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柏言神清氣爽的走了出去看見眾人關切的目光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們這才暗中鬆了一口氣。???平凡衝柏言微微一笑氣度十足的拿起桌上的茶盞喝了一口,沒想到可能是因為剛才心情太過於緊張沒現,自己的茶盞已經被一直陪伴在他們身邊的小道士剛剛續上了滾水,隻覺得一股**辣的感覺充斥了整個口腔,什麽風儀氣度全被拋之腦後氣急敗壞的將口中的茶水吐了出來伸出舌頭嘴裏直往進吸著涼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眾人見此樣子不禁都有些莞爾。


    “我說平凡你也太小氣了吧!雖然我寫口渴但也不至於搶你的那杯水喝啊!”董柏言看著平凡的狼狽樣笑著說道,平凡沒好氣的衝他翻了翻白眼繼續某些動物在炎炎夏日經常做的動作。


    “柏言感覺怎麽樣?我們在外麵等了你三個多小時了,可把我們擔心死了。”舒婷關切地問道。


    “就是就是我和舒婷姐好幾次想進去看看,可是那個臭小道士就是不讓我們進氣死我了。”慧嫻氣鼓鼓的說道。


    董柏言這才注意到原來窗外的天色已經接近黃昏,抬起手腕看看表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記得他們剛來的時候也就是下午兩三點的光景,沒想到自己一待就是三個多小時,看來清虛道長在自己的身上可真的沒少下功夫,心中對他的感激之情又勝三分。


    “誒,那個臭小道士哪去了?剛才還在這裏怎麽一下子就不見蹤影了。”慧嫻好奇的說道。


    “小妹道家清修之地不能亂說啊!”董柏言連忙阻止慧嫻繼續批駁下去的想法。


    “哼,不說就不說。”慧嫻撅著嘴坐在椅子上眼睛看著外麵。


    “怎麽生氣了?小妹”董柏言舔著臉過去專門將自己的臉對著慧嫻小聲的說道。


    “哼!懶得理你!”


    “嗬嗬”董柏言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真是不好意思本來是邀請大家來散散心,結果成了讓你們大家擔心愚兄真是於心不忍啊!在這裏我給大家鞠躬了。”董柏言用京劇的叫板說出最後一句話然後拱手向他們深深地鞠了一躬。


    “董哥你可真是竟說傻話,我們都是自家人看到你身上的宿疾被根治我們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怪罪於你呢!”平凡感覺好受了一些嘴裏吸著涼氣含糊不清的說道。


    “哼,誰稀罕和你們一家子!”舒婷白了平凡一眼卻用含情默默的眼神看了柏言一下,弄得他心那個砰砰亂跳。


    “就是就是誰稀罕和你們一家子。”慧嫻在一旁幫腔但是美目直往柏言的身上瞄。


    “哼口是心非”平凡在一旁做出了最中肯的評價。


    “這位善信剛才實在不好意思是我的疏忽請張開口。”不知什麽時候小道士迴來了手裏拿了一個精致的小藥壺。平凡依言張開小道士將壺嘴虛放於他的口中輕輕地摁了壺蓋兩下,立刻一股清涼的感覺在口腔四下蔓延,剛才火燒火燎的疼痛竟然消失了大半。平凡好奇的看著小藥壺又看了看小道士,這個道觀給他帶來的驚奇實在是太多了。


    “這位善信剛才小道一時疏忽讓你受了無妄之災,這樣不如我們結個善緣,這藥和藥壺就送與你了。”小道士微笑的說道,平凡這廝也沒客氣口裏道了一聲謝喜滋滋的接了過來,小心翼翼的裝進自己隨身帶的皮包裏,舒婷和慧嫻看了直撇嘴。


    “諸位善信我家觀主說了天色已晚已將安排好客房供各位歇息,大家遠道而來想必已經是饑腸轆轆了,請與小道到後堂用餐觀主身體不適請恕不能相陪。”小道士右手伸直放於前胸,左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小道士你的法號是什麽?”舒婷好奇的問了一句。


    “女善信小道法號清風。”


    “哦”舒婷的眼睛轉了轉問道,“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師弟叫明月?”


    清風驚奇的睜大了眼睛奇道,“這位女善信如何得知,吾卻有一師弟叫明月,不過今日不在觀中與幾位師兄外出了。”


    “這樣啊!那你們這個觀是不是叫五莊觀?”舒婷繼續問道。


    “是啊!隻不過前幾日山門上的匾額送於山下重新裝裱還不曾送迴,敢問女善信如何得知,難道你以前來過嗎?”清風好奇地問道。


    舒婷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轉過臉看著董柏言一本正經的說道,“悟空你替為師前去摘幾個人參果,待我們眾人吃了之後也好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輝。”眾人立刻笑成一團,隻留下清風很委屈的站在那裏心裏暗道是我哪裏做錯了嗎?讓他們如此嬉笑。


    柏言走了過去拍了拍清風的肩膀笑著說,“清風你別誤會我們不是取笑你,而是在五百年前你們這裏來了四個大大有名的和尚。其中一個和尚還和你們的前好幾任觀主結拜為兄弟。”說完柏言帶著微笑走了,隻留下清風一個人在那裏**,道士和和尚結拜兄弟真稀罕我可是第一次聽說,有空一定要好好的問問師傅。


    桌上擺了幾楊素菜有金針木耳鬆蘑等山裏的野菜,雖無酒肉但絕對屬於無公害綠色產品,味道清淡帶有一種獨有的清香,讓吃慣了酒宴的他們胃口大開,不一會兒桌上的東西一掃而光,每個人還意猶未盡的舔著嘴唇看著清風,讓清風有一種生命受到威脅的錯覺。我的乖乖這些人怎麽這麽能吃各個跟餓鬼投胎似的,我還是趕快再為他們加菜吧!要不然他們可能下一步就是吃我了。每個人滿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心滿意足的聊了一會兒天,白天確實有些乏了他們早早的洗涮睡下一夜無話。


    清晨董柏言早早的醒來感覺渾身舒暢覺得自己好久沒睡的這麽踏實過,他扭過頭看見對麵的平凡還在鼾枕高臥便輕輕的坐起身來穿好衣服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清冽的空氣吸進肺裏然後緩緩的吐出昨夜沉澱在身體裏的濁氣感覺精神一振,站在半山腰極目遠眺。寂靜的清晨霧靄將遠山籠罩在一層薄薄的輕紗裏若隱若現,陣陣山風從鬆林鑽過搖動著枝葉送來連綿的濤聲,一隻鳥兒被鬆濤從睡夢中驚醒,便飛上枝頭奮力的鳴叫著,似乎想用一己之力將沉睡的大地喚醒,慢慢睡醒的鳥兒越來越多十隻百隻千隻萬隻紛紛加入了這個行列,鳥鳴的聲音匯聚成了一清晨的序曲,從鬆林的間隙裏流了出來。


    眼前的薄霧慢慢少了鬆林裏露出一條蜿蜒的小路,柏言信步踏在上麵慢慢而行,環繞在林中的霧氣調皮的鑽進他的懷裏帶來絲絲的涼意,晶瑩的露珠悄悄地將他的衣裳沾濕。就這樣下意識的往前走忽然耳邊聽到潺潺的溪流的聲音,不知不覺他已經來到了一塊平坦的穀地。走在上麵現腳下軟軟的,蹲在地上仔細地看了一下現原來這塊平整的穀地上長滿了厚厚細細的茸草形成了一個大草甸,雖然時已冬季但是這些草卻半黃半綠,遠遠地看上去就像披上了一塊大大厚厚的地毯。遠處的山澗在繚繞的霧氣裏似乎有一條婉轉的玉帶在跳動。柏言慢慢的靠近看見在雲霧彌漫之下一條小溪羞澀的露出它婉約的身體顯的那樣的溫柔和寧靜,清風徐來水波不興粼粼的波光就像流動的水銀在晨光的映襯下蜿蜒曲折延伸…。他伸出手試了試水是暖的,他明白了為什麽這裏的茸草沒有枯黃。


    “柏言你這麽早就醒了!”輕輕的一聲唿喚將沉溺於美景當中的他叫醒。


    “舒婷你不也一樣嗎?昨晚睡得好嗎?”柏言沒有轉頭,舒婷慢慢地走了過去兩個人站在一起沒有說話看著遙遠的東方等待著日出的那一刻。終於旭日被鍥而不舍的鳥鳴所感動慢吞吞的露出了他酣意正濃的半個臉,彌漫在山中的輕霧在金色的陽光照射下消失得無影無蹤,遠處的風景變得清晰起來,高高聳立的雪峰換上了一件金色的衣服,就像身披金甲的武士默默守護著這條橫亙的千古。


    “很美不是嗎?柏言”舒婷輕聲問道。


    “是很美,但是這個美總在轉瞬之間就變化成泡影,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這種美是一種殘酷。也許是因為它不能停留吧!”


    “是啊,美隻會在你不經意之間出現,當你想伸出雙手刻意去挽留時,而手中抓住的隻有虛無的殘酷。”


    舒婷在清冷的山風中打了一個冷戰,柏言將身上的上衣脫了下來為她輕輕的披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舒婷的身體已經輕輕地偎依在了他的懷裏,就這樣迎著初升的日光他們的身影慢慢重疊在了一起拉得很長很長…。


    “舒婷我們迴去吧!”柏言輕輕的說道。


    “不我不,就讓我在你的懷裏多呆一會兒吧!你的懷裏真的好溫暖,好不好柏言”舒婷將自己的身體又向他的懷裏使勁的鑽了鑽將環住他腰的胳膊又緊了緊,嘴裏出像是夢囈的聲音。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我警告你千萬不要破壞此刻的溫馨,否則的話我會恨你一輩子。”舒婷抬起頭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接著繼續將自己的腦袋藏在了他的懷裏。


    開玩笑讓這麽美的女子恨自己一輩子,柏言自詡沒有這份勇氣,即使有這份讓美女恨的勇氣他也沒有勇氣去拒絕這份誘惑,畢竟他不是柳下惠。於是漸漸的周圍安靜了下來隻有兩個人的唿吸和心跳的聲音在周圍慢慢流淌。


    “柏言我要你吻我。”舒婷終於在心中下定了決心慢慢的抬起了頭,揚起自己羞紅的小臉動情的眼波化為了兩汪清水似乎快要滴落下來。


    柏言感覺到自己似乎就要融化在這流動的眼波中,心中一縷溫情慢慢酵逐漸充滿了每一個角落,他慢慢地低下頭去吻住了象嬌柔花瓣的的雙唇久久不願分開,嬌柔花瓣的雙唇在柏言的嘴唇裏開了又謝,謝了又開…。相互偎依的兩個人在金色的陽光下慢慢地倒在了厚厚軟軟的草甸之中糾纏在一起,不一會兒傳來了嬌柔的**和沉重的喘息…。在高高的山頂之上飄過一片白雲輕輕地蒙住了旭日的眼,朝陽的光輝將舒婷的雪白的肌膚塗上了一層明亮的金黃色,就在這深山的幽穀中她徹底將自己潔白無瑕的玉體展示給心愛的男人,嬌柔的身軀在陽光中顫抖著一頭黑在風中飄揚揮灑著迷人的風情,仿佛這片寬廣的天地中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燃燒的激情徹底將他們彼此之間徹底融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刻也不願分離。


    就在他們抵死纏綿的時候沒有現在鬆林深處有一雙眼睛看著他們眼神裏流出無盡的哀怨和羞惱。


    兩個人裸裎躺在溫暖的小溪裏一處較為低窪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浴池的地方,兩個人的身影在水汽蒸騰裏若隱若現。舒婷靜靜地躺在他的身上柏言雙手摟著她兩個人沒有說話隻是在享受著難的完全屬於二人的靜謐世界。柏言溫柔的用手臂往上攬著水讓舒婷外露的香肩不斷感受著溫暖。


    “柏言你掐我一下,我剛感覺就像在做夢我真的沒想到我會這麽大膽你肯定會認為我是一個不知羞恥的女孩。”舒婷閉著眼睛輕聲說道。


    “不,不會的你就象遠處的雪峰裏住的女神那樣聖潔,反而我在你麵前卻感覺到無比慚愧你知道嗎?我除了自己的妻子之外還有過別的女人,其中一個女人你還為我生了兩個孩子,我覺得我實在是太無恥,明知道自己是那樣的齷齪卻又將聖潔的你玷汙。如果真的會有地獄的話,估計我肮髒的靈魂會永遠在十九層裏麵徘徊。我…”舒婷轉過身來用自己的小手輕輕地按住了他的嘴


    “我知道,你的過往我全部知道,我就想一隻尋找光明的飛蛾明知是火焰還要往裏衝,就算化為灰燼也在所不惜,是不是很傻?”舒婷嬌豔的麵容上寫滿了柔情。


    柏言沒有說話隻是用雙手緊緊地擁住懷中的小女人,輕輕吻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臉龐和嬌豔的雙唇…。


    過了一會舒婷幽幽的說道,“如果我有一天會離開你和別人走進聖潔的教堂你會怎麽辦?”


    “我會在他為你戴上婚戒之前跑到教堂阻止他,大聲的向所有參加你的婚禮人宣布我愛你,然後趁他們還沒有迴過神的時候拉著你手一起跑出去,亡命天涯坐一對落跑夫妻。”柏言咬牙切齒道,“而且我會在臨跑前,一腳將那個男人的子孫根踹斷讓他從此絕了結婚夢。”


    “嗬嗬,你這麽狠啊!”舒婷笑的前仰後合,身體的泉水蕩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嗬嗬,男人就是要對別人狠一點。”說完做了一個很兇惡的樣子,接著又在舒婷的耳邊悄悄的說了一句話。


    “嗬嗬你好討厭啊!真是一個級大色狼。”舒婷轉了轉眼珠子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一個弱女子落在了你的手上,想叫救命四下無人,想抵抗又沒有你的力氣大,那怎麽辦呢?這樣吧還請公子憐惜小女子動作溫柔一點,順便讓我也享受一番,嘻嘻!”


    過了一會兒泉水慢慢的蕩漾了起來在水汽繚繞之中朦朦朧朧看中間兩個身影抱在了一起…。


    “哎呦”水汽裏傳來一聲嬌唿,“大色狼你就不能輕一點…”後麵還想說些什麽但好像被什麽堵住了隻留下急促的喘息。


    慧嫻坐在山門外的階梯上**,平凡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走了出來看見獨坐在台階上的慧嫻打了一個招唿。“小妹早啊!今天的天氣不錯啊!”


    慧嫻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依舊低著頭想著心思。


    “小妹怎麽了大清早起一個人就坐在這裏運氣是不是昨天有什麽奇遇,夢裏何仙姑教你什麽仙法了?”平凡開著玩笑。


    慧嫻白了他一眼嘴裏嘟囔著“凡是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說完狠狠的看了平凡一眼轉身氣鼓鼓的轉身走了進去。


    平凡看著自己的幹小姨進去的身影不禁**,這到底是這麽一迴事情,嗨女人的心海底針就這樣吧!他做了幾個擴胸動作然後高抬腿跑了幾下,就當鍛煉了身體。耳聽得裏麵傳來女人的哭聲他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側耳聽了聽沒錯就是有女人哭泣的聲音,而且哭聲就在門裏。刹那間自己所看到過的《聊齋誌異》和《閱微草堂筆記》和在這個道觀裏所經曆的匪夷所思的經曆全部到了腦子裏,感覺身上根根汗毛直立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但是看了看清晨的陽光將自己的身影投射到地麵上,感覺膽氣壯了一些,開玩笑現在是白天,我實在唯物主義理論下教育出來的好學生,所有的牛鬼蛇神都是虛無縹緲的是根本不存在的,世界上本沒有鬼,但是說的人多了,鬼也就多了平凡不斷的安慰自己小心翼翼慢慢的走近了道觀的山門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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