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法號純陽’,花愛雨以為這六個字就是名字,他皺起眉頭道:“大叔,你的名字好奇怪啊,長長的,完全記不住啊。”


    純陽並不理解花愛雨的意思,他也很納悶的看著花愛雨。


    林倩在遠處,看見戰鬥結束了,她馬上就出來了,上前就是對花愛雨噓寒問暖:“相公,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裏啊?”


    純陽看見又出來一個女子,很有規矩的問:“這位姑娘是?”


    林倩轉過身來,雙手合什,置於胸前:“小女子林倩,請問道長法號?”


    純陽單掌立於胸前:“貧道法號純陽。”


    林倩道:“莫非道長就是江湖人人稱讚的純陽真人?”她的語氣,帶著明顯的驚訝,不過臉上卻是喜悅之情。


    純陽道:“無量壽佛,姑娘過獎了,正是貧道。”


    花愛雨看兩人聊得投機,開心的笑了:“果然大叔是好人啊!”


    純陽問林倩:“請問這位少俠是?”


    林倩道:“他是我相公,叫花愛雨,不過與常人不一樣,想必讓道長為難了。”


    純陽笑笑:“無妨無妨。”然後轉向花愛雨:“多謝花少俠相助。”


    花愛雨咧嘴笑笑:“沒事的,你是好人嘛。”然後問純陽:“話說,你怎麽會和那個混蛋打架啊,他可是超級厲害的。”


    純陽很驚訝的問:“花少俠見過噬血閻王?”


    花愛雨點點頭:“啊,是的,他真是太厲害了,很多人都打不過他的。”


    純陽繼續問:“花少俠是怎麽碰到他的?”


    花愛雨斜眼望天,緊皺眉頭,歪著嘴巴,扣著鼻子,想問題對他來說是很痛苦的一件事,而且,就算他想了,很多時候也都是想不出來的。


    林倩見狀,馬上上前道:“道長,這件事還是由我來說吧。”然後,林倩就把當日花愛雨掉下山崖的事告訴了純陽真人,純陽聽後,無奈的搖搖頭,長歎一口氣:“師門不幸啊,居然出了這麽個敗類。”


    花愛雨道:“大叔,原來你也知道他是壞人啊!”


    林倩則問:“道長,莫非你和噬血閻王有什麽淵源?”


    純陽長歎一口氣,然後坐下來:“你們也坐下來吧,我跟你們細說。”花愛雨兩人坐下之後,純陽問花愛雨兩人:“你們聽說過聖門嗎?”


    花愛雨扣著鼻子問:“聖門?是什麽東西啊?”


    林倩馬上打斷花愛雨:“相公,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和道長慢慢聊。”花愛雨很聽話的‘哦’了一聲,然後走到一顆樹底下就唿唿大睡了。


    林倩轉過頭對純陽道:“聽過,先前據四位掌門所說,噬血閻王就是從聖門出來的,而且武功深不可測。”


    純陽點點頭:“說得對,那就從這裏說起吧。聖門的掌門人,武林聖人林之聖,乃是家師。”說到這裏,純陽的臉上露出無比驕傲的神情。


    林倩雙手合什:“原來是武林聖人老前輩,久仰,久仰。”


    純陽笑笑:“沒想到你一個姑娘家,居然對江湖事也這麽了解。”


    林倩虔誠一笑:“道長過獎了,小女子雖非江湖眾人,但江湖中的大人物和大事件,也是略有耳聞的。並且相公和江湖中也有不少瓜葛,知道一些,對相公而言,也是一件好事,這也是我作為妻子應該做的。”


    純陽肯定的點點頭:“真是個好姑娘。”然後繼續道:“師父他老人家,收徒極為嚴苛,他這輩子一共隻收過三個徒弟,一個是我師兄烈火真人,還有一個,就是我,最後一個,就是噬血閻王。”


    林倩吃驚道:“原來如此。我雖然聽說過噬血閻王叛離聖門,但其中原因一直不知,不知道長能否告知晚輩?”


    純陽慢慢道來:“這個說起來,還要追溯到三十幾年前。”然後,純陽就慢慢的向林倩迴憶這段聖門的恥辱曆史。


    三十八年前,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衣著樸素,他從一間破舊的廢墟經過,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正在拿著一根木棍,毫無章法的練著自己所認為的‘武功’。男子暗中觀察了許久,隻見少年鍥而不舍,又極有天賦,心中大喜,上前道:“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少年不懼也不羞:“我叫王閻。”


    “你很喜歡練武嗎?”


    少年很堅定的點點頭:“當然,我一定要讓別人知道我有多厲害。”


    男子微微一笑:“既然這樣,就跟叔叔來吧,叔叔教你武功。”


    男子把王閻帶迴一座仙境一般的山上,有兩個二十出頭的少年從裏麵迎上前,頂禮膜拜:“弟子見過師父,恭迎師父迴山。”


    男子牽著王閻的手,對兩人道:“烈火,純陽,以後他就是你們的師弟了。”


    兩人雙手抱拳,左膝跪在地上:“是,師父。”


    自此,男子每天教三人練功,三人都是難得的武學之才,對男子惟命是從,男子也盡心盡力,三人武功與日俱增,十幾年過去了,三人都成了一流的高手。尤其是王閻,不僅天賦高於另外兩人,後天下的功夫,也比兩人更多,深得男子喜愛,對他更是疼愛有加,更加是傾囊相授。


    男子問王三人:“你們認為,練武是為了什麽?特別是絕頂的高手。”


    烈火道:“啟稟師父,徒兒素無大誌,隻願潛心修煉,長伴師父左右。”


    男子點頭道:“隱世避俗,此乃古聖人之見,不錯。”


    純陽道:“武學,自古以來就是正義的象征,習得武功,自然要伸張正義,與邪相對,為天下不平事貢獻一份力。”


    男子也欣慰的點點頭:“你有如此想法,為師很是欣慰。”


    男子轉向王閻:“王閻,你呢?”


    王閻道:“大丈夫生於時間,就要做一番大事業。若習得絕世武功,當號令天下,為我所用,不留下千古之名,枉此一遭。”


    男子反問:“哪怕是遺臭萬年嗎?”


    王閻道:“師父此言差矣,若為王,天下間誰敢不服?曆史,都是由強者書寫的,既為王者,又何來千古罵名?”


    男子搖搖頭:“都怪我隻顧著教你們武功,而忽略了教給你們道理。為師話不多說,但你們必須謹記一點:善必行,惡必止,否則我不輕饒。”


    三人齊聲道:“弟子謹記。”不過王閻的臉上,明顯是不同意的。


    就這樣又過了兩年。一日,江湖傳出重大消息:一夜之間,王閻滅了七幫十二會共計十九個門派。男子聽到消息後大怒,拍案而起:“這個畜生。”


    王閻迴到山上,還不知師父已經勃然大怒,仍像往常一樣去見師父:“拜見師父,弟子迴來了。”


    男子厲聲喝道:“跪下。”


    王閻似乎渾然不知:“弟子不知做錯了什麽,還請師父明示。”


    男子氣得肺都炸了:“七幫十二會的事,你怎麽解析?”


    王閻絲毫不懼,也完全沒有悔意:“既然師父都知道了,徒兒也就實說了。徒兒與他們比武,他們輸了之後,卻不服氣,然後糾集了七幫十二會的人圍攻徒兒,徒兒無奈之下,失手將他們殺了。”


    男子痛心疾首:“失手殺了?七幫十二會幾千人,能失手殺了幾千人嗎?他們要殺你,以你的武功,逃了不就行了嗎?為什麽一定要趕盡殺絕?”


    王閻兇相畢露:“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男子道:“我說過,我的徒弟決不能做傷天害理的事。”


    王閻目露兇光:“這麽說,師父是要殺徒兒了?”


    男子無奈的閉上眼睛,然後睜開,看著王閻道:“你是我教出來的,我必須要給這幾千冤魂和江湖武林一個交代。”


    一場激戰過後,男子終究還是讓王閻逃了出去。


    林倩道:“如此奇才,卻是狼虎之心,可惜啊!”


    純陽繼續道:“叛離聖門後,王閻繼續到處危害武林,他武功奇高,少有敵手,又有很多門派相繼在他手下滅門了。因為他嗜血成性,所以人們就把他稱作噬血閻王。他還癡心妄想當上武林盟主,卻被四大門派的掌門所製止了。”


    林倩也憤怒了:“難道就這麽任他胡作非為?”


    純陽道:“當然不是。知道他危害武林,師父便召集武林同道,全力截殺他。在那之後,江湖中再無他的消息,不想居然是四大掌門失蹤的元兇。”


    林倩問道:“那道長又是怎麽在這裏碰到他的?”


    純陽道:“貧道奉師父之命,前來視察此次新元選拔的情況。”


    林倩道:“如此甚好,相公便是來參加此次選拔的。”


    純陽搖搖頭:“不過剛才,我發現了一個重大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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