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殿鳶加入戰局不止是阻斷了讚羅人的逃跑路線那麽簡單。


    他驚訝地發現,麵前的祖孫三人竟然可以算作三個目標!?


    於是,再加上亞瑟,他可以同時放出四個馬桶搋子。


    而他把靈魂吮吸練到了八級,再加上這東西可以重複鎖定,也就是說對方的每個先祖之靈上可以連兩根線!


    在如此可怕的拉拽之下,縱使讚羅人的先祖和他自身一樣都是五級水平也無法抵禦。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爹和祖父被拉成了條形,繼而失去反抗能力,向著那個古怪的黑色骷髏飛去。


    “不——”


    他絕望地怒吼,試圖衝過去把衛殿鳶撕碎。


    但是亞瑟就像一堵厚實的血色牆壁一樣擋在他麵前。


    少了兩重先祖的幫助,他根本不是戰士哥的對手,很快就被打昏在地。


    而另一邊,衛殿鳶發現自己的輸出技能竟然沒有想象中好使。


    在奇獸身上隻要隨便一吸就能爆出來東西,這倆則進度緩慢。


    就好像他們的魂質被什麽東西鎖住了,吸不出來。


    “東北人,你那邊完事兒了嗎?”


    薩總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對手有三個五級的獵食者,一個被捉羊打傷,騎著鳥跑了。


    一個在剛才被他們仨聯手解決。


    現在就剩戰士哥腳邊這位。


    薩總和捉羊剛才分別支援遠程組和近戰組的原住民去了。


    現在戰鬥基本結束,他也有空來這邊看看。


    衛殿鳶:“你別說,這玩意兒還扯不斷,為啥啊?父子情深呐?”


    “臥槽,你這是怎麽做到的?”


    薩總看到兩個先祖之靈正處於一種別致的形態。


    他們的下半身是細長的線,連接在昏迷的讚羅人身上。


    上半身則被拉伸成了條狀,每人頭頂有兩個並排的銀色皮搋子,一共四條銀線,連接在衛殿鳶的法杖上。


    薩總:“這倆怎麽這麽像插座啊,伱擱這充電呢?”


    衛殿鳶:“這明明是生產電池。那邊結束了嗎?這是啥獸人啊,脖子粗成這樣,夥夫啊?”


    “結束了,羊哥在給近戰組開會總結呢,100人打30人,裝備拉滿還死了倆,可把羊哥氣壞了,近戰組丟大人。”


    薩總盯著倒地的讚羅人看了兩眼,目光落在對方腰間的獸牙匕首上。


    “這哥們是平頭哥,我大概有印象,他這匕首是獅牙,夏老師可能感興趣。”


    兩人聊天的當口,托德的聲音傳來。


    “薩教官!”


    這家夥和拉萬推著一個束手就擒的讚羅人一瘸一拐地靠近這裏。


    “我們抓到了一個逃兵!”他興奮道。


    “是我抓的!”


    拉萬眼睛滴溜溜轉,似乎是在找人。


    “夏教官呢?”


    薩總:「他在飛艇上」


    然後又飛快地敲了一句。


    「你們在哪抓的」


    托德:“就在北邊的樹林裏,我看到一隻鳥越飛越低……”


    拉萬打斷道:“那是飛龍,你個白癡,哪有鳥不長毛的?”


    托德:“薩教官以前的鳥就不長毛,還會發光呢。”


    拉萬驚了:“薩教官還有兩隻鳥?這麽厲害?”


    …


    衛殿鳶忍不住問:“通用語裏的鳥有那個意思嗎?”


    薩總:“我特麽怎麽知道?”


    …


    “說重點。”


    亞瑟皺眉看向兩人。


    倆半精靈小子頓時正經起來。


    原來這個讚羅人不是他們親手抓的,倆人走了狗屎運。


    對方的飛龍翅膀受了傷,迫降在北邊。


    兩人發現了他,然後遠遠跟在後麵,準備發信號箭。


    但是這家夥也不知道犯了什麽病,原本是向北逃竄,結果走著走著突然偏航,竟然悄悄摸到了吉蒂勒莊園去……


    這迴他還沒靠近就被利努穆的樹人發現,然後木精靈讓兩人把他送了過來。


    亞瑟走向對方。


    “名字。”


    他身上的血腥味刺得法卡斯打了個寒戰。


    “法、法卡斯。”


    “為什麽靠近莊園?”


    法卡斯低著頭,一言不發,


    雖然他害怕的顫抖,腦子一片空白。


    但勉強鼓起的勇氣還是讓他咬緊牙關。


    亞瑟:“抬起頭。”


    法卡斯不動。


    亞瑟做了個深唿吸,突然大喝一聲:


    “廢物!!!”


    吼聲就像一道驚雷在耳畔炸響。


    就連倆骷髏都被嚇了一跳,托德和拉萬更是兩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


    至於近在咫尺的法卡斯……


    他隻覺得自己被人迎麵砸了一榔頭,腦瓜子嗡嗡的。


    恐懼如同潮水從心底湧出,淚水打濕了臉龐,褲子也變得溫熱起來。


    他就像死到臨頭一般,眼前竟放起了走馬燈……


    “我……我是來找、找東西的……


    “石頭就、就藏在我包裏……


    “求求你……別殺我……”


    他哭哭啼啼地跪在地上,肝膽俱裂。


    一邊用腦袋蹭亞瑟的腳麵,一邊卑微地求饒。


    …


    薩總:“臥槽,這破膽怒吼……至少六級吧?”


    衛殿鳶:“確實,我都被嚇得一哆嗦。”


    薩總:“戰士哥不會真六級了吧?”


    衛殿鳶:“那咋辦嘛,這下咱倆拖團隊後腿了。”


    薩總:“別別別,拖後腿的是我,你現在動不動就能把別人的親爹吸走爆魂幣,可怕的很。”


    衛殿鳶:“你說嘚兒呢,你不也有搋子?”


    薩總:“可我智力低啊!”


    要不是怕暴露,衛殿鳶真想把問號摁到他臉上去。


    衛殿鳶:“真不愧是你啊!”


    ……


    這場守株待兔的團戰很快落下帷幕。


    從俘虜法卡斯口中得知他們一共來了一百人。


    在“真正的四級亡靈法師”迪倫·吉蒂勒先生的幫助下,他們簡單清點了屍體,確認沒有放走一個對手。


    一方麵,這是讚羅人的戰鬥素養高。


    海涅帶著夏老師在火銅號上蹲了一下午,就蹲到一個試圖逃走的獵食者,其餘一個雜兵也沒有。


    但另一方麵,這群人一旦狂化,就真的沒有腦子。


    他們會一直戰鬥到失去行動能力為止。


    “這就是不純粹的憤怒嗎?”海涅問亞瑟。


    戰士哥搖了搖頭。


    海涅不禁好奇:“難道這也純粹?”


    亞瑟:“我是說我不知道。”


    海涅真想給他也安個聊天插件,以後打字交流算了。


    “他們的憤怒很純淨,但似乎不屬於他們自己。”亞瑟補充道。


    海涅一愣,但也沒追問。


    再問就隻能得到戰士哥清澈的注視。


    他也不道。


    …


    讚羅人的無腦打法戰損率極高,一百人隻活下來12個人。


    他們還帶來了一百隻裂趾飛龍。


    死了51隻,32隻重傷,剩下17隻被控製了起來。


    戰損方麵,他們這邊死了兩名新兵,傷了十幾個射手。


    但後者基本都是從樹上掉下來摔傷的。


    所以羊哥難得發一次火,就連亞瑟都忍不住勸他多罵兩句,別氣壞了自己。


    除了這些,最大的損失是……


    惠惠的法師塔,沒了。


    ……


    打掃完戰場,活人和死人都被送到了吉蒂勒農場。


    迪倫先生很樂於見到自己的農場因為這些亡靈重新變得陰森起來。


    雖然自從殘存的聖光被浮空城吸走之後它就沒那麽“陽光”了。


    但利努穆的實驗卻讓這裏生機盎然。


    每到晚上,在雙月的光輝下,這裏唯美的簡直可以截下來當童話故事的壁紙。


    迪倫對此很不滿。


    現在就好多了。


    這些俘虜和當初從鷹銜山帶來的矮人一起被血蟲控製,呆在這裏供兩個實驗室差遣。


    至於更重要的俘虜,則被帶到了浮空城裏。


    三個五級的“獵食者”都被控製了起來。


    海涅對祖先人的技能和先祖之靈的特殊存在形式很感興趣,準備慢慢研究。


    現在,他還要處理一下迫在眉睫的問題。


    他把玩著手裏發光的小石頭,看著麵前這個心有餘悸的讚羅人。


    “你叫法卡斯對吧?”


    “……是。”


    “你們的族長讓你們來找什麽法陣,說是靠近它這東西就會發光?”


    “……是的。”


    海涅若有所思:


    “跟我說說你們氏族吧,我想知道關於它的一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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