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鷹在白蘇蘇的威逼之下沒有退路,權衡之下還是答應了白蘇蘇的提議。


    看著蕭雪鷹垂頭喪氣的樣子,白蘇蘇拍了拍他的肩膀:“別這麽傷心嘛老城主,就算我成了雲端城城主,在外人看來,這城主之位還是你蕭家的,對你來說其實並沒有什麽損失。”


    蕭雪鷹冷哼一聲:“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能有什麽意見,隻是我不明白,鳳梧貴為南陵王世子,何時與你有過什麽交集?”


    白蘇蘇道:“我們之間的緣分就不勞老城主費心了,你隻要記住十日之後的壽宴上宣布退位就行了,其他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還有我這個人脾氣不太好,你要是敢背著我耍什麽花樣的話,你女兒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


    說罷白蘇蘇轉身丟下蕭雪鷹朝門外走去。


    蕭雪鷹見狀一急,忙追上去道:“你去哪?”


    白蘇蘇道:“這幾日我還有事情要做,府中會有別的人代替蕭紅綢的位置,你安心準備退位大典便是了。”


    蕭雪鷹聞言不敢阻攔,內心卻是無比複雜,這蕭鳳梧到底是惹上了什麽人,不知道會不會牽連到南陵王府。


    白蘇蘇一路出了城主的寢房,本想就這麽離去,但轉念一想還是去看看蕭鳳梧的狀況的好,畢竟蕭世子是總受體製,若是招來居心不良人的覬覦那就不好了。


    她現在的模樣是城主府的大小姐,一路上暢行無阻,夜深人靜的,即便有巡查的衛兵看到她,也不敢過問。


    蕭紅綢是傻子的事情蕭城主瞞的極好,出了蕭紅綢貼身伺候的丫鬟之外,並沒有幾個人知曉,在外人眼裏這個城主府大小姐不苟言笑神出鬼沒,是十分神秘的存在。


    然而在經過一座小橋,穿過一片荷塘的時候,忽然有人從橋下鑽了出來,有力的雙臂禁錮住了白蘇蘇的脖子,血淋淋的匕首抵住了白蘇蘇的脖子。


    白蘇蘇心內一凜,這城主府怎麽會有身手如此了得之人,竟能在神不知鬼不覺間來到她的身後挾持她。


    她縮了縮脖子,顫抖著聲音可憐巴巴的道:“你、你是誰?”


    遠處又衛兵追捕的聲音傳來。


    “人呢!”


    “往那邊去了。”


    “快追!”


    身後的人身高超過白蘇蘇一個腦袋,顯然是個男人,從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來看,這個人受了重傷,然而抵住白蘇蘇脖子的匕首平穩有力,氣息絲毫不亂,顯見是個忍耐力極其強的硬茬子。


    “別說話,我問你什麽,你就迴答什麽,要是敢喊,我就割斷你的脖子。”


    男人冰冷的氣息落在白蘇蘇的脖頸上,沙啞而魅惑的聲音好似毒蛇吐信,讓人毛骨悚然。


    白蘇蘇很配合的抖了抖,眼中淚光閃閃,乖巧的點點頭。


    “很好。”那人微出了口氣,抵住白蘇蘇脖子的匕首鬆了鬆:“你是誰,在這城主府裏是什麽身份,有沒有辦法幫我躲開那些衛兵的追捕。”


    白蘇蘇愣了愣,心說您這麽好的身手還怕人追?直接逃走不就是了?


    但轉念一想或許這家夥壓根就不想逃,他的目的是掩人耳目留在城主府裏。


    這就很有意思了。


    這城主府究竟有什麽值得他即便身受重傷也不顧性命的留下來呢?該不會……是為了她的世子大人蕭鳳梧吧?


    有了這個人很可能是情敵的覺悟,白蘇蘇內心更加的暴戾了。


    這是什麽?這是明目張膽的跟她搶男人啊!她要是讓這個人活著離開城主府,那她在江湖上還混不混了?


    思及此,白蘇蘇臉上表情愈發柔弱,行為上也更加的配合:“我……我叫蕭紅綢……城主是……是我爹……你要做什麽我都答應你……求求你別殺我!”


    “蕭紅綢?”那人聞言微微一愣,像是很出乎意料,頓了一會兒才道:“你就是蕭紅綢!”


    雖然前後兩句話音量不變,但白蘇蘇明顯覺察出後麵那句話語氣之中的譏諷不屑和毫不掩飾的殺機。


    白蘇蘇心內一凜,這家夥的目標是蕭紅綢?不會吧?一個傻子能得罪誰?


    她深吸了口氣,哆哆嗦嗦的扒住他的手臂,聲音裏帶了些哭腔:“大、大俠……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保證不喊,絕對不會告訴衛兵們你在哪裏的,你放了我好不好?”


    那人把胳膊緊了一緊:“少廢話!你住哪?帶我去!”


    “啊?”白蘇蘇愣了愣,這家夥怎麽迴事,若要殺人應該立刻動手才是,怎麽還要去蕭紅綢的住處?


    但這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麽湊巧,穿過這片荷塘不遠處的一座小院就是蕭紅泥的住處,而裏麵伺候的人早就全都換成了浮屠的殺手。


    對於這種自投羅網的事情,白蘇蘇有什麽理由阻止他呢?稍微矯情的猶豫了一下,就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小院:“住那裏……”


    那人抬眸看了白蘇蘇一眼,忽然伸手點了白蘇蘇的穴道,毫不客氣的把自己身上的血跡抹到了白蘇蘇的前胸上,然後一下扯落了臉上的蒙麵和夜行衣彎腰將白蘇蘇抱起來,一臉著急的抱著白蘇蘇往蕭紅綢的住處去。


    白蘇蘇一下就懵逼了,身為一個資深套路研究者,白蘇蘇完全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種操作。


    猝不及防被點了穴道,白蘇蘇就即便功力再深厚,一時半會也衝不破,隻能看著那人幹瞪眼。


    這一看之下,白蘇蘇終於看清了他的長相。


    一個字形容,醜,兩個字形容,吃藕。


    掃把眉,大鼻孔,絡腮胡子,臉上還有坑坑窪窪的毛孔和斑點,整個一糙漢中的糙漢,和他那邪魅沙啞的聲音完全不符。


    隻是一瞬間,白蘇蘇就認定,眼前這個人和她一樣帶了人皮麵具。


    她現在也就是動不了,不能說話,要是能動,早就跳起來罵人了。


    大哥!你特麽是戲精嗎?劇本寫這麽套路,你咋不上天啊!人皮麵具能再浮誇點嗎?生怕人家看不出是假的是不是?


    但她不能,所以她隻能幹瞪眼。


    那人抱著白蘇蘇來到了蕭紅綢的碧水閣門前,敲響了院門:“快開門,來人啊!大小姐受傷了!”


    碧水閣裏現在潛伏了五個婢女,都是白蘇蘇手下的頂尖好手,屋子裏還有一個假扮蕭紅綢的冒牌貨,方便白蘇蘇醉花樓和城主府兩頭跑,一聽到有人敲門說蕭紅綢受傷了,全都懵逼了。


    但好在她們都是身經百戰的殺手,心理素質極佳,真正的蕭紅綢早就被帶出了城主府,冒牌貨現在在蕭紅綢的寢室裏,若是再有一個蕭紅綢的話,就隻能是另外一個冒牌貨白蘇蘇了。


    幾人很快冷靜下來,院門被從裏麵打開,三個丫鬟焦急才跑出來圍住了白蘇蘇和那人:“小姐怎麽了?小姐您沒事吧?可別嚇唬奴婢啊!”


    白蘇蘇一眼就看出這幾個是她手下的芳華、秋露、淩霜,急忙衝她們使勁擠了擠眼睛,示意她們配合演戲,不要輕舉妄動。


    三人見狀內心稍定,配合著那人把白蘇蘇送迴了房間裏。


    秋露趁著扶白蘇蘇上床的機會摸了摸白蘇蘇的脈門,抹著眼淚道:“小姐這是傷哪了啊?流了這麽多的血,要不要去稟告城主和世子爺啊?”


    淩霜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小姐您大晚上的不好好在房裏睡覺,怎麽背著奴婢跑出去了,這若是讓城主大人知道了,非打死奴婢們不可!”


    那人冷了聲線道:“好了,都別哭了!小姐受傷一事茲事體大,你等先不要聲張出去。我懷疑府中混入了尖細,要對城主和世子爺不利,城主已經知道了小姐受傷的消息,命我貼身保護小姐,你等隻需做好分內的事情就好了!”


    哇!白蘇蘇覺得自己心態炸了!


    身為一個戲精,她覺得自己已經夠能編了,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比她還會騙人,他這麽睜著眼睛說瞎話,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似乎覺察到了白蘇蘇控訴的眼神,那人低頭微眯了眯眼眸,警告般的看了白蘇蘇一眼。


    白蘇蘇被他的眼神噎了一下,隨即被嚇到般的閉上了眼睛。


    要玩是吧?比誰戲更足是吧?白蘇蘇覺得自己一個資深戲精,不可能玩不過他!他要裝她就配合到底,看看他到底要耍什麽花樣。


    那人適時解開了她的啞穴,給了白蘇蘇開口的機會。


    白蘇蘇吸了吸鼻子,對幾個丫鬟道:“你們放心吧,我不過受了些皮肉之傷,並無大礙,如今府中不安全,這件事情你們先不要聲張。這位先生是我父親的心腹,可以保護我的安全,你們無需擔心,一切聽他吩咐就是。”


    這時另外兩個丫鬟初雨、晚晴已經端了水盆和傷藥進來。


    先前白蘇蘇和戲精哥來的急,屋子裏的蕭紅綢二號來不及迴避,隻能和另外一人躲出去卸妝,然後換了身衣服再進來。


    五人對白蘇蘇的實力自然深信不疑,隻當白蘇蘇又玩性大發在謀劃什麽大事了,一個個都十分配合:“是小姐,奴婢謹遵小姐的吩咐,絕不敢泄露半點風聲。”


    “嗯。”白蘇蘇點了點頭:“你們先出去吧,讓這位先生替本小姐療傷。”


    五個丫鬟答應一聲,低著頭魚貫而出,不再打擾白蘇蘇和戲精哥。


    等五個人都出去了,白蘇蘇才垮了臉,憋著嘴眼淚汪汪的看著戲精哥:“大俠叔叔,我都按你的要求說的做了,你現在可以放了我了吧?”


    “叔叔?”戲精哥問題挑了挑眉,像是對白蘇蘇對自己的這個稱謂很不滿意,抬手在白蘇蘇的小胖臉上揪了一下:“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他這一揪,白蘇蘇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因為白花魁的臉不如蕭紅綢的圓滿,她臉上的肉都是假的,其實是在嘴巴塞了兩個球充當腮幫子,他這一揪,差點害她把嘴裏的球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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