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顏用手袖將餘淚擦幹,靠著牆站起來,抬頭挺胸:“我沒錢!”


    反正她就這樣了。


    不會簽字的跟他結婚,更不會生什麽孩子。


    陸戰爵半倚牆麵,嘲弄:“能耐了啊?跟我橫?”


    “我是不會跟你結婚的,你死了那條心。”


    陸戰爵仰著下巴,嘴角冷笑著,拇指摩挲撫過薄唇,邪肆道:“天底下還沒有我陸戰爵辦不成的事。不管你跟老爺子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也不管你願不願意,你,徐湘顏隻能是陸戰爵的妻子。”


    跟老爺子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


    她到現在,連老爺子是誰,長什麽樣,見都沒見到,還有所謂的交易?


    湘顏怒道:“你三番兩次的提老爺子,我告訴你,我不認識這個人,更不會跟你結婚。”


    站直,脊背挺直如鬆,從陸戰爵麵前往巷子口走去。


    陸戰爵雙手握拳捏緊,從未有如此生氣過。


    徐湘顏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激怒他,再從他麵前大搖大擺的離開。


    在京城,誰人敢不給他陸戰爵三分薄麵。


    唯獨這個徐湘顏,一次兩次三次……挑釁他的底線,當他不存在般。


    他就這麽不受她待見?


    “徐湘顏,你給我站住?”


    湘顏不僅沒有停步,反而越走越快。


    她心情實在很糟糕,不想搭理陸戰爵,工作做不下去,兩千塊錢到現在還剩下兩百多,她要盡快的找工作養活自己。


    早上,安安給她打電話,說那天晚上賽車獎金被人追加了三十萬,第一名獎池高達五十萬。


    但是,必須讓安安在跑一次,不需要達到十二分四十五秒的成績,隻要達到十五分鍾獎金就是她的。


    安安連續跑了三天,最好的成績是二十五分鍾,比預定還要遲十分鍾。


    安安領不到獎金,她也拿不到錢。


    一定是陸戰爵搞的鬼!


    現在賽車圈的都在謠傳,說安安請的槍手,作弊,安安第一次受到這樣的攻擊,早上打電話還哭了。


    獎金指望不上了,唯有自己想辦法。


    偏偏攔截獎金的罪魁禍首,還跟她耍脾氣。現在飯都快吃不上了,很累,沒心情搭理他。


    陸戰爵也惱怒到頂點。


    處理了喬家,她非但沒感激,還跟他甩臉子。


    更可惱的是,那個男人車停在路口,窺視裏麵。


    那男人是什麽意思?


    如果知道她和他之間,沒婚約,沒孩子,會不會橫刀奪愛?


    不,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那男人隻要有一點點蠢蠢欲動的苗頭,先下手,把小苗頭掐死在搖籃裏。


    陸戰爵邁開長腿,大步跟上,走到她前麵,將湘顏攔住。


    巷子很窄,隻夠兩名員工的並排行走。


    湘顏瞅了眼陸戰爵。


    “讓開。”


    陸戰爵沒有讓開的打算。


    “我叫你讓開!”


    “徐湘顏,你大概是忘了,這片商業廣場是誰下麵的產業,我的地盤,你說我讓就讓?”


    湘顏蕭紅眼,握拳,咬牙:“你到底讓還是不讓。”


    “我讓開你又一次逃脫,你當我陸戰爵是傻的?”


    “這是你逼我的!”


    湘顏從包裏拿出一把匕首,匕首尖端對準脖子大動脈。


    “你讓不讓開!”


    陸戰爵見她如此,憤怒手關節捏的咯咯的響,眼睛似乎噴出火來。


    能耐了!


    厲害了啊?


    居然拿刀子威脅她?


    湘顏更讓他生氣道:“我告訴你,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那一晚上你真認為我欠了你,我現在一刀子下去,還給你……”


    陸戰爵,從來都是他威脅別人,沒有人能為威脅他。


    今天,算是見到了!


    拿刀子架在脖子上威脅他。


    外麵,那個男人還在,讓她這麽堂而皇之的離開……


    他陸戰爵從來沒這麽窩囊過。


    陸戰爵站直在她麵前,邪肆的笑著:“能耐了啊徐湘顏,用刀子威脅我。”


    “你逼我的!”


    “我逼你?反倒一靶倒厲害,我當真逼你,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裏?我就是對你太放縱,對你太好,你才一次次把我不放在眼裏。”


    “你當真這麽恨我,這麽討厭我。”陸戰爵指著自己心窩,血紅的瞳孔憤怒道:“捅啊,往我這裏捅,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脅我?很有意思?”


    湘顏捏緊匕首,絲毫不承讓:“你以為我真不敢?”


    “敢,怎麽不敢,拿命威脅我,連死都不怕了,還怕用刀子捅我。”


    湘顏被他激怒的,手氣的在發抖。


    抖動頻率很大,刀尖差點刮到脖子。


    她真的,被他逼急了。


    篤地,陸戰爵一手握住刀刃,一手掐住她手腕,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想強行將她手中匕首奪下來。


    湘顏小時就學過跆拳道和散打的,能爬能跳能翻牆,身手敏捷。


    可陸戰爵動作更快,明顯有練過。


    湘顏不想妥協,忍著手腕的痛楚,死死握住刀刃。


    二人就這麽僵著。


    兩分鍾後,陸戰爵掐住她手腕,漸漸放鬆。


    真要下力氣,她手就會斷掉。


    可她倔強的很,不肯妥協。


    陸戰爵握住刀刃的手,殷紅的血沿著指縫滲透,落到地上。


    湘顏見他指縫被血侵染,瞳孔被灼紅,唿吸有些絮亂。


    在僵持下去,他的手說不定會被廢。


    心突然不安起來,唿吸緊繃的難受。


    雖然不喜歡陸戰爵,甚至很討厭,可沒想過要傷他。


    她,鬆開手……


    陸戰爵將她手腕放開,鮮血淋漓的手將刀刃拿下來,鬆開。


    一條很深的切橫,橫跨手心,血從手心往兩邊不停的滲。


    陸戰爵勾唇邪笑著,風輕雲淡的,眉頭不皺一下。


    “終於肯鬆開了,啊?”


    湘顏盯著他傷口,沉默。


    這個男人,非常狠!


    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她不知道他為什麽纏上自己,繼續下去,她真的玩不過他。


    他,太危險了!


    陸戰爵將手上的刀刃,隨手一抽,叮一聲,插在牆上。


    接著,掩耳不及迅雷之勢,俯身吻上的徐湘顏的唇。


    霸道,深沉,如狂風暴雨般……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湘顏傻眼,甚至有些呆滯。


    等反應過來時,她已經掙脫不了陸戰爵束縛。


    瘋狂,兇狠的奪取,猶如恆古野獸,最原始的侵略和掠奪。


    湘顏推搡,掙紮,一腳踹向他。


    沒用!


    他雙唇纏住她,反轉吸取,口腔全是他霸道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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