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嚴桓點了根煙，暖了暖身體。
丫的夠嗆。
雖然魂穿了一具北方佬的身體，可是感覺還是南方的體質。
在這邊多穿點了能夠抵禦物理傷害，但是在南方的魔法傷害要讓他們崩潰。
還有一種是顯然不用穿太多的，純粹硬抗！
鐵骨錚錚！
這個點本應在家窩著舒舒服服的幹點羞羞事的，一個人的話也行，上次影院老板給的武藤蘭全集還沒看完呢。
其實我也不喜歡蒼老師，真的。
嚴桓找到了那個店，縮著身板正要進去，門口那裏突然傳來一聲驚唿。
“嚴桓！你頭發～～”
“哎呀真是，你頭發怎麽白了，剛才還以為看錯了。”
拉下了圍著口鼻的圍巾，露出兩張熟悉的臉，這時升起一陣難言的情緒。
如果之前看到的話，他得跑了。
“先進去吧，怪冷的。”嚴桓先開口道。
這家店的菜品並不多，但是勝在每樣都是新鮮的，嚴桓點了一些牛肉羊肉，菌類蔬菜，發現似乎她們就沒有要點的了。
再要了一瓶果汁。“我記得大家上次的時候，你們是喝這個。”
“你還記得啊。”劉憶菲動容道。
嚴桓歎了口氣。
“你們都還好吧？”嚴桓問道。
“好，都挺好啊，嚴桓哥哥我聽你的報了上戲了，嘿嘿～～茜茜她最近老是拍古裝，挺好看的，被叫神仙姐姐！……”舒暢吱吱喳喳著。
“那你的粉絲怎麽叫你的？我記得你也演過古裝呢？”嚴桓道。
“我也不知道我粉絲叫我什麽，古裝是演過，最近是那個天山童姥，好醜！”舒暢皺皺小鼻子，摸了摸自己的臉。“你不知道，抹了好多膠水呢，我都怕我的臉以後會不會幹了。”
“我覺得挺好的，敬業的演員總要為角色作出犧牲的！這部戲裏麵你表現的很好呢。”嚴桓說道。“我記得憶菲拍戲的時候差點被瀑布衝走了，傷過頸椎，現在沒事吧。”
“沒事，我沒事了。”劉憶菲道。
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心酸。
“嚴桓哥哥，那你說我和茜茜誰的演技好啊？”舒暢突然狡黠的問道。
“你啊！”嚴桓不假思索道。
“
為什麽？”舒暢有些意外。“就因為我從小演戲嗎？還是說茜茜是你徒弟你就要鞭笞她？”
“不，你知道我有時候對事不對人的。”嚴桓搖搖頭。“從類型上說，你能駕馭的風格要比劉憶菲多的多，但是畢竟你從小演戲，這也算是作為一個巨大優勢和重要原因！”
“再者，劉憶菲有個先天缺陷，她最大的問題是不接地氣！所以會表現的有點飄！舒暢，你從小那些不好的經曆，都能夠會成為你生活和人生中寶貴財富的！”
“什麽是接地氣？”舒暢不懂。
“簡單的說就是生活經驗，生活閱曆，一種體驗！這就讓你的表演更加真實，更容易觸動人心，而不是形似。”嚴桓說道。“舉個例子，我記得有個女星作秀，她去坐公交！然而觀眾都發現她以前是沒有坐過公交的，因為她從後門上車……”
“我不知道你們的長輩會不會跟你們說這些，我年長幾歲，說了就說了，有沒有聽進去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嗯嗯，我會記住的！”舒暢用力點點頭。
“那，我該怎麽做？”劉憶菲問。
“好好體驗生活，你們現在都是大學生吧。”嚴桓歎了口氣。“校園生活！這個是不少社會人一直追憶的，是寶貴的人生財富。你們不用整天想著出去演戲，更不要想著當成明星。你們就是個普通學生，不要把自己包裹起來，要和其他同學們一樣，上課、下課、吃飯、看電影、甚至談戀愛……所有普通大學生經曆過的生活你都要去經曆，這將是你們今後表演提升的一個重要源泉！”
聽到談戀愛那裏，舒暢也忍不住臉紅了。
“可是他們會把我們當明星呢！”舒暢反駁道。“走在校園裏，就會被指指點點，被議論，被認出來，有人追著要簽名，要合照……你說我們怎麽辦？”
嘶～～
嚴桓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臉頰啪啪響。
“我怎麽知道怎麽辦？我又能怎麽辦，我也好絕望啊！”嚴桓擺擺手，不管了。“你們看著辦吧。”
“哦～～”
“對了，不要提那個了。”嚴桓說道。
“哪個？”舒暢真不知道。
唉～～
嚴桓無奈。“那天劉……劉曉麗給我打過電話，她也給你打過吧！你們就讓她放心吧，就當我從來沒有教過她什麽。”
“師傅～～”劉憶菲身體一顫，
忍不住伸手抓著他手臂，緊緊的。
“嚴桓哥，你別這樣。”舒暢不忍心，又對劉憶菲道。“茜茜你快道歉，不要讓他把你逐出師門！”
“有意思嗎？你們怎麽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嚴桓揉了揉眉頭。“不管是你母親，你的團隊，現在都不會向外界像媒體澄清的，所以還有意義嗎？還有你舒暢，你別瞎摻合！到時候媒體問你了，你要怎麽說？還有我，我是不會承認的！”
嚴桓拂開她的手，麵容堅毅。
氣氛沉默了一下，送菜進來的服務員也覺得怪怪的。
等他們出去，嚴桓歎了口氣。“吃飯吧。”
“那你能最後教我一次嗎？師……”劉憶菲聲音帶著哭腔，沉重的問道。
“對對對，嚴桓嗬你就最後教教她，讓她出師，也好聚好散啊！”舒暢說道。“你也知道演電影是跟演電視不一樣的，你不知道她的新戲是什麽，說出來真的嚇死你，茜茜你快告訴他！”
“師……師傅。”劉憶菲有些緊張的說道。“我要拍一個電影，叫《功夫之王》，它是……”
嚴桓想喝口礦泉水，真的噴了。
兩個女生被愣住了。
嚴桓也是目瞪口呆。“丫的說出來真的嚇死我了！”
呃～～
“我真的很不看好這個戲！”嚴桓又道。
“啊，為什麽？茜茜她是女主哎。”舒暢不解。
“我知道啊。”嚴桓道。
“主演是成籠和李蓮傑啊。”舒暢道。
“我知道啊。”嚴桓道。
“是好萊塢大片啊！”舒暢道。
“我知道啊。”嚴桓道。
“那你為什麽……”舒暢不知道怎麽說了。
“你們不會天真的以為演個電影就能打入好萊塢了吧？”嚴桓真是目瞪口呆。
潑起冷水也是毫不猶豫。
別人的話他都懶的費口水了。
“媽媽說最近幾年國內女星在走向國際，有幾個非常成功，我的條件不比她們差，而且英語更好。這次拿到《功夫之王》的女主角，接下來資源會好很多吧……”劉憶菲低聲的道。
“是不是成籠說過你會成為鞏俐的接班人，那你就飄飄然了是吧？你就流弊了！”嚴桓愣蔑道。“即便是鞏俐或者國際章又怎麽樣？在好萊塢，亞裔的存在感
太低了，還要我一一列舉嗎？他們完全把我們當廉價勞動力！給你演戲也隻是個小配角，到時候刪刪減減還不知道剩多少。”
“再說說國際章，除了李銨的《臥虎藏龍》和成籠的《尖峰時刻》，她在國際上還有什麽拿得出手的電影？自己也舍不下身價去接龍套，像周閏發和吳雨森這些，過氣了！他們隻能灰溜溜的迴國！為什麽就不認清現實，還心存一絲僥幸？為什麽還天真的以為好萊塢是那麽好闖的？”
“可是李銨導演……”舒暢想了想。
“這不一樣！李銨他確實，在好萊塢風生水起！他是華人之光，國內導演屆幾乎都服他！”嚴桓手指戳著桌子，認真道。“我們作為導演的，有能力就夠了，有人認可你的能力就行了！但是你們作為演員，隻有能力也就是演技，這是遠遠不夠的！他們就是這麽排外……”
“嚴桓哥，你別這樣說茜茜嘛。”舒暢見她快哭了，連忙撫著她的背安慰著。“有好多事情，也不是我們能夠做主的。”
“那你們還是小孩子啊！但是總會長大的，為什麽不爭取呢？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啊！舒暢你也別以為跟你沒關係，當初我勸你不要軋戲，一大堆爛片亂七八糟的什麽東西！”嚴桓毫不留情批道。“光是這幾年的《宮廷畫師郎世寧》、《廚子當官》、《天龍八部》，哦這個還好、《連城訣》、《皇太子秘史》、《少年大欽差》、《雨季不再來》、《酒後吐真言》、《李衛當官2》、《雞祥如意》、《寶蓮燈》哦這個也還好……你演了那麽多爛片你能數出來嗎？”
“你口碑都砸爛了你明不明白？以後要是有好導演好劇本了，本來是要考慮你的，可是都知道你演過那麽多爛片了，他們就不會懷疑你能力嗎？他們就足夠放心嗎？”
舒暢張大了小嘴，目瞪口呆。“可……可是我……”
最後還是歎了口氣，和劉憶菲抱一起了。
太傷心了。
嚴桓就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這兩位是他在圈內最初的比較好的兩個朋友。
但是這丫的團隊。
dzz！
舒暢的話不好多說了，她團隊就知道謀點蠅頭小利，要知道古代那個方仲永就是這麽被玩殘的！主要還是沒人捧她，她沒有條件。國內很多演員也都這樣了，在底層摸爬滾打，運氣好就一夜爆紅！
如果對比一下的話，她混的其實比大部分人算好了吧。
劉憶菲
這個路線，他就有點城會玩的感歎。
先說眼下這個《功夫之王》！
這部電影有華宜投資，由華宜發行，到時候很多事情就會變得很棘手。
先認清一個事實，華宜一姐給你作配了，你從來沒有簽約過華宜。
然後我提幾個疑問：
憑什麽華宜要捧你？
憑什麽華宜要心甘情願的捧你？
她的國際路線走的，就高不成低不就的樣子。國內這一塊快丟了，好萊塢又攀不上。
其他人或許也沒有成功，但是人家好歹有能拿的出手敢說自己演技好的作品。
“我是不是語氣太重了？那我道歉。”嚴桓望向兩個女孩子，歎了口氣。“估計也是最後一次對你們說這種話了，下次有機會坐到一桌都不一定有這個場景這個心境了。”
嚴桓想了想，又說道。“憑心而論，現在的你們已經很好了！在這個年紀，能夠取得那麽大的成就，讓不少同齡人都慚愧了！我也該誇一下你們的！”
“嚴桓哥你別這麽說，我知道你是為我們好的，茜茜也明白的對吧。”舒暢想了想。“如果你是我們呢？”
“什麽？”
“如果你是我們呢，你會怎麽做？”
“這個假設，我先假設它成立！那麽以我的性子，我仍然會走精品路線，寧缺毋濫！”嚴桓認真迴答著。“接戲的時候，看劇本，看導演，看團隊，看片酬……好吧，片酬也很重要！但是在不缺錢的前提下，片酬就可以忽略了！在你大紅大紫之後，片酬就更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了！”
“哦～～”舒暢點點頭，真不知道會聽進去多少。
嚴桓暗歎了口氣，他自然也明白舒暢有難言之隱。
她是個聰明人，她也知道自己會明白的，對吧。
很多時候，也不是想捧就能夠捧紅的！
對於眼前兩位，他也隻能可惜了。
“那好吧，以後你們應該會明白我的承諾有多麽可貴，今天我就給你們一個承諾！”嚴桓認真道。“舒暢我記得你說過想安安靜靜的做一個演員，盡你的本分，演好你的戲！如果以後有需要的話，可以找我，我給你一個平台。”
“劉憶菲，我經常聽到你的粉絲說你就是缺一個好劇本而已，如果需要的話我給你們一個，甚至我親自執導！”嚴桓放下筷子，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
“不過我們的緣分就盡了！用我們往日情誼，換我一次違背原則！”
丫的夠嗆。
雖然魂穿了一具北方佬的身體，可是感覺還是南方的體質。
在這邊多穿點了能夠抵禦物理傷害，但是在南方的魔法傷害要讓他們崩潰。
還有一種是顯然不用穿太多的，純粹硬抗！
鐵骨錚錚！
這個點本應在家窩著舒舒服服的幹點羞羞事的，一個人的話也行，上次影院老板給的武藤蘭全集還沒看完呢。
其實我也不喜歡蒼老師，真的。
嚴桓找到了那個店，縮著身板正要進去，門口那裏突然傳來一聲驚唿。
“嚴桓！你頭發～～”
“哎呀真是，你頭發怎麽白了，剛才還以為看錯了。”
拉下了圍著口鼻的圍巾，露出兩張熟悉的臉，這時升起一陣難言的情緒。
如果之前看到的話，他得跑了。
“先進去吧，怪冷的。”嚴桓先開口道。
這家店的菜品並不多，但是勝在每樣都是新鮮的，嚴桓點了一些牛肉羊肉，菌類蔬菜，發現似乎她們就沒有要點的了。
再要了一瓶果汁。“我記得大家上次的時候，你們是喝這個。”
“你還記得啊。”劉憶菲動容道。
嚴桓歎了口氣。
“你們都還好吧？”嚴桓問道。
“好，都挺好啊，嚴桓哥哥我聽你的報了上戲了，嘿嘿～～茜茜她最近老是拍古裝，挺好看的，被叫神仙姐姐！……”舒暢吱吱喳喳著。
“那你的粉絲怎麽叫你的？我記得你也演過古裝呢？”嚴桓道。
“我也不知道我粉絲叫我什麽，古裝是演過，最近是那個天山童姥，好醜！”舒暢皺皺小鼻子，摸了摸自己的臉。“你不知道，抹了好多膠水呢，我都怕我的臉以後會不會幹了。”
“我覺得挺好的，敬業的演員總要為角色作出犧牲的！這部戲裏麵你表現的很好呢。”嚴桓說道。“我記得憶菲拍戲的時候差點被瀑布衝走了，傷過頸椎，現在沒事吧。”
“沒事，我沒事了。”劉憶菲道。
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心酸。
“嚴桓哥哥，那你說我和茜茜誰的演技好啊？”舒暢突然狡黠的問道。
“你啊！”嚴桓不假思索道。
“
為什麽？”舒暢有些意外。“就因為我從小演戲嗎？還是說茜茜是你徒弟你就要鞭笞她？”
“不，你知道我有時候對事不對人的。”嚴桓搖搖頭。“從類型上說，你能駕馭的風格要比劉憶菲多的多，但是畢竟你從小演戲，這也算是作為一個巨大優勢和重要原因！”
“再者，劉憶菲有個先天缺陷，她最大的問題是不接地氣！所以會表現的有點飄！舒暢，你從小那些不好的經曆，都能夠會成為你生活和人生中寶貴財富的！”
“什麽是接地氣？”舒暢不懂。
“簡單的說就是生活經驗，生活閱曆，一種體驗！這就讓你的表演更加真實，更容易觸動人心，而不是形似。”嚴桓說道。“舉個例子，我記得有個女星作秀，她去坐公交！然而觀眾都發現她以前是沒有坐過公交的，因為她從後門上車……”
“我不知道你們的長輩會不會跟你們說這些，我年長幾歲，說了就說了，有沒有聽進去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嗯嗯，我會記住的！”舒暢用力點點頭。
“那，我該怎麽做？”劉憶菲問。
“好好體驗生活，你們現在都是大學生吧。”嚴桓歎了口氣。“校園生活！這個是不少社會人一直追憶的，是寶貴的人生財富。你們不用整天想著出去演戲，更不要想著當成明星。你們就是個普通學生，不要把自己包裹起來，要和其他同學們一樣，上課、下課、吃飯、看電影、甚至談戀愛……所有普通大學生經曆過的生活你都要去經曆，這將是你們今後表演提升的一個重要源泉！”
聽到談戀愛那裏，舒暢也忍不住臉紅了。
“可是他們會把我們當明星呢！”舒暢反駁道。“走在校園裏，就會被指指點點，被議論，被認出來，有人追著要簽名，要合照……你說我們怎麽辦？”
嘶～～
嚴桓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臉頰啪啪響。
“我怎麽知道怎麽辦？我又能怎麽辦，我也好絕望啊！”嚴桓擺擺手，不管了。“你們看著辦吧。”
“哦～～”
“對了，不要提那個了。”嚴桓說道。
“哪個？”舒暢真不知道。
唉～～
嚴桓無奈。“那天劉……劉曉麗給我打過電話，她也給你打過吧！你們就讓她放心吧，就當我從來沒有教過她什麽。”
“師傅～～”劉憶菲身體一顫，
忍不住伸手抓著他手臂，緊緊的。
“嚴桓哥，你別這樣。”舒暢不忍心，又對劉憶菲道。“茜茜你快道歉，不要讓他把你逐出師門！”
“有意思嗎？你們怎麽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嚴桓揉了揉眉頭。“不管是你母親，你的團隊，現在都不會向外界像媒體澄清的，所以還有意義嗎？還有你舒暢，你別瞎摻合！到時候媒體問你了，你要怎麽說？還有我，我是不會承認的！”
嚴桓拂開她的手，麵容堅毅。
氣氛沉默了一下，送菜進來的服務員也覺得怪怪的。
等他們出去，嚴桓歎了口氣。“吃飯吧。”
“那你能最後教我一次嗎？師……”劉憶菲聲音帶著哭腔，沉重的問道。
“對對對，嚴桓嗬你就最後教教她，讓她出師，也好聚好散啊！”舒暢說道。“你也知道演電影是跟演電視不一樣的，你不知道她的新戲是什麽，說出來真的嚇死你，茜茜你快告訴他！”
“師……師傅。”劉憶菲有些緊張的說道。“我要拍一個電影，叫《功夫之王》，它是……”
嚴桓想喝口礦泉水，真的噴了。
兩個女生被愣住了。
嚴桓也是目瞪口呆。“丫的說出來真的嚇死我了！”
呃～～
“我真的很不看好這個戲！”嚴桓又道。
“啊，為什麽？茜茜她是女主哎。”舒暢不解。
“我知道啊。”嚴桓道。
“主演是成籠和李蓮傑啊。”舒暢道。
“我知道啊。”嚴桓道。
“是好萊塢大片啊！”舒暢道。
“我知道啊。”嚴桓道。
“那你為什麽……”舒暢不知道怎麽說了。
“你們不會天真的以為演個電影就能打入好萊塢了吧？”嚴桓真是目瞪口呆。
潑起冷水也是毫不猶豫。
別人的話他都懶的費口水了。
“媽媽說最近幾年國內女星在走向國際，有幾個非常成功，我的條件不比她們差，而且英語更好。這次拿到《功夫之王》的女主角，接下來資源會好很多吧……”劉憶菲低聲的道。
“是不是成籠說過你會成為鞏俐的接班人，那你就飄飄然了是吧？你就流弊了！”嚴桓愣蔑道。“即便是鞏俐或者國際章又怎麽樣？在好萊塢，亞裔的存在感
太低了，還要我一一列舉嗎？他們完全把我們當廉價勞動力！給你演戲也隻是個小配角，到時候刪刪減減還不知道剩多少。”
“再說說國際章，除了李銨的《臥虎藏龍》和成籠的《尖峰時刻》，她在國際上還有什麽拿得出手的電影？自己也舍不下身價去接龍套，像周閏發和吳雨森這些，過氣了！他們隻能灰溜溜的迴國！為什麽就不認清現實，還心存一絲僥幸？為什麽還天真的以為好萊塢是那麽好闖的？”
“可是李銨導演……”舒暢想了想。
“這不一樣！李銨他確實，在好萊塢風生水起！他是華人之光，國內導演屆幾乎都服他！”嚴桓手指戳著桌子，認真道。“我們作為導演的，有能力就夠了，有人認可你的能力就行了！但是你們作為演員，隻有能力也就是演技，這是遠遠不夠的！他們就是這麽排外……”
“嚴桓哥，你別這樣說茜茜嘛。”舒暢見她快哭了，連忙撫著她的背安慰著。“有好多事情，也不是我們能夠做主的。”
“那你們還是小孩子啊！但是總會長大的，為什麽不爭取呢？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啊！舒暢你也別以為跟你沒關係，當初我勸你不要軋戲，一大堆爛片亂七八糟的什麽東西！”嚴桓毫不留情批道。“光是這幾年的《宮廷畫師郎世寧》、《廚子當官》、《天龍八部》，哦這個還好、《連城訣》、《皇太子秘史》、《少年大欽差》、《雨季不再來》、《酒後吐真言》、《李衛當官2》、《雞祥如意》、《寶蓮燈》哦這個也還好……你演了那麽多爛片你能數出來嗎？”
“你口碑都砸爛了你明不明白？以後要是有好導演好劇本了，本來是要考慮你的，可是都知道你演過那麽多爛片了，他們就不會懷疑你能力嗎？他們就足夠放心嗎？”
舒暢張大了小嘴，目瞪口呆。“可……可是我……”
最後還是歎了口氣，和劉憶菲抱一起了。
太傷心了。
嚴桓就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這兩位是他在圈內最初的比較好的兩個朋友。
但是這丫的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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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暢的話不好多說了，她團隊就知道謀點蠅頭小利，要知道古代那個方仲永就是這麽被玩殘的！主要還是沒人捧她，她沒有條件。國內很多演員也都這樣了，在底層摸爬滾打，運氣好就一夜爆紅！
如果對比一下的話，她混的其實比大部分人算好了吧。
劉憶菲
這個路線，他就有點城會玩的感歎。
先說眼下這個《功夫之王》！
這部電影有華宜投資，由華宜發行，到時候很多事情就會變得很棘手。
先認清一個事實，華宜一姐給你作配了，你從來沒有簽約過華宜。
然後我提幾個疑問：
憑什麽華宜要捧你？
憑什麽華宜要心甘情願的捧你？
她的國際路線走的，就高不成低不就的樣子。國內這一塊快丟了，好萊塢又攀不上。
其他人或許也沒有成功，但是人家好歹有能拿的出手敢說自己演技好的作品。
“我是不是語氣太重了？那我道歉。”嚴桓望向兩個女孩子，歎了口氣。“估計也是最後一次對你們說這種話了，下次有機會坐到一桌都不一定有這個場景這個心境了。”
嚴桓想了想，又說道。“憑心而論，現在的你們已經很好了！在這個年紀，能夠取得那麽大的成就，讓不少同齡人都慚愧了！我也該誇一下你們的！”
“嚴桓哥你別這麽說，我知道你是為我們好的，茜茜也明白的對吧。”舒暢想了想。“如果你是我們呢？”
“什麽？”
“如果你是我們呢，你會怎麽做？”
“這個假設，我先假設它成立！那麽以我的性子，我仍然會走精品路線，寧缺毋濫！”嚴桓認真迴答著。“接戲的時候，看劇本，看導演，看團隊，看片酬……好吧，片酬也很重要！但是在不缺錢的前提下，片酬就可以忽略了！在你大紅大紫之後，片酬就更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了！”
“哦～～”舒暢點點頭，真不知道會聽進去多少。
嚴桓暗歎了口氣，他自然也明白舒暢有難言之隱。
她是個聰明人，她也知道自己會明白的，對吧。
很多時候，也不是想捧就能夠捧紅的！
對於眼前兩位，他也隻能可惜了。
“那好吧，以後你們應該會明白我的承諾有多麽可貴，今天我就給你們一個承諾！”嚴桓認真道。“舒暢我記得你說過想安安靜靜的做一個演員，盡你的本分，演好你的戲！如果以後有需要的話，可以找我，我給你一個平台。”
“劉憶菲，我經常聽到你的粉絲說你就是缺一個好劇本而已，如果需要的話我給你們一個，甚至我親自執導！”嚴桓放下筷子，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
“不過我們的緣分就盡了！用我們往日情誼，換我一次違背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