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樵山下,望川湖畔。此處有一座望川樓,臨湖依山。危樓高百尺,斜日煙波散。


    一身素色長裙的少女來到望川樓時,正好山雨欲來,狂風滿樓。


    山下的行人未及賞景,匆匆避雨徑入樓道,到了館內樓中。


    素衣少女瞧著這一幕,臉上的神情並非有多少變化,但她也跟著來到樓上。


    就在人聲初鬧,腳步輕停時,窗外“沙”的一聲響,暴雨便卷了下來。一時間,隻剩風聲撲窗、雷雨猛卷的聲音。


    行人或許被風雨所懾,沒有一個開口說話。縱使開口的,也傾刻閉嘴側身。


    素衣少女望著那窗外,樓台青山翠湖皆被風雨襲卷,連成一片,當真如“秋水共長天一色”。


    她心說這種江南景色,也僅有杜牧的“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能夠描述得出。


    江南的煙雨一向為古今詩人所稱讚的對象,尤其當山水樓台融為一景時,更是美不勝收。


    行人中有些也不怕風雨,倚欄觀雨。隻見湖波如潮,茫茫造影。風聲奇大,有震耳欲聾之勢;雨點如珠,如亂箭疾發之威。


    少女輕輕一聲低歎,江南的煙雨下得很美,有詩中的美。


    隻是沒有意中人在,再美也徒增傷情。人畢有情,因景而發,也莫怪古人詩詞中寫江南煙雨略帶傷感。


    她抬頭望著遠方,心中出現了一個人的影子,想要靠近去看時,那個影子卻已消失。


    雨停的時候正是黃昏,更是壯觀秀麗。山表明霽色,樓中增暮寒。


    從樓上往下望去,竟令人驚訝感歎其美無倫比。


    天色山色,比下雨時更增秀色。


    真是風迴雲斷雨初晴,返照湖邊暖複明。”


    少女撐著紙傘,從樓中出來,沿望川湖畔走去。


    她幽幽行去,就像雨中哀怨,彷徨的丁香花,冷漠、淒清,又惆悵。


    日光投入湖水當中,茫茫一片。


    雨盡之後,湖水粼粼,天色如洗。


    岸上煙樹重重,搖珠落玉。


    “總聽人說江南好,遊人隻合江南老。原來江南的山水、煙雨果是詩中所說。”


    “咦,你看那女子,好漂亮。”


    “她不知從哪裏來的,剛才竟未發現。”


    後方有行人開口。


    少女卻沒有理踩,繼續沿著湖畔行去,她太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餘愁,夢幻般的身影,就像夢一般的淒婉迷茫。


    “我在尋找一個夢,這個夢既是憂傷的,也是快樂的。或許它會令人難受,但總是我要尋找的。”


    她輕輕的低歎,逐漸地走遠。


    終於,她的身影消失在湖畔煙雨迷離之中。


    ……


    上麵是晴煙的番外,寫這篇的時候,嗯,心情挺惆悵的。


    至於晴煙為什麽沒被收為後宮,因為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她入後宮。


    子受的故事也算結束了,該填的坑都填了。有些惆悵,也些點釋然,寫了一年多了,結尾了是很不舍的。這本書其實編輯告訴我要寫到兩三百萬字的,說到那時稿費才賺的多。但是呢,故事畢竟已經寫完了,再寫到兩三百萬字真的就隻剩下水。


    看過我書的讀者都知道,葉天遲是一個很不喜歡水文水情節更新賊快更新量賊多的良心作者,所以我選擇直接寫完。


    當然,番外還是有的——編輯讓我寫到兩三百萬字,千萬別現在完本!然而我還直接完本了,怕被打,隻好寫寫番外了水水劇(劃掉),寫寫其他角色的人生了。


    說不定會寫殷郊蘇妃,說不定會寫費仲,也說不定會寫子受的三屍,也有可能寫子受女媧平心現代之旅,平心當廚娘之類的故事,輕鬆搞笑點的……


    至於晴煙,大概率是不會出現了。


    還有一件事,新書發布了,快十萬字了,感興趣的可以來支持下。《綜武:我打造了天命大反派》。是一個主角在綜武世界行(泡)善(妞)積(裝)德(逼)的故事。以下是另一篇番外,把作者的話放在結尾會被係統刪了,所以厚顏無恥地放中間了。


    白茫茫的雪山上無多餘的其它顏色,便連天也被映得慘白一片。偶爾唿嘯的風走過,雪花在半空中轉悠著。除此之外,寂寥一片。


    雪山雖有高樹人戶,此時也見不著了。在風雪中消失於無,更無半點人聲。


    山下有個小酒店,被雪壓得老低,如果不走近根本發現不了這家酒店。


    酒店中除了年過花甲的賣酒老頭外,便是正中坐著的一個白衣男子。


    男子一襲白衣勝雪,臉上也是蒼白得很,削瘦的臉帶著三分寂寞之意。他端起酒杯,自酌自飲。就像外麵的雪一樣,這個人全身上下都是冷的。


    賣酒老頭看他一眼便擔驚一分,退到簾後,嘀咕道:“再沒有什麽比他更寂寞孤獨了。”


    白衣男子已飲了第七碗酒,除了窗外風聲便是他喝酒的咕嚕聲。待他飲完第九碗酒後,忽聽窗外有人朗聲道:“劍氣瀾煙渺,煙波淥水寒。一宵風雪夜,拭刃白衣殘。”


    這詩是寫一名劍客,在風雪夜殺人拭劍的場景。此時被人念了出來,與周圍環境相襯,竟顯得十分相符。


    白衣男子又倒了一碗酒,卻沒有喝。一個聲音道:“你怎麽不喝了?怕了麽?”白衣男子默然不語。


    那聲音又道:“這裏的酒雖不比長安名釀,但也醇得很。你要喝便快點喝吧,否則以後隻怕便喝不上了。”


    白衣男子道:“你們還不肯休止嗎?”


    他嗓音低沉,神情蕭索,似含有無限的傷心之事。


    那聲音歎了一聲,道:“你問我不肯休止嗎?把劍譜交出來,我們便從此不再找你麻煩!”


    白衣男子一時間顯得寂寞無比,不願又或者是懶得與他說話,倚在椅子上繼續飲酒。


    忽又聽另一個聲音高叫道:“楚江月,你可認得我?”一道影子破窗而入。


    白衣男子右手一動,倚在桌子上的長劍已然抽出。那影子急閃之下,又退了出去。白衣男子的長劍複收入鞘中。


    沒人看得到那場戰鬥,隻因太快,甚至連戰鬥聲也被風隱掉。甚至連那黑影也沒看到!


    隻聽又一個聲音道:“你看到了什麽?”一人道:“白衣。”是那黑影的聲音。


    白衣男子長長的歎了口氣,道:“搶誅仙劍陣的,除了你們三個外還有誰?”


    “我們三個還不夠嗎?”也不知是三人中誰的聲音。


    白衣男子道:“你覺得呢?”


    話音剛落,三個黑影已破屋而入。一個黑衣道人從正門衝進,手上一把雷震擋向白衣男子腰間掃去。


    一個長身道人從屋簷上落下,萬絲拂塵化作銀針向白衣男子腦門掃去。


    一個黑須道人依舊破窗而進,一雙毒掌拍向白衣男子胸口。


    劍光動,身影移,血飛濺。


    白衣男子已破門而出,酒棚“轟”的一聲倒塌下去。


    煙雪灑落,酒棚中剩下的幾壇酒也砸碎了,在瞬間結成冰塊。


    酒店老頭被白衣男子提了出來,站在原地不住發顫。白衣男子手上的長劍還在滴血,胸口也露出一灘血跡。


    白衣男子摘下腰間玉佩,丟給了酒店老頭。輕輕甩去劍上流血,邁步向前行去。


    他離開酒店兩、三裏後,風雪便更急了,那雪下得緊,天上的日頭也看不見了,分不清是什麽時候。


    白衣男子猛烈咳嗽了幾聲,吐出幾點血滴,步伐卻沒慢上一分。


    “這裏便是本尊說過的山海世界嗎?確是要比洪荒界大得多,混元階也多了不少……”


    他正是子受的善屍楚江月。


    當年子受封印道主之後,學東皇太一將三花削落,分散到三千世界當中,讓其各自生根。


    而善屍楚江月便來到了山海世界。


    因為身懷誅仙劍陣,自創誅仙劍法,不知招惹了多少山海世界的強者前來爭搶。


    又因是子受善屍,雷澤推演天機得知後,命令諸神追殺。


    追殺者有為了誅仙陣的邪魔外道,亦有雷澤管轄的諸神,平均修為都在混元之上。


    楚江月多日劇戰,也不免受傷。


    前麵風聲一響,一根穿雲箭“嗖”的一聲,射了過來。


    劍光一閃,箭已折斷在地。


    楚江月挺著長劍,抬頭看去,臉上依舊露出惆悵,蕭瑟之色。


    “帝辛,你往哪裏去!雷澤大人已經下令,絕不會讓你活著離開山海世界!”前方有人叫道。


    楚江月那張蒼白的臉登顯出淒惋之色,歎道:“雷澤?他還沒有死嗎?是啊!他的確還沒死,其實活著未必會比死了好!”


    那人不知道他是善屍,本來便惆悵多憂,隻道他在譏諷雷澤,厲聲道:“鬼國所有強者俱出,你今日必死無疑!”


    “人總要死的,即便混元也是一樣的。”楚江月說道。


    他剛剛說完,一道白色身影已飛了過來,寒光閃動,一把長劍如流光刺出。


    楚江月當即揮劍格擋。


    數合一過,那人心中愈發驚駭,發現楚江月不管修為劍法都不在自己之下。


    此人被追殺多日,甚至聽說中了雷澤大人一掌,身負重傷,竟也有如此實力!若是全盛時期,又該有多強?


    那人猛地咬斷舌根,噴出一口血來,正灑在手上長劍上,那長劍祭血之後,乍生藍光,十分詭異。


    “驚鴻一劍!”


    那人厲聲喝道,長劍出手,劍光破天!


    這一劍刺出之時,霎時間,竟似雪花也停止了,隻剩那一劍在動。


    眼見這一劍就要刺入楚江月胸口之時,楚江月手中青蓮劍忽地一動,長劍化作劍圈,布在身子周圍。


    劍光一閃之間,隻聽“砰”的一聲,那人手上長劍折成粉碎,哇的一聲,往後連退,大叫道:“誅仙劍陣!誅仙劍陣!”


    聲音充滿了驚恐和駭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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