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透露說,鬼宅是從十幾年前開始被人叫的。


    這戶人家一直以來都很神秘,戶主人總是深居簡出,沒人知道她的底細。


    不過,從這戶人家白天的動靜來看,裏麵應該隻有一個女人居住。


    可惜,大家幾乎沒有跟她打過照麵,因此就算在這附近的人都沒有鄰居認識她。


    大家對裏麵居住的女人最多的印象最多的就是神秘與孤僻。


    直到十幾年前,大門前忽然在一夜之間被掛上了白綾償。


    好像裏麵死了什麽人,一時間,某種悲痛的氣息將這裏籠罩。


    曾經有好奇的人從牆頭上看看看是什麽情況,結果看了一眼那人便嚇得從牆頭上摔了下去。


    醒來之後整個人就變傻了,目光呆滯,看到人就瘋瘋癲癲道:“白綾……鬼宅……吃人……拿刀子片一片的割人肉……”


    從此以後,鬼宅之說便在大家口中傳開了。


    說裏麵有拿刀子,割人肉吃的鬼。


    沒有人再敢好奇鬼宅裏麵發生的情況,甚至漸漸的便沒有人敢再靠近這扇大門。


    此後又過了好久好久,鬼宅大門上的白綾仍舊沒有摘掉。


    人們幾乎看不到有人在鬼宅門口出入,可從門前永遠幹幹淨淨一塵不染來看,定然是有人時不時的打掃。


    至於是什麽人,什麽時間打掃,那就無從得知實情。


    許是對此事好奇的人多了,便有了這樣一種傳言。


    說鬼宅中住的不是人,是個女鬼。這個女鬼隻有在晚上才會活動,她會在每晚的子時出門將門前幹幹淨淨。


    再然後,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這種猜測性的傳言發生不久之後,真的有人看到了這一模一樣的一幕。


    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告訴穆瑾楠這些故事的那個婦人的丈夫,也就是不久前她追問看到這扇白綾之門之後嚇得逃走的那個醉鬼。


    婦人說,她丈夫一直嗜酒,而且總喜歡買迴酒一邊喝一邊往家走。


    每每都是還沒有到家,手裏拿的酒壇中的酒便不見了蹤影,而他人也已經變得醉醺醺的。


    那個子時的夜裏,就是因為他犯了酒癮,大半夜的出去買酒喝,邊走邊喝。


    結果,沾酒便興奮的有些迷路,不知不覺便到了鬼宅的門口。


    不曉得是不是他的幻覺,反正後來據他描述,那晚真的有個披散頭發的女人,穿著白衣,拿著掃把在門前打掃。


    他幾乎嚇破了膽,連滾帶爬的迴了家為此還大病了一場。


    而這次,雖是在大白天,那醉鬼又喝醉酒跑到了鬼宅。


    也怪不得他會反應這麽大,驚嚇的扔掉酒壇子就跑了。


    除了這些,穆瑾楠還聽說,鬼宅還有更詭異的一幕。


    多年前有人看到鬼宅中有紙錢飄飛,似乎裏麵在燒紙。


    可是在半夜三更以後,又聽見裏麵有個年輕女子跟一個孩子的歡快的對話。


    可惜,在白日裏,大家透過門縫或是牆頭瞟見的,卻是院子裏麵一座小小的墓碑。


    原來,那個孩子還有那個女人,不是人,是鬼……


    如此驚悚的故事,穆瑾楠也僅僅隻是將它當成了一個故事而已。


    什麽鬼宅,什麽鬼,她最想詢問一句,這究竟是什麽鬼?


    傳言中,鬼宅中那位身著白衣半夜三更在大門口處打掃衛生的,八成就是那位婦人吧!


    至於那些女人孩子墓碑的說法,她大抵能做出一番考究。


    不久之前,她不是在鬼宅門外聽到了令一個女人的聲音嗎?


    婦人也提到了自己的外孫女,不用說,大家聽到的孩子聲就是那個婦人的外孫女了。


    再者,她之前有判斷,這鬼宅中居住的婦人一家,可能跟明峰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因為她還聽見,婦人的女兒勸她不要繼續報仇,可婦人做不到,說要讓傷害她女兒還有外孫女的人永世不得安生。


    既然家族中有這麽大的仇恨,那麽這麽多年來,婦人做出諸多不合常理的事情惹人誤解有鬼也肯定說的過去。


    牽扯到了孩子的問題,穆瑾楠不知為何有種直覺——這鬼宅中的一家人,很有可能跟那個拿賤寶要挾她來這裏的目的有聯係。


    陰謀!絕對是陰謀!


    穆瑾楠禁不住將自己慣用的陰謀論給擺了出來。


    乾昭國有陰謀,解憂城也有陰謀。


    而那個神秘人,肯定是想借她的手,來查出解憂城到底有什麽陰謀。


    而調查這場陰謀的突破口,就是那位解憂城主為啥沒有腳趾頭!


    穆瑾楠禁不住嘴角抽搐了幾下。


    好吧!


    思考這麽多,真的不賴她想象力豐富隻能說大勢所趨啊!


    沒人給他任何提示,那個綁架賤寶的神秘人也不出來給他指引。


    為了救兒子,她不得已要考慮這麽多!


    送別那對夫妻之後,穆瑾楠又蹲在那條小巷一戶人家的牆頭上眺望了半晌,終於離去。


    很遺憾,站在高處,她還是沒能看到那鬼宅中與傳言有關的任何東西!


    包括孩子還有墓碑……


    想要進一步追查,她還得進解憂城的城堡,還得進那個密室。


    “明峰,不好意思。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密室我必須要進!哪怕會冒犯你的主人,我也要去!”


    穆瑾楠默默的說完,閃身,消失!


    這一次,她沒有焦急探查真相,而是找了個地方養精蓄銳,順道也借這個機會多方麵探聽一下。


    在不知底細的時候,千萬不能打草驚蛇給自己惹來禍端。


    夜幕,緩緩來臨。


    陰森森的風,帶來了陣陣惶然與冷意。


    昏暗中的遠山,高高隆起,輪廓朦朧,仿佛一個寬寬闊闊的巨人,聳立雲端,遮天蔽日,帶來森然恐懼。


    “唿!”


    “唿!”


    “踏踏踏……”


    有似有似無的輕飄飄腳步聲緩慢充斥著解憂城城堡中別樣的沉寂。


    那腳步聲,好像人聲,卻更像鬼步。


    今日一場突如其來的大戰,已經讓長老殿損失慘重。


    地牢中的鬼怪被放出後,好像瘋了一般,見人便殺,最後一口氣殺進了長老殿。


    兩位長老齊心應戰,這才勉強與那鬼怪打了一個平手。


    好在後來右護法迅速調齊了人手,在眾人與長老的連番車輪戰的多層次的打擊之下,總算將地牢中來的鬼魅製服。


    最終他被長老一掌斃命,隨即被扔進了亂葬崗中。


    這一戰,解憂城可謂死傷慘重,就連最厲害的兩位長老也受了內傷。


    這個靜寂的夜晚,正是所有人最疲倦最勞累的時候。


    而沉睡,會是他們最好的休息方式。


    心無雜念,不聞他事……


    “踏踏踏……”


    腳步聲,好像更大了些。


    沉寂的夜,漸漸不再沉寂!


    城堡的高牆之上,一個黑色的影子如鬼魅一般飄下來。


    它落在地上,再跳起,似在深海裏麵跳躍的蛟龍,直奔長老殿。


    “嘭!”


    那扇被毀掉之後草草修理的牆壁再次被撞開。


    一團黑色的影子,刹那間踏入大殿中。


    “啊!怎麽是你?你不是死了嗎?”


    “轟隆隆!”


    牆壁再次翻進去,兩位端坐在椅子上的長老看到來人,驚詫萬分。


    就是這個人,就是在今日,不是已經被他們命人將屍體扔進亂葬崗中了嗎?


    他怎麽可能又重新複活?


    來人沒有答話,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他忽然張開雙臂,掌力在雙臂間匯聚,緊接著“嗖”的一下衝了過去。


    那樣的速度,快比閃電。


    “呀!”


    帶著兇猛陰鷙氣息的力量轟然奔至,兩位長老驚訝的趕忙躲閃,離開了自己坐了幾十年的坐騎。


    “嘭!”


    椅子瞬間被炸的粉碎。


    離開椅子的那一刻,兩位長老馬上運行真力,待兩人的力量匯聚在一起的那個最佳時刻,他們猛然推出。


    “砰!”


    兩股力量同時擊中對手。


    可惜,這樣致命的打擊,對那個複活的鬼魅來說,好似沒有感覺一般。


    反而,再這樣劇烈的擊打之下,它變得更加興奮,迎著掌力,撲了過去……


    戰鬥,似乎結束的很快。


    夜晚,似乎結束的更快!


    忽然,城堡中一聲驚恐的唿聲打破了一地的沉寂:“不好了,快來人啊!兩位長老被僵屍殺了,血肉模糊,好恐怖!快來人啊!”


    那人一邊喊,一邊連滾帶爬的跑著。


    “不好了,不好了——啊!”


    路邊忽然伸出了一根腿,直奔聲音主人的雙腿而去。


    接著,一個懶洋洋的女聲怪聲怪氣的罵道:“大清早的吵吵什麽?打攪老娘睡覺!什麽僵屍?你老娘我從來不信,這個世界上有僵屍!一大早就給老娘迷信!”


    話音未落,“噗通”一聲,那驚恐唿喊的人被絆倒在地,骨碌碌翻了幾個跟頭,終於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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