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飛很不滿,撇著嘴說道:“哎呀,大哥你可千萬別亂說話哦!這亂世之中,匪患洶湧,不多準備幾個人手又怎麽去保命求財嘛?嘿嘿嘿嘿。”


    “那也用不著一千個人嘛!”馬大侯爺不滿地嘟囔了一句,接著又沉吟了一下,最後才吞吞吐吐地試探著問道:“賢弟啊!這千人不是小數,而且還要甲胄齊全,那更是容易惹人非議的,這城中人多眼雜的……萬一人家說你這是要招兵買馬,意圖不軌,那豈不是……哎,賢弟,你這到底是想幹嘛啊!”


    卓飛明白自己這個便宜大哥的顧慮,所以也難得沒有惡語反駁,而是耐著性子說道:“大哥,小弟這還不都是在為你著想麽!你想啊!萬一我們的布置未能奏效,那狀元公一上任,這第一件事恐怕就是要奪了你的兵權吧!到時你隻剩下三百親兵,萬一真有個什麽變故的話,自保怕都勉強,到了那時,咱們豈不是要坐以待斃麽?”


    “不會吧,就算狀元公赴任,那一時間怕是也難收攏人心的,而為兄戍衛梅城多年,這城中的大小將校都與為兄交情不淺,又豈會任他肆意妄為,這變故一說……”馬大侯爺覺得卓飛有些危言聳聽了,於是插空嘟囔了一句。


    卓飛擺手打斷他,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那人真想奪大哥的兵權,那就不會不防著這一手的,而且人心隔肚皮,這城中的將校誰知到底有幾人真的與大哥同心呢?再者說了,那人到時候大可以借著戰事吃緊為由,將這些將校全部調走,或與其他府城換防,或是調派到福建路去支援,介時大哥豈不是形單影隻,受製於人了麽?”


    “這……狀元公乃飽學之士……按理說不至於……”馬大侯爺聽卓飛形容的嚴重,覺得有些道理,但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卓飛對馬大侯爺的態度很是不滿,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心說這隻老馬猴怎麽如此地不上道兒呢!多建立一支完全屬於自己的武裝力量以防不測不好麽?再說了,就算那個狀元公沒有傷人之意,或者因自己的計策奏效,他壓根兒都無法前來上任的話,那多養一支親衛隊伍,也不算浪費嘛,最起碼可以可增加守城的戰力,說個不好聽的,萬一將來蒙元大軍圍城,那想要突圍時不是也多了一分把握麽?


    卓飛是個怕死的,為了應付將來或內或外的複雜形勢,他覺得隻靠坪坑那邊的五百多個青壯是遠遠不夠的,而他自己又長期在梅州城內,那怎麽也應該在城內建立起一支屬於他自己的武裝力量才對嘛……


    “正因為他是飽學之士,所以才更要提防,這種人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通史知政,為了大權在握,為了不受掣肘,這種人完全能想出千百個正當的方法來掃清一切障礙,更可以用千百個似是而非、大義凜然的理由來說服他自己和天下人對侯爺你痛下辣手啊!


    大哥,想想鄂王的枉死,想想蘄王的黯然收場,難道我朝這種事兒還出的少麽?難道大哥也想要落得個如此下場麽!大哥,不可不防啊!”


    “這……”馬大侯爺麵顯苦澀,沉吟了一下,忽然猛地一拍大腿,決斷到:“好!你我兄弟同心,既然賢弟有此顧慮,那一切便都依了賢弟好了!嗯,既然如此,那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為兄為你準備三千官憑,兵甲器械若幹,餘者你自去補齊好了……。”


    卓飛聞言,大喜過望,心道這隻老馬猴總算是開竅了,我要一千人,他卻給了我三千人的編製,還附贈兵甲器械……嗯,好的很,這個便宜大哥還算是有救。


    “多謝大哥信任,小弟一定盡快將這些人練成一支精兵,以備不時之需。”卓飛很是心誠的表達了自己的感謝。


    馬大侯爺展顏一笑,說道:“既是兄弟,那便毋須客套,嗯,我說賢弟啊!你搞這麽多兵馬,又在坪坑那邊挖河買船的,該不會是準備將來自己逃命之用吧!”


    呃……中了……這隻老猴子真是我肚子裏麵的蛔蟲啊!


    卓飛的小心思被人看破,暗罵一聲,但麵上卻全無表情,淡淡地答道:“大哥英明,小弟確有這個打算,正所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若來日明知事已不可為,那小弟還真的不排除逃之夭夭之舉也。”


    “你!”馬大侯爺沒想到卓飛還真的認了下來,登時被氣得無語。而卓飛又接著說道:“說實話,小弟恨不能從梅城挖出一條地道,直通大海,一旦城破,小弟便帶著精兵,乘船出海,為我華夏保存最後一絲血脈!大哥,非是小弟狂妄,吾自負有滅盡韃虜之能,有經國治世之才,然隻可惜出山太晚,而今日天下大局糜爛致斯,恐事已不可為矣!若不是與大哥相遇,小弟恐怕早已抽身而去了,但如今,小弟卻也隻能盡力一搏了……”


    馬大侯爺無奈苦笑,言道:“哎,賢弟你……你還真是坦誠……。”


    卓飛也笑了笑,更加坦誠地說道:“多謝大哥謬讚,不管是為大哥著想,還是為了小弟的性命計較,總之無論如何,這私兵都是一定要練的,而這退路也是一定要留的。”


    馬大侯爺再次長歎,沉吟了一陣子,說到:“好吧,賢弟畢竟還年輕,為了以防萬一,有所顧慮也是對的,嗯,這事兒不說了,咱兄弟倆還是商量商量這餘下的軍資該如何使用吧……”


    卓飛一笑,想了想,言道:“也好,依小弟之見,這除去送至福建路的五十萬兩白銀之外,那使司衙門賬麵上還有五十萬兩,這筆錢當先用來補足各營所拖欠的錢糧。小弟粗略地算了一下,按說十萬兩已足矣,但這還不夠,小弟以為咱們還要再多拿出十萬兩來發與各營官兵,以收買軍心;其三,凡在彩票販售期間參加過維持秩序與販售工作的官吏和士卒,不論官職大小,每日貼補十兩紋銀,以兌現初時之承諾,樹立使司衙門的威信,算一算,恐怕還需十萬兩紋銀。如此一來,這賬麵上的銀子也就還剩下二十萬兩左右了,按著小弟的意思是,這錢不如咱兄弟和梅城的諸位大人們均分了吧……”


    “分了!!!”馬大侯爺前麵聽見卓飛一下子就花光了三十萬兩紋銀,已覺得有些肉痛,但一想到是為了收買人心之用,倒也堪能認可,可最後這賬麵上剩下的二十萬兩紋銀,卓飛竟然要與梅城的那些廢物官員們給分了,這讓馬大侯爺實在是難以接受,這賬麵上的錢可是整軍之資,算是朝廷的錢,這豈能說分就分了呢!


    “賢弟,這怕是不妥吧!你看這錢是不是該留一部分整軍備戰……”馬大侯爺吞吞吐吐地試探著問到。


    卓飛一笑,心說自己這個便宜大哥還真是沒見過大場麵,二十萬兩紋銀聽起來不少,但其實若和十幾個排的上號的軍政官員們一分,那每人也不過隻有數千兩罷了,這很多麽?


    “大哥,強將不差餓兵,這賣彩票賺了銀子,大家可都是知道的,大哥若不出點血的話,那恐怕會大失人心啊!如今咱們前有狼後有虎,正是需要……”


    馬大侯爺聽懂了卓飛的話,於是一擺手打斷了他,豪氣地說道:“好,分了就分了,反正這錢都是賢弟獻策所得,那賢弟說怎麽用,大哥全都依你。”


    呃,這老頭兒還行!


    卓飛暗讚了一聲,又說道:“大哥英明,這錢分是要分,但不能直接給,小弟的意思是隻分一半給諸位大人,而剩下的皆投入錢莊,就算是他們入股錢莊的份子,若錢莊經營得當,那年年皆可分紅提成,大哥以為如何?”


    馬大侯爺眼睛一亮,大叫道:“好,好,就這樣,嗯,那如此一說,愚兄覺得獎賞各將校士卒的銀兩,豈不是也可以按這個法子來麽?”


    卓飛搖了搖頭,說道:“分給諸位大人的份子錢,那是無奈之舉,是堵他們之口用的,但這些較低級的將校與普通士卒,一是銀錢太少,即便入股所獲也不多,憑添麻煩;二是若不把錢真的發到他們手上,那恐怕會生出誤會,讓他們以為使司衙門是在搪塞他們,如此一來反而不美。


    小弟的意思是,按早先我們約定的,可以通過錢莊來直接給士卒們發放餉銀,如此便不用經過各級將校之手,排除了層層盤剝的可能;二來,小弟決定拿出錢莊的一成股份,分成十萬份,每份定價一兩紋銀,小弟稱其為股票,然後咱們再去鼓動各級將校與衙門小吏自掏腰包來購買這十萬份股票,還是那樣,若錢莊盈利,那各人則可按手持股票的比例來分得紅利,而且這股票隻認票不認人,可以自行轉讓,但卻不能迴錢莊兌現……嗯,大哥可聽明白了麽?”


    卓飛靈機一動,順嘴便提出了股票的概念,又粗略地解說了一遍,但仍怕解釋的不夠清楚,是有此問。


    誰知馬大侯爺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忽然一拍大腿,嚷道:“妙,實在是妙,如此一來,各級將校皆因錢莊之股與咱倆綁在一處,即使是那狀元公赴任,若他想要動錢莊的話,那可就捅了大婁子了啊!


    哈哈,甚好,若他不敢動錢莊,那便證明愚兄的新政得力,而錢莊在,各級將校便終是受製於我,恐怕輕易難被人收買啊!”


    卓飛很驚訝馬大侯爺的領悟力,居然一下子就看到了其中的妙處,但他還不死心,又接著問道:“大哥所言不差,這確是小弟用來掣肘狀元公的伎倆之一,但是……大哥對這股票一物還有何不解之處否?”


    “不解之處?”馬大侯爺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不就是大家花錢買份子,賺了錢大家分,賠了錢大家擔著麽?而這股票一物既然隻能轉讓而不能兌現,那就是說,若錢莊的分紅多,自然這股票的身價便會水漲船高,人人爭相哄搶,而若是錢莊賠了錢沒有分紅,那恐怕這股票就變成廢紙一張了吧!”


    呃……!


    卓飛徹底無語,心說這古人的理解能力也太強了吧!自己隻是隨便說了說,還生怕人家聽不明白,誰知人家舉一反三,連賠錢時的狀況都想了出來,佩服,佩服啊!


    卓飛由衷地讚道:“大哥英明,正是如此。”


    馬大侯爺難得被自己兄弟稱讚一次,心中得意,笑著說道:“哈哈,賢弟一計接著一計,計計皆妙不可言,比起愚兄來,那可是高明的多了,嗯,快來說說,剩下的這四十萬兩私帳,咱們又該怎麽用,這錢總該幹些正事了吧!須知前方戰事吃緊,這若是不整頓軍備城防……”


    看見馬大侯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兒,卓飛暗覺好笑,知道這個便宜大哥是怕自己再把他這四十萬兩給糟蹋掉了。


    “大哥所言極是,戰事吃緊,咱們確實是要做些事情才行的。嗯,小弟想過了,咱們應該拿出二十萬兩來設立軍備基金,並同時對戰陣,單兵,弓箭,騎術……等等作戰技能按精通程度劃分出等級,然後製定規則,進行一次軍事大比武,並按著比武的成績,定出每個士卒的等級來,且以此為標準進行一定的獎勵,日後三個月考核一次,強者重獎,弱而不求上進者,則按一定比例淘汰裁撤,剔除出軍。”


    “妙!大妙!賢弟這是想要以獎懲相輔來激其奮而上進啊!”


    “不錯,我朝軍伍之內,派係林立,低層將校質素也是良莠不齊,可惜各種關係盤根錯節,我們很難在短時間內理清,想要將那些瀆職枉法之輩清理出去,也是不易之事,所以倒不如先放在一邊的好。至於普通士卒,雖然他們在短期內仍是升遷無門,但咱們還是可以借著金錢來刺激他們力求上進的,況且一旦等級劃定,那咱們也會很容易便知道那位士卒是有真本事的,那位士卒是有潛力的,將來一旦有了空缺,便可大力提拔,引為我用。”


    “大善!而且這般行事,還可令士卒心生感激,逢戰時或可用命效死也!”馬大侯爺由衷地讚了一句。


    卓飛卻沒他那麽樂觀,心說要別人打仗賣命,又豈是靠一點點錢財就能辦到的,不過想歸想,他卻沒去打擊馬大侯爺的熱情,而隻是淡淡地說道:“大哥所言不差,然既是考核,那這考官人選需謹慎行事,若是舞弊叢生,則徒勞無功矣!”


    馬大侯爺點點頭,讚同道:“不錯,不錯,正是如此,嗯,這人選……對了,賢弟可良人舉薦?”


    嗯,老猴子果然上道!


    卓飛等得就是這一句,聞言後心中更是樂開了花,但他卻依舊一臉正經地說道:“北營檢校營正李剛,官職不高,但甚得軍心,且識兵知兵,為人更是剛毅果敢,浩然正氣,可負重任也。”


    馬大侯爺聞言後一愣,接著又啞然失笑,伸手指了指卓飛說道:“賢弟啊!你…你這還真是舉賢不避親啊!你就不怕旁人非議?”


    誰知卓飛理直氣壯地迴到:“非也,非也,此乃大哥手下良將,大哥執意提拔,又與小弟有何幹係?”


    馬大侯爺翻了翻白眼,甚是無語,接著又想了想,這才言道:“好吧!李剛那小子雖然年輕了些,但確時是一員幹將,而如今國事堪憂,正是用人之際……也罷,便將這考核大比之事交與他去辦吧。嗯,此事乃老夫為國分憂之舉,實與賢弟無幹…….哇哈哈哈!”


    卓飛目的達成,也是哈哈大笑,隻是他與馬大侯爺的豪爽之笑相比起來,總是顯得有些雞賊雞賊的……


    倆人笑了一陣子,卓飛又接著說道:“剩下的二十萬兩,小弟決定拿出十萬兩來成立一個匠作營,高薪聘請全城知名匠師,集中打製各種軍用器械,兵器。並按照匠師的優劣來授以等級,同士卒一樣,技優者薪高,以示獎勵。”


    “匠作營?賢弟是想單獨搞一個類似工部主管的軍器監麽?這……有這個必要麽?廣南東路未受戰火波及,這各府庫之中的甲胄兵械還是蠻充足的,況且廣州也有專門的兵匠作坊,負責生產軍械甲胄,何必再……”對於這一條建議,馬大侯爺很是有些猶豫。


    卓飛搖了搖頭,說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朝武備廢弛久矣,不僅使兵將萎靡不振,便連這器甲製造也因被層層盤剝而搞得一塌糊塗。刀劍一碰即折,甲胄難擋柴刀,弓弩機弦疲而無力者,十中有五。甚至還曾出現過雲梯架城之時,不堪重負而自行斷折之事……凡此種種,想必大哥亦有所耳聞吧?”


    “這……”馬大侯爺領兵多年,怎能不知這軍械製造裏麵的貓膩兒,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這……這工匠的質素良莠不齊,也難免會造出些劣品,不足為奇嘛……”


    “大哥此言差矣!這每副刀劍,每具鎧甲皆與士卒性命相關,而每套弓弩、每架雲梯之優劣,甚至可以決定一場戰鬥之勝負!我朝缺馬,較之蒙元,便已失了先機;而一敗再敗,更使士氣蕩然無存;如今若連這軍械甲胄皆輸於人,試問,士卒又何來信心迎戰哉?試問,大哥又何來信心迎戰哉?”


    “這…這……”馬大侯爺實是無言以對。


    卓飛又道:“不瞞大哥說,小弟對這兵器製造亦有些心得,若不能有一個為吾所用的匠做營,那小弟實在是不敢將這些心得付諸使用的,因為一旦泄漏出去,傳入敵耳,那可就是天大的災難了啊!”


    馬大侯爺一聽這話,登時又來了精神,他好奇地問道:“咦!實不想以賢弟如此之幼齡,竟涉獵如此之廣矣!這兵械製造乃匠藝一道,而賢弟一個儒雅文人,卻研習格物之術,這還真是咄咄怪事啊!卻不知賢弟胸懷何種神兵利器的鑄造之術,非要搞得如此的神秘莫測呢?”


    卓飛哈哈一笑,說道:“大哥,小弟隻是有些心得而已,能否真得製造出來充作軍用,那還須能工巧匠的扶助,才有希望成功啊!不過大哥請放心,隻要給小弟一些時日,那相信這十萬兩的白銀必物有所值也。更何況,最不濟小弟也能保證匠作營出產的軍械質量上乘,大大地優於武庫中的那些垃圾貨色嘛!”


    馬大侯爺聽見卓飛都這麽說了,那便知道自己這個兄弟的主意已定,絕不容得他來更改了。於是,馬大侯爺又暗中盤算到:得了,十萬兩就十萬兩吧,老夫什麽都依著他算了,省得這小子又借機發飆,拂袖而去,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啊!再說了,看看他能折騰出什麽新花樣兒也是好的,畢竟這小子鬼主意多,說不定還真能鼓搗出個戰場利器呢!


    “好,好!賢弟既然如此有信心,那大哥隨你折騰便是,嗯,這梅城內大匠恐怕不多,要不要愚兄再從廣州那邊再給你搜羅幾個過來?”馬大侯爺豪爽地答應下來。


    卓飛大喜,說道:“還是大哥想得周詳,既然如此,不如大哥將廣南東路各州府的知名大匠全部征召過來算了,當然了,這薪金要給的充足,否則到時來了之後一個個不情不願的消極怠工,那就不妙了。”


    馬大侯爺聞言一怔,旋即笑罵道:“你小子還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嗯,罷了,罷了,統統依你,愚兄這便派人征召各州府知名的大匠,一個不落,全都給你劃來過來,這下你小子總該滿意了吧?”


    卓飛嘿嘿一笑,喜眉弄眼地說道:“大哥英明之極,小弟甚感欣慰,甚感欣慰。”


    被人表揚了的馬大侯爺先是一樂,突然又覺得卓飛這話怎麽聽著這麽地別扭,奶奶的,啥叫個,我英明之極,你甚感欣慰啊……看看這話說得,簡直就像是在哄小孩兒嘛!


    不過馬大侯爺已經被卓飛欺負的慣了,實在懶得去和卓飛計較,於是,他老人家又可憐兮兮地接著問道:“賢弟啊!這隻剩下十萬兩銀子了,你看是不是該購置些糧草備戰了啊!”


    卓飛終於不負馬大侯爺的期望,點了點頭說道:“這糧草是該備一些了,但是,這十萬兩也不能用到此處,不瞞大哥說,這十萬兩小弟還有大用!”


    馬大侯爺一聽,好麽,合著一百四十萬兩銀子都花完了,卻連一粒兵糧都沒備下,我說有你這樣整軍備戰的麽?


    馬大侯爺滿臉的鬱悶之色,頗想罵娘,可惜有前車之鑒,又實在是不敢發作,於是,他隻好繼續耐著性子問道:“賢弟有何大用,竟大的過準備糧草?須知這兵不可一日無糧,到時萬一大軍圍城,有糧或還可死守血戰,無糧那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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