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劍!”


    易痕喚了一聲,一柄縈繞著藍光的劍從他膝上的劍上飛了出來,緩緩落在樂小透的手中。


    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滋養,小劍的外形已完全形成,細觀下來,與易痕的劍像是同一個模子裏刻下來一樣,劍身上是一樣簡單的紋理,顏色也是黑色,隻是比起易痕的劍,要細一些小一些,更適合女子使用。


    樂小透抬頭看了看易痕,“以後我可以帶著小劍了嗎?”


    易痕鄭重點頭,“以後小劍就是你的本命武器,不論身在何地,必須要劍不離身。”


    遊戲中拿過各種外觀炫麗的劍,這把劍樸實無奇,但卻是她的第一把武器。


    樂小透有些興奮,被她握在手中的小劍也像是很激動,劍身有些微抖。


    “片葉飛花!”握著小劍,樂小透迫不及待的使出了這一套她唯一會的劍法。


    從劍身飛出來的葉片和花瓣要比以前密集了許多,而且落到地上,將地麵上砸出了淺坑。


    不知道老媽知道她的寶貝女兒真的變成了一個俠女以後,會作何感想。


    樂小透坐下身,將小劍放到易痕手中,然後從懷中掏出那枚冰絲劍穗,珍而重之的將劍穗係到了小劍身上。


    小劍一陣抖動,像是很喜歡這枚劍穗。


    她將綁好劍穗的小劍握了起來,比到易痕手中的長劍邊,看著一大一小,外觀極為相似的兩把劍,開心地笑了起來。


    武器是一個修者的命脈,而對於愛人來說,恐怕沒有比兩人的武器是相似的更令人喜悅了,而且以後他們通過劍便可知對方的心意,不會有誤會,也不會有隔閡。


    但那些。必須到她修到喉位才可實現。


    現如今,她修到了心位,可以考慮開始修煉治愈術了。


    問了易痕關於治愈術的一些問題,她大概了解為何修煉治愈術不容易打開喉位了。


    修煉了治愈術。體內的濁氣會變得像水一般,柔軟祥和,但當你引導他去衝開喉位時,濁氣也會變得一樣疲軟,根本無法衝破像鐵壁一樣的喉位。


    除非持之以恆,就像水滴石穿一般,才有可能打開喉位。


    隻是普通人就算沒有修煉治愈術,要打開喉位已是很難了,因此修了治愈術的修者,一般幾乎沒有打開喉位的可能了。


    當然。若是天資聰穎,如春域域主雲千草,還是能夠打開喉位的,再就是心誌較堅,一門心思放在修煉上的人。也有可能打開喉位。


    很不幸,這兩種人她都不是,所以易痕不同意她修煉治愈術。


    他希望她修煉後可以保護自己,如果修了治愈術,那就少了戰鬥能力。


    而且,隻有思微界中才有人修煉治愈術,道理顯而易見。蓮門的修者向來互相幫助,治愈師不僅會得到最好的保護,也會得到大家的尊重。


    而在危險的翼屏區,幾乎無人當治愈師,為了救別人,而失去了保護自己的能力。顯然是很不值得的,而且一上此路,衝上喉位就會變得遙遙無期。


    樂小透平日裏雖沒主見,但在這件事上卻堅持得很,易痕勸解無用。隻好放棄。


    現在她是修者,自己不能在她身上再種連術了,一種連術,樂小透就會自己解除,說是不願意老是被他保護。


    “易痕,你別擔心,剛才你都說了,在修煉上我是如魚得水,就算比你也要快上許多,說不定我能打開喉位呢?據說治愈師打開喉位後,會非常厲害的。”看他又皺起雙眉,樂小透知道他心中所想,又勸解道。


    就像水可以澆灌萬物,但是也可發起大水淹沒萬物,治愈術同樣也是,保是它的攻擊力必須要打開喉位才可實現,據說厲害的治愈師,一念之間,可隨意定人生死。


    這些他都知道,可是打開喉位之前,她的功力隻會比在日位多一點而已。


    “好了,別提這個了,你迴來多久了?”樂小透岔開話題。


    “一天。”易痕迴道。


    “海藍晶找到多少?”


    易痕揚起手中的布袋,“比上還要多一些。”


    這下好了,有了這麽多海藍晶,他們返迴一趟清平村,再迴到永海,也不成問題。


    隻是希望路上遇到的爭端能小一些。


    三人又逗留了會兒,采了一些果子為路上食用,然後就離開了忘憂島。


    去往清平村,要一直向北走,為了避開日月盟中人,眾人向東繞了半圈,準備通過永海,再行往北。


    為免太過引人注意,兩人決定步行通過。


    雖然這一次開啟裂界主已成為了不可能,但四十天以後,北界界眼會再次開啟,想來明夜絕不會放棄這次機會,那麽此時永海周圍,肯定有不少日月盟的弟子在搜尋他們的下落。


    樂小透與易痕商量了一下,放棄了再次向東繞行的方法,日月盟弟子眾多,盤查到永海以東完全有可能,他們倒不如直接向北,說不定還能蒙混過關。


    眾人落了地,先到了永海南邊的沿海的一個小漁村,樂小透找村民買了一些普通的衣裝,給三人換上。


    為了刻意打亂對方的注意,他們的組合變成,一個父親帶著女兒還有家裏的護院出行。


    憨被她裝扮成一個有點小錢的漁民,穿著比普通的漁民要好上許多,而且極盡可能的露富,雖然那富隻是一小枚金戒指而已。


    而她剛變成憨的女兒,同樣做成漁民打扮,為了迴應父親的品味,她同樣穿得花枝招展,衣服顏色都是漁民們最喜歡的亮色,大紅的對襟上襦,下麵則配著繡滿花朵的長裙,脖子手腕都帶了時下女子最愛的首飾。


    而易痕,一身短打,灰撲撲的,手中還不倫不類的拿著根長棍,裝成一副勢利的護衛模樣。


    樂小透的劇本是,發了點小財的爹帶著女兒去城裏買東西,為了女兒的安全,又帶了一個家裏的護衛。


    可惜她跟憨倒是裝得挺像的,但是易痕,裝個護衛已經是個半吊子,更別提勢利之類的主觀感覺了。


    樂小透搖搖頭,已經見怪不怪了,命令他跟在自己和憨身後。


    一路上也隻有漁民看了他們幾眼,快進永海城時,偶爾能碰到有修為的修者,但他們根本就無視幾人這樣的組合。


    因為明夜告訴他們,要抓的是,兩人一馬,男子修為深不可測,女子則是日位的修為,馬兒是神俊無比。


    易痕因為修為高,隻要斂去身上的修為,那些修者便看不出來,樂小透則被易痕施了法術,同樣也看不出來。


    修玉是最鬱悶的一個了,一路上不僅不能靠近身後的易痕,還要被憨牽著,樂小透騎在上麵。


    而他全身雪白的毛發也慘遭荼毒,樂小透用泥巴在他全身糊了一遍,然後又命令他在土路上打滾了數遍,因此全身灰撲撲的,身上的毛都被泥巴給粘成一片一片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而這些修者們看到的則是三個人,再加上他們的打扮,看起來就像是進城的漁民,壓根就沒想去用法力去探他們的修為。


    這身打扮還真騙過了不少人,一直進入了永海城,都沒人找他們麻煩。


    三人大搖大擺的在城中晃了許久,又打聽了一些消息,準備直奔城北大門處。


    現在永海是隻可進不可出,要從大門直接走出去,是不可能的,但是到了北門,已經接近永海城外,他們也不用再偽裝,直接用強,會更好一些。


    那時就算修者們召集同門們攔截他們,已經來不及了,憨和易痕會迅速帶著他們禦器飛行,離開這裏,日月盟會禦器飛行的弟子太少,根本追不上他們。


    城內遍布修者,但百姓們卻除了知道點風聲外,正常生活並沒受到影響,看到這一切,不禁是樂小透,易痕也對明夜的治理能力佩服無比。


    結果還沒走上幾步,便看到前方有人騎著一匹馬疾奔而來。


    那人一身黑衣,騎著一匹白馬,一邊掄著韁繩急趕著馬兒,一邊大聲喊道,“讓開,都給我讓開!”


    這人這番急趕之下,不少百姓驚嚇之際,差點摔倒在地上,她倒卻好,直接一勒韁繩,騎著馬兒從摔倒那人身上騰空而去。


    見那人馬上要衝到他們身邊,憨連忙拉著樂小透退到一邊,馬兒越追越近,樂小透這才看清,騎馬之人是個女子,秀發半挽,一手抓著韁繩,另一隻手握著一杆銀槍,正負在背後,英姿颯爽,不正是許久不見的何房嗎?


    樂小透正欲出聲叫她,突然想到自己現的處境,及時閉住了嘴,看著何房氣勢洶洶的從自己身邊跑過。


    不多時,人群中的修者認出了這個騎馬的女子身懷修為,而且不是日月盟中人,而且看對方這樣子,似乎是來尋仇的,於是互相對視了一眼,趕緊跟了上去。


    易痕上前,不動聲色的站在兩人中間,將憨抱著樂小透的手臂給打了下去。


    憨手上吃痛,有些委屈的看著易痕,易痕卻恍若不知,牽著修玉走在了樂小透身邊。


    “那是小房啊。”樂小透低聲對易痕說道。


    “看出來了,恐怕是來尋她的堂姐采蕭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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