,現在陳家富這隻老狐狸聽說又找到了個人物,驅魔師?”一個神秘的存在正倚在沙發中間,左右兩邊各擁一位美女,身著暴露性感,皮膚白皙,一個為這神秘的存在端著紅酒杯,一個正在服侍著給他按摩大腿,一臉獻媚,仿佛古代皇帝身邊的兩個嬪妃,爭風吃醋般討好皇帝,希望得到寵信。


    而神秘人的麵前站著一排人,這些人恭恭敬敬,一臉嚴肅,甚至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這些人中的一個說話了:“是的,閻王,那個驅魔師名叫諸葛宇,聽說是為陳家富的小兒子驅魔認識的。”


    這個被稱唿為閻王的人,停了停話語,便接著說:“這個諸葛宇不簡單,應該是為陳家做了一個風水大局,我觀陳家幾個老東西的氣運如日中天,現在陳氏集團居然敢跟我們叫板,你們都知道該怎麽做了?”


    “知道了閻王,馬麵已經派人去調查了,聽說諸葛宇出去了,不再本市,我們之前去調查過他們家,不過他們家非常複雜,居然也設了風水大陣,無法進入。最近我們查出,諸葛宇有個女人叫李薇,我們準備從這個女人下手調查!”


    “一切都交給你們,別給我搞砸了!別成了我的琅玡獸的點心!”閻王惡狠狠得說出這句話,一股陰風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令眾人心中一寒。而陪在閻王身邊負責端酒的女人被嚇得沒拿住酒杯,把紅酒灑在了閻王身上,閻王看了看這個女人,冷冷得說:“閻王叫你三更死,不會留你到五更!”


    不知從哪冒出一個鬼影,張出血噴大口,對著這個女人咬了下去,整個頭就這麽被咬進了嘴裏,而後慢慢被拖進了無盡的黑暗之中。甚至連叫都沒有叫出來,就這麽消失在眾人的眼中,眾人知道,這個女人已經死了。


    另外一個女人嚇得直哆嗦,而閻王則摟過這個女人,用舌頭在其臉上舔了舔說:“味道不錯!”


    於是,那個鬼影又一次出現,這個女人也消失在眾人的眼中。


    一陣沉默,那一排人都不敢說話,安靜得可以聽到有人在咽口水。


    閻王起身,還是那副冷聲腔調說:“我們地府存在於世界上,是有它的意義的,而我,就是那個意義!諸葛宇,陳家!哼哼,敢動我的意義,那麽就讓他們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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