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派出所,要鬧迴去鬧。”警察說,“你是事主什麽人?”


    “沒什麽人,沒關係了,警察同誌你把他抓起來,要關多久多久關多久。”徐麗媛說。


    “哎,你別置氣。”白玉蘭說,她衝上前去跟警察說,“同誌,我那女婿是台灣的,昨天又喝的太醉,實在是什麽都不知道。”


    她又打徐成才,“你把你姐夫帶出去,怎麽沒看住他?”


    “我哪知道啊。”徐成才說,“我說兩個人都喝醉了,就誰也別嫌棄誰,開個雙人間得了,他非講究,要各自開一個房,不和我一起住,我哪知道他都醉成這樣了,還有花花心思。”


    嫖娼一般要處於五日以下行政拘留和罰款,但是有時候派出所地方不夠,基本上拘留一夜,教育過後交了罰款就放走了。


    林澤凱滿臉倦容的出來,看見徐成才,冷笑,“妻弟好大的盤算。”


    “姐夫你說什麽呢?”徐成才裝傻說,“沒事,我姐雖然生氣,但是氣消了你再哄哄就好了。我媽也會幫你說話的。”


    徐麗媛坐在派出所外麵淚水漣漣,看見林澤凱出來就哭道,“我們沒什麽好說的,離婚。”


    白玉蘭連忙阻攔。


    “我們單獨談談。”林澤凱說。


    “她現在心情不穩定,我先帶她迴去,等她冷靜了你們再談。”白玉蘭說。


    “那我們一起迴去吧。”林澤凱說。


    “你還好意思和我一起迴去,那是我家,不是你家。”徐麗媛說,“你別迴去。”


    “不要說氣話。”林澤凱說,“你們都在這,中秋一個人在家吧?現在快中午了,他在家裏該肚子餓了。”


    說道兒子,徐麗媛眼淚哭的更兇,但也沒再說讓他別迴去,四個人打兩個車迴家,徐成才下車後去飯店打包了幾個菜,知道等下迴去也沒人有心情做飯。


    徐麗媛隻哭,白玉蘭勸了幾句後也不說話了,徐成才坐在餐桌邊,“要我說,要不怪他,男人都有需求,你說你們迴來後,一直三個人睡一個屋,夫妻生活不方便,昨天和我一起出去喝酒,放鬆下來想找個人,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你看陸鈺,她就都習慣了。”


    不說還好,一說徐麗媛更加氣不打一出來,從當初結婚你說好的都是在騙我,到我為了你生了兒子,你喝酒了還打我,現在還欠了一屁股債,“我是心善,看在兒子麵上,準備變賣我的婚前財產來幫你度過難關,你竟然去外麵找女人放鬆,你對得起我嗎?”


    “人傻也有個限度。”


    白玉蘭也幫著徐麗媛說,說徐麗媛不容易的地方,“當初我說要你在海市買房,麗媛想著你不容易,沒逼著你買,你轉頭把她帶到台灣去,這麽多年就不迴來,當初結婚前說的話,你忘的一幹二淨。”


    “現在遭了難想起要迴來了,不是我狠心,我想著我女兒日後的生活,我勸她跟你離婚都不肯,還來說我,你說你對不得起她。”


    徐成才就幫林澤凱說話,說什麽男人都會犯的錯誤,認錯就好,總是要迴歸家庭的。總之就是母子兩一唱一和,不給林澤凱說話的機會。


    “你們當著孩子的麵,不要什麽都說行嗎?”林澤凱壓抑著問。


    徐麗媛聞言轉頭去看兒子,林中秋拿著雞腿一臉呆愣的看著他們,“媽,你要和爸離婚嘛?”


    “哇~~”林中秋扯開嗓子就哭,“不要離婚,我不要當爸媽離婚的小孩,哇哇。”


    “好孩子別哭。”徐麗媛忙去抱住她,“大人們開玩笑的,媽媽不會和爸爸離婚。”


    徐成才和白玉蘭交換一下眼神,有個小孩在,看來沒那麽容易說通。


    徐成才擾擾頭,“當初也沒看她舍不得曾可愛啊。”


    “第一個當年可愛大了,現在林中秋才多大。”白玉蘭倒是清楚女兒的思維,“第二個,我一直跟她說女兒都是要嫁出去的,是別人家的人,她隻不過是提早送出去而已,沒那麽舍不得,這是個兒子,她當然舍不得了。”


    “那現在怎麽辦?”徐成才說,“我看林澤凱不是個省油的燈,等他找到機會,又能把姐給說迴去。”


    “改變一下辦法。”白玉蘭說,“我勸她假離婚。”


    “假離婚?”


    “我們知道勸她是假離婚,但是離婚證一拿,他們就是離婚了,法律才不管他們是不是假離婚。”白玉蘭說,“倒時候她聽話,就養著她一起生活,要是不聽話,咱們就搬到她找不到的地方去,隨便她怎麽樣。”


    “對了,房子的買家你找好了沒有。”


    “你要找個全款的不容易,必須降價。”徐成才說。


    “那就降。”白玉蘭表情像是做了多大的割舍似的,“降個幾十萬。”


    “幾十萬恐怕不行,起碼得幾百萬。”


    “要降這麽多啊。”白玉蘭又舍不得了,最後一咬牙,“降就降吧,一定要全款一次性付清,別理那些貸款了,房子在這,我們很被動,等房子脫手了,咱們去哪都方便。”


    “那還有老房子呢。”徐成才說。


    “老房子她要住也可以。”白玉蘭說,“反正房產本在我這,她也不能賣,借給她住,就當還她的錢了。”


    徐成才聳肩,“媽,你可真狠。”


    “我狠什麽呀。”白玉蘭說。“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她早就不是徐家人了。”


    可當初你問人家要錢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


    佘燦蓮自從有了孫子,總算可以加入姐妹們,小區同齡人育兒的話題,每每在外聽了一耳朵,迴來就說要怎麽怎麽樣。


    “灝灝現在報了幾個班?”餘燦蓮問。


    “當初在那邊住的時候,樓下方便,報了一個輪滑和遊泳,搬到這邊來那邊的課程就結了。”曾可愛說,她看向歐陽餘慶,“附近了解一下有沒有好的,他現在每天迴來就遛狗了。”


    “哎,我問的哪裏是這種玩樂的班。”餘燦蓮嫌棄的說,“我說的是英語班啦,奧數班啦這類的。”


    “奧數班?”歐陽餘慶笑了。“媽。灝灝才幼兒園呢,上什麽奧數班?”


    “那別人上幼兒園都上了。”餘燦蓮說,“還有什麽編程班,鋼琴小提琴,跳舞,繪畫,演講與口才,表演班,模特班,什麽班都有,五花八門的。”


    “孩子小時候玩就行了。”歐陽遠說,“長大了沒幾天鬆快日子,小時候還不讓人好好玩。”


    “別人都在學習的時候,他在玩,這不是愛他,是害他呀。”餘燦蓮說,“現在小學麵試都要問特長,你一問三不知,學校都不收的。”


    “再說了,玩也有樂高班,機器人班,遙控玩具班,玩也可以玩的高級一點嘛。”


    “亞曆山大現在上的雲雀幼兒園,是純英語教學的,所以英語培訓這個沒必要上。”曾可愛說,“拚音和數學,我現在每天也都在教,每天學一點,保證上學的時候不掉隊就成,至於愛好。”


    “他之前還小,注意力也沒那麽集中,就沒引導他這方麵。”曾可愛說,“愛好班可以都帶他去試一試,看他自己喜歡哪個。”


    “是吧。”餘燦蓮說,“我這裏有朋友,什麽課程都要,我安排個二四六,都給他排上。”


    “媽,你別弄的他一個四歲小孩,形成比爸還忙,他還有時間長個嗎?”歐陽餘慶說,還不解的看著曾可愛,你也不能為了討好我媽,直接把兒子頂出去啊。


    “很多課程都有試聽課,先試聽,看亞曆山大喜歡,選兩個班上。”曾可愛說,“當然選好兩個班就是半個學年,中間不喜歡也不能退,必須上完。”


    “兩個班太少了。”餘燦蓮說。


    “不少了。”曾可愛笑。“對了。他幼兒園這個星期五是家庭日,阿姨跟著一起去吧,了解一下他在幼兒園是什麽樣的。”


    “我也想去。”歐陽遠說。


    “可以一起。”曾可愛笑說。


    餘燦蓮又說起,“他上哪個小學你選好了沒有?有國際學校和公立學校,梧桐樹小學是海市最好的小學,招生嚴格,幸好當初我哪個區都買了房子,剛好有一戶就在那個學區裏,總算有了麵試的初資格。”


    “如果上不了梧桐樹小學,那就上國際學校吧,隻是國際學校最後不高考,那以後灝灝要去外國上大學啊?”徐麗媛擔心的問,“至於那種國內辦的貴族學校,咱們還是不選那種,我聽人說教不出什麽好人來,都是不學無術的富家子。”


    “媽你這也想的太遠了,大學都想好了。”歐陽餘慶笑著搖頭,“你別給孩子太大壓力。”


    “那她們思考的遠,我就跟著聽。”餘燦蓮說,“反正大家都說好的地方,肯定就是好的。”


    “我又沒說他非要上梧桐樹小學,不算給他壓力吧。”


    “其實一開始我就是想讓他上公立小學。”曾可愛說,“按照我的軌跡走,就可以了。”


    “你給他想的什麽學校?”歐陽餘慶說。


    “梧桐樹小學,建華中學,海市一中。”曾可愛說。


    “都是最好的小學,初中和高中呀。”餘燦蓮驚訝說。她們那小圈子說是說最好的學校,但是也都明白,那好學校都是千軍萬馬競爭過來的,有錢隻是一個因素,但不是決定性因素,誇完以後就都樂觀的說,不舍得自己孩子有那麽大壓力,上個差不多的學校也成。


    “現在的競爭可能比我小時候大吧。”曾可愛說,“但總的來說,應該不難。”


    歐陽餘慶往後靠在椅子上,雙手拂過頭,“完了。以後一家都是學霸,就我一個學渣,壓力山大。”


    “那還不知道亞曆山大像誰呢。要是像你,估計就懸了。”歐陽遠說。


    “怎麽說的呢,兒子也很聰明啊。”餘燦蓮說,她看一眼曾可愛,“如果當初我們一開始就把小慶接到海市來讀書,也不差的,都是小時候在老家讀書,那裏教育水平差。”


    “當然很聰明,不然怎麽高三努力一年就能考出一本線的分數。”曾可愛笑著捏歐陽餘慶的腿說。


    “多謝太太帶我飛。”歐陽餘慶恭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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