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處於懵逼狀態的所有人,陡然間聽到這麽***的笑聲,一下子懵逼的更厲害了。


    這真是此聲隻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迴聞?


    且不說風怒國人沒有見過,就連穆瑾楠所屬的乾昭國人,那也是此生第一次聽見啊!


    再一次的突發事件,不得不讓他們繼續懵逼下去。


    原本對於那來自風怒國的長鼻巨獸,大家都認為它自己會乖乖的按照主人的吩咐,乖乖的上船攖。


    誰曾想,剛到它居然跟瘋了似的,見人就卷起來扔掉。


    見一個扔掉一個,最後還將那搜大船發瘋似的踢的粉碎扔進了心亭湖中償。


    這一舉動,實在太過驚悚,逆轉的也太過不可思議。


    可惜,這樣的驚悚還不算完,居然再加上個笑的那麽誇張的穆瑾楠。


    這旁邊看熱鬧的人,真不曉得用什麽樣的神色表現自己內心的感覺了。


    他們隻是疑惑,誰家會教自己的姑娘笑的那麽沒有規矩?


    當然,除了震驚之外,還是有人反應比較迅速的。


    就像乾昭國的皇帝君墨塵。


    那長鼻巨獸被人領著往那搜大船走去的時候,他的心情還非常緊張。


    畢竟風怒國離勝利隻剩下了最後一步。


    若是它乖乖上了船,一切便都成了定局。


    後來,那長鼻巨獸忽然發瘋,還將前後帶領它的人狠狠地甩了出去。


    這一刻,他馬上發覺不對勁兒。


    心頭禁不住有了一絲竊喜。


    緊接著後麵發生的事情,讓他越看心情越好。


    那長鼻子怪物,居然不認得自己人了,居然不看形式的拆自己人的台子。


    最後,封泊天那剛剛建造好的船隻,就那樣被那龐然畜生砸個稀巴爛。


    這樣刺激的場景,此生恐怕也隻有這一次機會能夠看到吧。


    他除了感覺從未有過的清爽之外,還忍俊不禁的差點有失體統的笑出了聲。


    另一邊,穆瑾楠蹲在地上大笑的時候,他其實也特別想灑脫的笑一場。


    可惜礙於身份在那裏,也隻能看著穆瑾楠,借著她的笑,抒發一下自己暢快淋漓的心情。


    至於跟穆瑾楠站在一起的君千夜。


    這突發事件的整個過程,他都好像已經料到了一般,神色淡然至極。


    一切的變故對他來說,完全不是變故,而是順其自然的結果。


    唯有穆瑾楠沒有形象的蹲在地上大笑的時候,他微微蹙了蹙眉。


    扭頭撇了一眼,臉上劃過一絲不悅。


    這女子如此的沒有形象,對他的視覺衝擊力真的不小。


    他甚至有種想要逃離的衝動。


    君千夜逃離歸逃離,他並未對穆瑾楠如此誇張的笑聲有厭惡的感覺。


    隻因為,風怒國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愚蠢行為,真的隻能配用這樣的笑聲來迴味,才能顯示出裏麵絕妙。


    最後再說攝政王封泊天。


    從長鼻巨獸忽然發瘋開始,他的臉色就變了。


    因為,他非常明白。


    這一變故開始的一瞬間,就已經注定他今日會以慘敗收場。


    長鼻巨獸忽然發瘋,他完全沒有預料到。


    他自己其實清楚那長鼻巨獸的威力究竟有多大。


    這裏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夠阻止它,更不能阻止。


    因為,他要是上前,便是在眾人麵前上演更精彩的丟人戲碼。


    今日,他的顏麵已經掃地,斷然做不出這等糊塗事。


    所以,他根本沒有上前,甚至沒有理會。


    而是任由它將他花費巨資造好的新船踹的稀巴爛。


    封泊天看看麵色歡悅的君墨塵,又看看還在地上捧腹大笑的穆瑾楠。


    臉上的怒氣,再也遏製不了。


    他們的嘲諷,狠狠地刺破了他包裹憤怒的那層窗戶紙。


    不論從前他有多淡定,但在今日,他除了暴躁與憤怒報仇與血恨,再無其他感情。


    他來乾昭國的目的,明明是來羞辱乾昭國,讓乾昭國皇帝難堪。


    可是結局呢?


    卻是他們自己自取其辱。


    如果前兩次攝政王封泊天覺著無地自容。


    那麽,今日這次,他就是自殺,鬼魂到了陰曹地府,恐怕都要羞愧難當。


    所以他選擇硬著頭皮去麵對,豁出去了自己最後僅剩的顏麵,將這場不歡而散的聚會演下去。


    長鼻巨獸會發瘋,這完全不在他料想範圍之內。


    原本以為,今早他將其四隻蹄子上麵那幾根木頭錐子弄出來就萬事大吉了。


    萬萬沒想到,它看到船隻會再次失控。


    至於是失控的原因,肯定與紮在它腳上的木頭錐子有關。


    這一點,他很快便聯想到了。


    幾根木錐子,居然會讓如此巨大的長鼻巨獸驚恐至此。


    乾昭國出的是個大招!


    至於是誰想出的這個大招——


    提出這個問題刁難他們的人正是穆瑾楠。


    正是不遠處那個紮在人堆裏,笑的不能自已的那個女人。


    不難想象,這個大招一定與她脫不了幹係。


    封泊天的眸子,猛的看向穆瑾楠,裏麵全是恥辱過後的仇恨。


    那兩爐如熊熊烈火般燃燒的雙目,那綿延而出的仇恨,幻化成摧枯拉朽的力量,將穆瑾楠緊緊包圍。


    那是不死不休的恨意,那是誓要將敵人碎屍萬段的恨意。


    四周看熱鬧的乾昭國百姓,***動聲越來越大了。


    那是因為,他們全都將這場變故領會透徹了。


    有的人在笑,有人在滔滔不絕發表意見,也有人手舞足蹈的將方才的奇景再現……


    湖畔,有渾身濕噠噠的人上來了。


    那幾個是被長鼻巨獸甩入湖中的倒黴球們。


    原本,他們被選中代表風怒國參加這場空前絕後的驚世表演,絕對是一件非常光榮又神聖的事情。


    可是表演還沒有開始,他們的劇本便被改寫成完全相反的劇情。


    淒涼的場景設置,兇殘的戲中主角,下場淒慘的炮灰——


    就好比此刻,他們渾身濕漉漉的,成了落湯狗。


    他們樣子狼狽,可心裏麵卻在慶幸,慶幸自己從湖水中爬了出來,慶幸保住了一條小命。


    上了岸,岸邊乾昭國的百姓開始對他們嘻嘻哈哈,指指點點,嘲笑不已。


    “一群沒用的廢物!”


    幾隻落湯狗經過的時候,攝政王封泊天憤怒的罵了一句。


    挨了罵,落湯狗們灰溜溜的迴到了自己的隊伍中。


    跟著來的風怒國隊伍,靜悄悄的大氣不敢喘,沒有一個人敢發出丁點兒聲音。


    他們全都低垂著頭,好像犯了什麽大錯誤,怕被罰似的。


    這群從風怒國來的“貴客”們,出了一位神態怡然,悠閑自得,其他的人,全都戰戰兢兢,哆哆嗦嗦,看上去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多呆。


    那位“貴客”,就是心亭湖中玩兒的不亦樂乎的長鼻巨獸。


    此刻,它隻顧著在水中玩樂,開心的程度難以形容,並未有覺察到絲毫它主人以及國人同胞們臉麵蕩然無存,心中恥辱萬分。


    它更不會意識到自己就是那讓整個風怒國丟臉的罪魁禍首。


    “嘶!”


    它站在湖中,興奮的朝天吼叫了一聲,接著又用那長長的鼻子吸滿了水,歡悅的噴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樣的神色,簡直愜意急了。


    “哎呀呀,攝政王爺。”


    乾昭國的將士堆裏,穆瑾楠拍了拍衣服上麵的塵土,看向封泊天笑眯眯的起身。


    彼時的氣氛,有資格開口的人少之又少。


    乾昭國中,除了皇帝便是靖王爺,兩人身份地位尊貴,說出的話完全可以代表乾昭國。


    而穆瑾楠,她完完全全是個另類。


    她才不會管自己現在說話究竟合不合適。


    她認為,隻要能把話說的痛快,那永遠沒有哪個場合合適,哪個場合不合適的說法。


    所以,在乾昭國皇帝君墨塵或是靖王爺開口前,她先聲奪人了!


    當然,更確切的來說是,她自告奮勇的去當那個不怕被槍打的出頭鳥了。


    不僅敢當出頭鳥,還敢使勁兒往風怒國那位攝政王跟前靠攏。


    似乎,她有意在他麵前晃蕩,有意在礙他眼,有意在激怒他。


    “攝政王爺!”


    差不過挪過去了,穆瑾楠噓噓的抱抱拳頭,權當行禮。


    還是個特別沒有誠意的禮。


    “看來,民女給王爺出的那道題目實在是太難了。”


    她故意充滿惋惜的歎口氣。


    “你們自己帶來的長鼻巨獸,都不知道幾斤幾兩,這不是典型的不自量力?”


    攝政王此時的臉色,用鍋底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那暴怒的緊繃的臉,那憤怒揚起的眉,那吹胡子瞪眼的表情,還有那羞憤難當的掙紮……


    這一次,全在他臉上完完全全的展現了出來。


    他沉浸在這種難以遏製的憤怒中,大腦因為高強度的侮辱性衝擊,暫時進入了休克狀態。


    所以,他不知道該怎麽出口,該說什麽話挽迴自己的麵子。


    穆瑾楠淡淡的瞟了幾眼,在心裏麵暢快的暗笑了幾聲。


    她就是要好好氣氣這位可惡的攝政王,氣不死他不算完。


    看到他氣得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穆瑾楠繼續落井下石嘲諷道:“王爺,您那個用船隻稱量長鼻巨獸的方式真的非常絕妙啊!哈哈!”


    她誇張的咧嘴大笑幾聲。


    “可惜,那句話怎麽來說的?理想是豐滿的大饅頭,現實卻是扁平的幹餅子。理論跟實踐之間,還是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的!


    “哎,你的想法不錯,並不代表它實行起來也是對的,成功的。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呢?”


    穆瑾楠神神秘秘的收了收自己的聲音。


    而攝政王封泊天,渾身已經被激怒的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可惜,他依舊說不出話來。


    “因為,那長鼻巨獸它不是人,它是隻畜生啊!畜生怎麽能夠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呢?畜生,又怎麽按照人的方法來做?所以,那個妄想利用畜生反敗為勝的人,是不是在自不量力?”


    “穆瑾楠,你——”


    封泊天的怒氣不可遏製,他攥緊了拳頭。渾身都在顫抖,恨不得每一根汗毛都在叫囂著,叫囂著將那些忤逆他的人全部趕盡殺絕……


    穆瑾楠看著他的樣子,心底早已經痛快的樂開了花。


    這就是得罪她穆瑾楠的下場。


    封泊天這場賭局的失敗,關鍵點就在穆瑾楠的身上。


    一天前的那個深夜子時,穆瑾楠還有君千夜悄悄潛入來賓館。


    那一刻,他們就是為了破壞今日這場“稱量長鼻巨獸的決戰時刻”。


    當日在乾坤殿上,將此問題拋給攝政王的時候,她便已經想到了攻破封泊天稱量計策的戰略行動。


    那就是從那頭長鼻巨獸身上著手。


    隻要到時候它不肯乖乖配合,一切便都ok了。


    攝政王封泊天自然撐不出它的重量。


    衝著這個目的,穆瑾楠想到了讓長鼻巨獸看到船隻的時候便會憤怒,憤怒的不肯上船。


    而讓它憤怒的方式,必須要“船隻”得罪它。


    當然,如果真的讓船隻“得罪”它是不容易行得通的。


    長鼻巨獸是一種不怕水的動物,單純的船隻絕對不可能對它產生任何威脅,讓它有任何的恐懼。


    所以,她選擇了令一種取代性的捷徑。


    穆瑾楠以最快的速度,打造了好一些跟小指頭長短一樣的木頭,削尖了頭,裝在了口袋中。


    在行動之前,她還跑到妙手迴春館中跟那位吳現之大夫要了不少的麻藥。


    準備就緒,兩人出發。


    在來賓館偌大的院子裏,君千夜負責為她把風。


    而穆瑾楠要做的,就是將包袱裏麵的小木尖兒們紮進長鼻巨獸的腳底,等麻藥過了,讓它在疼痛中恐懼。


    就這樣,她悄然到了長鼻巨獸跟前,小心翼翼的去處麻藥,用很細的銀針,將麻藥送到長鼻巨獸巨獸的蹄子上麵。


    那種麻藥,可以讓它馬上失去腳底下的知覺。


    借著這個勁兒,穆瑾楠將木樁子插進了長鼻巨獸的腳掌底下。


    因為麻藥的作用,那龐然大物到了第三天才找迴知覺。


    恰好在這個時候,攝政王命人將它牽走,到心亭湖實行計劃。


    可惜,那麻藥的作用沒有了,長鼻巨獸每走一步都會鑽心的痛。


    這樣的痛,才促使它在來賓館中就瘋了似的攻擊風怒國中的將士們。


    後來,那木頭錐子被拔出來了。


    長鼻巨獸雖然智商低些,可是它還是看出了那紮在它腳底板上的東西究竟什麽。


    那是木頭!還帶著氣味的木頭。


    所以,方才當那長鼻巨獸看到船隻,又因它跟木錐子一樣都是木頭的,還散發著同樣的氣味。


    它可能認為不小心會被再紮一次。


    它有過嚐試那疼痛的滋味,所以會發瘋似的到處亂竄,到處亂甩。


    不僅不上船,還將船隻砸個稀巴爛,將人甩進心亭湖。


    每每迴味,穆瑾楠都覺得這場戲看的人真是爽極了!


    “穆瑾楠——”


    封泊天忽然幾乎咬牙切齒。


    他忽然一抬手,用環指吹了一下。


    那清脆的聲音,馬上在蒼穹迴蕩。


    “嘶……”


    心亭湖中的長鼻巨獸,陡然間像是接到了什麽指令,馬上停止了在湖中的嬉戲。


    它猛地在水中扭頭,邁著巨大鏗鏘的步伐——


    “噗通!噗通!”


    它粗壯的蹄子,狠狠地踐踏在心亭湖中。


    湖水被拍打著連連慘叫,濺起的水花,淒然飛入高空,又猛地落地。


    長鼻巨獸,直衝穆瑾楠飛奔過來。


    方才的那聲哨想,是封泊天訓練它的指令。


    那個指令是——召喚死亡。


    “嘶……”


    長鼻巨獸上了岸,片刻前還是開心的神色,陡然間化為了暴怒與痛恨。


    就好比方才看到船隻時候一樣。


    它的視線,落在了穆瑾楠的身上。


    暴怒著,大踏步的奔走。


    它那長長的鼻子,似乎是在發泄著憤怒,一路不停的甩著,好像是在將障礙物全部清除,又好像隻是在演習怎麽將障礙物清除。


    “呀!不好!”


    穆瑾楠眼尖,意識到那長鼻巨獸是衝她來的,趕緊扭頭便跑。


    “嘶……”


    長鼻巨獸又嘶吼了一聲,就要接近穆瑾楠。


    不料它的目標迅速的消失。


    它即時反應過來,倒頭繼續追過去。


    “該死!居然盯上老娘了!”


    她恨恨的罵了一句。


    沒想到這個封泊天居然敢如此囂張,當著乾昭國皇帝的麵便放這麽危險的長鼻巨獸想將她“光明正大”的殺掉。


    “嘶嘶……”


    長鼻巨獸連著嘶吼了兩聲,沒幾步便追上了穆瑾楠。


    它忽然抬起前腳,恨恨的朝著底下人的踩了過去。


    若是被踩,不變肉泥也得血肉模糊。


    穆瑾楠深知此間的嚴重性。


    “老娘閃!”


    就在那巨大的腳掌落下的那一刻,穆瑾楠猛地在地上滾了一個軲轆,麻溜的躲了開去。


    “咣!”


    那巨大的蹄子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砸凹進去了很深的一塊。


    “娘的,還好老娘的速度麻溜,要不然,今天還不得變成血肉模糊的人肉餅子?不行,老娘要快——啊!”


    那個“逃”字還沒有說出口,她整個人陡然間被一個長長的卷卷的硬硬的***子緊緊纏了起來。


    那***子纏著她的腰,非常用力,那緊掙的程度,讓她整個人根本無法掙紮,當然掙紮不下。


    她的身體,越來越高,越來越高。


    那是長鼻巨獸用那長長的鼻子,將她卷起來,高高舉起。


    “該死的畜生,你想怎麽樣?”


    穆瑾楠狠狠地砸著那根***子,可惜,她的拳頭在上麵無異於撓癢癢。


    “你想怎麽樣——啊!”


    話音未落,她整個人便猛地被那滿是力氣的***子用盡所有的力氣狠狠地甩了出去。


    “啊——”


    穆瑾楠尖叫了幾聲,胸膛中那顆火熱跳動的心,馬上涼了半截。


    她被甩出的速度太快了,快到,空氣拂過她的臉頰如尖利的刀次。


    如果以這樣的速度撞擊在地上,她最好的結局也是全身粉碎性骨折加即時死亡……


    難不成,今日就是她穆瑾楠陽壽將近的日子?


    周身的空氣,化作了尖利的刀鋒,插在她身體的每一處。


    一瞬間,她被絕望的氣息包圍——她看到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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