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說我爸也是你親爸,你居然絲毫不念父子之情。他現在病重,估計時日無多了,想見你一麵,你不來看看他嗎?”


    容肆走到陽台上,早晨的陽光帶著暖意落在他臉上,可他的神色卻是那麽冷漠,眼裏沒有任何溫度,“與我無關。”


    容希沒想到他會這麽說,其實她本不敢聯係容肆,隻是媽媽對她說,要趁著爸爸病重的時候,讓他說服容肆,分她們母女倆一些財產,不能任由他全部霸占,不然她們怎麽活?


    都是容家的人,憑什麽他容肆將整個容家據為己有?


    這時候的容誠也許可以激起容肆的惻隱之心。


    要是等他死了再跟容肆提要求,那就太晚了。


    於是她鼓起勇氣給容肆打了這個電話。


    “你就真的這麽狠嗎?爸爸之前確實做得不對,但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記恨著呢?”


    “他都快死了!”


    容肆扯了扯嘴角,眼底湧動出有些瘋狂的快意,“報應,早點死。”


    從六歲那年被扔出容家開始,他每天想得最多的,就是那個渣男什麽時候死。如果當時沒有小酒和她爸爸,還有盛叔叔幫忙,他和媽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可惜了,直到現在自己才得償所願,容誠多活了那麽多年,真是便宜他了。


    “你——”容希有些氣急敗壞了起來,“你就過來跟他見一麵,行不行?將死之人這麽一個小小心願,你都不能滿足嗎?”


    “可以。”容肆冷笑,“叫他自己過來,跪著我麵前,或許我願意施舍他一眼。”


    “……!!”容希重重地吸了口氣。


    隻覺得他這話陰森森的,透著凜冽的寒氣。就好像如果爸爸站在他麵前,兩人一同處在一個懸崖邊上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將爸爸推下懸崖。


    “容肆!你別太過分了!爸爸現在真的病得很重,他有話想跟你說。”


    “是麽,可惜我不想聽。”


    容肆不想再理會她,說完這句,就掛斷了電話。


    忽然一雙小手從後麵摟住了他的腰,女孩兒靠在了他的肩上,聲音軟糯,“跟誰打電話呀?”


    蘇酒的聲音帶著一絲懶懶的意味,一聽就是剛睡醒。


    “不重要的人。”容肆轉過身將她摟入懷裏,見她揉著眼睛,關切地問:“怎麽不多睡會兒,我吵醒你了?”


    蘇酒搖頭,“我已經睡夠了。有你在身邊,我總是能睡得很好。”


    她揚起小臉看他,察覺到他的臉色似乎不太對,連忙問:“怎麽了,不開心嗎?”


    容肆知道瞞不住她,隻能說:“剛才接到一個電話,說那垃圾病重,想見我一麵。”


    垃圾?


    “是指容誠嗎?那確實是垃圾!”蘇酒義憤填膺,“所以呢?你要去看他嗎?”


    容肆幾乎是想也沒想地迴答,“不去。”


    當初那垃圾是怎麽對待他和宋晚秋的,哪怕過了這麽多年,他還是懷恨在心,無法釋懷。對他好的人,他會一輩子記得,想方設法迴報。


    反之亦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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