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不錯的,在丹宗的日子挺好的,大家都很好相處。”簡單的說了一句,洛月汐便不再多說了,隻是轉頭對沈昭輕笑道,如同星辰一般璀璨清亮的眼眸中有著淡淡的笑意,“你呢?你在劍宗如何?”

    她易容丹的藥效仍沒有過,還隻是一副五官普通極為平凡的模樣,與洛月汐秀美動人的嬌顏完全不同,但是當她對著沈昭微笑起來的時候,卻仍舊對沈昭而言彌足珍貴。

    隻有是她的微笑,對他而言,才是特別的。至於旁人,他眼睛不太好,看不到。

    “也很不錯,我拜了長華真人為師,師尊對我很好,悉心教導,諄諄教誨,我能有今日的實力,都是師尊細心引導的結果。”沈昭歪頭認真的想了想才說道。

    洛月汐眼中一亮,笑了起來:“說起來還要感謝當初長華真人對我的救命之恩。有他在劍宗護持你,你應該過得不錯。”

    用手中的一根樹枝撥弄了一下火堆,讓火勢更旺。

    沈昭低垂著眼簾,語氣平淡:“劍宗所有的一切都靠實力說話,不管出身地位,隻要足夠強大,就能夠獲得敬重。某種意義上來說,十分單純。”

    “聽起來……你在劍宗,遇到了不少事情。”對於沈昭的這番話,洛月汐怔忪了一瞬,才低低歎道。她笑了笑,又微帶欣慰和感慨的歎息著,“不過,三年不見,你確實沉穩了不少,這算是長大了吧。”

    聽到洛月汐如此歎息,沈昭拿著樹枝的手微微一頓,繼而才若無其事的繼續撥弄著火堆,隻是動作有些大,撥弄得許多火星濺了出來,火堆中燃燒的樹枝更是發出吱呀的炸響聲。

    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手握著樹枝,沈昭微微低頭,沒有看洛月汐,聲音低沉磁性語氣卻悶悶的:“阿月,你能不能不用這種和小孩子說話的語氣和我說話。”

    “我沒有啊,我是在用和徒弟和弟弟的語氣和你說話。”洛月汐微微挑眉,理所當然的反駁。

    ……這樣更討厭,更讓他不舒服了。沈昭抿了抿唇,心裏有些悶悶的,又有點說不明道不清的委屈,這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讓沈昭更加抑鬱和憋屈了。

    三年過去了,他都完全變樣了,沈昭覺得自己就算是在劍宗諸多弟子中,都是沉穩冷靜、大方豁達、灑脫大氣的,誰看了不說他足夠成熟啊。

    怎麽到了洛月汐口中,好像他還是當年那個不懂事的熊孩子。沈昭真是不明白,為什麽洛月汐

    這麽固執,無論他變成什麽樣,無論他有多麽高大,在她眼中,他還是當初那個到處撒野的熊孩子。

    #我的道侶(暗戀對象)一直把我當小孩子腫麽破?#

    越想越覺得憋屈,沈昭覺得自己都要委屈死了,可是洛月汐還嫌不夠一般的繼續說著:“你懂事了,我也能放心一點了。我從小看著你長大,知道你的性格最是剛過易折,之前我還生怕你在劍宗得罪人呢!不過好在你去的是劍宗,那裏的氛圍,正適合你。”

    從小看著他長大是什麽鬼?他明明比她大兩歲……好吧,小時候確實是她比較成熟,但是那都是老黃曆了啊!就不能用發展的眼光看他嗎?

    “阿月。”語氣微微氣惱,沈昭喚了洛月汐一聲,轉過頭看著他,眼中有著惱怒和無奈在閃爍著,他嗓音低沉下來,“阿月,你應該相信我,應該試著看清楚我。”

    “我不是你記憶中的那個不懂事的孩子了,我已經足夠成熟,足夠果斷,是可以頂天立地成家的男子了。”所以,能不能不要再用那樣的仿佛在看一個還沒長大的少年的目光來看他?

    他要的,是她能夠切切實實的把他當做一個男子來看待。一個足夠強大,可以為她遮風擋雨可以保護她的男子漢。而不是反過來,是被她包容著的少年郎。

    “我知道呀。”洛月汐眨了眨眼睛,見沈昭鬧脾氣,還以為他又怎麽了呢,搞了半天原來又是中二叛逆病發作了。

    碰上這種情況應該是要順毛摸,而在順毛摸這一點上洛月汐是做慣了的,隻是在丹宗和傲嬌司空易呆了三年,她不小心染上了一個壞習慣。那就是——

    “但是不管你是不是長大了,沉穩了,變成男子漢了,你在我心中,都是我的弟弟和徒弟,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啊。我也很欣慰你的成長呢。”

    是的,可能是被司空易那張倨傲中二的表情包給刺激習慣了,一般碰上炸毛的這種情況,洛月汐條件反射的選擇了繼續嘴炮打擊,而不是順毛摸 ̄▽ ̄

    沈昭黑了臉,覺得自己現在特別暴躁。

    “好了,別生悶氣了,我知道你變成熟了,好了吧。”見沈昭臉色發黑一臉抑鬱的模樣,洛月汐無奈的歎了口氣,安撫了他一句。

    知道繼續這個話題也不會有太大的進展——光靠語言的話,她根本就不會相信他的話,沈昭明白過來這點,便想著換個話題。

    “你之前在拍賣會上想要拍下的,除了靈藥就都是一些

    煉器的材料,你要收集材料煉製本命法器了嗎?”之前拍賣會上,隻要是洛月汐叫過價的東西全被沈昭買了下來,自然清楚她要買的是哪些東西。

    就是後來修士之間自由的交易會,除了那庚精,她也沒有再對其他東西感興趣。

    微微頷首,這個也不是不能透露的事情,洛月汐便直接迴答道:“是的,我築基後,就要收集各種材料,著手本命法器之事了。因為我要煉製的本命法器是丹爐,恐怕需要不少的材料。”

    在各種法器之中,比起體型輕小的飛劍、金針、靈錐,丹爐算是體積很大的了。而且能夠用來煉製丹爐的材料可比煉製飛劍的少多了,經不住高溫的材質,隻會在一次次煉丹中被燒成灰燼。

    “你竟然走的是丹修之道?”沈昭眨了眨眼睛,表情略微迷茫,有些不敢置信。即使以他如今的沉穩冷靜,聽到洛月汐竟然是丹修,也不免大吃一驚。

    因為在他印象中,洛月汐的性格可完全不是什麽溫柔體貼平和淡然與世無爭啊……額,冷漠和懶得去爭也能算淡然與世無爭吧?但是還是想不到她成為丹修的樣子啊。

    而且,剛剛沈昭和洛月汐並肩戰鬥時,洛月汐出手狠辣,一招就幹掉了兩個築基中期的修士,完全不見半點丹修戰鬥力弱的樣子啊。

    “怎麽,你有這麽吃驚嗎?”斜睨了沈昭一眼,洛月汐微皺眉頭,眼神不善。

    沈昭連忙搖頭,極為誠懇的說道:“沒有沒有,不吃驚不吃驚,阿月你本來就這麽厲害,我知道的。”

    “你之前說,你們劍宗是來參加耀天秘境的,那麽此次,你們劍宗有多少人在這祁連山脈曆練?”想起元瓔道君對劍宗一人怨念極大的樣子,雖然不知讓元瓔道君怨念的是誰,但是洛月汐也打算問問劍宗的情況。

    沒有猶豫和遲疑,仿佛對人數了如指掌,沈昭直接笑道:“二百四十六人,基本上劍宗所有金丹期以下戰鬥力在築基期的弟子都來了。”

    一般而言,一千令牌九個門派分潤的話,劍宗作為當仁不讓的老大,是能分到一百五十左右的,這已經是極大的份額了,可是和劍宗派出弟子的數目一比,卻也顯得少了。

    “劍宗真是人才輩出,果然不愧是修真界第一宗門。”微微眯了眯眼睛,洛月汐心中歎息。丹宗雖然是僅次於劍宗的宗門,但是在武力上差太大了。

    這一點從築基期修士的數目多寡就能知道,丹宗築基期不算煉丹一脈的弟子,也隻有

    八十餘人。

    而劍宗呢,要知道沈昭剛才說的是,具有媲美築基期實力的弟子有二百四十六人,那麽築基期起碼也有一百六十左右,幾乎是丹宗的兩倍。

    而且劍宗弟子最擅越階戰鬥,丹宗弟子卻承平太久,連一般的法修都比不上。

    不僅是數量上有差距,就連單體戰鬥力上也有差距。

    也難怪丹修幾乎與所有門派都交好,宗內也是財大氣粗,卻始終被劍宗蓋過一頭。

    說到底,在修真界,一切還是都憑實力說話的。

    “你也要去耀天秘境吧?到時候,我們可以結伴。劍宗與丹宗交好,往年我們兩宗也經常一起行動的。”沈昭卻不知道洛月汐在想什麽,隻是眼含熱切期待雙眼如星辰般亮晶晶的看著洛月汐邀請著。

    微微搖頭,洛月汐笑了一笑,表情略有些古怪:“今年恐怕要不一樣了。”元瓔道君和劍宗的一位長老有過節,此次又是元瓔道君帶隊,很難保證元瓔道君不會趁機為難。

    雖然元瓔道君不會敗壞丹宗和劍宗之間的關係,但是使一些小絆子卻不過舉手,何必不為呢?

    丹宗確實和劍宗關係好,但是丹宗卻不如劍宗一樣隻和丹宗關係好,在所有門派之中,丹宗的人緣是最好的。

    呆了一呆,沈鴻軒有些發愣,不由急急發問:“什麽不一樣?怎麽迴事。”

    “嗯……今年丹宗的帶隊長老,是我師尊元瓔道君,她好像和劍宗的哪位長老有些過節,我聽她的意思,這一次好像不打算繼續和劍宗合作了。”彎下腰,洛月汐右手撐在膝蓋上托腮笑道,眼中不由流露出一絲笑意和無奈來。

    有時候,她真的覺得她師尊比她還任性還暴躁,洛月汐覺得她心性能平和至此,師尊出的力不小。

    當然,和劍宗為難不是主要原因,元瓔道君主要還是想鍛煉一下丹宗弟子的戰鬥力,是以這段時間,丹宗築基期的弟子們,可是□□/練得不輕。

    “元、元瓔道君?她不是從來不收徒的嗎?”沈昭猛地睜大了眼睛,顯得極為驚訝,隱隱的還帶著一絲心虛,隻是這三年下來,他沉穩冷靜了不少,雖然心中心思百折,麵上卻沒露出分毫。

    轉了轉眼珠,洛月汐盯著沈昭挑眉問:“你,知道我師尊?劍宗和丹宗相隔萬裏,你是怎麽知道丹宗的事情的?”

    “劍宗有收集各大門派和修真界各州的消息,我有找丹宗的信息看。我離開劍宗往西

    州來時,你還隻是煉氣期的弟子,我沒想到你會拜元瓔道君為師。”舔了舔下唇,沈昭稍稍有些緊張,感覺一旦說錯話就會被洛月汐打死。

    他斟酌語言語焉不詳的簡單迴答了一下,沒好意思直接說他纏著長華真人給劍宗執事堂下了任務打聽丹宗的事情 ̄▽ ̄

    洛月汐倒沒覺得奇怪,安排人調查其他門派的事情,對劍宗也算正常。

    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嘛,丹宗不也一樣在修真界各處都有暗中收集信息的探子。

    她隻是有一些奇怪——

    “怎麽,為什麽我好像覺得你,對我拜元瓔道君為師這件事情不僅是驚訝,而且還有些排斥啊?”眨了眨眼睛,洛月汐一雙明亮星眸緊緊盯著沈昭,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點表情。

    臉上沒有一絲異狀,沈昭盡量表現出一幅尋常模樣,極為鎮定的說道:“元瓔道君早年性格比較……直率,所以我怕你會吃虧。”

    “是嗎?”仍有懷疑的瞄了沈昭一眼,雖然臉上表情沒什麽變化,但洛月汐卻察覺到他的心跳在慢慢加快,不過這也不是重要的事情,洛月汐也沒繼續追究。

    隻是微微一笑,眉宇間盡是溫和和篤定:“這你倒不必擔心,師尊雖然脾氣有些急躁,但是對我很好。”

    “那就好。”笑嗬嗬的應了一聲,在洛月汐轉過頭去後,沈昭抹了把汗,總算舒了口氣。誰都好……怎麽偏偏是元瓔道君呢,看阿月和元瓔道君的感情應該極為親密,這下可難辦了。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等賀俊茂從入定中醒來,接替沈昭守夜,沈昭才和洛月汐一同找了一處幹淨地方坐下入定打坐。

    一夜無話,時間很快過去。

    當清晨的陽光照射在大地之上時,金色的陽光如同給萬物披上了一層淺金色的薄紗。光芒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滲透下來,照在樹下幾名修士身上。

    洛月汐吐出一口濁氣,帶著水屬性的溫潤氣息被吐出,在清晨森林中濃濃的白霧中吐出一道長長的氣龍來。

    修煉一晚,不僅沒有覺得疲累,反而覺得無比的精神,渾身上下都仿佛好好休整了一番,透著一股舒服。

    這是水屬性的特征,溫潤柔和,帶著治愈的特性。

    感覺到臉上有些異動,洛月汐微微皺眉,知道是易容丹的藥性快要過了。

    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羊脂玉瓶來,洛月汐傾倒出一顆易容丹就要服下時,卻被不知

    何時走到附近的沈昭一把抓住了握著丹藥的手。

    “這是什麽?”沈昭一臉疑惑不解的詢問,不明白洛月汐為什麽在修煉完之後還要服用靈丹。

    看了沈昭一眼,洛月汐傳音迴答:“易容丹。”

    沈昭看了眼洛月汐如今平凡的模樣,了然於心,隻是他仍是沒放開握緊洛月汐手腕的手,而是微微一笑,側頭湊到洛月汐耳邊略帶委屈的說道:“阿月,我們這次相見,你都打算頂著一副假麵孔對著我啊。”

    溫熱濕潤的唿吸噴灑在洛月汐耳後和脖頸處,她有些不適的縮了縮脖子,覺得有些瘙癢,想要避開。

    但除此之外,她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更沒有什麽旖旎的感覺,完全白瞎了沈昭這番作態。

    “我也想知道,三年後的阿月是什麽模樣啊。”見洛月汐不迴答,沈昭又再接再厲的又道了一句,這一次他語氣不再委屈,反而帶著撩人心魄的磁性和暗啞。

    一手糊在了沈昭臉上,洛月汐一臉嫌棄的把他的頭推開:“行了啊你,昨天還口口聲聲說你成熟你,今天又撒嬌。行了,我知道了,答應你了。”

    “我沒撒嬌,我在撩你。”這句大實話,沈昭卻是不敢說出口,隻能癟了癟嘴不做聲了。不管洛月汐怎麽理解的,最後是遂了他的意思了,這就足夠了。

    將易容丹收迴玉牌之中,洛月汐神識掃了一眼記錄在玉簡中的任務情況,發現已經完成的差不多,隻剩一點點就可以全部結束了。

    “對了阿月,你之前說你是接了不少任務下山曆練的,不知還剩下多少?不如我們一起去完成這些任務。”見洛月汐把易容丹收了迴去,沈昭才笑彎了眼睛,神采飛揚笑意盎然的問道。

    瞄了眼沈昭,洛月汐站起身來,施了一個法術將身上沾到的露水而蒸幹,淡淡說道:“那倒不必了,這些任務都是我的事情,不能假手於人。況且,我在祁連山脈一個月,已經快要完成了。”

    “你在祁連山脈一個月?為什麽我昨天才見到你。”比起洛月汐拒絕了他幫忙的這件事情,沈昭反而把注意力放在了另外一個點上。他眉眼耷拉下來,竟然顯出了幾分可憐巴巴。

    顯然這件事情讓他有些鬱悶,不過對於洛月汐而言,完全不知道他鬱悶的點在哪裏,祁連山脈連綿千裏,豈是那麽容易遇見的。

    “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我一直在山脈中獵殺妖獸,少有出去的時候,昨天我還是在一位道友的引薦之下才

    知道地下坊市的存在,有些好奇便去參加了這一次的拍賣會。”洛月汐斜了沈昭一眼。

    變臉一般的,沈昭臉上的委屈神色馬上撤去,又問道。“你任務快要完成了,是不是要離開祁連山脈了?”

    “還有幾個月就是耀天秘境開啟之日,而在秘境開啟之前,還有一場選拔人才,同時也是決出進入耀天秘境名額的比武大會。即使耀天秘境就在丹宗之內,我們也至少要提前一個月出發。我當然要迴轉丹宗,繼續聆聽師尊的教誨。”點了點頭,洛月汐語氣平淡,理所當然的迴答。

    同時,她也對沈昭等人的行蹤有些好奇:“說起來,你們也應該不能再此處長留了吧?”她相信劍宗肯定也有帶隊的長老守護者他們,不過不會輕易現身。

    而劍宗這些人,應該也不會再在這裏呆太長時間了。畢竟耀天秘境即將開啟,他們不會錯過。

    “你完成任務就要迴丹宗嗎?最近祁連山脈深處有一隻四階妖獸產子,實力大減,你對此沒有興趣嗎?”不想洛月汐這麽快就迴轉,沈昭眼珠一轉,提起了一件事情,希望能引起洛月汐的興趣。

    對此,洛月汐表示:冷漠.jpg

    “四階妖獸,當然是有些想要見識一番。不過以我如今實力,去淌這趟渾水,就有些危險了。我沒必要為了一隻四階妖獸冒這麽大的險,畢竟四階妖獸對我而言,就是內丹用得上,其他的,於我沒什麽大用。”非常理智的拒絕了沈鴻軒,洛月汐表示自己真的沒那麽心動。

    沈昭笑了笑,也不氣餒,反而繼續勸道:“你一個人自然是不行,可是我們劍宗有不少人在此啊。而且說不定,丹宗出除你之外,也有弟子在此曆練呢?”

    沈昭說這句話時,絕對沒想到會一語成讖,等眾人紛紛從打坐中醒轉,收拾一番打算離開前往祁連山脈內時,一隻紙折的千紙鶴突然晃晃悠悠的飛到了洛月汐麵前。

    白紙所折的千紙鶴扇著小巧精致的翅膀,速度極快的自遠方飛了過來,繞著洛月汐轉了幾圈,那千紙鶴落到了洛月汐伸出的右手上。

    “這是?”沈昭驚訝的挑了挑眉,這紙鶴應該是法器,可是他從未見過如此模樣的法器啊。

    拿起了那隻紙鶴,洛月汐上下翻看了一下,在看到紙鶴翅膀上一個極為微小不引人注意的標識後,才抬起頭對沈昭展顏一笑:“是我一個同門的信。”

    隻是,洛月汐沒有注意到,此時她服下的易容丹的藥效已經過去了,

    本來五官普通平平無奇的容貌依舊變迴了原本秀美動人的模樣,肌膚如玉雪白,眉如遠山,唇若塗脂,雙眸燦若辰星,她抬頭對沈昭粲然一笑,動人之極。

    “阿月……”他低下頭,喚了洛月汐一聲,眼神溫柔帶著繾綣笑意。

    歪了歪頭,正在把紙鶴拆開的洛月汐隨口應了一聲:“怎麽了?”

    “沒事,就是想喊你一聲。”沈昭搖了搖頭,他低笑了一聲,聲音低沉,帶著濃濃的笑意。

    瞥了沈昭一眼,洛月汐對他說話不說完的樣子翻了一個白眼。終於將紙鶴拆開後,那張白紙在洛月汐輸入靈力後緩緩浮現出幾行字跡來,等看完上麵所寫的事情,洛月汐有些好笑的看了沈昭一眼。

    “真是被你說中了,沒想到司空易也跑來祁連山脈了。”

    不過,司空易比她早不少拜師,下山曆練也是正常的,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巧而已。

    “司空易?你在丹宗認識的人啊。”沈昭神色有些微妙起來,微微眯起眼,他眼眸中有莫名的情緒一掠而過,很快便消失無蹤。

    “是啊,他是我的一個朋友。性格……你最好不要太接近他,他那個人,很討厭的。”提起司空易,洛月汐就忍不住一臉嫌棄,不由仔細告誡沈昭。

    在兩人交談之際,已經收拾完了的賀俊茂走上前來,再看到洛月汐時,他愣了一下,才看向沈昭求證道:“沈師兄,這位就是之前那位嗎?”

    “是的,抱歉,賀道友,之前我服下了易容丹,昨日相見之時,易容丹的藥效未去。”洛月汐笑了笑,態度友好的對賀俊茂點了點頭。

    “無事,無事。”賀俊茂連連搖頭,示意無妨。

    他和洛月汐本就毫無關係,若非沈昭,甚至都不會結伴,既然如此,又有什麽理由要求洛月汐對他們毫無保留的信任呢?賀俊茂年齡不小,於人情世故上已經是極為熟稔。

    倒是芮白筠見到洛月汐露出真實麵容來,眼中不由劃過一絲嫉妒和惶恐。

    原本洛月汐還是五官普通平平無奇的模樣時,她就對沈昭和她親近感到羨慕和嫉妒,如今見到洛月汐易容之下的真麵目,不由心生惶恐。

    她愛慕沈昭之事,劍宗皆知,但是沈昭卻對此無甚表示,對她隻是平平,和其他師兄師妹無有不同。這讓芮白筠心中難過,卻又能安慰自己,沈師兄就是這樣的性子,他對所有人都一樣。

    可是洛月汐出現後,芮白筠才知

    道,原來不是的,沈昭師兄對所有師姐師妹守禮平淡,不過是對旁人的一視同仁,不過是因為他沒有遇到真正被他放在心中的人。

    直到今日,芮白筠才知道一向沉穩大氣、灑脫冷靜的沈昭師兄也會有那樣的一麵,那樣溫柔,體貼,同時又有著令人心動的霸道。

    果然是人不一樣,所以一切對於他而言就不一樣了嗎?

    芮白筠心頭不禁浮現出苦澀和難過來,被這種情緒一激,她心中不由有暴戾情緒翻湧,惡言惡語便衝出喉嚨:“哼,藏頭露尾的鼠輩之流。”

    沈昭原本有著溫暖笑意流轉的眼眸中有一絲利光掠過,他冷下眼神,冷冷覷著芮白筠,語氣仿若三九寒日:“芮師妹,還請慎言。今日我看在重雲長老的份上,不與芮師妹計較,可若是再有下次——”

    他的眼神已經完全冰涼了下來,俊美的麵容上像是覆上了一層厚厚的寒霜,眯了眯眼,沈昭語氣輕柔起來,卻帶著難以言喻的危險:“你不會想知道下場的,芮師妹,這番話,別讓我再說第二遍。”

    “我們出發吧,你和你同門,約在哪裏迴合?”沒有再理會芮白筠,沈昭轉過頭看向洛月汐,眼中又浮現出溫柔笑意語氣柔和的問道。

    洛月汐看了眼無縫切合變臉神速的沈昭一眼,略無語,至於芮白筠,洛月汐斜睨了她一眼,眼中掠過一絲煞氣。

    從昨晚到今日清晨,芮白筠數次針對她,原本洛月汐還想著看在她是劍宗弟子的份上不予計較的,但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芮白筠算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指著她說那些不中聽的話?

    不過現在當然不是什麽合適的教訓她的時機,洛月汐也不願意讓沈昭因此為難。

    “白壁崖。”白壁崖乃是祁連山脈一處十分出名的地方,沒什麽特產,不過是地勢奇怪,山崖顏色都為白色,十分惹眼,久而久之之下,便成為了祁連山脈的一處標誌性的地方。算是一個天然的地標。

    沈昭微微頷首,比起洛月汐他對祁連山脈可能要更熟悉一些:“既然如此,我們便出發吧。”

    一行人一起禦劍往白壁崖而去,禦劍速度極快,很快便遠遠看到那一處山壁皆白高聳而立的山崖。

    洛月汐等人正要靠近,卻突然發現在前方那白壁崖前,竟有兩撥人在鬥法,戰況極為激烈。在細看之下,卻發現這兩分人,一方是五個人,三個築基兩個煉氣期,而另一方卻隻有一人,修為在築基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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