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點便能看出卞逆寒的性格,車速這麽快,完全與他的外表不符,或者說是他在故意的偽裝,亦或者在故意的想要迷惑誰?他的真實本性應該與他優雅的外表成反比例。


    讓西米感到更冒火的是,這麽平坦的道路,怎麽會一路顛簸這麽厲害,還是他故意在飆車?怎麽迴事?他為什麽要這樣,難道是發現了什麽?不會這麽神吧,他還有透視眼不成?


    就這麽一直顛簸著,西米強忍著磕絆的疼痛,車子終於停了下來,感覺到了他從車子上走了下去,車門關上,過了一分鍾,西米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推開了後備箱,嗯?這是什麽地方?不對啊,怎麽是一個停車場?她意識到了不對勁從後備箱裏跳到了地麵上,看著四周都是停放整齊的車,那……卞逆寒呢?


    他是故意將自己帶到這裏的?難道真的被他發現了嗎?


    就在西米反複思索的時候,身後突然一輛車子啟動了起來,那咆哮的聲音非常的刺耳,用著非一般的速度從西米的身旁衝了過去,西米都有些措手不及的閃到了一旁,衝著那那輛車子怒罵道:“找死啊,這裏是停車場,開這麽快幹什麽!撞死你!”


    罵完之後,想要繼續思考卞逆寒人到哪裏去的西米忽然定住了,那輛從自己身旁咆哮而過的車子裏駕駛位上坐的該不會是卞逆寒吧?想要甩掉自己?


    “好啊你,竟然跟我來這招,我居然沒看出來!”說完,西米又是仿佛風一般的速度衝出了停車場,那隨風飛揚的發絲格外的冷酷!


    衝出停車場外麵的她還是‘不小心’的瞟到了那輛車子的車牌號,臉上揚起了得意的笑容,接著身旁正好有一個男人拿著手機在講話,她走過去一把搶了過來似乎閉著眼睛都能撥通的一個電話號碼。


    “哎,你這個小女孩怎麽迴事,怎麽搶東西啊!”那個男人立即開始大聲的唿叫聲,西米差點沒暈倒,這人是唱戲的嗎,嗓門這麽亮,還那麽……娘娘腔!西米不耐煩的另一隻手一把堵住了他的嘴巴讓她發不出一聲。


    “嘟……”


    隻想了一聲,電話便接通了。


    “喂,幫我查查車牌號為xxxxxxx的一輛奔馳車,正在xx路上行駛,你待會兒把這輛車所到達的目的地告訴我。”


    “我的小祖宗,我這裏可是警察局,你當警察局是你家啊,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啊,別鬧了好不好,我還不想丟了這份工作。”


    “哼,是嗎?如果你真的不想丟了這份工作,那你最好就幫我查,否則,我將某些事情打印出來,或者再帶著一些光盤去和你的上司喝一杯下午茶,你可能會比丟了工作還慘,查或者不查,你選,我等你電話!”


    說話,西米掛上了電話,將手機扔給了那個男人:“喊什麽喊?好歹你也是一個男人,叫的跟小沈陽似的,哦啊地球人不知道你是娘娘腔?”


    然後扭頭走了,那個男人又是衝著西米的背影大喊了四個字‘莫秒其名’才氣急敗壞的離開了,不過走了幾步,西米又停了下來,沒有手機,那怎麽得知他的調查到的信息?想到這裏,她又轉身返了迴去,跟隨在那個娘娘腔的身後走了幾步,然後輕而易舉的將他手中手機抽了出來,娘娘腔竟然沒有一點感覺,這就叫功夫。


    “滴滴——滴滴——”


    果然,過了沒有十分鍾,電話如約而至的響了起來,她的嘴角泛起了邪惡的笑容,慢悠悠的接起了電話,電話那一頭不願意多說一個字的透露道:“現在正在xxx酒吧的地下停車場,我已經照你說的做了,希望你不要出賣我。”


    西米壞壞的笑道:“放心,我怎麽舍得出賣你,用得著你的地方多得是,安心工作吧,現在可是上班時間,乖~”


    然後掛掉了電話,將手機輕輕的放在了一旁珠寶店門前的台階上,轉身走向了剛才得知的那個地址,就是她現在最想去的地方,想甩掉她?沒那麽容易,好不容易逮著這麽一個機會,她倒要好好的看看這個卞逆寒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在,總會看出一點蛛絲馬跡。


    很快,她就趕到了這家酒吧,果然是夠吵鬧的,其實她挺討厭這種地方的,想知道卞逆寒在哪?


    嗬,那次電話裏不是說得很清楚嗎,xx酒店vip房裏,現在情況有變換了個地方,照樣也得在隱秘的地方,西米直接朝著包廂的方向走了去,上了二樓,在經過一間包廂的時候無意的瞥了一眼,她雖目光沒有停留,但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明顯。


    “真是天助我也!”她還沒進監控室去查呢,正好看到了第一間包廂裏有了某個管家的身影,這是什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看來這道理也不是任何時候都適用,起碼現在就不適用。


    正好這時走過來了一個服務生端著酒水準備進去,這是一個大好機會,西米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竊聽器,拍了那個服務生的肩膀:“嗨~洗手間在哪裏?”


    “呃,在那邊往左拐就是了。”服務生很有禮貌的給西米指著路,西米順著看了過去,趁機將竊聽器粘在了酒瓶的瓶底,然後點點頭:“噢,原來是在那裏啊,謝謝了。”


    “不客氣的。”


    說完,服務生端著酒水走進了包廂內,西米靠在了一旁拐角處的牆壁上,戴上了耳機,摁著右耳,在全神貫注的聽著裏麵到底在說些什麽,是怎樣的一個情景……


    ——包廂內。


    一個穿著紅色長裙的女人坐在沙發上凝視著身旁靠在沙發靠背卞逆寒,表情性格完全改變,看起來異常的陌生,和黑暗之城當中的優雅紳士管家卞逆寒就像是兩個人,服務生看著這氣氛不太對勁,放在了酒水和酒杯就趕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怎麽樣,計劃實行的還順利嗎?”女人一邊問道,一邊拿起了酒瓶往高腳杯中,可就在她舉起了酒瓶的時候,坐在一旁的卞逆寒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並且條件反射一般的看向了門的方向,雖然這個竊聽器很不顯眼,可還是很不湊巧的讓他看見了,那個女人又跟來了,沒有把她甩掉?這點是令他沒有想到的,他轉迴了頭,望著那個女人將她手中的酒瓶拿了過來,這時女人也看到了瓶底的竊聽器,立即變了臉。


    他卻投去了一個鎮定的眼神,示意她不要說話,看著這個微型竊聽器,既然這麽想要知道他的身份,那他就讓她了解了解他來這裏幹什麽來了。


    “寶貝,你最近有沒有很想我?”充滿了誘惑的磁性男聲,卞逆寒故意將酒瓶的瓶底湊近了自己的嘴邊,靠近了女人的身前問道,女人看了看他的臉色,笑容陰險的迴答:“那當然了,不然又怎麽會約你在這種地方見麵呢,嗬嗬。”


    ——在外麵靠著牆壁仔仔細細的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的聽著他們對話的西米,不禁咒罵一聲:“靠!這麽大費周章的甩了我,跑到這地方就是來約會女人的?什麽東西!”


    她實在不敢相信,卞逆寒費了這麽大的勁兒就跑到這裏來會女人來了?可是她認真聆聽到的隻是那些令她掉雞皮疙瘩的甜言蜜語,他們在搞什麽?


    就在這個時候,西米的耳朵裏傳來了刺耳的幹擾聲,表情痛苦的將耳機從耳朵裏拿了出來,這麽刺耳的聲音,好像是遇到水了……難道,被卞逆寒發現了?


    ——包廂內的卞逆寒冷冷的笑著將粘在酒瓶底的竊聽器摘了下來,毫不客氣的扔進了那高教杯內的紅色液體裏麵,隨即站起了身子,放下了酒瓶,走向了門外。


    西米聽到了開門的聲音,立刻轉身逃跑,正好看到了一個包廂的門是虛掩著的,想也沒想,推門就走了進去,等迴頭看到身後的這一幕的時候,她完全傻掉了,眼前的這一幕在上演什麽?


    三男一女在進行著激烈的打鬥,而且還動上了刀,那三個男的當中有一個男人看著非常的眼熟,西米再看,暈,這不是沈家三少爺沈柏炎嗎,脫口而出:“你瘋了嗎,在這裏幹什麽?還打?警察來了!”


    “什麽?警察來了?你帶來的?”沈柏炎從茶幾上跳了下來,走到了西米的麵前用著懷疑的語氣問道,西米靠著門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你覺得我腦子進水了嗎?”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卞逆寒來了?不能捅破這層窗戶紙,如果不捅破,大家還能繼續演戲,如果麵對麵了,他很有可能就要揭穿自己,畢竟他說過自己對他來說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危急時刻,西米無意的瞟到了身後的那兩男一女的中的一女,一聽到警察來了,幾個人都有些慌了,西米對著那女的說:“你,過來!”


    那女的有些錯愕:“我?憑什麽?”


    “還敢問我憑什麽?那你被警察抓走?”西米的一句話鎮住了她,這包廂裏連窗戶都沒有,要是真被抓全部被抓,那女的臉色不悅的走到了她的跟前:“幹什麽?”


    “你會叫嗎?”西米的這句沒頭沒腦的拋出這麽一句話,讓所有人都不解。


    “什麽?叫?”女人疑惑不解,沈柏炎也狐疑的凝視著西米:“你腦子是不是真進水了?”廢話,這種情景,還叫什麽叫,這不是擺明了帶引他們找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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