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句話倒過來說也是一樣的。


    平心而論,吳涼長得不懶,本事又高。捉鬼誅邪,賺錢養家,樣樣都能輕而易舉。


    一棟市價將近兩千萬的明海市宅院,吳涼說買就買了。如此條件出眾,稱之為高富帥是一點都為不過。


    盧雨霏也不眼瞎,自然看得到吳涼的優秀,再加上本身對他就有好感,又和他瓜田李下一起同住了好幾天,會想著主動借故出擊,也是早晚的事情。


    而另一邊,吳涼溜上樓後,心緒也沒有馬上平靜下來。


    雖然隻是被強吻了一次,但帶給吳涼的刺激並不小。尤其是在那種情況,兩人的身體都是緊緊相貼著的。


    迴到房間後,吳涼閉上眼,腦中全是剛才那一幕的迴放。


    柔軟的觸感,甜絲絲的唇瓣,還有無意間瞥見盧雨霏睡裙裏那一抹雪白肌膚。那一切,都令他不由迴味。


    唔,畢竟已是二十多歲的超大齡童子雞了,會被撩撥得心慌意亂、想入非非也是很正常的嘛。


    道家門派的清規戒律不像佛門那般嚴苛,抱樸觀也沒有嚴令門下弟子禁欲的規矩。


    原則上,門人弟子成年後,找個小姑娘談談情說說愛,偶爾做點羞羞事,門派長輩是不會幹涉的。


    而吳涼這個很早就被迫接受東洋“動作片”熏陶的家夥,之所以直到現在都沒有破身,一方麵是沒遇到足夠喜歡的人,另一方麵則是他清楚自己在第二個本命年前會遭遇大劫。


    如果不能平安渡過,過早涉入情愛,也隻會給女方平白帶來痛苦。


    嗯,這貨就是有這種迷之自信,壓根就沒考慮過他喜歡人會不會在他二十四歲到來之前就甩了他。


    所以,正是基於這種“不想坑人”的心態,吳涼才一直沒主動靠近過任何女生。


    即使現在成了丁芸穎名義上的男票,他也沒有明確許下過什麽承諾。


    因為,吳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看來以後得注意和盧雨霏保持距離了。也不知道老瞎子當年說的那個劫,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會降臨。”房間裏,吳涼一連默誦了幾遍清心咒,很蛋疼地想著。


    迷迷糊糊,輾轉反側,吳涼終究還是睡了過去。


    ……


    第二天早上,太陽剛升起的時候,吳涼就被周庸打來的電話吵醒。


    整晚都沒睡好的吳涼拿起手機一看,沒好氣地接通道:“大清早擾人清夢!周庸,你最好有充分的理由。不然我一會兒就去明海分部切了你!”


    “……吳涼你大爺的!”


    周庸腦門上掛起了幾條黑線,他沒想到吳涼今天起床氣這麽大,他吸了口氣,說:“你趕緊過來幫個忙,我這邊送來了幾名傷員,藝涵也在其中,她好像又中了屍毒。”


    “什麽?!”吳涼一聽這話,立馬從床上跳了起來,“她不是跟著林韶光去圍剿冰屍嗎?怎麽會中屍毒,林韶光他怎麽帶隊的!”


    好嘛,脾氣真不小,連林前輩也罵上了。


    電話那邊,周庸無言地翻了翻眼皮,說:“這事三句兩句說不清楚。你解屍毒比我們在行,總之趕緊過來。”


    “行,我知道了!你把幾種必須用到的解毒藥材先準備好,另外,多抓幾隻活公雞,剛打鳴的那種最好,再牽一隻大黑狗,這些可能都會用到。”


    吳涼快速說完,掛斷電話,披了件衣服,帶上道符、法器和錢包,匆匆下樓而去。


    出了小院,吳涼來到馬路旁邊,發現街道還很空曠安靜。


    此時距離早高峰還有段時間,吳涼直想立刻打車,卻也沒瞧見有一輛過往的出租車輛。


    “偏偏趕時間的時候沒有車。”他有些著急,沒有傻等,飛快向一公裏外的十字路口跑去。


    一陣疾跑來到車流量相對更大的十字路口,吳涼攔下一輛的士就坐了上去。


    約莫過了二十分鍾,的士載著吳涼來到警備區入口。


    在警備區入口處,方藝涵的副官王梁已經在奉命等候。


    他見吳涼從的士上下來,立馬下車打招唿,示意吳涼換乘他的車輛前往明海分部。


    黑色的越野車轟鳴急馳,以最快的速度將吳涼帶到警備區的中心地帶。


    吳涼和王梁下車,兩人走進明海分部,乘電梯剛剛進入位於地下的醫療大廳,就瞧見裏麵已經是亂成一團,雞飛狗跳。


    不知為什麽,周庸和麵色青黑的林飛打了起來。


    另一邊,夏夢淳也在出手,壓製一個吳涼不認識的中年陰陽師。


    而位於吳涼正前方的方位,臉色已經黑得跟鍋底似的伍超正在一跳一跳地追殺著元墟特勤,如同詐屍的僵屍一般。


    在伍超的身後牆角的病床附近,則已有四五名醫護人員橫倒在地,也不知是生是死。


    這是怎麽迴事?在鬧內訌嗎?


    吳涼微微抽搐,他快速掃視了一圈,沒有看見方藝涵的身影。


    這時周庸已經注意到了吳涼的到來,大喊:“快幫忙!他們被屍氣入體,神誌陷入了迷亂!”


    “行行行,就來了。”吳涼漫不經心地答應著。


    他見伍超一掌又打飛兩名特勤,當即一個閃身,便衝到伍超背後。


    麵色全黑的伍超感覺到吳涼的貼近,流著哈喇子地迅速轉身,僵直的手臂如同長棍一樣,對著吳涼掃去。


    吳涼速度更快,他並指捏訣,手裏翻出一張鎮屍符,啪地一下就貼上伍超的額頭。


    伍超被鎮屍符貼住,頓時停了下來,嘴裏卻仍舊發出“嗬嗬”喘息,噴出一股腥臭的口氣。


    “他喵的,熏死小爺了。”


    吳涼立馬閉氣,雙手同時亮起淨明點金指,如葵花點穴一般,在伍超身上各處要穴重重擊打了一遍。


    一通拍擊之後,伍超體內流竄的屍氣立刻就被壓製了下來。


    吳涼見暫時製住伍超,便轉身突襲,委實不客氣的將正跟周庸對打的林飛踹倒在地,並也祭出了一張鎮屍符,將他定在地上。


    “把這丫的嘴給撬開,我先喂他兩顆化煞丸!”周庸微微喘息道。


    兩人擺平了發瘋的林飛後,又去幫夏夢淳鎮壓另一名陰陽師。


    直到把那人也給製住,丟迴病床之上後,他們,還有大廳裏的元墟特勤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娘的,這三個家夥突然就屍毒發作了,好懸沒有傷到其他人。”周庸擦了把汗,一想到自己剛才差點就被林飛咬了,露出如同日了狗般的表情。


    “先別說這些,藝涵呢,你說她也中了屍毒,她在哪?”吳涼快速問道。


    “她在樓上,我給她單獨空出了間病房。”周庸迴答,帶著吳涼向醫療大廳二樓跑去。


    明海分部的地下醫療大廳分為兩層,其中一層用於急救和手術,二層用來給受傷的陰陽師靜養休息。


    周庸聽吳涼問起方藝涵,也不知她在樓上有沒有因屍氣發作陷入狂亂。


    兩人有些擔心地來到二樓病房,發現方藝涵隻是陷入昏迷,稍稍放鬆了點。


    吳涼來到床邊,抓起方藝涵手腕仔細把脈一陣,說道:


    “給我拿套銀針來。另外,讓人趕緊把公雞血、黑狗血和其他去屍毒藥材準備好。再給準備一個配藥天平和榨汁機,要快,必須得在半小時內辦好。”


    “好,我知道了!”周庸見吳涼說得又快又急,沒有囉嗦,轉身離開病房,吩咐了下去。


    周庸出去後,沒過一分鍾,便有一名嬌俏的小護士端著銀針和藥棉走了進來。


    吳涼麻利接過,點起酒精燈給銀針消毒,對護士說道:“搭把手,幫我把她扶坐起來。”


    “好的。”小護士依言照辦,脆生生地答應。


    吳涼見護士把方藝涵扶起,立刻就解開方藝涵的衣服,令她的雙肩裸露出來,然後運轉道元輸入銀針,對著她雙肩上的幾處穴位刺去。


    吳涼此舉,就和方才用淨明點金指擊打伍超穴位是一樣的。


    隻不過前者隻能暫時壓住屍氣,而吳涼現在行針治療,卻是要將屍氣從方藝涵體內徹底拔除。


    連著幾針快如閃電地紮下去後,方藝涵眉頭微皺,發出兩聲悶哼。


    吳涼見狀,讓小護士側身避開,他自己則來到方藝涵身後,出掌印擊在方藝涵的後心之上,輸送道元,替她逼毒。


    運功療傷!這不是武俠小說裏橋段嗎?


    小護士看見這幕,眼睛都亮了,一臉神奇地緊盯著吳涼的動作。


    若非隸屬元墟,簽過保密協議,她都忍不住想把這一幕拍下來,傳到朋友圈裏去。


    吳涼十分小心地控製著道元的輸送,在連著拍出兩掌後,方藝涵髒腑內鬱結的屍氣總算被他逼了出來。


    “唔”地一聲,方藝涵噴出了一口寒氣逼人的黑色血箭,射在地麵,將地上的一塊地板瞬間凍結。


    如此可怕的威勢看得小護士暗自驚心咂舌。


    噴出血箭後,一股陰寒之氣也從方藝涵口鼻散出,她的嘴角仍在溢血,黑血浸濕了她胸前的衣服。


    吳涼密切注意著,見方藝涵嘴角不再一出黑血後,才拔除了插在她肩頭的銀針,對小護士道:“替她清理一下,換身幹淨的衣服。注意戴手套,別觸及到黑色血液。”


    “哦哦,好的。”小護士趕忙答應,隻覺得專注為方藝涵療傷的吳涼太帥了。


    認真投入進某些事情中的男人,總會散發出別樣的深邃魅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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