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求情就好使了嗎?”關亦說著,心裏實在是有了一點希望,她坐大牢實在是有點夠了,她身上有許多的跳蚤和虱子,咬的她渾身都是紅色的小疙瘩。


    雖然這幾日經過水的浸泡,身上的跳蚤虱子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可她還是有些受夠了那樣的日子,她比別人更不想迴去。


    “有的。”荊延說的斬釘截鐵,眼神很堅定的看著關亦,“況且你現在是被從大牢擄走的,為什麽擄走你,難道你就不好奇嗎?”


    關亦遲疑了,實際上她也知道,荊延的話不真實的更多,隻是後麵那句擄走她的目的,她著實是很想知道。


    抬眸看向荊延,荊延瞧著她清澈的眼眸,他將手中吃了半條的魚遞給關亦,“幫幫我吧,我找她很久了,我心裏有問題要問她,如果找不到她,我這輩子都會一直找她的。”


    關亦注視著被荊延吃了半條的魚,有點嫌棄,所以沒接:“人與人真是相似的很多,若是我不問明白,也會一直問下去的。”


    她咬了一口自己棍子上的魚肉,一邊咀嚼一邊說道:“好,我陪你去,不過一路上,你得負責我的衣食住行,每天吃的東西,都得有滋有味,天為被,地為床我都接受。”


    “你們捉妖師的願望原來都如此的一致,好的,沒問題。”荊延痛快的答應了下來,隨即他說道:“那你在這裏等著我,我去洛陽找馬車。需不需要我告訴金沐它們?”


    關亦想了想,說道:“不用,你若是告訴了他們,他們就一定會跟著我一起去北麵這樣就不太好了,等我到了以後,我再寫信給他們吧。”


    “多謝。”荊延站起了身,真情實意的對關亦拱了拱手,然後他一邊穿著關亦遞給他的外衣,一邊說道:“你等著我,我這就去找馬車,其實騎馬更快,你會嗎?”


    關亦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可以,那你牽匹馬迴來吧,我們今天就去北方,那個位置應該是在遼西,中途有許多的城池要過。”


    然後她靈光一現,叫住了荊延,“你找兩匹馬來,咱們到時候坐船過去,速度要快上許多。”


    她很快就計劃好了路線,然後連著打了兩個噴嚏,雙手抱在膝蓋上,甕聲甕氣的說道:“快點去。”


    荊延不在的時候,關亦抱著膝蓋在火堆前麵睡了一覺,等她醒過來的時候 ,荊延還沒有迴來,她揉了揉鼻子,感覺渾身發冷。


    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她感覺到額頭上有些發熱,好似是真的生了病。


    唯獨的好處就是身上的衣裳終於打半都幹了,她有些思念老道士給的紅色珠子,倘若那顆珠子還在,她就絕對不會生了病。


    荊延騎著一匹黑馬,又領著一匹棗紅色的馬,等他到的時候,天色微微的犯了黑。


    夜色太黑,他沒有發現關亦的臉上有些不正常的泛紅,將關亦推醒,他讓關亦去休息休息。


    然後從自己身後的碩大包袱中拿出了一套新的被褥披在關亦的身上。


    關亦有了被褥,還是發冷,她自己默默的睡著,這時候荊延從包袱中拿出了一隻烤鴨和考餅,遞給關亦道:“你吃不吃?”


    關亦此時聞到肉味就犯了惡心,拒絕了荊延的送到嘴邊的肉,她說道:“給我燒些熱水喝吧。要熱的。”


    荊延鍋碗瓢盆買的十分的齊全,當關亦隻是普通的不舒服,於是從包袱中拿出了鍋碗瓢盆便開始做飯。


    給關亦做飯都帶了期待感,冷水倒進了鍋裏,放在火堆上,他感受著,靜默著,腦海裏麵想著,突然說道:“我給你做點湯喝吧。”


    關亦急需一點熱乎乎的東西,不管是湯還是熱水,當下就強撐著答應道:“好。”


    一個好字剛剛說出來,荊延便將一把蘑菇扔進了鍋裏,然後又將包袱中的半隻雞一塊扔進了鍋裏麵。


    當關亦生病的時候,秋笙已經拿著那魚肚子裏麵的鑰匙研究很久了。


    秋笙將張府翻了個底朝天,還真找到了一個張員外夫人藏匿著的暗室,可是暗室的鑰匙不是這個。


    於是秋笙隻能逼著秋笙去想。


    金沐是真的什麽都想不出來,再三的表示神風寨真的沒有那麽有錢,要是神風寨能有這個金鑰匙,早就應該被老道士給花光了。


    也恰巧就是這個金鑰匙的存在,讓金沐一點都沒有懷疑神風寨的老道士,反而身無分文的它開始懷疑是秋笙得罪了誰,或者是在朝為官的紀天逸得罪了誰。


    秋笙得罪妖精是毋庸置疑的,可是這個風口,得是多大的妖精才敢幹這個事,秋笙殘害妖精殘害的太多,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


    紀天逸在朝堂上,金沐也不知道真實情況,不過開商鋪的都會被開商鋪的擠兌,那紀天逸又有什麽特殊的。


    秋笙曾經將鑰匙放進水裏,想看看鑰匙的來曆,隻看到了在一個漆黑的地方,隱隱的能聽見水聲。


    然後張府就被官府的人闖了進來,差點將他帶走,幸好紀天逸及時出現,將他保了下來。


    一片漆黑,還可以聽見水聲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他們一時半會都想不起來,於是隻能互相焦急的埋怨。


    張員外最近反而好了許多,偶爾能夠清醒,他清醒的時候反而不如糊塗的時候活的快樂。


    甚至在看見紀天逸之後,他一把老骨頭還抄著拐杖,當頭給了紀天逸兩棍子,他對這個他心目中的白眼狼並不留情,看一次打一次,紀天逸被他打得額頭淌血,來的次數都少了。


    對於金沐和秋笙,他倒是還算寬容,寬容也寬容的有限,看見他們兩個人隻是不搭理罷了。


    可是等他稀裏糊塗的時候,還是會跟著金沐嘻嘻哈哈。


    金沐看著滿桌子的飯菜,想吃又感覺沒胃口,冬過春來,本來應該退毛的它,變成人形之後,開始轉而大把大把的掉頭發,府中的人給它弄了不少何首烏和黑芝麻煮著喝,喝的它頭發像鋥亮,好像桂花油倒多了。


    食不知味的吃著滿桌子的山珍海味,它對著腦袋上纏著布條,以及一直手舉著鑰匙的秋笙說道:“我真不知道關亦在哪,但是我感覺得到,關亦現在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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