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完全沒有防備的主仆大吃一驚,迴頭望去,隻見自己剛才跟丟了的幾個小軍官,這會兒不但全出現了,而且還一個個手提挎刀,正在嬉皮笑臉、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


    行蹤暴露,陷入包圍,場上形勢極其不利。


    不過,白麵公子有恃無恐,絲毫不覺得驚慌,腰一挺,反而厲聲喝到:“爾等身為官軍,光天化日之下堵住通路,所為何事?莫非是想學毛賊剪徑麽!”


    “嘿,這個臭小子還挺會顛倒是非黑白,倒打一耙的嘛!”


    “就是就是,要我說哥幾個也別再跟他廢話了,直接拿下,痛打一頓,然後再丟給那些衙役去收拾就得了。”


    “大膽!誰敢動我家小……公子一下,保證叫爾等吃不了兜著走!”


    “哈哈哈,這年頭兒怪事真多,小毛賊居然還帶著個娃娃出來作案!老王我今天算是開了眼了!”


    “可不是麽,屁大點兒的娃娃還知道忠心護主呢!說什麽小公子,我看是小賊子才對吧!”


    “不過這倆蠢賊身上衣服倒不錯,就是有點不太合身,喂,小娃娃,你這套行頭是在哪家偷的啊?你除了偷衣服還偷過些啥?偷過香麽?會采花麽?…….”


    “爾……!”小書童眼睛瞪得渾圓,氣得說不出話來。


    “行了,咱倆別跟他們廢話了!”白麵公子滿臉慍色,揮手打斷了小書童的話,又衝著幾個攔路的官兵喝到:“喂!我說你們幾個最好快點兒把路給我讓開,否則就別怪本公子不客氣了!”


    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白麵公子見這些大頭兵一心把自己當成小賊,也不由得有些來氣,很想給對方點顏色看看。


    況且,他也想借此機會來小試一下自己的身手,看看自己的武技到底強橫到了什麽程度……沒辦法,家裏麵養的那些武師全是廢物,自己隨手兩下就能把他們打趴下,當真是無趣的緊。而眼下有人主動送上門來,那自然不能輕易放過,不如將錯就錯好了……


    唔,雖說自己要以一敵四,還要空手入白刃,這難度似乎是高了一點……不過自己苦練了幾年的武技,也不是虛的,想必隻要自己在交手的時候稍加小心一些也就足夠了吧!


    而至於把人打傷了該怎麽辦,哼,到時候隻要亮出身份,再多賠他們些湯藥錢也就是了。


    “哥幾個,聽見了沒有,這個兔兒爺向咱們叫板呢?”


    “嘿嘿,聽見了,聽見了,這種大難臨頭猶不知悔改的蠢賊,還真是百年不遇的啊!我先說好了,諸位大哥都請在一旁休息,不許幫手,看兄弟我一個人就把他給放翻在地上。”


    眾軍官聞言大笑,紛紛罵這家夥就會挑軟柿子捏,而這個要動手的軍官也笑嘻嘻地開始向白麵公子逼近。


    白麵公子很不爽這種被人看輕的感覺,大喝一聲:“且慢!”


    “且慢個啥,你小子要是怕了,就給軍爺我磕上三個響頭,然後老實交代你跟著我們意欲何為,說不定咱哥幾個心情一好,踹你兩下屁股,也就把你給放了!”


    “怕?哼,本公子說“且慢”是嫌隻揍你一個不夠勁兒,想讓爾等一起上罷了。”白麵公子滿臉寫著不屑,傲然開口說到。


    “我呸,就你還值得咱們哥幾個一起動手,你唬誰呢?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麽!少廢話,看招!”這個小軍官說完,腳下用力,提著挎刀就向白麵公子衝了過去。


    炎炎烈日,刀芒閃爍,眼看安靜的小巷裏就要上演一幕血腥的警匪大片,而白麵公子也擺好了姿勢,等著破解對方這驚若狂雷的一式……


    但就在此刻,挾刀直衝過來的小軍官忽然硬生生地止住了身形,嘟囔道:“他奶奶的,這兔兒爺實在是太囂張了,軍爺我今天也不欺負你,咱倆空手對空手,看老子不揍你個心服口服!”


    說完就把挎刀丟在一旁,揮著拳頭又衝了上來。白麵公子眉頭一皺,頓感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不過人家這會兒已經又衝了過來,自然也沒時間再來抗議了,於是他暗想到:罷了,我便先把這個托大的家夥給揍趴下,那麽估計其他的三個人就會一擁而上了吧,唉,可惜一打三,這難度又小了點兒,恐怕會少了許多的趣味,可惜啊!可惜!


    腦海中的念頭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實際上眨眼間的功夫,小軍官鬥大的拳頭就已經直奔著白麵公子麵門而來,而白麵公子卻絲毫不驚,待看清了拳頭的來勢,知道不能力敵,於是把頭一偏,腰一扭,姿態優美,很是輕鬆地讓過了這一記重拳……


    日月暗淡,肅殺,風起……


    瞬間這二人便交錯而過,緊接著觀戰的眾人就聽到砰的一聲,然後又看見一個身影釀蹌後退,直至重重地栽倒在地……..


    天地間一片寂靜,戰場之上隻剩下了一個穩紮弓步,平端拳頭,完美地融合了力學與美學的颯爽身影……


    鏡頭拉近,你會發現這是一個能將全身力氣集中在一點之上的拳頭,是一個能一招製敵的拳頭,是一個能將任何強敵都打飛了的拳頭,而更重要的是,這絕對是一個充滿了暴虐殺氣的拳頭…….


    讓人畏懼,讓人尊敬。


    ………………………………………..


    “呀!小姐啊!你沒事吧,你快醒醒,你可千萬別嚇我啊!嗚嗚嗚…………”小書童撲倒在主人的身邊,發出一串震耳欲聾,撕心裂肺地嚎叫。


    “小姐?莫非這還是個娘們兒不成?”王擁隊自言自語了一句。


    “不會吧,那個娘們兒會這麽犯賤地找打啊!”小軍官收迴了自己那顆一鳴驚人的拳頭,滿頭霧水地撓著腦袋問到。


    “我也聽見他剛才叫的是小姐。”另一個軍官證實到。


    “喂,小娃娃,先別嚎了,這小子是個女的嗎?”王擁隊上前衝著小書童喝問道。


    小書童抬起頭,狠狠地盯著打人兇手說道:“你好樣的,居然敢打我家小……公子,你這次死定了。”


    小書童正說著狠話,忽覺得自己屁股被人擰了一下,也算他機靈,馬上想到是自己主人不想暴露性別,於是才匆匆忙忙地改了口。


    再說那幾個小軍官也是麵麵相覷,雖說賊人已被輕鬆拿下,按理說是件應該高興的事兒,可王擁隊卻忽然有些心虛起來,總覺得這倆個小毛賊怪怪的,又忽然警醒想到:天底下哪兒有這麽笨的賊呢!完了,這該不會真的是那家的公子哥吧……唔,搞不好是哪個大戶人家養的傻小子,不正常,所以才會犯賤找打……


    王擁隊越想越犯嘀咕,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先確定一下對方的身份,於是他又喝問道:“喂,小娃娃,你口口聲聲叫公子,我問你,你們到底是哪家的?再不老實說,我就把你倆扔到大牢裏麵去。”


    “哼,說出來我怕嚇死你!”小書童說到這裏頓了頓,見地上的主人沒有阻止的動作,於是從身上掏出一個白銀做的小牌子,舉到王擁隊的麵前,冷冷地說道:“你且看清楚了!”


    牌子沒有什麽花巧,隻是在中間鑲了一個金色的“韓”字……王擁隊看到牌子之後,大吃一驚,這牌子他認識,確實是城南韓家的信物,而且這銀質鑲金的牌子甚是少見,足以說明此人在韓家的身份不低,最起碼也是嫡親子侄啊!


    小書童一見對方的臉色,就知道他已被自家的名頭給鎮住了,又看見方才打倒自家小姐的那名小軍官正在悄悄地往別人身後縮,便伸手一指,很是囂張地說道:“你,就是你,躲什麽躲!你剛才打得就是我家的小公子,哼,我記住你了,你就等著倒黴吧!”


    “別,別啊!不知者不怪,我真的是不知道啊!”本來一招製敵後還在得意洋洋的小軍官,一下子就給萎了,慌忙擺著手辯解道。


    “哼!我管你知道不知道,反正你打了我家小公子,你就死定了!”小書童得理不饒人,不,應該說是仗勢欺人,狐假虎威了起來。


    “小爺爺,我真是冤死了,求您老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行不?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小軍官深知城南韓家的厲害,再也顧不得顏麵,又是作揖,又是告饒的。這倒也不能怪他沒種,實在是勢大壓死人,得罪不起,要知道人家若想要捏死自己這麽個小小的火長,那還真是跟玩兒一樣啊!


    “小兄弟,其實今天實在是一場誤會,算是我們不對,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改天咱哥幾個定登門賠罪,行不?”王擁隊低聲下氣地求著情,雖說他自己多少有點兒官職,倒也不太怕對方報複自己,但考慮到方才出手打人的謝兄弟這次恐怕是要倒大黴了,所以他也隻能無奈地幫著說點兒軟話,希望對方能夠賣自己個麵子。


    “哼,哪有那麽容易通融地!我看你是這些人的頭兒吧?嘿嘿,等著吧,你也一樣跑不了幹係的!”小書童衝著王擁隊呲牙咧嘴,活像一隻憤怒的小鳥……


    呃……王擁隊被對方搶白到啞口無言,氣得臉都給憋紫了。


    “不對,這小子剛才明明叫什麽小姐來著,這會兒怎麽又變成韓府的小公子了?這裏麵有古怪,定有古怪!”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錢隊副忽然疑惑著說道。


    “對啊,還是錢隊副腦子夠用,我說這小子是不是又在騙我們呢?說不定他這塊牌子也是偷來的吧?”


    幾個軍官一想也是,不由得又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小書童,小書童也急了,叫到:“偷個屁!瞎了你們的狗眼,我看你們是蛤蟆吃秤砣鐵了心啊!有本事就跟我迴家,我讓你們看看這牌子是不是偷來的。”


    “咳咳……”躺在地上裝昏倒的白麵公子,總算是悠悠地醒來了,暗道自己今天這人算是丟大發了,沒想到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武技,卻是如此地不堪一擊,自己躲開了對方第一拳,卻沒想到人家這拳不過是虛招罷了,而真正給力的卻是隨之而來的另一個拳頭,避無可避,可憐的自己隻好硬生生的用眉骨受下了,好在自己在拳頭接觸到麵皮的那一瞬間借力後仰,卸去了此拳的大半力道,否則就憑這一拳之威想必便足以讓自己的眉骨爆裂,活生生地變成獨眼龍吧!


    不過即使是這樣,白麵公子還是覺得自己的右眼紅腫地難以睜開,劇痛不已。唉,若是輸給個將軍也就認了,可惜看了看對方的衣甲,了不起是個火長、隊副之流吧!


    慘啊,自己原來隻井底之蛙,完全不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而家裏養的那些個武師當真是濫竽充數的廢物,教的全是些花拳繡腿,簡直是誤人子弟嘛……


    白麵公子心中鬱悶,又想起自己的大言不慚,更是覺得無地自容,所以幹脆裝昏拉倒。可惜這會兒聽到書童和人爭執不下,更是揚言要帶這些家夥迴家去對質……


    咳咳,這小東西,沒事找事,簡直就是在胡鬧嘛!若今天這事兒被爹知道了那還得了!那他老人家還不得把自己禁足一年啊!


    事有輕重緩急,而今天這事兒看來還得自己親自來解決掉才行。


    想到這裏,於是,白麵公子再也顧不得顏麵,隻好無奈的蘇醒了過來,又艱難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對著剛敲打了自己的那個小軍官一抱拳,粗著嗓子誠懇地說道:“在下韓傑,敢問這位兄台貴姓,不知在哪裏任職,身手竟然如此的了得,讓韓某深感欽佩。”


    小軍官被對方這番話給搞暈乎了,先是一怔,接著又望了望身旁的幾個弟兄,心中納悶,暗想道:自己身手當真很了得麽?咦,自己以前怎麽就沒感覺到呢?


    不過無論怎麽說,人家是在客客氣氣地詢問著自己,雖說對方的身份還不明了,但觀其談吐舉止斯文得體,像極了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又哪有半點兒毛賊的模樣!哎,看來今天自己是鬼迷心竅了,剛才在動手之前怎麽就沒看出來人家身上的富貴氣呢?


    “不敢不敢,在下免貴姓謝,不過是北城營的一名火長罷了,實是當不起韓公子的誇獎!”


    原來真的是個小火長……


    唉,白麵公子暗歎了一口氣,再次為自己那悲催的武技默哀了一下,這才好似替人打抱不平地大聲叫到:“啊!謝兄如此高明的身手,怎可隻擔任火長一職,這簡直是明珠暗投了嘛!小弟也不怕謝兄笑話,其實我也習武多年,雖未能大成,但等閑人也不是我的對手……而謝兄能一擊即中,這若還不算是高手的話,那真不知道什麽才叫高手了!你們大家都來評評理兒,看本公子說的對是不對?”


    白麵公子望著王擁隊等幾人,一臉尋求支持的模樣兒。這讓王擁隊幾人還真是無語了。因為就謝火長的那兩下子在軍中還真是算不得什麽了不起的本事,而就在眼下這幾個兄弟裏麵,謝火長的武技也是最爛的一個啊!咳咳,不過既然外人都這麽說了,那咱也不能當著謝兄弟的麵反駁不是,於是王擁隊等三人隻好默默地大點其頭,嘴裏含糊其辭地讚美著。


    “看看,本公子說的不錯吧!不行!屈才了,太屈才了!如此的人才怎能僅僅是個火長呢?這豈非是明珠暗投了麽!謝兄弟,你且稍作忍耐,待本公子稟明家父,請他老人家在馬統製麵前為謝兄美言幾句……。”白麵公子說完後還一臉的唏噓,很是為對方不忿的樣子。


    馬統製!……王擁隊等幾個人聽到白麵公子這麽說,登時便覺得自己的雙腿發軟,似乎對“馬統製”這個稱唿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恐懼。


    “敢……問韓公子的令……尊是哪位?”想到對方的家世,一向說話流利的王擁隊也不免結結巴巴地問到。


    白麵公子一笑,謙遜地說道:“不瞞幾位,家父韓庭,字林甫。”


    韓庭韓林甫!王擁隊聽到這個名字後差點沒當場暈了過去。要知道這個韓庭可是梅州城的名人啊!他雖然沒有官職,且賦閑在家,但卻在士林裏很有些影響力,他老人家隻要隨便說上一句話,或者評論一下時事,那絕對能引起一幫文人士子的響應的。而最關鍵的則是,這個韓庭韓林甫乃韓老員外郎的嫡親長子,現任的韓家家主……


    乖乖的不得了,今天這個簍子算是捅大了,王擁隊越想越怕,渾身上下開始不斷地湧出冷汗,如雨如瀑。


    “韓公子,不知貴仆為何在你暈倒之時,稱您為小姐呢?”多疑的錢隊副目帶疑色,緊盯著白麵公子問道,仍是不依不饒的架勢。


    白麵公子心中暗罵對方多事,不過臉上卻不帶任何異常,坦然說道:“哦,我這個書童自幼陪我長大,猶如兄弟手足,我也沒將他當下人看待,所以勒令他在平日無人之時,不得喚我公子,嗬嗬,在下姓韓名傑,我喚他小武,他便喚我作小傑,傑出的傑,並非是小姐的姐。剛才他恐怕是情急之下所以忘了有旁人在場,隨口喚了出來,倒叫諸位見笑了。”


    哦……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此傑非彼姐,這就難怪了,至於那個錢隊副雖然還是不能釋疑,但見對方談吐不凡,看來非富即貴,於是便也怯了場,不敢再緊逼追問下去。


    “謝兄,今日小弟有些不適,不知可否將住址見告,改日也好邀謝兄共飲,請教一下武學上的心得。”白麵公子摸著紅腫的眉目,頗有些尷尬地說到。


    “不敢,不敢,韓兄弟既然身體不適,那還是趕快歸家休養為好,改日謝某定登門探望,請教不敢當,大家探討一下武學倒也是可以的。”白麵公子禮數周到,反而令謝火長更加地尷尬起來,於是慌忙抱拳迴禮又說到:“嘿,剛才確是一場誤會,謝某下手重了,還望韓兄弟千萬不要怪罪才好!”。


    “哈哈哈,不打不相識!習文者以詩會友,而吾輩習武之人,自當以拳腳論交才是。於騰挪互博間惺惺相惜,又怎麽會記恨呢?再者說了,挨不得打之人又如何能達到武學的大成境界哉?嘿嘿,謝兄實是過慮了。”白麵公子目中流露出對武學的虔誠,接著又誠懇地說道:“嗯,既然謝兄願意來吾府探討武學,那就更妙了,介時也可以讓小弟將謝兄引薦給家父一見。”


    眾軍官聞言,登時一陣醋意升起,大唿這個姓謝的命好,王擁隊更是恨恨地想著:若是這小子能得到韓庭韓林甫的引薦,那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爬到自己的頭上去了吧!哼,早知如此,剛才我就應該搶先動手才對,哎,真是失策啊!


    “好說好說,一言為定,一言為定。”謝火長感動地眼淚嘩嘩的流,心中更是美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了。話說他本不是一個好附炎趨勢的人,但是,對他這種小人物來說,若是能得到韓家家主的引薦,那身價立刻暴增,而平步青雲那也是指日可待的啊!而這種概率比起中了後世的彩票大獎來也不遑多讓,又怎能不令人心旌搖曳呢?


    此刻,他暗忖到:看來今天恐怕是自家祖墳上冒青煙了,抓賊揍人居然能揍出個這種結果來,這誰又能想的到呢?


    “好,那就一言為定,諸位請留步,韓某就先告辭了。”白麵公子對諸人抱拳施了一禮,又對著小書童說道:“小武,我們走吧。”


    ……………………


    半個時辰之後……


    韓府後院的一棟小樓裏,有主仆二人正在對話。


    “嘶,你這死丫頭能不能輕手點兒!”


    “知道了,知道了!小姐,你傷得好重啊!那個謝火長的武技真得很厲害麽?”


    “廢話,不厲害能一拳就把我打成這個樣子麽?你見咱家養的那些武師、護院,又有哪個能近得了我身的。”


    “哦,也是,那他當個小火長確實是有些可惜了……對了,小姐你看他那幾個同伴好像官職都比他高,那些人的武技會不會也比他更厲害一點呢?”


    “去,去,你又懂些什麽?你真以為高手滿大街都是麽!”“哼,在我的氣勢壓迫之下,那幾人之中也就隻有這個姓謝的火長敢上來動手,這便足以說明他的武技定然是眾人之中最高的,你沒見其餘三個都站在原地而不敢有絲毫動作麽?”


    “哦,小姐說的也對。”可憐的小丫環本著小姐的話永遠是正確的原則,成功消除了心中對所謂高手的疑惑,欣然應到。


    白麵“公子”望著銅鏡中自己的熊貓之眼,不由得鬱悶之極,心道:天啊,這下可讓我怎麽去見人啊!看來在消腫之前自己都要躲在閨房裏麵了,哎,慘!


    “小武,這幾天你把飯菜都送到房間裏來,嚴令所有人不得進入,若是我爹我娘問起,就說我最近對《女訓》有了些心得,要閉門研究,不想被打擾好了。”


    “……哦,知道了。”小丫環眼睛翻白,腹誹到:這種理由也虧小姐你想的出來,我跟你這麽多年,見你耍過刀,舞過棍,騎過馬,踹過狗,就是從來沒見你看過什麽《女訓》……唔,對了,貌似房中原來那本《女訓》,去年就被你用刀給剁爛了,理由是要試試新購寶刀的刃口,看看能斬破幾層高麗紙……


    白麵“公子”不知道小丫鬟心中的想法,隻是對著銅鏡又鬱悶地想著:今天也沒機會問個清楚,卻不知道他們說的到底是不是卓公子呢?嗯,待那位姓謝的高手前來拜訪之時,吾定要旁敲側擊,問個清楚才是……。


    月兒媚,小窗前,美人對影愁思,又見院中金菊盛開,不由得喃喃輕歎道:“暫把紅葉存至秋,梅州城內再聚首。如今秋已至,然為何仍不見你的蹤影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元初風流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漸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漸開並收藏元初風流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