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終於咬牙切齒。


    生氣了啊。


    嗬嗬,真好笑。


    眸子輕睞,周妙瑜抱著手臂,“單非夜,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嗬嗬,我什麽意思?”他說著,笑著,像是瘋了一樣。


    雙目猩紅,站起身,他舔了舔唇,一手掐腰,另一手扶額,“小乖,你撤手好不好?”


    “為什麽?”


    “為什麽?你特麽還問我為什麽?”單非夜怒吼,“你想讓我看著你策劃我媽和那個徐大風的婚禮嗎!”


    “單非夜!你成熟一點!你戀母癖啊!你媽都不管你,你長這麽大,她都不管你!她樂意嫁給誰就嫁給誰唄!”


    單非夜知道,周妙瑜說的對,該死的,說的都對!


    可是,可是……


    自嘲一笑。


    她從小到大,得到的愛那麽多,父母,兄弟,還有自己。


    她怎麽可能了解,了解他,了解他曾經多想得到一點,哪怕一點母親的愛。


    在他看來,就算現在這樣,衛晴也有屬於他的一部分。


    可是她結婚以後,就是別人的妻子,別人孩子的母親,那他得到的,會更少。


    少到,總有失去的一天。


    如果不能阻止,不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他寧願退而求其次,斬斷這一切的人,不要是她。


    他深深愛著,傾盡生命愛著的她。


    “其實沒那麽難不是嗎?”單非夜的聲音很低,很沉,仔細聽,還有一絲輕顫。


    周妙瑜雖然心有不忍,但也不肯服軟。


    “我也沒有求你什麽難辦的事情吧。”凝著她的臉,單非夜自嘲一笑,“我知道,婚禮一定會舉行,她的決定,我有什麽本事阻止?”


    他此時的有自知之明,該死的叫人心疼!


    “我隻是不希望你去策劃這場婚禮,不行嗎?隻有這一點要求,不行嗎?”


    他卑微的乞求,從來沒有這麽卑微過。


    周妙瑜不想吃味,可是,不能不吃味。


    他乞求自己原諒的時候,都不曾這麽卑微過。


    憑什麽?


    憑什麽他第一次這麽卑微是因為那個女人。


    在他生命中,從來不曾出現在任何重要時刻的女人。


    那個明知兒子結婚,都沒有為此耽誤一天工作的所謂母親。


    單非夜,你看清楚,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我!


    以後也會是我!


    “不行。”周妙瑜抱肩,簡簡單單,輕輕淺淺,淡漠無痕的迴了他兩個字,或許還嫌不夠,她再次強調了一遍,這一次,語氣加重,表示堅決:“不行。”


    “嗬!”嘲弄一笑,單非夜耙了耙頭發,“有那麽重要嗎?不過一個婚禮,你損失多少,我賠給你!”


    “你還是不懂。”搖頭,她對他終於失望之極。


    什麽都可以,可是他卻連最基本的都不懂她。


    “這不是一個婚禮的問題,你知道這個婚禮,我和我部門的人用了多少心思嗎?每一個點子,每一個細節,都經過反複的推敲,這是我們心血的結晶。不單這個婚禮,每個婚禮都是。你以為我們是玩嗎?”


    一頓,她冷笑:“居然說不過一個婚禮,是啊,婚禮在你眼中,心裏,就那麽不值得一提,不重要,所以你才……”


    最後一句吼著,可是她沒有吼出來。


    所以你才逃婚,是嗎?


    留我一個人在我們的婚禮上。


    這是她心裏最深的痛。


    “算了,我不想再說,婚禮我會繼續策劃下去。”周妙瑜說完,轉身進了浴室。


    不多時,她換好了自己的衣服出來。


    今晚,不適合待在一起,或許直到婚禮結束,他們都不應該見麵。


    “去哪兒?”蹙眉,單非夜在她開臥室門之前攥住了她的手臂,冷聲問道。


    周妙瑜嗤笑,轉頭看他,“與你無關。”


    注定不歡而散,那麽就在這裏,繼續下去,消耗的也是兩人脆弱不堪,搖搖欲墜的感情而已。


    “逃跑?”單非夜勾唇笑了,笑意不達眼底。


    “我用得著逃跑?”周妙瑜挑眉反問,“單非夜,你腦迴路怎麽長的?這種話也想得出來?”


    “好,那我就給你看看,我能想出來的。”單非夜說著,忽然打橫抱起她。


    “你幹嘛!”周妙瑜一驚,手按上他的肩膀,“單非夜!單非夜!在我好好說話的時候,放我下來!聽到沒有!”


    單非夜自然沒聽她的,把她一路抱到床邊,用力一拋。


    空中一道拋物線,周妙瑜落在軟軟的大床上。


    “單非夜!單非夜你敢!”


    雙手胡亂揮舞著尖叫。


    單非夜嫌她,按著她的雙臂把她整個人禁錮住。


    動不了,周妙瑜漲紅了臉,怒極反笑,眼神冷的像冰。


    每到這個對峙時刻,她就格外像周延琛,用那種眼神看你的時候,會讓你後背發冷。


    不敢,也不忍心去看,單非夜抬起手掌,溫熱的大掌蓋住了她的眼睛。


    周妙瑜抿著唇,一字一頓:“單非夜,你想強我嗎?”


    眸色劃過痛色,他苦笑,“我怎麽舍得?”


    “何必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你不舍得說,卻舍得做。你不是正在這麽做?”


    “小乖,為什麽要說這些傷人的話?”


    “傷人?”周妙瑜嗤笑,“那就比比誰的心更疼,是你還是我?”


    “周妙瑜!”終於被她逼怒,兩個人勢成水火,兩不相容。


    如果誰能柔軟一點,或許,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我求你。”咬牙,他拿開手,沉沉凝著她的眉眼如初,“放棄婚禮好不好?交給喬思佳去做好不好?”


    “原來你是為喬思佳那個小賤人求情來的,還說你們沒什麽,她就是你的新歡吧。”


    “你一定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是不是?”單非夜握拳,一拳揮在她耳邊。


    周妙瑜眼睛都不眨一下,沉沉說道:“要做就快點做,不過我要提醒你,單非夜,這將是你最後一次碰我!我說到做到!從今以後,你休想再碰我一個手指!”


    “嗬嗬。”他沉沉笑開,修長的手指戳著她柔嫩的臉頰,“好,我不碰你一根手指,我碰你十根!”


    癡纏入骨,卻徹骨寂寞。


    兩個人,空洞的擁抱彼此,心卻遠離。


    周妙瑜撿起地上的衣服。


    單非夜擰眉,握住她手臂,“你幹什麽?”


    “迴家。”


    “你瘋了!現在是淩晨!”


    “那怎麽了?單總裁滿足了,還不放人走嗎?”


    “周妙瑜!你再說一個字,我今晚就弄死你!”


    “嗬嗬。”周妙瑜笑了,看著他,“那你就試試,你再碰我一下,你做的就是一具屍體!沒想到單總裁的興趣這麽獨特,對著屍體更有興致嗎?”


    她真是完完全全的周美人嫡親女兒,分分鍾讓他吐血。


    咬牙,他鬆開了手。


    周妙瑜快速穿好衣服。


    單非夜也起身,知道拗不過她,隻能妥協。


    穿好衣服,他拿了車鑰匙,“我送你迴去。”


    周妙瑜沒拒絕,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公寓。


    坐上車子,直到迴到周家,都是一句話沒有。


    到了地方,周妙瑜直接推開車門下車,頭也不迴的進了大門。


    單非夜低咒一聲,狠狠砸了兩下方向盤。


    狠心的女人!


    比比誰更心疼是不是?


    除了他,還能有誰?


    她有心嗎?


    “靠!”低叫一聲,陌子晏按下手邊的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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