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餘慶把曾可愛拉出公司又不知道去哪,思索著去酒店的話會不會太畜生了,但去其他地方,白天他還真不知道。


    曾可愛看著他迷茫困惑的表情笑了,拉著他去了江邊,也不用去裝修高檔雅潔的江邊咖啡廳茶館,找個樹蔭地下的石凳,曾可愛伸手挽著歐陽餘慶的手抱住,頭依靠在他肩膀上,就這樣看著江水。


    歐陽餘慶擔心她心情不好,不敢說話,其實他錯了,曾可愛現在心情還不錯,甚至有點愉悅。


    叮鈴鈴,曾可愛抽出一隻手接電話,嚴肅著聽了好久,“嗯。好。”


    “繼續啊,等他出院後,反正他還沒有還錢。”曾可愛說。“不過要記得,所有行為遵紀守法。”掛斷電話後繼續雙手摟著歐陽餘慶的手。


    “什麽情況?”歐陽餘慶偏頭問她。


    “嘿嘿。”曾可愛笑,“就是徐承鑫,我舅舅的兒子,他不是外麵借了錢嘛,我就請了一個專業催債的隊伍去要帳。”


    “哪知道他那麽沒用啊,一見麵就慌了,一通亂跑,然後從樓梯上摔下來,把自己摔骨折了。”


    “原來她走是你幹的。”歐陽餘慶說。


    “我也不知道會那麽寸啊。”曾可愛說,她看著歐陽餘慶,“怎麽,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是個惡毒的女人?”


    “沒有。”歐陽餘慶說,“我在想,如果她們倒黴你這麽開心的話,我得做點什麽讓他們更倒黴才是。”


    曾可愛嘿嘿笑著摟緊他的胳膊,“我迴國後一直沒搭理他們,就是還沒想好怎麽做,要不要報複,結果我還沒想好呢,她們先找上門了,先是徐朝星,後是白玉蘭,想要給我添堵,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就是太善良了。”歐陽餘慶說,“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沒有孩子的話,當然不會心慈手軟,但是現在當了媽媽嘛,總要想著做人留一線,不想做的太絕給孩子結仇。”曾可愛說。


    “就是有了孩子更要給他做個榜樣,對傷害自己的人忍氣吞聲,豈不是教育孩子成軟弱任欺的人嗎。”歐陽餘慶說。


    “你啊,不要做仗勢欺人的事,對付他們,我自己就夠了。”曾可愛正對著他說,“犯不著為了她們影響自己的生活,聽見沒有。”


    “我在你心裏難道是一個違法亂紀的人?”歐陽餘慶故作不滿的說,“我很理智的。”


    曾可愛噘嘴親了他一下。


    歐陽餘慶看她,再看她。


    “幹嘛這麽看著我。”曾可愛問。


    “不是,就是感覺你變了。”歐陽餘慶說,“從前你都不會這麽和我撒嬌的。”也不會這麽親密的黏著她。


    “那好不好?”曾可愛說。她也覺得自己心境變化了,總之就是歐陽今天的表現她非常滿意,又開了一道心門。


    “好。”歐陽餘慶說,“現在有種談戀愛的實感了。”他寬慰的拍著曾可愛的手。


    “那你意思是之前我沒有給你戀愛的感覺咯,還真是為難你了。”曾可愛說。


    “沒有啊,之前有之前的好,現在有現在的好。”歐陽餘慶忙說,“哪種我都喜歡,我的百變小嬌妻。”


    “你好惡心。”曾可愛笑著捶他,“少看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媽看的。”歐陽餘慶說,“就喜歡看這種小說,看的咪咪笑,我看到名字就覺的渾身長毛。”


    “你老了以後有你爸對你媽那麽好,就很好了。”曾可愛說。“我也想老了還有少女心,無憂無慮。”


    “我隻會比我爸更好,放心好了。”歐陽餘慶說。


    少女心的餘燦蓮還在跟小姑子訴苦,“你說說,這種家庭,這種親戚,怎麽好結婚嘛,小慶他不知道,結婚從來不是兩個人的事,是兩個家庭的事,曾可愛沒有父母就算了,哦,好像還有個母親改嫁了,隻是沒聽說過改嫁後還有往來,由此可見,她的家庭教育不好的,她外婆是這樣的人,她以後多少也是這樣的。”


    “嫂子。”陽靜也是為難,“你說可愛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恩燦現在能專心在學校備考,都是托她的福,我不幫她說話就算了,你讓我應和她不好,我真也說不出來。”


    “我真是。”餘燦蓮捂著胸口說,“小慶喜歡她,你哥也喜歡她,你也向著她,我親弟弟也說她好,合著就我一個人不喜歡。”


    “嫂子。”陽靜說,“其實可愛真的不錯。”


    “她命硬啊。”餘燦蓮說,“而且你能保證她的那些糟心親戚,日後不會拖小慶的後腿嗎?”


    “我就是太傻了,聽你哥的話,一步一步的降低自己的要求,結果他現在找個除了人好其餘都不好的人。”餘燦蓮說,“我當初的要求,是想找個門當戶對的淑女,後來想著,家裏沒錢也無所謂,身家清白就可以。”


    “曾可愛清白嗎?她不清白啊。”餘燦蓮說,“她還未婚生了個孩子,小慶過去就當爹。”


    “哎呦,氣的我胸口痛。”


    陽靜遲疑了一下,她也不怎麽看網絡信息的,但是她在公司上班,雖然別人會記得她是陽總的妹妹,但偶爾會忘記,就還是有些八卦會傳到她耳朵裏,關於曾可愛的孩子,她們都先入為主的認為是她和其他男人生的孩子。


    但是有人分析那曝光的那張圖,那是第一時間保存下來的圖,後麵的圖都打了馬賽克,看不清楚,從姿勢到臉蛋,頭發絲都分析的頭頭是道,不可能對不是這麽自己的孩子那麽親近,小孩也是,如果不是親生父親,不會那麽依賴。那孩子分明就是副總的孩子。


    陽靜也是見過那個叫亞曆山大的孩子,現在也不由心裏存疑,越想越覺得,是不是有點像,可是她看著餘燦蓮,又不確定把這種猜測告訴她是好是壞。


    “小慶還說他高三就喜歡曾可愛了,你說我當時明明有那種預感了,為什麽不分開她們,就因為曾可愛跟我保證了她不會喜歡小慶。”餘燦蓮說,“那她現在是幹什麽?拿小慶當接盤的,我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


    “小慶高中就喜歡她了?”陽靜眉頭一跳。


    “他說的。”餘燦蓮說,“曾可愛在外讀書的時候,他都沒交女朋友,那個時候我就該覺得不對勁的,哪裏有天天在外麵玩的人不想交女朋友的,除非他已經有了。”


    “可愛的男朋友。”陽靜說,“我覺得可以去調查一下,如果真的有這麽個人。”


    “對。你提醒我了。”餘燦蓮拍手恍然大悟的說,“那個男人可是曾可愛孩子他爹,迴國的時候還沒聽說分手,可能是距離問題所以兩個人出現問題了,但是看在孩子份上,還是可以迴轉,這樣小慶就自然的放棄了。”


    餘燦蓮打電話找人去調查去,陽靜想著,萬一亞曆山大真的是小慶的孩子,嫂子也許看在孩子的麵子上能接受可愛也說不定。


    醫院裏,暫時沒工作的徐朝星坐在醫院裏看著她弟,陸鈺被白玉蘭打發迴去給寶貝孫子做病號餐,白玉蘭坐在病床邊上,心疼的看著孫子,“你也是,這麽大個人了,走路都不會看,把自己摔成這樣。”


    “好了,奶奶,別說了。”徐承鑫不耐的說,他繼承了徐家人一貫的好麵皮,隻是染的金黃的頭發,長期日夜顛倒導致的蒼白,虛弱,目下青黑,無所事事,耽於玩樂都給這個年輕人蒙上一層霧霾霾的紗,一點朝氣都沒有。


    “你是不是又在外麵欠錢了?”徐朝星說,“你是不是瘋了,奶奶和媽每個月給你的錢還不夠用嗎?你還在外麵借錢。”


    “關你什麽事。”徐承鑫說。


    “你是不是借的小額貸,我跟你說,你別看這不起眼,錢滾錢嚇死人,電視台都做了幾迴小額貸的節目了,你非要把家裏最後一點錢都掏空是不是?”徐朝星氣道。


    “又不讓你給我還,你著什麽急?”徐承鑫說。


    “你什麽時候能懂事啊?”徐朝星氣,“我看你就是想把家裏的房子都敗光了你才會罷手。”


    “家裏的房子是我的你搞清楚,和你沒關係。”徐承鑫說。


    “好了,別說了。你弟弟正痛的煩躁,你跟他說這些幹什麽。”白玉蘭說。


    “奶奶,你們真的不能慣著他了,好多人就是借小額貸,到最後都逼得家裏賣房子還錢,我倒是可以嫁人,不住在家裏,到時候你們怎麽辦吧。”徐朝星氣唿唿的說完就走。


    “奶奶,你看她,就關心家裏的房子,跟她有一毛錢關係嗎?”徐承鑫對白玉蘭說。


    “跟她沒關係,家裏的房子都是你的。”白玉蘭說,“寶啊,你真的又在外麵欠錢了?你這是被追債的人追著摔斷了腿?”


    徐承鑫有些別扭,看著窗簾就是不說話,他最近新交了一個女朋友,很漂亮,還是大學的校花呢,她朋友都說他是富二代,那他不得幫女友把這個麵子撐起來啊。


    “欠了多少。”白玉蘭問。


    “沒多少。”徐承鑫說,“就十萬。”


    “你又幹什麽了花這麽多錢?”白玉蘭心急了,“你不是賭博了吧。”


    “我沒賭博。”徐承鑫委屈說,“我十萬塊去哪賭博,就你知道,小區裏的那些人都出入豪車,裝扮,吃飯都花很多錢,那我不能跌麵啊。那麽一高檔小區,住我這麽一窮光蛋,說出去誰信。”


    “誰說你是窮光蛋。”白玉蘭說,“你奶奶的錢,都是給你留的。隻要不賭博就好,賭博咱們家真沒有那個家底。”


    “奶奶,咱們房子現在市價至少也的一兩千萬,咱們是千萬富翁啊。”徐承鑫說,老實說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家有多少錢,反正每次一花錢,他就想他家那房子,算算錢,然後理直氣壯的花錢,和房子比起來,不值當什麽。


    “房子是死物啊,咱們要住,就變不成那麽多錢。”白玉蘭說,“奶奶給十萬給你,你先把帳還了,以後要錢就跟你媽要,你媽不給你就來找奶奶,不要在外麵借錢了,這利息錢都夠花了。”


    “謝謝奶奶,你真是我的好奶奶。”徐承鑫對白玉蘭撒嬌說。等到她去問護士的時候,他摸出手機跟女友發信息,“親愛的,我現在有點事在醫院,等我出院了,我們去海奧玩吧,你想買什麽包包護膚品都可以,mua~。”


    有錢,當然是及時行樂咯。


    至於欠賬,十萬塊而已,不著急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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